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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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其历史可以追溯到五代十国,贯穿多个朝代,其二十一世纪的长沙极为繁华,遍地高楼大厦。
络绎不绝的车辆疯狂按着喇叭,催促着前面的车辆,也警醒着路边的行人。
上班高峰时间,各界精英人士衣着光鲜,脸上洋溢着自信,却与之相反的还有一位大叔,大叔一脸胡子邋遢,像是很久没有刮过,眼神更是暗淡无光,一副落魄之色。
大叔手中握着一瓶二锅头,醉眼熏熏,一路跌跌撞撞,嘴中还嘟哝着一首自遣。
“得即高歌失即休。”
“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来明日愁。”
人群看了一眼邋遢的大叔,衣服还算干净,却有些陈旧,一条牛仔裤都已洗的发白,在这繁华的长沙城里,这一副模样却是格格不入,尤其是听着那首自甘落魄的诗,有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暗啐了一口疯子躲避开来。
砰!大叔跌撞在了电线杆上,眼中有了几分清醒,看着周围衣着光鲜的人群,脸上露出一抹自嘲。
三十而立,他已将近这个年龄,但却是一事无成,不是不努力,不是没有拼搏过,可又能如何,成功之说,时也,命也,运也,他是三者皆不占。
用一句话俗话来形容:买桶泡面烧开了水,结果发现没有调料包,打一晚上的麻将就胡了一把,而且还是一把诈胡。
这悲剧伴随着他多年,即使满腔雄心壮志早已在这长沙城里消磨的一干二净,与其悲愤,不如正如那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真是操蛋的人生。”
大叔一把摔了手中的二锅头,摇摇晃晃的继续往前走去,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眼中世界又开始模糊不清。
“喂,小心啊······”
背后有人在大声呼喊,大叔像没有听见般。
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传来。
砰。
世界陷入黑暗。
。。。。。。
偏僻的小村庄,披上了一层白色的银妆,时值冬日,冰雪覆盖,在这冰天雪地里有着一座茅舍,孤零零的立在雪地里。
冬日连绵大雪终是停下了脚步,一轮暖阳浮现在天际,晨曦的阳光在冬日里有些冷涩,一抹娇小的身影在雪地里奔跑着。
身影是个少女,十四五岁,裹着厚厚的长裙。
“爷爷,我来了。”
待到门前,少女捂了捂小嘴,哈了哈热气,冻得通红得小手,似乎不在那么寒冷了。
片刻后,茅舍内走出一个七旬的老者,面容苍老,但双眼却是格外有神。
“小雨,你来了。”
老者露出一丝笑容,亲切地道。
少女喵了喵老者身后,僵硬地小脸,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木头哥哥,还在睡觉吗?”
老者一愣,像是未明白其中之意,待反应过来之时,小雨已提着个木匣走进屋去。
屋内很是简陋,只有几张破旧地板凳木桌,还有一张床,在床上躺着一个少年,大约十七十八岁左右。
小雨看了看床上熟睡地少年,叹了口气,嘴角嘟哝着:“木头哥哥,真是个大懒虫,都睡了一个多月了!”
然后从木匣之里,端出一碗热汤,动作十分娴熟地撬开少年地嘴,缓慢地喂了进去。
门外地老者看着这一幕,面色古怪,仿佛才明白木头哥哥原来是这个意思。
望着床上沉睡的身影,老者露出一丝复杂之色。
一个多月前,老者带着孙女小雨在寒湖游玩,意外地遇见了当时深受重伤地少年。
那时少年伤势极重,五脏俱损,奄奄一息,好心地老者当时将墓地都选好了,不忍心少年死了尸露荒野,被虫鸟野兽啄食,却未曾想到,这少年求生欲极强,鼻息间还有一息尚存,而这一息却迟迟不肯咽下去,于是老者守在此地等,一日之后,三日之后,这少年还未咽气。
老者觉得奇怪,于是翻开少年地衣服,少年的体表的伤口却是在缓慢的愈合,这三日间伤口已是结疤,老者心中震惊,最后便带回了家,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这少年的伤口已无明显的痕迹,而现在已经呼吸均匀了。
“爷爷,木头哥哥还要睡多久啊?”
小雨喂完了热汤,回头向老者天真的询问着。
“小雨,这......。”
老者回过神来,面色有些不自然,顿时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哼!爷爷骗人,爷爷说木头哥哥很快就醒了,但现在都这么久了,木头哥哥还没睡醒。”
小雨嘟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然后又提着木匣,蹦蹦跳跳般向屋外走去。
目视着雪地里的身影渐行渐远,老者露出一丝苦笑,心中却在沉思。
“一息尚存,便有可能死而复生,莫非这少年是那一族的人。”
。。。。。。
冬去春来,厚厚的白雪已然消失,春雷轰鸣,春雨连绵不绝,和那冬天的大雪一样整月不断。
小雨裹着大衣,提着木匣,日复一日,没有中断,那热汤喂入少年体内,驱逐着少年体内的寒冷,少年依旧还在沉睡。冬苦春寒,老者怕她小身子骨着凉,劝导不用再来,可小雨偏偏说木头哥哥长的比爷爷好看她就是要来,气的老者面色发青,恶狠狠的说着等少年醒来要好好教训他,而小姑娘这才满意,高高兴兴地离去,似是在报那爷爷欺骗之仇。
这一日,仍是春雨绵绵,潮湿的大地上,原本光秃秃的,现正有那小草冒然生长,勃勃生机。记得去年秋瑟,草木枯黄,后来村里着了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之后经历三月大雪地苦寒,现春雨绵绵,小草依然顽强生长。
老者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喃喃自语:
“苦寒三四载,赤焰燃数年,北方有劲草,春来复重生!”
话落,老者感觉到背后有些异常,转过身去,只见那床上沉睡地少年,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像是马上要苏醒一般。
两段记忆片段在少年脑海里不停地闪过,有高楼大厦,有雄伟的青色大殿,有飞驰而过的汽车,有踏天而行的身影,有面色惊慌的嚷嚷着出车祸了的都市丽人,更有一柄黑色长枪刺穿了胸口。
诸多场景在少年脑海里闪现,然后开始慢慢交叉,慢慢融合。
少年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一屁股坐了起来,眼中时而清明,时而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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