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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绡的用途


要不说人家是女王呢!

        尽管玄英出言不逊,先莱仍旧没有介意,她拿出自己的龙绡在众人面前展示,其上光华流转、色彩万千。

        “能送我吗?”

        玄英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思。

        女王有些犯难,她还等着把自己织的龙绡送给洛祁呢!

        “这……送你一件其他的东西怎么样?”

        “不,只要龙绡。”

        司昶把玄英拉到身后,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而道歉:“抱歉,他只是太喜欢你们的龙绡了,还请女王陛下原谅他的无礼。”

        先莱笑着,朝旁边招了招手,侍奉的鲛人立刻拖着一件龙绡而来:“没关系,这件龙绡是我宫中最好的一件,我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玄英眼睛亮了亮:“多谢。”

        先莱把龙绡送给他,和司昶对视一眼,有些难为情:“战神……能否借一步说话?”

        司昶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问洛祁的情况:“当然。”

        先莱让鲛人把其他三人带走去好好招待,自己和司昶在一旁聊着外面的变化。

        “他……怎么样?”

        “兄长他很好。”

        “那有没有提起过我?”

        “这……”

        洛祁一心只在正事上,很少听他提起儿女情长。

        先莱有些失望:“想也想到了。”

        司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管别人的事了,他自己的感情还糊里糊涂的黏着着,让他头疼心烦的厉害。

        司昶的微微走神让先莱看出端倪,她凑近嗅了嗅司昶的味道,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

        “怎么了?”

        司昶感到奇怪,自己身上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啊!

        先莱讳莫如深:“小战神,你身上的味道怎么和刚刚那个愣头小子的味道一个样啊?”

        “啊?可能是我们每天待在一起所以味道相似了些。”

        “不不不。”先莱围着司昶转了一圈:“不是衣服的味道,而是你们身上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

        “那是……什么味道?”

        这一出让司昶也有些觉得不对劲了。

        先莱看着司昶局促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爱啊!”

        “……”

        这女王还是那么不靠谱,爱这东西……能闻出来?

        先莱解释道:“我们鲛人是可以闻出人身上不同的味道的,就我闻过的也多达七十三种,而你身上的味道就是最常见的——爱的味道。”

        “不可能的。”

        司昶的声音十分轻微又不敢确定,纠结之意溢于言表。

        “没什么不可能,你喜欢那小子。”

        “可不应该是这样。”

        先莱不知道司昶到底在纠结什么,在他们鲛人的世界里,爱情从来没有应不应该,爱情就只是两个人相爱了而已。

        她问:“何为应该,何为不应该呢?”

        “那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我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疼爱,但很早之前,我意识到他对我异常的依赖,为了让他能够独立起来,我开始渐渐疏远他。”

        司昶将先莱当做无话不谈的知己,虽然两人只有数面之缘,可却十分投缘,他觉得先莱纯粹的观点应该可以给他建议。

        他接着道:“可是这也导致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差点失去他。所以现在我什么都依他,即使是感情我也总是混淆不清。”

        先莱忍不住问:“那你只当他是亲人吗?”

        司昶仔细想着,真的只把阿观当成亲人吗?

        似乎不是的,他们之间有亲吻有拥抱,这些行为早以脱离了亲情,他们之间早就不是简简单单的长辈与孩子了。

        “我想不是的。”

        “那是爱人吗?”

        是爱人吗?

        似乎也不是,他会思念会幸福会痛苦,却唯独不会有欲望,爱情没有欲望还是爱情吗?

        “好像……也不是。”

        先莱像是看透了什么,语气有些严肃:“小战神。”

        司昶觉得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他看着先莱的表情,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不会长久,因为我们的身体会随着时间而消弭,最终决定我们这一生是否无悔的,就只有遗憾而已。”

        先莱的一段话好像是在和自己说又像是在用长辈的语气劝导司昶:“我现在的遗憾只有一个,就是还没能追到我的挚爱。”

        “如果有一天我追上了他,我想这一辈子也值了。”

        司昶一瞬间感觉又回到了那个心碎了无数次的时间节点,那里躺着他的阿观。

        当时他似乎就在心里默默祈祷过,若能让阿观醒来,无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承受。

        如今阿观醒了。

        代价又是什么呢?

        他的爱吗?

        他的身与心吗?

        如果回到当初他祈祷无门的时候,有人告诉他:要想救南无观就要付出他的情爱与身心,让他饱尝伦常之苦,那么他会怎么选?

