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霍格莫德上

斯内普因为妮可突然想要改变研究方向的想法，放学后两人谈了很久。

        “为什么突然想要改变研究方向？之前的改良生死水的课题不是已经有了眉目？”

        斯内普表情严肃，他把他手里整理好的，妮可将近半年来研究出的资料重重拍在桌子上。

        妮可丝毫没有被吓到，并且十分淡定地坐下，翘起二郎腿，灰色的包臀短裙因为她这个动作上移到大腿根下堪堪几厘米。

        “人要有敢于重来的勇气。”

        “勇气？确实，你甚至已经自大到妄图改良狼毒药剂？！”

        “不是还有您来当我的指导教授吗？再说……我觉得，狼毒药剂的改良，所带来的影响比生死水要大的多。”

        “比如改变那些该死的狼人的处境？！”斯内普一下子提高了音量：“为了你新交的成、年、人、朋、友，卢平先生？”

        教授怎么知道的？

        妮可看着他阴郁的神色，一边组织语言，一边解释道：“我最开始就想要选择狼毒药剂，但是难度太大，所以我放弃了。莱姆……卢平教授，只能算是一个催化剂。”

        “他……他是我第一个成年朋友，某种意义上讲，他也可以说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能成功，不仅自己可以功成名就，还能帮更多像他一样的人，摆脱困境。”

        妮可直视斯内普黑色的双眼里面慢慢地，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她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真诚，甚至有些讨好地冲她笑。

        “朋友？！和一个卑鄙的，危险的狼人？！”

        “他并非自愿成为狼人。教授，我以为我们不能带有偏见。”

        “我怎么不知道你如此博爱？所以那些蜚语流言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斯内普看着她据理力争的样子，脑海中不断闪少年时期那些屈辱的回忆，他的手握在椅子的扶手上，用力到发白：“随你吧，妮可小姐。我是不会在狼毒药剂上给予你任何指导的。现在，给我滚出去。”

        妮可觉得心里钝痛，一阵阵地，让人呼吸困难，她的声音颤抖地不成样子。

        “教授，一定要说话这么伤人吗？”

        “您就这么喜欢在人心口插刀子吗？

        “我自以为，作为您的得意门生，是能够得到些许偏爱的”

        “所以我是自作多情，还是教授您心里，根本没有‘以己度人’四个字可言？”

        “滚出去！别以为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会对你言听计从。”

        斯内普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得意门生？当着他的面赞美他的仇人？既然她对那个该死的狼人的感情如此真诚，又何必在这里卖乖讨巧？怎么，她企图左拥右抱两个教授？

        斯内普无法抑制地用恶意揣测她，即使他知道……她根本不会。

        “好。”

        妮可不再辩驳，她白着一张脸，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离开了地窖。

        夜晚的霍格沃茨走廊是神秘幽深的，不使用“荧光闪烁”的话，社交距离下，暗影会很好的遮挡住她泛红的眼眶。

        比这难听一百倍的话，她不是没听过，可她从不会感到难过。因为能够轻而易举伤害到你的人，永远是你在乎的人，哪怕是一个带着负面情绪的眼神，都能让人如坠冰窖。

        她做错了吗？他凭什么可以这么对她。

        妮可狠狠地擦掉眼泪，紧紧地绷住情绪，昂首阔步。

        哈利波特正在傻乎乎地举着魔杖夜游。

        “马上到宵禁时间了，我劝你最好赶紧回去。”

        哈利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睛和鼻尖：“你还好吗？”

        妮可摇摇头，转身离开。

        哈利立刻放弃了今晚的夜游计划，然后转头去了莱姆斯的办公室，准备告诉他妮可达灵哭了的事情，然后让他去展现成年男人的魅力。

        妮可回到寝室之后，没有梳洗，默默趴在床铺上，泪水沾湿了枕头。

        明天就是霍格莫德日了，再哭下去，明天眼睛就肿得不能见人了。她心烦意乱，从柜子里翻出有一瓶安神药水，一口气灌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妮可醒过来，望着天花板，怔怔地出了会儿神。

        然后起床，决定暂时把昨天的不愉快忘掉。

        她从衣柜拿出一件酒红色的侧开叉丝绸吊带裙，裙子十分贴合腰臀线，外面披上白色雪貂毛大衣，戴上一套珍珠首饰，将浓密的黑发侧分。

        穿衣镜发出激动地尖叫：“完美！妮可达灵小姐的美丽无人能及！”

