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未婚妻

卡卡吃了一惊，冰女！

        她长发飘飘，艳靥含煞，凶狠地盯着人流：“这火把，谁扔的？”

        愤青：“表哥？难道你是池系余孽？”

        冰女冷笑地指了指卡卡的画像，骄傲地喊：“这个人，是我老公！你们砸池渊我管不着，也不想管，还可以帮着你们砸。”她朝池渊的画像嫌恶地吐了下口水，“可是你们敢辱我表哥，我杀了你们！万杀无影术！”

        毁灭咒在人群中心爆炸，立刻血雨叠飞。卡卡还在对那句老公晕头转向的时候，就看见残酷的毁灭咒一瞬间让上百人灰飞烟灭，从咒语的波浪里看见冰女娇美却狰狞的脸。

        天空忽然移来一片片的乌云，乌云里白光闪耀，空影哗啦啦从四面八方朝这里汇聚。冰女冲着天空竖起中指地喊：“来啊，欺我表哥，我把你们都吃了——哎呀！”

        卡卡抓住冰女的手，拉着她幻影移形。空影越来越多，必须趁早突围。

        “表哥，是你！”冰女欣喜地喊，“我终于找到你了！”

        “可我一点也不想见到残暴的你！”

        “你真那么讨厌我吗？”

        卡卡仿佛听见妃妃曾经残酷的话——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你打我啊，打啊，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也没人要，我亲哥哥不维护我，连你这最后的亲人也嫌弃我，我死了算了，你打死我，快打死我！”

        “别闹！”

        “我偏要闹！啊，那是什么？”

        一张天罗地网从天而降，卡卡挥着不知火剑斩在网格上，而网竟然毫发无伤。它继续往下落，卡卡施展暗影编织，制造出十个分身撑住网格，十把不知火剑同时砍在天罗地网上，撕裂出一个口子，拉着冰女冲了出去。

        “表哥，头顶，头顶！”

        一座宝塔旋转着越来越大，猛然罩下，压得卡卡摔下地面，他看见宝塔上一个身穿海蓝石衣服的人，衣服上赫然两个大字——天王。他是四天王之一！

        “池系余孽，一个也别想跑！”

        这个声音让卡卡想起东天门处喊住他的那句“站住”。塔天王，名叫舍利，手持化魂蛇灯塔拱卫双子城。

        卡卡手持不知火剑撑住塔底，宝塔一寸寸地下降，压得卡卡的脚一寸寸陷进地里。宝塔终于轰地一声把卡卡和冰女一起吞噬。舍利心满意足想要召回宝塔。

        咔擦，咔擦……

        轻微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战场分外刺耳。“我的宝塔！”

        宝塔突然猛烈摇晃，裂缝从塔底一路延伸至最顶端，一把炽烈的火剑冲破塔顶，卡卡搂着冰女立在最高处。

        “狗贼，毁我宝塔，报上名来！”

        冰女咯咯地笑：“听清楚了，我表哥叫——”

        卡卡捂住她的嘴，正要幻影移形离开，忽然天空里两个葫芦酒仙瞬间拦住去路。卡卡并不认识他们，却听见塔天王气急败坏地喊：“老大老二，帮我抓住他！”

        战天王和舞天王！

        下一秒三束击杀咒同时射向卡卡，三大天王的联手一击毫无破绽，卡卡甩出冰女，施展闪耀灰烬，他的身体钻出击杀咒的范围，重新聚合，凌空接住冰女。忽然巨大的压迫力从天空隐现，卡卡抬起头，对上一只恐怖的巨大眼珠。

        “命格——战之眼！”

        眼光原来的确是可以杀人的！卡卡被那只眼珠射出的光线卷的浑身无力。

        “表哥，表哥……”

        卡卡搂着冰女，决不能撒手，要死也死在一起。他的眼睛有些模糊，眼前的人一下子变成两，一下子变成三，舞天王正在面前迎风起舞，绝美的舞姿举手投足闪耀雪白的肉色，舞蹈忽然变得激烈，卡卡的眼睛似乎也跟着疯狂转动，眼珠要崩坏，要蹦出眼眶。

        “臭——婊——子！”