        会答应的。

        这是肯定的。

        再没有任何东西会比阿观更重要。

        哪怕是伦理伦常。

        那他现在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又在纠结什么呢?只要阿观想,他就可以。

        司昶重复着先莱的话:“这辈子也值了……吗?”

        先莱问他:“说到底你们之间也只是年龄的差距而已,并没有血缘关系,我们都一样的生命悠长,所以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我想你已经有了答案。”

        司昶点点头,他想他大抵是喜欢阿观的。

        “先莱。”他第一次这样直呼其名:“我真想让大哥现在就把你带回神界,如果你爱上了别人,这一定是他的损失。”

        “放心吧,我这一辈子只会喜欢他一个。”

        司昶不再纠结于到底应不应该喜欢南无观,喜欢上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他也想变的纯粹一点,不想让这件事成为遗憾。

        那就放手一搏吧。

        拼尽全力喜欢那个孩子。

        司昶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交给先莱:“这算是答谢,谢谢你解答我的困惑。”

        “这是什么?”

        这镜子很小,可以捧在手心里,并无奇特。

        “你若想见洛祁,便把他的一缕气息注入,镜子里就会出现他的此刻的样子,不过也只能是一炷香的功夫。”

        “真的吗?”先莱很激动,这样他就可以常常见到洛祁了。

        众人打算在这里留宿几日,也确实是因为新奇。

        他们的房间相隔有些远,古州自然而然的挤进了崇霜的房间。

        崇霜数着他收来的那堆珍珠宝石,一时间也懒得搭理古州,任由古州在一旁对他目不转睛的看着。

        另一边,玄英也很自然的舍弃了自己的屋子,跑到司昶的房里躺在床上赖着不走。

        “你这里不错,僻静阴凉,我喜欢。”

        司昶看了看窗外,确实僻静了些,也实在是因为他们突然驾到,能收拾出来好的房间也基本都在犄角旮旯了。

        为此,先莱还向他道歉来着。

        鲛人的热情好像是烈火,但凡有一个方面没有照顾到,就会感到抱歉。

        “很像逐日宫,僻静些也好。”

        玄英躺在床上,把一团东西扔向司昶,司昶身手敏捷,一把接住,定睛一看却是被团成一团的龙绡。

        “这么好的宝物就被你团成这样?”

        玄英斜眼看了看那件龙绡,不在意道:“太滑了,稍微一抖它就散,怎么叠也叠不好,本尊实在没心情陪一件衣服玩。”

        司昶把龙绡整理平整,正要叠起来,却被喊停:“穿上。”

        “现在?”

        司昶自然还记得玄英想让他穿龙绡的提议,他站起身把龙绡往身上套,却又换来那人的不满。

        “啧!把里面的衣服脱了。”

        “什么?”

        龙绡本就通透,这要是把里面的衣服脱了可不就跟光着身子没有区别了嘛!

        “怎么?阿四又想反悔了?没事没事,反正你们神界能者众多,一时半会的也攻不下来。”

        司昶哪里是担心什么神界,分明是担心阿观的安危,他怕南无观彻底惹怒神界,最终万劫不复。

        “别!”

        司昶咬了咬唇,眼睛一闭,快速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等全身只剩下一条裹裤时才又穿上那件龙绡。

        龙绡冰冰凉凉,丝丝滑滑,磨蹭在皮肤上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司昶默不作声,低着头现在一旁不知所措。

        玄英留这么盯着瞧,直到喉结上下翻滚才开口道:“我说的是——都脱了。”

        “可……”

        可再脱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太羞耻了。

        玄英“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他翻身站起走到司昶面前,微微弯下腰,鼻尖对着司昶的鼻尖,小声道:“阿四不听话,本尊帮帮你。”

        说是帮他,却一把将裹裤拽到了地上,顿时风光无限。

        “你……”

        司昶忙不迭的弯腰提裤子,却被玄英困在怀里,两人贴得极近,呼吸缠绵。

        玄英心情大好,他好心的把龙绡的领口拢了拢,像是防止春光外泄,可明明就是一览无余。

        “玄英,这样不行……成何体统……”

        “你和魔讲体统本来就是荒谬。”

        玄英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在司昶的薄唇上啄了一口,他不顾司昶涨红的脸颊,不顾他局促的姿势,只是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好似在回味。

        “阿司,本尊想要了,把你自己给我,好不好?”

        想要了,给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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