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过年了

第四十一章：过年了

        吃过午饭没一会，奶奶催促着爷爷是时候写春联了，斯曼慢悠悠从沙发上起身走进爷爷书房说：“今年我不当第一个，第一个老吃亏了，让我哥第一个，他没啥竞争力。”

        家里人闻言笑着。

        李斯林：“…”

        没有虽然但是，确实理亏了，他的毛笔字在家里确实是写的最差的。

        陈初看向李斯林，他解释道：“家里每年每个人都要写幅春联，谁写的好，就贴谁的，现在门口贴着的是我妈去年写的。”

        陈初点了头明了，想起前天看这字时就觉得不太一样，以为是爷爷写的，但没想到是李妈妈写的。

        她对书法不太了解，但钢笔字写的还不错，贫乏的词汇里只能跑出两个词来形容，笔墨横姿、笔力劲挺，这还是舅舅说过的。

        “没竞争力，你写的最丑吗？”陈初看向李斯林。

        难逃的灵魂质问，李斯林笑了笑如实道：“我小时候贪玩，最不喜欢练书法。”

        “你是要帮我出头吗？”他也不知道陈初会不会书法，只是有见过她的钢笔字写得好，想着她也许又有什么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呢，结果陈初摇了摇头也诚实着。

        “我不会。”

        “一点都不会？”他倒是没想到。

        陈初皱了下眉反驳道：“不行吗？”

        李斯林笑着带她走进书房说：“行，我教你也行。”

        “你写的最丑，我才不要和你学。”

        “”他笑了声看向陈初：“我都愿意，你怎么还不满意我了。”

        陈初扬着脖子，高傲的很。

        书房里极其自然的分为两个阵营，以奶奶为首由姑妈，陈初组成的观众席，还有其余正在跃跃欲试的选手们。

        斯曼：“妈，到你了。”

        赵妈妈抬头回：“我写得没有竞争力，不写了。”

        大家笑了笑，爷爷说：“那轮到斯林了。”

        李斯林接过毛笔思考了会抬头看向赵妈妈笑道：“姑妈，你要是不写的话，那全家就是我写得最丑了。”

        大家又是一笑。

        “你这孩子，就会拿我寻面子。”赵妈妈驳了句后还是上前拿过笔：“行吧，卖给小初个面子。”

        李斯林退到一旁极其自然的搂上身旁的陈初。

        姑妈迅速写好后撤退，还不禁摇着头，一脸的嫌弃，就像不是自己能写出的字一样。

        其实，在陈初看来，已经写得很好了。

        奶奶出声：“那我今个也写次吧，给我家孙子站站脚，倒数第三也是进步。”

        大家又不禁笑出了声。

        最后以李斯林落笔为终，爷爷看了眼拍了拍他的肩说：“倒是有一点进步，和你爸之前写得那幅比，还是不够。书法尚未纯熟，斯林同志仍需努力啊。”

        说着爷爷又看向陈初说：“小初，你来挑挑这几幅谁写的好？”

        陈初有些惊喜迟疑着：“我？”

        爷爷点头：“你觉得哪幅好，咱就贴哪幅。”

        陈初笑着，斯曼已经拿着自己写的对联翘首以盼了。

        “我会偏心的。”她说着就看向李斯林写的对联。

        斯曼趁着大家笑时想到什么立刻严肃说：“对，我嫂子会偏心的。”

        那样我的春联红包就没了。

        爷爷说过，每年春联中奖的人都会多一份他的春联红包，其实就是小时候为了激励赵斯曼练书法说的话，这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

        爷爷：“再偏心也是偏家里人，没事，你喜欢哪幅就挑哪幅。”

        陈初点了点头，认真的看了遍，最后到李斯林那幅时不禁笑了笑，便指着那幅。

        ‘初雪银枝辞旧岁，沐风呈林意斯年。’上联‘春意盎然。’

        “承认偏心了吧，我这幅”写的这么好，斯曼看着自己的字叹了声：“唉，可惜了我这幅好字，我自己贴去。”

        陈初笑着，她的心都是他的，偏得是有点过分了。

        爷爷：“行，那我们今年就贴这个，斯林可得好好谢谢小初让你的字也上了一回墙。”

        大家随后拿着对联出了书房，剩下陈初和李斯林。

        他从后面抱上陈初依偎在她颈肩处柔声：“谢谢我们沐沐。”