        冰女恨声喊，卡卡脑袋一清，三大天王忽然同时闪烁近身，三把光剑同时刺向卡卡。

        “表哥！”

        卡卡把冰女反转到身后，电擎雷界撑起，将三把光剑挡住，近距离地和他们打个照面。

        “你……你是……”塔天王紧紧盯住卡卡的脸，“你是卡卡？”

        卡卡怆然一笑：“被塔天王认出，我是该感到荣幸还是悲哀？”

        “你该感到恐惧！”战天王喊，“因为你马上就要死在这里！叛徒，你还敢回来！”

        卡卡：“让我表妹走，我和你们一战。”

        舞天王：“池系余孽，一个也别想少！叛徒，我不知道你怎么练出这一身修为，但是今天拼着同归于尽，也要让你血溅当场，这就是双子座的意志！命格血燃死术！”

        三天王的命格同时燃烧，他们在用生命作战。

        “你们竟恨我至此？卿以死杀我，皆为英雄。”卡卡忽然撤回电擎雷界，三把光剑同时扎进他胸膛。三天王一时错愕，及时熄灭了命格血燃死术。

        “表哥，你怎么样？”冰女失声喊，她慌得六神无主，“你怎么这么傻？你完全可以赢。”

        “这叫赎罪。”卡卡朝后一退，三把光剑脱出，血如泉涌，“三天王，我和我哥哥欠了你们的，但是刚才那三剑已经还清了欠你们的债。现在这一刻起，我不再对你们有愧疚，所以，从我的面前滚开！”

        卡卡迅速抬起三根手指，“三闪！”

        三闪术同时射穿三天王，把他们打落云端，卡卡召唤数不清的黑色煞气遮蔽天空，也遮蔽空影军团的视线，他搂着冰女一头扎进地下的池系府邸，听见三天王大喊“抓住他”。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三天王不会想到卡卡会藏进府邸里。

        “我讨厌这个地方，表哥。”冰女环视府邸四周，嫌恶地捂住鼻子，“到处都是粪便，好脏啊。”

        “那你滚好了。”卡卡很嫌弃她，“每次你一出现，都是灾难。”

        “嘿，这句话说的是你才对吧？”

        卡卡靠在门廊边，一动不动。

        “表哥，表哥，你别吓我。”冰女小心翼翼地试探卡卡的鼻息，卡卡一把抓住她手。

        “呜呜，表哥，我以为你死了。”冰女扑进卡卡怀里，“我还在想，你要是死了，我就去地狱里陪你，省的你孤单，我知道你一直很孤单的。”

        “我已经习惯受伤了，可是很不习惯被压死。”卡卡试着把冰女推开，冰女却搂地异乎寻常的紧，卡卡隐约听见抽泣声。“表妹？冰女？你哭什么？”

        冰女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我哭你不爱惜自己，我哭你不爱惜我，我哭你太委屈。”

        卡卡只觉得心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地扩散，他不知道是什么，只能抚摸着冰女的头发：“别哭，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好看有什么用？再好看你也不会喜欢我。”

        “胡说，我当然喜欢你。”

        冰女煞有介事地凝视他，满脸期待：“真的？”

        “当然，你是我表妹啊。”

        冰女立刻变得浓浓地失望，脸上满满地的失落。卡卡不明白她何以阴晴不定，他靠在门廊上，困倦铺天盖地，他急需要一场深度睡眠来恢复。可是他不能睡，双子座人都是聪明绝顶，万一三天王突然醒悟闯进府邸来，那么他可就要变成睡死鬼了。他只能强迫自己断断续续地睡了醒，醒了睡，期间冰女破天荒地竟去到厨房烹饪，她冒险去城里买来鸡鸭鱼肉，炖了味香色美的肉汤，卡卡头一次知道她竟然是烹饪高手。

        “你可有福了。”冰女笑眯眯地看着卡卡狼吞虎咽，“以后谁娶了我，保管白白胖胖。”

        “原来你还是有优点的，冰女。”

        冰女的笑容立刻僵住。“我恨不得在汤里下红色阿修罗毒死你。”

        “为什么？”

        “因为你欠！”

