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6：同桌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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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霍野同桌的日常，覃添总是偶尔偷偷看霍野一眼，霍野性子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安静，高兴时眼眸会一闪而亮，像是吃到三文鱼的猫咪，想事情时会不自觉眨眨眼睛。
覃添情不自禁地伸手，在要触碰到霍野发梢的时候停下。
中午，霍野会睡午觉。
教室里的同学基本上都是回宿舍或者回家休息，覃添的家离学校不远，秦魏雨特地叮嘱他回家吃饭，好好休息。
可一周总有那么三四次，覃添会留在学校，带着秦魏雨准备的饭盒，坐在教室里陪着霍野吃饭。霍野爱吃炖小排和胡萝卜，覃添因此也常带这两样到学校来。
霍野睡着后显得十分乖巧，不会对着他张牙舞爪。
覃添趴在桌面上，定定地看着霍野睡觉的模样，带着少许犹疑，他伸手撩起少年额前的碎发，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觉得霍野是醒着的，也许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
然后他就能在霍野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为什么招惹霍野，他自己也没有一个定性的答案。
如果非得量化他对霍野的在意程度，也许就是坐标轴上的s型曲线，基点是零，但终点是否会经过指数大爆炸后趋于无穷形成j型曲线，或者达成一个s型的饱和状态。
覃添不知道。
最终他还是收回手，指腹摩挲着刚才的触感，霍野的头发很软，软的不可思议，怕吵醒霍野，他就闭上眼，面对着霍野趴在桌上睡着了。
覃添闭上眼后，微风吹拂而过窗帘，带起阵阵秋后枯叶的味道。
霍野睁开眼，眼里眸子清冽，清晰地倒映着眼前覃添的睡颜。
“白痴。”霍野的嘴型无声地说着。
覃添睡醒后，霍野就不见了。下午的课，霍野一节也没上，老何单独找到覃添打听霍野的情况，覃添说自己不知道。
老何露出沉重的表情，开始给覃添的父亲打电话。
然而电话没有打通，老何叹了口气，忍不住嘴里嘟囔埋汰。
下午放学，霍野没有回来收拾书包。
眼看着要锁门了，覃添顺手拿了今天要做的作业装霍野书包里，然后带着霍野的书包往学校外面走。
出校门也找不到霍野的人，覃添从老何那里要了霍野父亲的电话号码，身上挎着两个书包，他到小卖部里借了个电话拨号。
也许是霍成奇终于酒醒了，覃添听到电话里的男人在问他是谁。
覃添：“我是霍野的同桌，你知道霍野在什么地方吗？他的书包在我这里。”
霍成奇伸脚踢开地上的酒瓶，踉跄一下站起来：“那小子在哪我怎么知道？他现在还写作业的啊？我以为他早辍学了，读什么书，以后不一样是靠alpha生活。”
覃添听得心里窝火，难怪霍野活成那副脾气，他好声好气地说：“霍野不见了一下午，学校的老师也在找，他没有回家吗？”
霍成奇沉思一下：“你去派出所找找，有人给我打了十多个电话，估计又被抓到派出所了。”
说完，霍成奇就挂了电话。
到派出所，这时候天已经黑了。
派出所亮着灯，只有执勤的保安还在。覃添走过去，问保安：“今天下午有一个叫霍野的男孩过来吗？”
保安正听戏，手里端着红花瓷盅，一时之间没有听清楚覃添的话：“你说什么？”
“下午有没有一个叫霍野的omega过来？”
保安点头：“你说小野啊，常客了都是，现在还在里面呢，也没人来领，就只有等值班的下班放他走。”
覃添绕过保安就要往里面走，保安要拦，覃添就说：“我是他同学，老师让我给他带作业。”
保安煞有介事：“你们这个年纪就是要好好学习，干什么天天打架，你得劝劝小野，以后别打架了。”
警察局里亮着明晃晃的灯，罗宋被打得鼻青脸肿，这时候正乖乖地被摁着写检讨书，霍野坐在另一边，手上握着一只签字笔，也在埋头写着，光晕打在少年的侧脸上，露出好看的轮廓线。
覃添把霍野带走时，因为从警察局领人一般都得是家属，覃添拿着自己的“成人”身份证，自称是霍野的哥哥。警察倒也不是不怀疑，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覃添带人走也不会出什么事，也就放人走了。
霍野刚走出警察局，罗宋就朝霍野做鬼脸。
他刚咧嘴，就被身后穿警服的男人拍脑袋：“臭小子，干什么呢，写检讨。不写完检讨，晚上别想回家吃饭。小小年纪就学人家打群架，老子不管你，你是不是就当自己丧父？”
罗宋眼中含泪，呸，他哪里是打群架，他就是想带人围殴霍野，他一个人打不过，带人围殴总能拼得过，谁能想到霍野打到一半往警察局溜，还望自己亲爹的警察局跑。
他打得过瘾，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警察局门口了。
“我写还不行吗？”罗宋含泪道。
而这边，覃添把书包递给霍野：“拿着。”
霍野依言接过，将书包挎在肩上，随后就要往前走。
覃添：“喂，我都当你哥了，你不准备表示点什么。”
霍野：“喊你哥？”
覃添脸色有些赧然：“也不是不可以。”
路灯下，远处的小吃街灯火通明，霍野往前走，没搭理覃添，覃添只好赶紧跟上，走在霍野身边。
拐角有个小摊，卖冰激凌，一块钱一个，就一个小圆球，五彩斑斓什么颜色的都有。霍野站在小摊前，从兜里掏出一块钱递给老板：“草莓味。”
很快，一个粉色的冰激凌就好了，霍野拿了冰激凌，递给身边看着的覃添：“请你，谢了。”
覃添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却不接冰激凌：“一块钱就把我打发了，我可是到处找你，还给你带了作业。”
霍野白了他一眼：“没有你我也能解决，而且你见我写过作业吗？多此一举。”
覃添：“你以后就要写了，我还指望你给我补习，毕竟你学习成绩比我好不是吗？”
霍野像看傻子一眼看着覃添：“我是想让教你掷橡皮擦蒙选择题答案？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覃添但笑不语，突然弯下腰就着霍野的手舔了一口冰激凌。
霍野没有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感觉到手背上有一道淡淡的温热的呼吸：“喂，你不是看不起我这一块钱吗？”
吃了一口冰激凌的覃添：“我突然就想吃了，反正都是请我的，我怎么吃不关你的事吧。”
霍野没说话。
覃添接着说：“不过我更喜欢吃薄荷味，就跟你的信息素一样，下次请我吃薄荷味的冰激凌。”
这还点上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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