        陈初笑着，“那是你名字的典故吗？”

        他点头。

        ‘初雪银枝辞旧岁，沐风呈林意斯年。’

        斯林斯林，听起来就让人感到在如沐春风里的和煦，温柔，有生气，春意盎然，陈初不禁莞尔。

        不管是陈初还是陈沐，和李斯林都是一个典故里的绝配。

        “我们再写一幅，我教你，你想写什么？”他问，

        陈初转头看他，疑惑着：“还要写？”

        他笑了声：“贴我们房间门口。”

        陈初恍然，确实家里每个房间门口都贴着一幅联，她点头：“那我们再写一幅你刚刚写的？”

        “好。”李斯林说着就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带着陈初再写了一遍，这回他写得慢，一笔一划都让陈初跟着自己完成，有够楷书的。

        写好后，李斯林看了许久满意着笑容始终挂着。

        他说：“这张写得最好。”

        陈初笑了笑，心里忽然略过了一丝酸涩的甘甜，明明是写得不太好呀，可见他欣喜着喊自己一起帮忙的模样，她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便也欣喜着应着他。

        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挂上春节的年气后，陈初接到了舅妈郑予静的电话。

        “郑女士今天这么早下班啊？”

        郑予静反笑了声：“我忙了一年，明天就春节了，我还不能下班啊。”

        “行。”陈初笑着。

        “你在那怎么样啊？”

        陈初看着大红灯笼由心笑着：“好啊，家的感觉。”

        郑予静：“你这小没良心的，说得我和你舅舅没有给你家一样。”

        “不一样。”她撒着娇，“舅妈，我很喜欢这，你们要是能一起来，就更好了，这还有楠楠爱吃的冰糖草莓，热闹得很。”

        “你那热闹，我这也没差，连姨没走还好，一走楠楠跟我这闹个不停，头都要被被她闹大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都还没过年呢，着什么急啊，我会回去的。”陈初转了话题了话题接着说：“昨晚楠楠跟我你不让她去滑雪了？”

        “我哪有，明明是她自己不想滑了跟我说浪费她练琴的时间让我帮她取消这课的，况且她现在马上就要升小学了，哪有那么多玩的时间。”

        陈初听到这又想到书法那事，不禁就喊了声“舅妈。”

        电话那头很快就回应，“嗯？”

        陈初收回了思绪说：“你说的有道理。”

        郑予静听出不对，忙问：“怎么啦？”

        陈初打着马虎眼：“没事，什么怎么了？”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陈初以为蒙混过关时，下一秒鼻头一酸。

        “受委屈了？”舅妈问。

        陈初不禁失笑：“没有，他家里人对我很好，就是觉得，那个该委屈的人是李老师才对。”

        陈初觉得，是她高攀了他。

        这话倒是让郑予静愣了下，从没想过，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一直都是那颗骄傲、闪亮的星星。

        郑予静随后心头一暖，之前皱着的眉头也松了变得欣慰，过了两秒，她恢复以往的口气说：“你这又是什么心理，大公主？你可是我郑予静的外甥女，就算他是小李，家里再不错，只要是你，再委屈他也得受着。”

        陈初笑：“舅妈，你怎么这么霸道，我舅舅当年是不是也这样委屈过来的？”

        “他现在也一样委屈着呢，”郑予静听到楼上传来楠楠的哭声立马上楼道：“不说了，你舅舅估计又把楠楠弄哭了，我上去看看。”

        “好。”

        “记住了，你是陈初，有骄傲的资本。”郑予静最后叮嘱着。

        “好～”陈初说。

        十多分钟后，陈初收到舅妈的转账。

        【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们公主的骄傲也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变得黯淡啊，你能有这觉悟，估计着他家人待你也不错，你也用心去对待就好，他要是着实委屈了，就多给他点零花钱，反正你零花钱多。】

        陈初笑着收下转账，这倒是个好办法。

        对话框里又跳出舅妈的信息：【还有你舅舅让你趁着过年把他带回家来吃个饭。】

        陈初回：【好的。】

        “笑什么呢？”李斯林看她。

        “没什么，你看手机。”陈初催促着他。

        他收到一笔转帐‘520’，李斯林又看向她，嘴里噙着笑：“这什么意思？”

        陈初于是捧着他的脸：“以后我打算每个月都给你点零花钱，怎么样？”

        他点头：“不错。”