        卡卡不懂，干脆不去想。而更令他惊讶的，之前还嫌弃府邸肮脏的她，竟下得去手打扫庭院，把粪便清除。她扎起秀发，挽起袖子，卷起裤腿，像个家庭主妇一样认真打扫，虽然卡卡也没看过家庭主妇是什么样子的，然而现在看着冰女认真的表情，他忽然觉得这就是家庭主妇，心里一暖，看冰女越来越顺眼，而每当夜里冰女腻在他怀里熟睡时，卡卡便觉得温馨，有一种家的感觉。家？这个名词每每在脑海里跳出都令他越发觉得冰女的可爱。

        “表哥，我们去逛街吧？”某一天冰女突发奇想。

        “为什么？没兴趣。”

        “我听说热恋中的少男少女最常做的事就是逛街。”

        “听谁说的，误人子弟。”

        冰女粉脸霎时寒霜：“你！去不去！”

        “不去！”

        结果卡卡被冰女揪住耳朵拖到集市去了。说也奇怪，除了涂晓，从没有人敢近他身，更别提揪他耳朵这种老虎身上拔毛。卡卡觉得自己是被烧坏了脑子，居然让冰女骑到了头上。

        “哎呀！”

        冰女生的美艳无双，平常大多时候一脸残酷，给人冷艳之感，而一旦开怀微笑，便似孔雀开屏凤凰临世，美得惊心动魄，一路上招来无数色狼的企图透视之光。

        “我还从没来过主星，真繁华。”冰女主动握着卡卡的手，左顾右盼时，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那人微微回头，帅气的脸像夏日里的轻风冬日里的阳光。而卡卡敏锐地看到他手掌心惊鸿一瞥的海蓝石图案。他惊艳地望着冰女，然后微微一笑，似乎在等待冰女道歉。

        然而冰女直接无视他。

        “美女，你撞到我了。”他提醒。

        “哦。”冰女懒得理他。

        “你撞到我了。”他又一次提醒，加重语气。

        冰女不耐烦了，终于愿意正视他。“我表哥说，根据力的相互作用，我撞了你，也可以理解为你撞了我，你瞎了吗，为什么要撞我？”

        冰女的倒打一耙令他错愕。他狞笑着忽然抓住冰女的手反手扣住，冰女吃惊地发现她竟动弹不得，这个人，好强。“敢这么放肆对我说话，你的后半辈子我要了，记住，你的老公，我的名字叫优衣续。”

        “老公，救我！”

        优衣续企图攀上冰女胸部的手被抓住，当然是卡卡。

        卡卡第一下抓住优衣续时便觉得巨大的力量在对抗，这家伙，非常强。他们的手在半空对抗，噼噼啪啪的闪电灼的四周的空气忽然燃起烈火。优衣续阴沉地瞪着卡卡：“敢坏我好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有谁不认识老鼠呢？”

        “灭言闪杀术！”

        优衣续凶狠地突然发难，二话不说便是击杀咒。卡卡一把将击杀咒抓住手里，朝着他错愕的嘴里丢进去。击杀咒猛烈炸开，优衣续狼狈地全身焦黑。

        冰女咯咯娇笑：“打得好，表哥，你最厉害了。”

        “我记住你了，杂碎。”优衣续狰狞地喊，幻影移形消失。

        “走走，表哥，去那边玩。”

        这是一个所谓的拳王争霸赛，赞助者号称是一方首富钱多多，他布置了擂台，实行多人混打，谁能站到最后，便能赢得一顶凤凰头冠。那顶头冠就放置在钱多多的桌上，金黄色的光辉灿烂而又柔和，它雕饰的凤凰镂空美的瞬间夺人眼球。卡卡开始想象这样一顶绝美的头冠戴在冰女头上的情景。

        “表哥，我要那顶凤凰头冠！”冰女大声喊，她热切地凝视卡卡。

        “你想要，我送你。”卡卡跳上台，放眼望去，上百人挤满了擂台。卡卡径直朝凤凰头冠走过去，有人企图阻拦他，卡卡直接卷来一阵狂风，把台上所有人全部刮走。

        “哇，好帅哦。”

        他听见有花痴女在喊叫，他只当没听见，走到凤凰头冠前，正要捧起它，忽然一个人影骤然闪过，和他并排站在头冠前。

        “杂碎，还有我呢。”

