第32章 灰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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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
你看着镜子里哭红的双眼，情不自禁抬起双手遮住了脸，你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一直觉得史蒂芬是把你当成妹妹的，你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告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发展成现在这样。
昨晚你是很舒服，但这绝对不是你想要的发展，你感觉这根本不像一对恋人会做的事，尤其是史蒂芬昨天在大殿对你说的那些话，让你觉得非常难过。
你毫无头绪只能用浴巾擦干了水，围好浴巾打开了浴室的门。
你低着头从浴室走了出来，在门垫上踩了踩吸干了鞋底的一些水渍，看了一眼床上。
没想到刚刚还睡着的史蒂芬已经醒了，在阳光的照耀下，鬓边的白发反着银光，灰蓝的眼睛比以前看起来更蓝了，一脸开心的样子对着你笑。
“早上好，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有什么好笑的，很开心吗，觉得睡一觉就能把你睡服吗？
你径直走向衣柜没有理他。
“你哭了？”
史蒂芬看着你走出来眼睛是红的，反应过来昨天冲你大吼大叫的时候你很伤心来着，尽管你们做的时候他说了很多真心话，但你根本没有当真，至少在你在看来绝对谈不上美好的经历，要不然你不会哭。
你打开他的衣柜拿了两件法袍，转过去准备换上。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昨天……”史蒂芬连忙爬了起来，走到你边上去拉着你的手臂说，“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对你说出那些话……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让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我就是看了一下过去的事，然后我就失去理智了，我不能想象在你心中我一点也不重要！因为我喜欢你……克莉，因为我爱上你了！”
史蒂芬一边尝试解释一边想把你转过来，但是每次碰到你都被你挥开了，于是他只能站在边上看着你穿衣服一边说话。
“这不是爱！”你听到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愤怒地盯着史蒂芬。
如果爱你昨天不会对你说出那些话，如果爱你怎么会伤害你，如果爱你怎么会强迫你？
你可以权衡利弊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选项，为了保全自己，在昨天那种情景下，你根本不可能和他对着干。
但他现在冷静下来了，却想用爱这个字来一笔带过他对你所做的一切。
如果说史蒂芬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勉强可以原谅，那他后来的所作所为你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你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按捺下心中的那团火，心里想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史蒂芬，但千万不要用这个字眼来形容你对我的感觉，那让我觉得侮辱了这个字。”你套上披风，绑好腰带转身想离开这里。
世界上的爱可以有很多种，但在你心里，它是神圣而完美无瑕的，史蒂芬毫无疑问在上面留下了一道裂痕，甚至想透过裂痕渗入更多瑕疵。
他凭什么认为你会原谅他呢，难道他觉得你会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吗？
你还没走出这个门口，史蒂芬已经瞬移到了你面前拦住了你。
“克莉，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是想向你告白的，昨天是我太冲动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史蒂芬扶住你的肩膀，低下头诚恳的说。
坦白说你平时根本没生过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史蒂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你，他更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会觉得你和他做了就是愿意和他在一起了。
“太晚了史蒂芬，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知道你可以让时光倒流，但是不包括我的感情。我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就这样吧。”
你把他推向右边，试图从左边走出去。
“你是说让我倒流时间吗？”史蒂芬又瞬移到你面前，还戴上了阿戈摩托之眼，手捏法诀打开了它。
“你在干什么？”他对时间宝石的随便让你感到惊讶，“不准用！”
史蒂芬讨好一笑说：“可是我不这样，你怎么会留下来听我说话？”
“你还想说什么？”你瞄了他一眼，他甚至还没穿衣服，你叹了口气说：“你先把衣服穿上。”
“好。”
一眨眼你被瞬移在厨房里了，你坐在餐桌前，史蒂芬穿着黑色薄开衫和休闲裤站在冰箱前面。
“你想吃点什么，我这没有菜，只有鸡蛋和吐司还有牛奶，先给你煎两个蛋够吗？”史蒂芬打开了冰箱问。
他也不知道怎么道歉，总之他不希望你离开这里，他觉得如果你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史蒂芬努力想先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
“你想说什么？史蒂芬？”你无语的问。
“好吧，那就给你煎两个。吐司你喜欢焦点的对吗？”史蒂芬从冰箱里拿出来几个鸡蛋和吐司，把吐司放进了面包机里，按了下去，然后开火煎鸡蛋。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就说行不行啊？不让你走在这里煎鸡蛋？
“我想给你弄点吃的，你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一定饿了吧？”
“我没胃口。”气都气饱了，哪里吃得下去。
“那你喝点水？”
“如果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出来。如果你不想说，我现在就走。”你双手抱胸冷漠地说。
一个杯子又瞬移到了你面前，里面装着半杯水。
“行吧、我走。”说完你再次站起身走了出去。
还没走出厨房你就被瞬移回椅子上坐着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走！”你双手握拳锤了下桌子，怒气冲冲地说。
“或者你想喝牛奶？”
史蒂芬又从冰箱拿出牛奶，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走过来放在你面前。
你一挥手直接打飞了杯子。
杯子摔到地上摔碎了，迸裂的玻璃片飞了一米多远，牛奶也流了一地，缓缓的蔓延开来。
空气都停滞了，只能听到你因为愤怒喘息的声音。
“对不起……”史蒂芬扶额，“我希望和你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覆水该怎么收回来呢？
时间，是唯一的答案。
人们常说，覆水难收，是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时间倒转的能力。
他打开了阿戈摩托之眼，把杯子恢复了。
你看着那玻璃片慢慢汇聚成杯子，牛奶从地上回到杯子里，杯子又回到了桌子上。
史蒂芬静静等了一会，你坐在那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无比后悔，如果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像这个杯子一样，可以修复如初就好了。
但他觉得你肯定不会同意对你用阿戈摩托之眼的，你不是一个物件，你有感情，史蒂芬也不想这样对你，你也不是他掌中的玩物。
于是他转过去继续煎鸡蛋。
你看着杯子在你面前完好无损的样子，空气中弥漫着香味，你试图平息自己的怒火。
但你失败了，你非常烦躁，不想待下去了，也不想再听他解释，你只想离开这里，然后自己一个人静静。
“让我走。”你站起来说。
“你就这么想走？”史蒂芬头也不回地问。
“是的。”你转身走向楼梯头也不回地说。
一眨眼你又坐回到椅子上面。
“我要回去！！！”你一拍桌子站起来，对着史蒂芬说，你的胸口上下起伏，愤怒似乎扼住了你的脖子，已经使你喘不上气来。
“叮”吐司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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