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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118神伤2


娥齐平日是个爽手人,该打打该骂骂怎么都趁手,唯独在单祥面前总是中气不足开了口抬了手,半天也骂不出一句像样的话,半天也下不了手。

        “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等到阿若生下来后,若真有那么一日他这般问我我该如何说道?嫁了便是嫁了哪有高娶低嫁之说,这回暂且饶了你下回莫要提,晓得不。”

        “晓得不?”

        都尉赌气不理睬她,他不应也不看她开始耍小脾气,要不是瞧他眼都肿了娥齐也懒得与他磨耐性,他脾气老大了。

        “我不晓得爷怎么想,我只知道你越是这般越膈应我,以往我还没有身子偶尔听听也就过去了。眼下我有了身子脾气大是小事,动肝火伤了孩子,你到时候哭也没有眼泪。”

        时不时的娥齐也觉着她和都尉就这这事总是拌嘴怪没意思的,也就她爵位比他高那丁点小事,她嫁都嫁了翻云覆雨数次,男人还是绕不过那弯。

        每每提起必自责难过替她不值,但是担当她用这事数落他单祥便会更伤心,这事竟像条倒刺一样,拔不得,否则便会留口子。

        “你是不是比我上次回来时胖了?”

        这个话题总是不欢而散,都尉没搭理她,反而握住她带着银镯子的手腕摸着说她长了些肉,摸上去没这么柴了。

        “或许是吧,能吃便会长肉。”

        她漫不经心答了一声,心里念叨着这男人鬼精得很,晓得哪壶不开便开另壶,他用自己粗糙的手掌托着她的手。

        男人喜欢她的手脚,看起来肉肉小小的,像个小孩的手般很是可爱。

        “我托人打了长命锁,下回归家我拿给你瞧。”

        “还没驮几个月,怎么这么心急把锁都打出来了?”

        你说男人没心么,娥齐倒不见得是,都尉向来都是甚么都置办好了才告知她,宅子买好了、头面也打了最后长命锁也托人去办了。

        “不急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张罗呢。”

        “还有甚么事体要张罗,我怎么不晓得呢?”

        娥齐好笑的问他忙活些啥呢,都尉说还有请稳婆找奶妈的事体都没有着落呢,她听后笑着戳他心口说他尽操那些闲心。

        “那我真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连稳婆都是夫婿操的心呐。”

        单祥皱着眉头把她的手按下去说她胡闹,让她别总是喜欢做些勾扰他让他人五人六的事体。

        “我寻思着你下回回家,我身子便彻底爽利了。”

        头三个月,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都尉在那日子还有东西让她解解馋,都尉不在的时候娥齐半夜时寂寞难忍也是有的,就如覃静馜说的那般,怀的不是孩子是遭的罪。

        “够日子了?满三个月有了?”

        男人一听眼睛都亮了几分,古语有云“眉梢回马枪,天黑能打桩”,娥齐觉着单祥虽然死不承认但确实如此。

        正如大夫所言,正值年岁气血方刚还整天在留守男人堆里晾着,不馋着都有鬼。

        “瞧瞧你的模样,爷也不是成天净想那些事?”

        “那我当然是想的,夜里头都想得发疯走火入魔了。”

        说到这些,单祥虽然内心里头还是有些害臊,但比起新婚那时未语先羞竟也好上了不少,他下意识摸摸脖子说他都快在军中成吃斋念佛的和尚了。

        “那爷也要懂得为自己下火呐,总不能都指望着我。”

        说来也奇怪,单祥在家里头那是猛虎下山根本吃不够,但是偏生他在军中便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将所有人都骗了去。

        以往单祥是这般说的,“既然吃得山珍海味,哪有粗茶淡饭的道理”,言下之意便是他被她伺候得嘴刁了,受不了自己那粗活。

        眼下男人又有了新说辞,他信誓旦旦的说营帐之间离得近,难免会被外人听去了羞家动静。

        “这样说来,爷听过?”

        娥齐和他聊了半天心宽了下来,一时没注意男人身上的温度又盛了几分,她自然的将头贴在他胸膛搂着他享受这份暖洋洋的踏实感。

        这军里头男人实在太多了,没成家的更是数目泱泱,别说旁的就连单祥也难免长夜漫漫,这军里头其实还有许多秘事。

        “何止是听过,有段时间被闹得睡不安生。”

        不自觉的男人开始顺动她的后背,像是猫摆尾巴般一扫一扫的,暗中带着些许躁动的情绪。

        “想听么?”

        “也不见你平日里主动说,现在问我想不想听,摆明就是不想说。”

        娥齐没搭理他,男人若是真心想说老早便说了,哪有问想不想的道理,既然问了想不想便是一种试探,可以说也可以不说。

        “那你问问,说不定我就说了呢?”

        她窝在男人怀里,男人突然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托着她的腰郑重的对她说,说不定她问他就开口呢。

        “那么……好吧”

        都尉突然的殷勤让娥齐觉着奇怪,她揉了揉脸顺带打了个哈欠将困意赶走,她低下头看着单祥,他微微仰着脸注视她的目光有些炽热。

        “爷在军中都听到了些啥?”

        “晓得宫里头的对食么?军中男人寂寞久了也有,我们叫那些野/合的野郎为耗子。以前没一官半职时大通铺到了夜里头便稀稀疏疏的有声响,不大又不小刚好让人听见又听不清,有听到动静大家伙都晓得那是捉耗子。”

        单祥知道捉耗子这档子事体,他还知道那些男人一边都会啐几口唾沫润一润接着便开始分桃,就像总有达官贵人迷恋青倌歌伶般。

        “好生有趣,听着夜里头捉耗子声响,爷可曾觉得寂寞难消长夜漫漫?”

        方才娥齐还不知道这家伙肚里卖啥药,这不他把她抱起来坐着还不住的捏着她的腰窝,女人再怎么困也不会会错男人这意头。

        军中捉耗子是快活自己,苦的却是一旁那些听着的,除了捉耗子外,都尉回忆起夜里头还能时不时记起能听见同僚自/亵下火那些闷闷带喘的狼狈声响。

        “寂寞二字不足以形容,简直就是如火中烧……”

        都尉凑近她,嘴唇微微抿动轻柔的吻着她锁骨,他自己也没发觉他看着她的那双鹰眸此刻是多么含情脉脉。

        他双眼殷勤的注视着她等着她反应,你男人自知今天不应该这般做,但是噩梦后他便会变得无比贪婪,今日那层渴望总会被他的悲痛凸显得格外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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