        优衣续！

        卡卡感觉优衣续起了某种变化，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折扇。

        “既然要玩，便玩大的，玩生死战！杂碎，你死定了！”优衣续一扬折扇，折扇发出猛烈的乌光——擂台不复存在了，它变成了死亡领域。就像是决斗一样，有一层永不破灭的膜把卡卡和优衣续裹在擂台这样狭小的范围里，膜外的人进不来，他们只看得到膜内到处都是烈火和飞舞的刀剑，甚至能看见厉鬼在穿梭。冰女焦急地拍打薄膜，她在喊叫，可是卡卡听不见她的喊声。

        一簇簇的地狱烈火在袭击卡卡，他一边躲避，一边注意到优衣续手里的折扇变成了一把狼牙棒，带刺的狼牙棒。

        “这是鬼族山阴扇，模仿决斗领域。杂碎，你逃不了了，我要把你砸成肉饼烤着吃。”

        “那你尽管来好了。”卡卡刚一说完，就看见四周的烈火齐齐朝他飞射，他闪身躲避，优衣续的狼牙棒如影随形，卡卡拔出不知火剑斩在狼牙棒上，虎口猛地震裂，不知火剑险些脱手飞出。该死，这是什么宝贝？光剑对它无效？

        “你死定了！万杀无影术！”

        优衣续在引发爆炸，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卡卡瞬间撑起电擎雷界，能毁灭一整颗星球的爆炸震得他耳廓剧痛，他的头嗡嗡作响，还未回过神，狼牙棒猛地当头砸下。卡卡的身体化成飞灰。

        “哈哈，杂碎，你被碎尸万段了。”

        飞灰再度凝聚，重新聚拢成卡卡。优衣续目眦尽裂，咬牙切齿：“老鼠的命还真是长。”

        “有些却很短，比如你。三闪！”

        卡卡突然射出三闪，黑色闪电妖娆地射向优衣续的脑袋，优衣续抬起狼牙棒挡住。

        “暗影编织！”

        优衣续惨叫一声，被他的影子一棒子砸中脑袋。

        “到此结束了，鼠辈！无敌斩！”上百次的攻击斩在狼牙棒上，狼牙棒咔擦一声出现裂痕，重新变成折扇落在地上。决斗领域消失了，重新恢复成擂台，优衣续被不知火剑钉在铜柱上，眼中满满的全是沸腾的仇恨。

        卡卡不理会他吃人的目光，捧起凤凰头冠，迎面走向冰女。

        四周的花痴一脸歆羡地望着冰女。冰女晕红着脸，卡卡头一次见到她羞涩的表情，美艳不可方物。他缓缓地捧着头冠放在她头上，一时窒息——冰女沐浴在头冠金黄色的光辉里，恰似下凡的女神，凤凰雕饰钳着缕缕秀发，清丽脱俗；珍珠玛瑙垂在她红润似火的脸颊边，人面桃花相映红。

        “在一起，在一起……”人群忽然起哄。

        冰女试探地问：“表哥，你听见了吗？”

        “什么？”

        “呆子，他们在叫你求婚呢。”

        求婚……这个名词头一次跳进卡卡脑子里，他从没想过也会有求婚的一天，甚至他从没想过有人会愿意嫁给他。他一无所有，不帅，霸道，不体贴，甚至还是个流放犯，谁敢嫁？

        “你敢娶，我就敢嫁。”冰女仿佛知道他所想。卡卡心里一片的火热，被四周的气氛点燃，僵硬地说：“冰女，嫁给我。”

        “说得一点也不温柔和真诚。”冰女搂着卡卡的脖子，“不过，我喜欢，我愿意。”她凑上唇，狠狠地吻住卡卡。卡卡热烈地回应她，从此以后，他就算是有了家？

        他紧紧箍住冰女的腰肢，吸着她的香舌，感受她的甜蜜，有家的感觉真是充实。

        人声鼎沸，一根竹竿悄无声息地从一个花痴手里倒下去，轻轻的——落到冰女头上。它只是轻轻地碰了冰女一下。

        忽然间，冰女尖叫一声，她睁大一双不可思议而又恐惧的眼，身体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软软后倒，一双眼睛暴突着，可怖又恐慌，她的呼吸急促，手脚阵阵冰凉，竟是死亡的前兆。