        陈初笑着看了眼周围没有人于是便亲了口说：“真乖～”

        除夕晚饭在全家去了庙里祭拜回来后才开始，庙里很多人，鞭炮声也响个不停，李斯林说这是村里的传统，陈初没直面见过这么多的鞭炮，那场面属实有点像鞭炮大会，什么都听不见，她有点害怕只能一个劲的躲在李斯林身后。

        巷子里的孩子早已经换上了新衣服，准备好了烟花就等夜色加深，而在李斯林家中，灯火通明，厨房里还在热气腾腾，桌上已经摆满了年夜饭，但还缺最后一道，饺子。

        他们正齐力包饺子，姑夫擀饺子皮一个顶俩，李叔叔和李斯林包饺子包的尤其漂亮，陈初拿着他的饺子和自己包的对比了下，皱了下鼻子后默默放下，走到斯曼身边，因为她们俩包的丑得一样，不会有强烈的对比。

        很快就在全家人的合力下完成，姑妈端着饺子进了厨房开始最后一道的饺子工序，陈初洗好手后路过餐桌时，脚步顿了下，不禁咽了咽口水。

        李斯林跟在她身后见状笑了下，凑到她耳边：“想偷吃？”

        陈初立刻回头说：“我没有啊。”

        我只是想。

        李斯林笑得欢，听连姨说过，她是没有偷吃的习惯，可这和李斯林看见的倒不是一致的，每回自己从厨房端出一盘菜时，总能看见她偷吃的痕迹，被当场抓包时，她就会挂在自己身上撒娇。

        “想吃就说嘛，我也想吃，你想吃哪个？”李斯林问。

        陈初看着他笑：“玉米饼。”

        李斯林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拿给了她，陈初接过后躲在李斯林怀里心满意足的吃着，还知道分自己一口。

        他也让她藏着，她怎样都好，都由着她，简直要被她软化了，她怎么能这么可爱，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爱好爱啊。

        “怎么啦？”

        厨房里，李妈妈看着将饺子端回来的赵妈妈问。

        她放下盘子笑着说：“你儿子谈恋爱呢，我打扰了耽误我抱孙孩子，亏得慌，曼曼盼望不上，指望指望咱家斯林还是有希望的，一会再出去。”

        李妈妈闻言笑了声：“说不定人家正交着呢，还没告诉我们，我们曼曼不仅长得漂亮，还优秀，你愁什么呢。”

        “她还不让人愁啊，成天念着想着那个齐放，谁能跟她谈恋爱啊，今早买着东西突然跑了，回来跟我说遇上齐放追车去了，要是能有小时候一半听话我就满足了。”赵妈妈说着不禁扶额。

        “那也没关系啊，就跟齐放谈嘛。”

        “哎呦我的好嫂子，也要人家愿意啊，你以为齐放什么眼神能看上赵斯曼啊，就她那样，我看得都烦。”赵子莘说着又叹了口气。

        “说得什么话，我觉得曼曼很好，他齐放还配不上我们曼曼呢。”李妈妈说着就将最后一锅饺子装盘好。

        “小初今年20岁就是首席了，你看看你家曼曼今年24岁在干嘛，怎么讲都过不了那道坎，多久了。”

        “慢慢来嘛，这种事对孩子来说肯定心里难过去的，滑雪教练也挺好的，她喜欢就好。”李妈妈端起饺子又说：“跟你说件事，小初父亲是你当年偶像。”

        赵妈妈惊了下：“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李妈妈笑着。

        赵妈妈还是吃惊着，她和丈夫回家后就听哥哥嫂嫂说斯林要带女朋友回家过年，平时有听家里人说过，知道她也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就没多问，但真的没想到陈敬文先生和蓝兰女士是她的父母。

        怎么说，他们的名声连她一个圈外人都知晓，她年轻那会可爱看陈敬文跳舞了，又帅，又有实力，还有善心，还是个长情的人，她粉了好久。

        赵斯曼原名叫赵斯文取的文字就是陈敬文的文。

        赵妈妈：“那我这也算是追星成功了？”

        李妈妈笑了下：“对，你还说曼曼呢，你遇上喜欢的偶像不也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赵妈妈傲娇着。

        知道这事后，赵妈妈对陈初的喜欢和爱又加深了一层。

        准点，730分，饺子上桌，大家围桌而坐，春节联欢晚会开始，家庭宴会也开始了,无疑，陈初也逃不过吃鸡腿的命运。

        李斯林在她耳边轻声说：“吃不完我吃。”

