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九天之上，凤凰飞舞

右相沈钧斜瞥了一眼还在闭目养神的夜恒，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都到了这份上了，也不知对方哪来的底气，还能沉得住气。
  但他却耐不住了，一旦审判结束，不说自己那女儿沈悠要和自己过不去，就是在朝中他的话语权也会越来越低，现在很明显洛王和左相已经穿一条裤子了，齐王府也态度暧昧。
  如果自己再孤身奋战，恐怕最后连脚后跟都站不住，所以这些时日一来，他与战王府走的越来越近，就是想着抱团取暖。
  可现在的夜恒也不知怎么回事，似乎一点不着急，他无奈只能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拱手作揖沉声道：
  “国主，按之前监天司的调查结果来看，那洛天泽确实曾和方石所在的村子起过冲突，但屠村者却始终没有查出来，难道这不就是疑点吗？”
  “能将杀人的痕迹抹的一干二净，这需要什么样的势力才能做到？望国主明察！”
  洛青山顿时怒目而视，指着右相沈钧，喝道：
  “难不成查不出来证据，便要算在我洛家的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左相钟孙柏笑意盈盈的走了出来，像个和事佬一般，笑着道：
  “两位都是国家的栋梁，在这奉天殿争争吵吵岂不失了礼节。”说罢，转身向着国主行礼道：“国主何不问问那方石有什么要辩解的，也好再下决断不迟。”
  首座的呼延昊天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他的意见，看向下方带着脚镣的方石说道：
  “方石，你身为武宗的弟子，朕便给你一个机会，你来说说你的冤屈。”
  方石散乱着头发，慢慢的抬起头，憔悴的双眼望向呼延昊天，良久，摇着头冷冽的说道：
  “人是我杀的，我认罪，但这事和凌哥没有丝毫关系，全是我一人所为！”
  此话说完，本还假寐的夜恒，双眼蓦的睁开了，意外的看了方石一眼，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或许在此刻，他才真正认可了方石的身份。
  但那洛青山听到此话却是极其不满，甚至徒生怒意，冷冷的盯着方石讥讽道：
  “放屁！就凭你！若没有那夜凌的武力镇压，你真以为你能杀的了洛天泽！”
  方石没有辩解，也没有说话，只是双眼通红的死死盯着洛青山，体内独属于蛮族的凶悍之气透体而出，直扑洛青山而去。
  洛青山看到方石那如凶兽般择人而噬的目光，内心的杀意无限高涨，右手的拳头捏的“吱吱”作响，差点要遏制不住心中的冲动，直接出手。
  百官中，齐王府的管事者齐林，眼看洛青山就要爆发，暗叫一声“不好”急忙站了出来，沉声道：
  “国主，既然这方石已然认罪，夜凌又迟迟不到，下官以为可以先行判决方石，待那夜凌归来后，再审判他也不迟！”
  呼延昊天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笑而不语。
  大殿右侧上首的右相沈钧冷哼了声，怒不可遏的直接开口讽刺道：
  “那夜凌能不能来，你们不知道？别以为你们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没人知道，近十天来，那夜凌经历了多少次伏击和暗杀，你能不知道？”
  “沈大人！”齐林拉长着嗓音，高喊了一声，面色不快的说道：
  “我齐王府做事光明磊落，还请沈大人切莫信口开河！”
  沈钧别过脸，没有说话，但他刚才的话却好像一个导火索，将夜凌的种种事迹不断挖出来，特别是其高居天骄榜百名之事。
  群臣百官一时之间又开始激烈的争论，反倒是方石的事好像被人忘却了！
  此时的夜凌却被拦在了宫门外，寸步不得进。
  守门的将军拿着他的密令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而后又随意的丢了过去，漠然的说道：
  “密令未知真伪！不得入宫！请公子找人证明其真假！”
  夜凌陡然一愣，诧异的盯了对方一眼，右手不自觉的摩挲着令牌，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居然真有人不认国主密令。
  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这守将一番，恍然间，他明白了什么，一字一句说道：
  “执金卫？二皇子，呼延煦？”
  “呵！”守门之将冷笑一声，也没否认什么，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奉二殿下之命，今日驻守宫门，朝中正在商议大事，谨防一些宵小入内！”
  “二殿下还传给公子一句话，说他让人当枪使了，也是迫不得已，请公子勿怪！”
  夜凌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他承认自己曾经驳了二皇子的面子，未把天源阁的金令给对方，可他不认为这是对方有意刁难自己的理由。
  二皇子呼延煦虽然做事疯狂无比，但也并非是不着分寸之人，说是被人胁迫，可又有谁能威胁了堂堂的二皇子，这让他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那昂着头，寸步不让的守门之将，夜凌的双眼渐渐眯起，其内寒芒乍现，已然是动了强闯的想法，右手慢慢的覆在了空间戒之上。
  守门之将好似看穿了夜凌的想法一般，嗤笑了一声，戏谑的说道：

  “夜公子，可别怪在下没提醒你，若是宫门前动武，我们执金卫是可直接格杀的！奉劝公子消停点，再等等吧，里面应该快结束了！”
  听着对方毫不在意的调侃之言，夜凌表面虽然看着平静，可内心早已心急如焚，一旦判决落地，再想救方石便是难如登天了。
  就在夜凌一筹莫展之时，罗博和向厉轩并肩直直的走了过来，见到夜凌，三人一番客气的互相问礼。
  “见过夜兄！”
  “见过两位兄弟！”夜凌状若无力的双手微微一抬，根本顾不上叙旧，望着宫内的大殿，心中早已急若星火。
  罗博和向厉轩两人对视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罗博转头小声对着夜凌说道：
  “夜兄，今早武宗人武峰峰主岩雷曾叫我二人来此宫门之前，我猜想便是和你有关，可否告知发生何事？”
  “哦？”夜凌轻应一声，有些惊讶，人武峰峰主虽说是收了方石为弟子且实力不低，但要说他能算到今日发生的事，他自是不信的。
  那还能是谁？
  “云老？”轻呼一声，夜凌心中霎时明白了，武宗中要说谁有这等能耐，唯有可能是枯岭峰的呼延云。
  心中一抹暖流缓缓经过，没有多说什么，夜凌快速的将刚才所发生之事，说了出来。
  罗博听完之后，眉头微皱，看着那守门之将，面色不快的走了过去，说道：
  “卫将军，我和向厉轩皆是六部之人，这国主的密令是六部监制的，我俩自是能证明真假！”
  那守门的卫将军，轻抚胡须，刚想要开口狡辩一番，岂料罗博再次开口，直接堵住了他的后路。
  “卫将军，今日我二人既已证明其为真，若你当真执迷不悟，你可有想好是什么后果？”
  “国主密令，你胆敢死撑不认，一旦国主震怒，你当二殿下会如何处置你？”
  “二殿下最多也就落下一个治下不言，你丢的可是你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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