        “冰女，冰女！”卡卡大声呼喊，从未有过的惊慌。冰女的嘴动了动，颤声低沉地喊出四个字：“坐标——公式！”

        她头一歪，再也不动了。卡卡的心沉进谷底。

        坐标公式，要杀死的人，是冰女？妃妃杀死了冰女？

        卡卡的心碎成千万块，他强迫自己冷静——这根竹竿力道轻的连一只青蛙都砸不死，可它却杀死了冰女，这是坐标公式里的偶然事件。冰女从草原，到塔楼，到北河四星的双子城，再到这擂台，她遭遇到一系列偶然事件，而一系列偶然事件最终的结果是化偶然为必然，于是最后一根竹竿的偶然性变成了必然性，冰女，死了。

        卡卡的手刺在空中，画出三角形，三角形立刻变成实体的一面旗帜，卡卡咬破手指点在旗帜上，血珠沾在旗帜上。卡卡抓着这面血珠闪耀的旗帜朝天一抛。

        “破军速来！”

        地面冒出一把镰刀，然后是披着斗篷的虚幻人影。

        “死神？”

        死神的化身挥着镰刀走向冰女。“她死了，我要带她下地狱。”

        卡卡盯着他。“我卡卡的老婆，你也有资格来勾魂？”

        “地狱有地狱的规则。”

        “她的心还在跳，去你的规则。我有生命公式，我会救活她，你看着吧。”

        卡卡抱起冰女冲进猎头者联盟，他能看见死神化身追在身后，雪亮的镰刀时刻对准冰女。卡卡踢开猎头者联盟的金门，惧之煞冲进铁公鸡群里，一片乌烟瘴气，他也不看挡路的是谁，一路强拆，直冲进藏在深渊的金库。背后呼啦啦一束束的击杀咒，卡卡撑起电擎雷界硬接。冰女只有一分钟，一分钟后她心跳便要停止。

        深渊里水柱倾天，一条恶龙张嘴吐出冰火，卡卡落到它头顶，砍下它的脑袋。可是金库的门紧锁着。

        “三闪！”

        他使出全力劈开，内里的金黄色让他生出希望。他把冰女放在成山的金币堆里，画出一个圈，宣告它们的归属。死神的化身就站在后面，而猎头者联盟正调来强大的守卫。

        “冰女，求求你，醒醒。”

        死神镰刀挥向冰女，在即将触及冰女时，冰女嘤咛一声，她活了，死神无奈退去。

        可是她依旧没能完全苏醒，她安稳的呼吸表明她似乎正处于梦中。

        “在那里，在那里！”

        猎头者联盟的守卫们蜂拥着骑乘巨龙或葫芦酒仙冲杀进来，扬起光剑或魔杖释放一道道的击杀咒。忽然头顶传来巨响，由金砖建造的顶部破开一个巨大的洞。

        “破军在此。”

        有破军相助，卡卡轻易地逃出了猎头者联盟。

        “殿下，情况有变。”待到了安全之处，破军说，“刚接到寻战的消息，你的王子不肯去天秤座受审。”

        “为什么？”卡卡脱口喊出，“他的一年之期马上就到了，他想做什么？”

        “殿下，恕我直言，您派寻战护送他去天秤座，然而寻战未必降得住他。你的这个王子，有点，呃，有点怕死。”

        “我知道了。”卡卡轻柔地抚摸冰女的侧脸，她睡得很熟，击杀咒和毁灭咒爆炸的声音都没能将她吵醒。他们才刚订婚，便又要分离了吗？可是无论如何，织亡必须准时去天秤座报到，否则落人口实。

        “破军，帮我照看好她，不许告诉她我的行踪。我要去找织亡。”

        “织亡和寻战就在天秤座外围。呃，顺便一问……”破军八卦地指着冰女，“这又是何方女神？”

        “她是我的……”卡卡呆了呆，他本想说她是我的老婆，可是忽然想到之前只是假装求婚。

        “她是我的未婚妻。”

        “呵，那还真是渔翁得利啊，没想到她才是最后赢家。那师尊……”

        卡卡瞥了他一眼，破军很识相地闭嘴。

        再见，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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