        妮可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东边不亮西边亮，这个不行就换别人，我才十四！”

        霍格莫德是一个纯巫师村落，据说它和霍格沃茨是同时期建成的，就坐落在霍格沃茨终点站。村庄里的商店和屋舍挨得很紧，沿着两边的街道，高低错落，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树上挂满了魔法蜡烛，五光十色，显得十分温馨。

        妮可进到蜂蜜公爵糖果屋，据说里面新出了一种神奇的糖果，叫百变冰块。它外表是透明的四方体，吃到嘴里会随机变成不同的味道。当然，售价也很贵，一个金加隆两块。

        妮可视价格为无物，直接把货架上剩余的全部洗劫一空。

        “梅林。不愧是斯莱特林大小姐。”

        “好消息是我们可以剩下一块金加隆。”

        “坏消息是我们失去了研究样本。”

        再也没有人会像韦斯莱双子一样说话是立体双声道了，妮可抱着付完帐的一大盒糖，转过身，果然看到两个高大的身影，带着相同的针织帽，帽子上还有两个可爱的绒球。

        “研究样本？”

        弗雷德凑到她左边：“我们打算买两块回去搞清楚它是怎么随机变换口味的。”

        乔治凑到右边：“然后根据它的原理，做出一个可以把人随机变成动物的饼干。”

        妮可对他们在霍格沃茨的那些小发明一直有所耳闻，他们在炼金术上一定有很高的天赋。

        父亲师从尼克梅勒，是有名的炼金术师，一直希望我能继承衣钵，很可惜，我并没有这个天分，如果不是父亲太讨厌韦斯莱家，他们一定会被父亲奉为座上宾。

        “所以这也是你们未来店里的商品之一？”

        “当然。”

        “或许……”

        “你可以卖给我们两块吗？”

        妮可打开盒子，抓了一小盒，放在了自己的手提包里，然后把剩下的多半盒，塞到了不知道是弗雷德还是乔治的怀里。

        “这个原理很难，两块糖是研究不出来的。这些你们拿去研究吧。”

        弗雷德有些窘迫：“哦天，可是我们付不起这么多的金加隆。”

        一旁的乔治跟着点头。

        妮可：“那就当做是我对你们店的投资吧，我对你们的产品很感兴趣。或许你们可以给我一个什么，终身会员价？”

        乔治兴奋地说：“你可以一折购买我们所有的产品！”

        弗雷德：“嘿！你可真是一条好小蛇。”

        妮可突然起了坏心思：“你们的那个可以变成动物的饼干，做出来的第一份，可以先给我吗？”

        “当然，你可是我们的大老板。”

        妮可满意地笑了，她打算把这饼干塞到斯内普的嘴里！

        “那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告辞。”

        妮可走的时候，听到他们清亮的声音大喊道：“红裙子很适合你！”

        很巧，我也这么觉得。

        妮可望着高远蔚蓝的天空，心情舒畅，她很早之前就想要和韦斯莱搭话了。今天终于成功了。

        她又分别去了几家礼品店，买了礼物。斯莱特林的几个人，不用考虑，直接买珠宝，好不好看不重要，但是一定要贵。送给莱姆斯的是一套卡其色的西装，原谅她实在是受不了他皱巴巴旧兮兮还气球的行头了，送给赫敏格兰杰的是一个梅花形状的发卡，她一直觉得赫敏格兰杰有一种梅花凌寒独自开的傲然，哈利波特的是一瓶发丝柔顺剂，希望他不会觉得唐突。

        “嘿！达灵。”

        妮可扭头：“你是？”

        “我是赫奇帕奇的安东尼，安德烈没和你在一起？”

        妮可满脸疑惑：“和我？”

        安东尼解释到：“他给你买了礼物，说要当面送给你。我以为他来找你了。”

        妮可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到他。”

        走之前妮可不放心地对他说：“天色已经晚了，你还是快点找到他然后回去吧，这里并不安全。”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德拉科和他的小跟班。

        她十分痛心纳西莎阿姨的审美没有遗传给德拉科半分，瞅瞅他头上那顶可笑的毛绒毡帽！

        妮可终于忍无可忍地薅下来他的帽子。

        “你不知道现在很冷吗？！还给我！”德拉科大喊。

        妮可：“不。你丑到我的眼睛了。”

        不远处穿来一身悲愤异常的怒吼声：“他是他们的朋友！可他竟然背叛了我的父母！他是个背叛者！”

        德拉科双眼放光：“哦！是破特！我们快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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