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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危机爆发


作者有话要说:</br>比才:作为全世界上演率第一的歌剧《卡门》的作者,我会输给那个幽灵吗?!为什么拿我当背景板?

        作者:巨巨息怒,谁叫你小心脏太脆弱,我不想小艾再过五年就守寡啊!

        小艾唱的是《采珠人》选段《我仿佛在花丛中》,推荐吉利演唱版本,超温柔的。这首歌我第一次听到是在kenhill版的歌剧魅影里面,似乎是当作魅影的主题曲,算是一个有趣的关联吧。

        自那天之后,艾丝美拉达莫名其妙地又住回珠宝匣街了。

        也许是那里藏书太多,也许是要合作打磨曲谱,也许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练舞室太宽敞,也许是要给他当模特儿练习画画,也许就只是她自己费心布置的房间和床太舒服……

        总之她放弃了抵抗,沦陷在那颗像维苏威火山一样气象万千的灵魂里。他对她温柔得像山脚碧绿田园,对创作严肃得像山巅皑皑冰川,感情炽热得像地火,内敛克制得像岩石。

        幸好他的外表不够完美,不然她会觉得自己不配。

        “埃利克,明天晚上我没有演出,雨果先生邀我去他的沙龙,还可以带一个朋友。你陪我去可以吗?”

        这天晚上她一边对镜卸妆,一边闲聊般说道。

        “我?以什么身份?不,你自己去吧。”

        “我就说你是来自斯堪的那维亚的神秘王子呗,这样他们就不会好奇你的面具了。”

        “我是个土木匠的儿子。”埃利克孤傲地坚持说。

        她的神情认真起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邀你吗?听说古诺要来。你肯定很熟悉他的《浮士德》还有《罗密欧与朱丽叶》吧?”

        《浮士德》的女主角玛格丽特,克丽丝汀的成名之作。在她一鸣惊人的歌声背后是他无数个夜晚倾注一切的打磨,对这部歌剧他熟悉得能把总谱倒着默写出来。

        她轻快地继续说:“他老人家平时献身教会,极少参加社交,所以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你也许不需要他指点,但是音乐界有多论资排辈你也清楚,要是得到歌剧泰斗的认可,跟拿罗马大奖也差不多了。”

        他走到她身边,轻抚她刚刚解开的乌发,指尖依恋地缠绕着柔滑发缕。

        “艾丝米,我明白你想拿你的成名之路在我身上复刻。可我不是你,应付不来这样的场合。”

        她抬头探究地观察他的神情。

        “你是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前情往事?”

        “不,”他摇摇头,“那些事早已翻篇了。要不是克丽丝汀,我可能不会与你相遇。我为此感激那段往事,仅此而已。但是——”

        他没再说下去。

        那双黑眸里的光芒暗淡下来。看到她的失望,埃利克心里一阵刀绞般的疼痛。

        “我送你去。”

        他的让步使艾丝美拉达重新鼓起了勇气。也许她不应该操之过急,他被人世间的恶意伤得太深了。

        但至少他愿意踏出第一步,只要她再找个时机稍稍推一把,也许就能让他从世界的大门之外走进去。

        第二天晚上埃利克把艾丝美拉达送到了雨果的沙龙。

        “也许要到十二点或者一点才能结束,你先回去吧,总会有人送我的。”她跳上台阶的时候露出迷人的微笑对他说。

        一想到让某个男人来担此责任埃利克就忍受不了。他口头答应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夜色中远远地望着客厅的落地窗。

        温暖的灯光把窗户点亮得像个画框,他的少女很快就飞进画里,受到所有人的欢迎。一位仪态优雅、风韵犹存的老妇人坐在客厅中心,那是雨果忠心耿耿的情人朱丽叶。艾丝美拉达优美地向她行礼,然后被她牵着手引到次位上。一个沙龙总是由一位老练的女主人来主持引导,还需要一位可爱的年轻姑娘用她的热忱和崇拜来点燃来宾的才思激情。当然有些自恃魅力的女主人宁可身兼两职。来宾中还有三四个女子,但看举止都是某位来宾带来的女伴。看来艾丝美拉达是被选定来扮演第二个角色的了。而她的表现也不负所望,话不多,除了起身献舞就是安静地坐着,专心致志地倾听着别人的高谈阔论,美丽的脸庞满是真诚的仰慕,眼睛亮若晨星,偶尔发语又聪明剔透,赢得了所有宾主的喜爱。须发皆白、身躯健硕的男主人雨果对她大加赞赏,诗人路易布耶朗诵自己诗篇的时候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还有一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音乐家直接坐定在她身旁,不时引她说话。

        埃利克一直认定自己是这只神奇鸟儿栖息的唯一的大树,没料到她已经拥有了一片森林。

        到散场的时候,艾丝美拉达婉拒了诗人和音乐家的争相请缨,转而向带着新婚太太的年轻作家左拉请求顺路送她一程。三个人一出门,就发现那个黑影远远地站在夜色中。

        “埃利克!我以为你回去了。”她欢喜地叫道。

        “我一直在等你。”他语气干涩地回答。

        “左拉先生和太太,我朋友来接我了,就不用劳烦你们了,谢谢你们的好意,晚安!”她回头冲新婚夫妇笑着挥手作别,登上马车。

        “可怜的比才要心碎了。”年轻作家笑道。

        “比才是哪个?”一听见这句戏言,埃利克全身就笼罩着低气压的乌云。

        “戴眼镜弹钢琴那个。8岁开始作曲,19岁就拿到罗马大奖的音乐神童,现在主要是当钢琴演奏家,写过两部歌剧都不太成功。你听过《采珠人》吧?”