        陈初点头，长这么大，她还没成功吃下一个大鸡腿过，但今天例外，也许是鸡腿香，也许是不想辜负这份爱，她吃着吃着就剩骨头了。

        李斯林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摸了摸陈初的头。

        饭后，姑夫，斯曼，斯林还有李爸爸围桌打着麻将，陈初在李斯林身边看得津津有味，现在的战势是李斯林占上风，斯曼的钱都在李斯林那，欠了债嘴上留个欠条继续打，她捉急的模样还有点可爱。

        这一局，李斯林又胡了。

        斯曼趴在桌上长叹一声说：“欠着再来，再来。”

        “不跟你来了，我还有事，欠的钱算一下。”李斯林说着要拿钱起身。

        斯曼连忙扯着他胳膊摇头不让：“赢了钱就想走，这习惯不好。”

        “”

        “那我来？”陈初问。

        “你厉不厉害？”斯曼小心问着，免得只是换了个人再输钱。

        “刚学。”陈初如实说。

        “行。”斯曼放开他胳膊看了他一眼说：“家属替上，你该干嘛干嘛去。”说着就拿过他手里的她的钱，让陈初坐上位置。

        “那你来？”李斯林看着陈初。

        陈初看着他应道：“我来。”

        李斯林坐在她身边看了一会，笑着就离开了。

        回来时就见原本那厚厚的钱都跑到了斯曼手里，她现在正开心的吃着薯片还跟他炫耀着：“我赢回来喽。”

        “”

        李斯林走到陈初身边，她正喝着水，他没说话接过后也喝了口。

        “就当我提前发红包发掉了。”她抬头看他，眼睛一闪一闪着。

        李斯林亲了下她眼睛说：“那我一会再给你个大红包。”

        她聪明着呢，李斯林知道她是故意输的，虽然刚学，但陈初看了几把就知道其中的玩法，她想让斯曼也开心点，便将钱都输给了她，后面姑妈来帮自己这才没输得倒贴。

        “啊啊啊齐放！齐放！”斯曼那一嗓子吼得全家的目光又聚向了她，她正激动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而后家里人习以为常的聊着天，看节目，只有赵妈妈瞥了她一眼，拉了拉她才肯坐下，没两秒又跳下沙发跑到电视机前继续呐喊着。

        “”

        李斯林看了下时间，2330分，差不多了就牵起她的手说：“我带你去玩。”没等她说话，他已经牵着她出了门。

        在巷子口的花坛，他们停下，陈初看见有一颗小树苗，铁锹，还有浇水壶，应该是浇树的，花坛里的土都已经松了一遍，她想起爷爷上午的话，‘这个花坛交给你哥处理了。’

        所以，他们是要种树吗？

        陈初看向李斯林，似乎已经从他眼睛里得到了肯定，她笑了声，便拿起树苗问他：“那现在我该怎么做？”

        “种我们的树。”李斯林说着就挖出了个坑。

        随后便一起种下了他们的第一课小树苗，陈初给它浇水，她问：“它能长大吗？”

        “能，和我们的爱情一起长大。”他说的信誓旦旦。

        陈初看了眼旁边的树，笑着说：“那要长得比它还大。”

        “行。”

        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条红丝带和笔给陈初说：“以后你想许什么愿写了就挂上去，都会实现，我帮你实现。”

        “你帮我实现，我能许多少？”她问。

        “这棵树都是你的。”

        陈初笑着立刻写好了愿望，挂在了树上。

        李斯林看了后笑了声说：“贪心。”

        “小树快快长大，要有无数个愿望。”

        陈初朝他做了个鬼脸，“我不贪心，我只是贪你而已。”

        陈初笑着亲了亲她，12点整，烟花绽放在天空。

        “过年了，陈初。”

        “李老师，过年好。”

        李斯林亲了她好久好久，才带她回家门口放烟花，有各种各样的烟花玩意，有能飞上天的陀螺烟花，也有最经典的烟花喷泉，最好看的还得是仙女棒，还有一盒乱入的蜘蛛炮，陈初没多想以为也是烟花，便点燃了，在身后被斯曼甩着烟花撞了下，蜘蛛炮掉落在地上，她正想弯腰时忽然一声“砰”，陈初直接傻在了原地。

