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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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灯光永远暗得出奇，只要是这种天王级别的会议，安培拉总会扣着她让她侧坐在他腿上，天王们在阴影里扫过她的兽眸里都是冰冷的凶光。
“博伽茹已经装不下去了。”安培拉的手在娜湛尔的细腰上摩挲，粗糙的触感让娜湛尔面上冒出脾气。
“阿湛小姐把军队部署好了吗？”美菲拉斯问。
“嗯。这次采用的是环环相扣的多层包围战略，当然，这些只能阻止他的军团，剩下还是靠你们。”娜湛尔言简意赅。
她坐在安培拉身上，头上金色的角已经是会议室内最为闪亮的发光体，她仰着头，淡淡的光在她的侧脸，照得本就漂亮的她明艳刺骨。
“那么一切都准备完成。”安培拉说。他低头望着娜湛尔的脸，“阿湛呆在这里，若是跑出去死了那就白活了一万年。”
“不是一万年，是一万四。”娜湛尔语气很淡，面上凶冷。
“朕可不记得你这么多事！准备出兵。”
安培拉一手托住她的臀部扛，稳稳站了起来，手握皇帝之剑。
“就把这里变成地狱吧！”格罗扎姆从半黑暗里走出，嘴吐寒气。
“相信这里就是博伽茹的坟墓了。”帝斯雷姆说。
娜湛尔大概知道这个所谓繁华帝都的结局——它将在黑暗宇宙皇帝的绝对掌控和暴力下成为炼狱的存在。
“亚波人也来了吗？”娜湛尔问。
“他已经组织了怪兽军团在外边，阿湛小姐就在这里就好，英普莱扎亲卫队会保护你。”美菲拉斯说。
娜湛尔目光停留在安培拉身上，最终轻声说，“路上小心，平安回来。”
安培拉愣了一下，苦笑，“阿湛也会说这些话吗？”
“不论什么原因，但总归是受了你的很多照顾，我又不是什么没有感情的机器。”
娜湛尔感觉腰部的力量放松了很多，于是从他身上轻盈地跳下来。
安培拉起身，统领着天王离开，披风舞动。
“等朕归来。”
娜湛尔走出会议室，一路畅通地来到她养凶宠的豪华庭院，此时她的地狱的三头犬和艾雷王正围着一个蓝族少年玩耍。
“准备走了。”娜湛尔说。
“安培拉已经开始行动了吗？”少年说。
“是的，希卡利。”
“如果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我们叫警备队过来，就可以一举消灭他们了。”
“不可以。”娜湛尔说。
“为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这里的宇宙地理位置，它在黑暗宇宙的最深处，是你们奥特曼从未涉及过的地方，是宇宙的哀伤，是罪恶的繁华，不过——它将被一场政变完全血洗成完全的地狱。”
希卡利沉默。
娜湛尔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矫健的蓝族少年，他有着红族的体魄和蓝族的智慧，娜湛尔有预感到他的未来——他会是少有的蓝族英雄。
娜湛尔竟有些期待，就像当年老师们期待着她的成长，成长为大家的伙伴，成为战后的未来、科技局的新星。
“磁——”
伴随几道尖锐的激光扫射声，希卡利身边的怪兽倒地，庭院里还有其他的怪兽宠物，在娜湛尔身后的特制英普莱扎的攻击下成为一声声哀鸣。
“娜湛尔前辈——你这是做什么？”希卡利不能理解。
“我们走吧。”娜湛尔淡淡地说，没有解释。
面对以往爱宠的尸体，她眼里没有多余的感情，干脆利落地转过身直直地离开。
希卡利留露出于心不忍，最后还是跟上娜湛尔。
一路上几乎没有碰到任何宇宙人，就算碰上也被一枪爆头，无孔不入的监控仿佛失去了作用成为漂亮的摆设。
娜湛尔熟悉地在这个庞大的王城里面移动，最终来到了偏远的停机台，那里已经停着一搜红色的宇宙船。
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跟来，娜湛尔拿出一把黑色的剑一把贯穿了身后的英普莱扎，并从它身上取出一块芯片。
“这是什么？”精通各种科技制品的希卡利好奇地问。
“干扰芯片而已，防止这个英普莱扎乱发消息。”娜湛尔将剑收起来，打开宇宙船的门。
里面设施完备，娜湛尔坐到操控台上启动飞船。
希卡利左右观察这辆宇宙人的飞船，心里佩服着娜湛尔的计划周全，也害怕着她那和安培拉如出一辙、目空一切的。
他作为没有太多战斗能力的蓝族本是不允许出光之国的，但为了一个研究数据来到了m78星云偏远的仙女座观察，结果被埋伏的安培拉的人抓到这里负责光固化技术。
实验室就在王城地下靠近指挥室的地方，见到娜湛尔实属碰巧。
那次安培拉来看研究进度，看了一半就要走了，离开时他从将要关上的大门间隙看见娜湛尔，她被安培拉搂着，与她四目相对一瞬，他看见那个凶冷明艳的少女眼中忽然闪烁星光。
正当希卡利还在左右观察时，屏幕上突然跳出博伽茹的大脸。
“这艘飞船可以连续跳跃，你跳跃三次后，就可以抵达地球，那边有宇宙警备队，我只能帮到你这么多了。”博伽茹说。
“希卡利，检查飞船设置。”娜湛尔说。
“已经检查过了，一切正常。”希卡利说。
娜湛尔对这个后辈点头赞许。
“那我们的约定呢？”博伽茹似是不介意娜湛尔的谨慎。
“等我完全离开黑暗宇宙，军队部署图会自动发送到你的频率上。”娜湛尔说。
“我怎么保证你会不会留一手让我死在安培拉手上。”博伽茹说，“我有一个导航炮正跟随你的位置，我需要马上得到它！”
“我现在算是背刺安培拉，让他活着我有什么好处？反倒是你，这次的军备里面有一颗完全导弹，你猜它会什么时候发射？”娜湛尔并不惧怕他的威胁。
她是谁？阿湛。
被那群宇宙人叫了几千年的“安培拉的女人”、“军养独角兽”和“冰玫瑰”的娜湛尔，她能不懂这些人的狡诈和卑鄙，虚伪和贪婪？！除了安培拉那阴晴不定的家伙，她基本都摸准了他们的脏的要死的心思。
“……”
对面沉默，过了一会音响传来一阵爆笑。
“你赢了！阿湛，怪不得安培拉喜欢你，你自由了！某种程度上，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博伽茹咧嘴仰笑不止。
娜湛尔无意对他的话进行深入探究，直接断开了链接。
“没有问题了吗？前辈。”希卡利问。
“没问题，回去了。”娜湛尔放松了许多。
飞船开了自动驾驶模式，她望着全视窗外慢慢出现的星点，心慢慢放松和平静，身体仿佛注入了某种兴奋剂，让她麻木的灵魂恢复对于事物的感触。
看着她身后被拉长的光影，希卡利有些读那双青蓝颜色眸子里的那几分的深情，走到她身边与她并排。
跨越了上万年，光和光的之间的召唤从未绝息。
“你们竟然找了我这么多年，我以为我已经被宣告死亡了。”
“每一个奥特曼死后都会化作光，回到等离子火花塔，变成光之国的希望和力量。前辈没有回归证明前辈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回归故土的。”
“是啊，娜湛尔要回来了。”
为了这次的完美行动，她等了一万四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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