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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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呼呼大睡，月儿飘飘悠悠不知嫦娥能否等到羿儿。
聂风濡告别了孙怡，裹上厚衣急匆匆的闯过小巷，转过弯角，与霓虹擦肩而过。他与那个男人约定好了晨跑，共同享受清晨的寂静，忘却忧愁。时间还早，可他不想错过夜色中透露的朦胧之美。
“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
“快报警啊！”
……
“活该，他也配活着？”
……
七嘴八舌的议论从人群中戳进聂风濡的耳朵中，只见那熟悉的路灯一亮一灭。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人潮太过拥挤，严严实实，灯光零散的打在地上，此时的月亮恰好前去与太阳相会。哪怕是个苍蝇都难以挤的进去，何况是聂风濡呢。
“麻烦大家都让一让，我是警察，请相信我，都往后退一下，注意保护现场，案件没有侦破之前，禁止拍照上传视频，谢谢大家的配合。”那个男人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你说你是警察你就是？我还是王母娘娘呢。”一个大妈质疑着。
“就是，这年头骗子就是多，前几天还被几个‘警察’骗了不少钱呢。”另一个声音在灯光下负荷道。
围观的人听到“警察”还是主动的往后退了，有的为了配合拨打了报警电话，有的还提着裤子解下腰带围城警戒线。
“各位相亲父老，对不起，城市的治安问题是我们的责任。不过请你们相信我们人民警察，我们一定会将玉溪建设的更好。关于‘警察’诈骗案件正在侦破中，不方便透露，但已经有了新的进展，随后一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的。”张伦从口袋中掏出工作证向群众证明。
“谁知道那证是真的假的，造假证的可不少呢。这证我儿子也有一个呢，他可是每天都穿戴警服，晚上出去，早上才回来。”那个大妈依旧质疑着，她认为她儿子才是真正的“警察”。
“大娘，警察也不会一直穿警服的，您就相信我一下好吗？”张伦无奈的解释着。
“我可不管，大家先不要相信他，等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我儿子可是在这次‘双十一’案件中荣获一等奖呢。”大妈一边神气的掏出手机一边询问张伦的姓名。
张伦还是一直保持微笑，注视着人群。
“wai，儿子啊，你们局里有没有一个叫王伦的警察？”
“妈，我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被骗了，什么王伦的我不认识，局里压根就没有这个人。”电话中的声音有点不耐烦了“好了，妈，没事我挂了，忙着呢。哎呦胡了。”
“我就说嘛，骗子。”大妈挂了电话。“小伙子要真是遇到啥不顺了就别当骗子了，这个社会还是会帮助你的。”她拍了下张伦的肩膀扬长而去。王伦依旧保持微笑，犀利的眼神充满了坚定，突然间闪光灯照过，让他失了神，究竟是谁这样做，万一将案件通过网络泄露引起社会恐慌那便是最大的失职。
大妈的搅和，惹得人群中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了，可那特殊的警戒线依旧存在，不一会警车到了。
“张队，你咋在这里。”巡逻赶来的小张一眼认出了他。
“少废话，注意保护现场，一个人都不许放走。”张伦的脸颊已经流汗了，哪怕街上的雪成了冰，可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必须快速破案。
聂风濡顺着嘈杂中透过的声音找去，拉了拉张伦的衣角。
“小鬼头，你咋在这？看来我们得约到改天了，今天不行了。”张伦挠着头，害怕那失望的眼神。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聂风濡和别人已经不一样了。
“路灯下那个人我认识，可惜已经死了。已经形成尸僵了，现在是凌晨两点，我推测是昨天晚上七八点遇害的。”聂风濡思索着却被小张拽住。
“小张，等等，让他说，你先去忙别的事情。”张伦制止道。
“可是……我怕……”小张犹豫了。
“怕什么，出了问题我负责。”张伦俯下身看着那雪水与血早已融结在了一起。
“你就这么相信他？”小张为他的大胆质疑道。
“他说的基本没错，而且他与被害人认识，光凭这一点，我就相信他。”
“唉。还是有个好爸爸。”小张无奈的离去，也许他并不知道聂风濡初露头角的锋芒会成为今后的一段佳话。
“他叫李山，今年十七岁，是个小混混，靠在学校附近收保护费为生，偶尔贩卖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眼前这个躺在血泊中黄毛哪怕化成灰聂风濡都不会忘记。
寒风拂过聂风濡的鬓角却没能打断王伦的思索。
李山身上的伤处太多，但都不是致命伤，唯独嘴角的血引起注意，虽说嘴内牙齿被打碎了三颗，可这血有些不正常，碎齿也需要解剖才可以知道。脚上只有一只耐克，另一只脚底已经血肉模糊，背部有两处砍伤，膝盖擦伤，身上淤青数不胜数，胸口处比任何地方的面积更大一些，腹部伤口中有玻璃渣的痕迹，左眼已经烂掉，鼻骨断裂。
“那你认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让李山落荒而逃，死的惨不忍睹。”张伦看着聂风濡问道，他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太确定。
“这不是仇杀，李山有个对象在福星酒吧做陪酒，但不存在仇杀，他们只是玩玩而已，并不认为不值的因爱生恨。”聂风濡不假思索的告诉张伦，毕竟这些是他了解的，但这并不是张伦想要的答案。
“李山牙根发黑，又有人说他出售白粉，我推测是长期吸毒所致，而他最常去的酒吧听我爸说去年就被查封过，只是今年冬天又解封了，应该是吸食了半成品中毒而亡。”聂风濡一直用手捂着嘴，沉寂在属于自己的世界。而这正是王伦需要的答案，验尸报告显示致死原因正是大量吸食半成品病毒所致。
“小鬼头猜的不错，和我想的一样。早点回家吧，哥哥该去干正事了。”张伦摸着聂风濡的头发夸耀着。
“小张，备车，去酒吧。”张伦命令小张道。
“等等，不是酒吧，仔细想想那耐克与脚底的脏泥，那些不属于这个城市，喝酒不一定非得去酒吧。”聂风濡拦下张伦。
“郊外的……”
“……制酒厂”
两人似乎同时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小张，备车带上人跟我走，不用请示上级，再晚就来不及了，这里留给检识科的人就行。”张伦意识到那些不法分子很有可能已经逃之夭夭了，可他必须马上赶过去，为了更多人的安慰，哪怕牺牲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破坏治安的人。
聂风濡呆在原地掏出手机，从通讯录中找到张伦，在屏幕上按了几下，扭头向家走去。霓虹依旧，扑朔迷离，可他无心观赏，冷笑道：“多美的夜，可惜总会有人打扰。骗子，我等你一起晨跑。”
在去郊外的路上，张伦收到了这样的短信：
骗子，明天与今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也要是同样的人。
随后又传来了大妈的照片，上面P了三个字：你懂的。
“原来那是你小子干的，真不错，不亏是他看上的人。”张伦欣怡的望着窗外，他还要出现在那个地点的。
“张队，你说什么呢？事出突然，我们又没有带枪，虽然通知了局长，可是就我们几个……哥几个还没对象呢。”小张开玩笑着看着张伦，希望缓解气氛。
“放心，哥几个的事情交给我了。不过，小李，你就别瞎起哄了。把我刚刚传你的照片发给你对象去，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麻烦她好好查查这个人的儿子，应该是和我们这几天一直追查有关。”他们的花花肠子张伦最清楚不过了，不过想想也是，基本三十多，哪怕天天漂泊，可总得有个家。
私会归来的月亮失去了光芒，也许品味到了太阳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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