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摔头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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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娘，叫的凤芊柔都为之一愣。
“姑姑，你啥时候有了个儿子呀。”
凤芊柔没搭理我，看着那罐子里的东西，眉头蹙起，“野史中曾有记载，关于摔头胎，因为一直未被证实，当作是无稽之谈，一直被认为是流言。”
我问，什么是摔头胎？
看着那一排排的罐子，我心下想到了什么。
“很明显，就是把头胎的孩子生下来之后，直接摔死。”
凤芊柔一遍打量着那些架子上的罐子，一边娓娓道来。
元朝时候，蒙古族为了更便于统治和管理，将人分成了四等。
一等蒙古人。
二等色目人。
三等汉人。
四等南人。
汉人处于三等，地位低下，蒙古族一等，地位尊崇。
并且元朝实行保甲制，十户一保，由蒙古人或者色目人担任保长，这十户的女人和钱财，保长可以任意取用，而十户人家不得有金属之物，十户人家共用一把菜刀，平日里菜刀还需要寄放在保长家里。
汉人杀了蒙古人，亲戚要连坐，一起跟着掉脑袋，而蒙古人杀了汉人或者南人，只需要赔偿一头牛。
可见汉人地位极其地下，更为令人发指的是，据说这保长拥有对汉人新娶妻子的初夜权，汉人娶妻之后，需要将新婚妻子先送到保长家里，三天后才能接回。
汉人在这种长期屈辱的压迫中，形成的一种饱含血流的反抗和抗争，每个新婚妻子侍奉过蒙古族保长之后所怀上的第一个孩子，都必须摔死，谓之“摔头胎”。
说是借此来维护汉人血统的纯正。
只是初夜权和摔头胎并无正史考证，汉人人口基数大，蒙古人并不多，很难影响到汉人血统，逻辑上说不通。
凤芊柔若有所思，“虽说史学上将之定义为野史，但是这些装着胎儿上面的写着的少数民族文字可见一些端倪。”
我细看了一下，那些罐子上，果然写着有看不懂的文字，一旁还有汉字，像是记载什么人的名字之类的。
但是仅凭一些看不懂的文字，不能证实这些就是元代摔头胎留下的吧？
凤芊柔却很笃定，顺着一排排架子向下走，伸手按在墙上，又是一道暗门打开，更加大的密室出现，一排排的架子，一直延伸到尽头，摆着更多的罐子。
数以千计。
我头破发麻，吸着凉气。
这是有多少无辜的孩子，在初见人世，便被摔死。
凤芊柔凝视着那些罐子上面的小孔洞，告诉我，这个盖子上之所以留个洞，是有用意的，据说是因为当时的人希望这些胎儿的魂魄还能通过小洞出去投胎，进行转世。
殊不知，这些胎儿刚出世便被摔死，又被塞入这些瓶瓶罐罐中，怨气无法宣泄出去，这么多的罐子鬼堆积在这里，这块地方已经成为了阴地。
“娘……”
又是一声软糯的叫声，一个罐子里洞口钻出了一个小人儿，紧接着，陆陆续续的罐子里不断钻出小儿。
一排排的货架上，想起悉悉率率的声响，装在里面的罐子鬼全部苏醒了，纷纷冒出头。
整个空间，回响着的都是叫娘的声音，货架也随着不断的震动起来，所有的罐子都蠢蠢欲动，砰砰作响。
我听得聒噪，捂上了耳朵。
“让开！”凤芊柔一个回身推开我，高抬腿踢向我的身后。
我一扭头，就见一个罐子扑了上来，洞口处冒出的小人张开嘴咬来，凤芊柔一腿踢翻，罐子摔落在地，碎了稀巴烂。。
一只骨瘦如柴似是小猴的小人儿爬起，再次扑了过来。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开！”凤芊柔双手结印，张开了一张金色屏障，将扑来的小人挡住。
小人不甘心，张嘴发出嘶哑的叫声。
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的罐子听到呼唤，纷纷冲出货架扑来。
前仆后继的罐子鬼扑来，撞击在金色屏障上，发出砰砰的声响，一个接着一个摔落在地，又继而纷纷扑来。
“还不出手？”凤芊柔一声呵斥，“用我教你的。”
我一怔，您老人家教我啥了？
但是我不敢再磨蹭，从兜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符文，生疏的结着手印。
一个紧张，错了。
我流出了冷汗，手都在抖擞，重来一次。
“资质愚钝！”凤芊柔说了句。
我无语，被打断了施咒，之前还说我是好苗子呢。
我再次静下心，默念着咒语，“乾坤无极，风雷受命！招来！”
话音落下，晴天霹雳，一声巨响，一道紫雷劈下，轰隆一声，前面一簇罐子鬼被紫雷披成了粉末，漫天都是灰尘飞扬。
我被呛了一口，剧烈咳嗽，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凤芊柔像是看怪物的眼神一般盯着我看，咳嗽一声，“谁教你用风雷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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