        “巴黎歌剧院没上演过。”他生硬地回答。

        巴黎人才济济,那个比才单以钢琴而论不在他之下,他不仅听到还看到他演奏的时候一直在关注她的反应,而她一直在低眉温柔地微笑。在古诺对这个后辈的歌剧风格提出质疑的时候,她竟然不顾自己参加沙龙的初衷,去为那个郁郁不得志的作曲家辩护。

        她听出他声音异样,忽然间冒出个轻率的念头。

        “他弹了两首咏叹调,我觉得写得很美啊,不明白为什么没人欣赏。”说着她就哼起来:“……我仍然相信我听见了,藏在棕榈树下,你的声音温柔而深沉,就像鸽子的歌声。甜蜜的迷醉,甜蜜的梦。在明亮的星光下,我依然相信我看到了,在悠长的风帆里……”

        吉普赛人天生能歌善舞,她虽然没接受过他声乐方面的指导,唱得却也意外的动听,那柔美抒情、内蕴光华的旋律很适合她卡布奇诺一样绵厚的嗓音。

        “他跟你聊些什么?”他强压妒火问。

        “他向我讨教西班牙音乐的特点,还有吉普赛人的生活方式,说要写一部关于吉普赛姑娘的歌剧。”

        为那位作曲家生命安全着想,她没说原话是“为您写一部歌剧”。

        他语气激烈地说:“别信那些鬼话,他们只是在猎艳而已!”

        “你吃醋啦?”那双黑眼睛满是狡黠的神气。

        “……以后少参加这些浅薄的社交,就算是大文豪,没经过提炼的思想也十之八九是废话。我看得出来,你被当成一个精致的摆设,一条漂亮的小狗,每个人都摸摸你的头夸赞你,但是没人真的把你当成一回事!”

        他妒火中烧,出离愤怒。那个雨果在风流坛上跟文坛上一样可执盟主牛耳,染指过的女人数以百计,罗曼史满天飞,他的来宾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是普通的公子哥儿,他还有自信她不会被拐跑,但那家伙竟然用他的音乐来勾引他的爱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双重侮辱外加致命威胁。

        无辜的作曲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个幽灵在心里用不重样的方法谋杀了一百次。

        艾丝美拉达抿起嘴不说话了,她的确想要用自己在社交场上的胜利激起他的嫉妒,但被这么直白地告知社交场上的真相让她有点受伤。

        他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语气轻柔下来:“好了艾丝米,让你去参加社交来打开道路也是我的主意,但是现在你已经进了剧院,就没必要留恋敲门砖了。”

        艾丝美拉达恼火地说:“我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对不?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我自己有头脑会判断,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一切都由你说了算!”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在不断反抗他的控制。可是如此强烈的反抗还是头一次。他慌神了。

        马儿没人驱策,不知不觉地停下来。

        “你是爱上那个混蛋了吗?”他质问。

        “为什么你们男人总觉得女人满脑子只有爱情啊?”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总要往外跑,是我给你的爱不够多还是歌剧院的事业不够辉煌?”

        “难道巴黎歌剧院就等于整个世界了吗?”

        埃利克跟所有法国人一样认为巴黎就是世界中心,跟所有音乐家一样认为巴黎歌剧院就是最高殿堂。

        “那你还想要什么?坐着大篷车继续流浪吗?”

        “我要自由。云雀不能被关在笼子里养,要是你老束缚着我的手脚,我就不爱你了!”

        “不爱你”三个字在他耳里心中像天崩地裂,盖过了她前头话语的全部意义。

        他冷笑了几声说:“我早该想到,你们这些女人,全是拿爱情当踏脚石,得到了好处就翻脸,什么自由不过是不负责任的借口!”

        她真的发火了,跳下车,头也不回地走掉,还没两步就被铁钳一样的大手一把拽住,黑夜中琥珀金色的眼睛靠近她,喷射出吓人的火焰,哪怕她早已忽视了他的丑陋,都不由得森森打了个寒噤。

        他真的以为她不要他了,这个念头几乎把他逼疯。他想要强行彻底占有她,想拿最结实的绳索把她捆牢在自己身边,想像唐何塞杀了卡门一样干脆把她杀了,这样她就永远不会抛弃他了!

        那双黑眼睛带着一种野性的恼怒,一瞬不瞬地瞪着他。梅里美形容得很准确,那是一种狼的眼神。

        狼是宁死也不会被驯服的动物。

        狼也是最重情义的动物。

        她给过他这个世间所有的温暖和甜蜜。

        他一把将她紧紧抱进怀里,没有被面具覆盖到的下颚紧贴在她的发际,低哑的声音只说了两个字:

        “别走。”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纤手轻轻揭开面具,为他擦去汹涌的泪水。

        “对不起,我不该故意惹你吃醋的。”她柔声说,“我只爱你一个人。爱你伟大的才华,爱你炽烈的灵魂,爱你的专横霸道、阴晴不定和无可救药的占有欲。爱你王者般的强大和温柔,爱你孩子般的自卑和脆弱,甚至爱你幼稚乖戾的坏脾气。这能让你安心了吗?”

        她的声音柔如天鹅绒,在他心中却像三月春雷震响,像圣殿管风琴轰鸣。

        他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好久都没有说一个字。

        最后他握住她的双手,轻声说:“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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