        傻的同时还有李斯林，赵斯曼，以及听见这声炸的人。

        “”

        李斯林立刻上前检查了下她无恙后见她还是懵逼中，估计被吓到了，正要抱她时，她挠了下脑袋，“这什么烟花，还挺好玩的。”

        “”他笑着抱上了她，还好，没被吓到。

        但是不管陈初怎么撒娇，打火机还是重新回到了李斯林手上，陈初想再玩玩那蜘蛛炮，她还想带一盒给楠楠玩。

        虽然没了打火机，但陈初玩的仍旧不亦乐乎，也许是烟花有足够魅力，也许是没有这么多人一起放过烟花，陈初的兴趣很快又再次回到了烟花本身。

        玩了很久，陈初没了力气，最后是他背着他上楼进的房间，李斯林仍跟她开着玩笑，陈初笑着，不时应着他，说到陈初不乐意时，便踹了他两脚。

        他给陈初拿好睡衣，让她先去洗澡。

        陈初不接，抱上他，眼里的疲惫散去，慵懒又性感着问：“今晚跟我睡吗？”

        “一身的鞭炮味，你先去洗澡，我再考虑考虑。”

        “你不说，我就不去洗澡。”她也耗着。

        看谁能赢吧。

        李斯林随后就认输：“我想跟你睡。”

        听到这，陈初亲了一口他拿过睡衣就说：“那就是答应了，我马上回来。”她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

        李斯林低头笑了笑，真拿她没办法。

        陈初洗好后擦着头发回来时就见房间里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画，是裱好的，她看得出来，那是她。

        李斯林坐在椅子上等她。

        是她家李叔叔画的她。

        “什么时候画的？”陈初走近了问，眼睛始终不离开那幅画。

        “昨晚。”

        她看了许久，李斯林忍不住终于问：“你怎么不看看我？”

        陈初笑着，这才看向他说：“画比你好看。”

        他承认：“画是比我好看。”

        毕竟画的是你嘛。

        “那我想给你唱歌。”她说着就钻进李斯林怀里，她嗅了嗅立刻皱着鼻子离开他的怀抱，抱着画钻进被窝。

        “你太臭啦，一身的鞭炮味，你洗澡回来我再给你唱，你先想想你要听什么，不过取决于我愿不愿意唱。”

        李斯林笑了声，是有多喜欢那幅画，和自己说话时头都不愿意抬一下。

        “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去吧。”她还是没抬头。

        “我真去了。”

        “去呀。”她还是依旧认真看着画，语气还有点不耐烦，再说她就要生气了。

        算了，宠着吧。

        陈初发了过年期间的第一条朋友圈，图片是这幅画，文案是“超级大红包，我永远臣服于李老师。”

        她从来不发朋友圈，但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就会忍不住想分享，分享的内容都是他，除了他还是他，一直都是他。

        李斯林回来时见她还抱着画沾沾自喜，不禁扶额。

        “这么喜欢？”

        “嗯，超级无敌喜欢。”陈初放下画搂上他的脖子认真说。

        他足够用心，她也要超级用心，她仔细摸了摸他的五官，又摸了摸自己的五官对比，原来真的有个人比自己还要清楚自己的所有。

        那张画，是在纳木错的一幕，她在笑，李斯林画出来的笑里有星星，就是她自己，看了也要着迷，他还画了自己上半身穿的民族服，任何一点的细节他都记住了。

        陈初亲了亲他问：“你想听什么歌？”

        “你想唱什么？”

        “我想把我唱给你听。”

        李斯林笑了声点头：“好，那我听着。”

        “我唱的不够动听，你别皱眉。”陈初又说。

        李斯林点头。

        “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花儿尽情的开吧，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丫把你最纯真无邪的笑容给我吧”

        李斯林在她睡后，又安静的注视了她好久好久，他家小孩第一次跟他回家，第一次吃完一个大鸡腿，第一次打麻将，第一次种树，第一次给他唱歌还有她的好多第一次，她都毫不吝啬的给了自己。

        她还要给自己零花钱，这么好的小孩在自己身边，他要是委屈了是该受着的，下午，他听见她和舅妈打电话说这句话时，心里面酸甜交织着，只想着要更爱她更爱她，多爱她一点。

        他的公主愿意为了他褪下自己的骄傲，他不愿意呀，他偏偏要她的骄傲闪闪发光，她足够值得骄傲。

        他是真的想和她就这样过完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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