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国之殇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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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一隅莫名的光华如雾般缠绕，久久未散。
待朦胧人影在其中现身，它们方自觉退去，为来者开辟通道。
艾路迪就以这种仪式感满满地方式登场，即使面对的是与闲情雅致毫不沾边的人。
维克西亚虽听说过却从未真正与艾路迪见面，想不到传说中的魔族之王居然是其貌不扬的小矮个。然如此关头，他已无心情毒舌调侃。
“你好，战皇联盟的同志。”艾路迪先开口示好。
“魔族，哼”维克西亚轻蔑道，“你是来主动送死么。”
被恶言相加，艾路迪仍没半点愤怒，他伸出手说：“我不是来跟你战斗的敌人。郑重介绍，在下暗影之城统治者，魔皇艾路迪。”
“挑起战争，活人实验，都是你策划的？”维克西亚看门见山质问道。
“哦，你说这件事啊，”艾路迪插科打诨道，“在下只能对此表示遗憾…”
“我没兴趣听狗叫唤，我要你回答是与不是。”
面对质问艾路迪缓缓低头，以惋惜且无可奈何语调回答：“是。”
话刚出口，维克西亚就前突贯手穿透了艾路迪的身体，这发攻击力量速度之强甚至把后面的砖墙破坏成了粉末状。
但这次攻击没有奏效。
“幻象么。”一击没有得手的维克西亚迅速转体调整姿态，集中注意力观察四周。
“了不起。”艾路迪鼓掌道，“你的力量在人类中应该是顶点了，和你相遇真是太好了。”
维克西亚摆摆手：“饶了我吧，这种话听了会让我更想弄死你。”
“坐下来谈一谈吧。”
“有什么谈的。”
艾路迪不理维会克西亚意愿如何，居然真的自顾自坐了下来，当然这只是他的幻影。
“联盟的年轻人，关于石之国我想说明一点，世界上任何进化与生存必然伴随牺牲与淘汰。”
“通过战争牺牲人们了解到战争的残酷，通过疾病的恐惧和死亡人们学会了治疗疾病。没有牺牲就没有进步，凡事皆逃不过此定律。”
“所以？”维克西亚完全不打算听对方胡言乱语，冲过去一阵乱拳，却还是扑了个空。
艾路迪声音自四面八方响起，无从判断方位：“我们聊聊另一件事吧，你相信神的存在么。”
“所谓神应该包括了人类追寻的一切美好，及常人不能企及之事。而在我看来，世人最大的愿望，就是无限的生命，即永恒。唯有抵达永恒者，方为神明。”艾路迪一拍掌道，“如果是因为这种理由，你不觉得纵然牺牲两个国家的人口也值得么。”
维克西亚停下了动作，截止目前他的任何攻击都没有影响到艾路迪，反倒自己白白浪费了体力。
“玩够了就先休息一下。”艾路迪拿出一根红色管状针筒说，这就是他此行来意。
“那群实验体过于劣质，我相信联盟的战斗员会与众不同。怎样？接受实验吧，你若能完美承受这东西，将脱胎换骨。”
维克西亚注视艾路迪，他的经验诉说着那管液体极其危险。
“你把人类当成工具，又何必彬彬有礼自我矛盾。”
“因为魔族永远感谢人类。就像你们感谢那些被用于实验的白鼠。”
艾路迪爆发力量双腿蹬地，瞬间拉近维克西亚，精神能力掩护下他自信对方根本找不到自己位置。
“我知道你不会坐以待毙，失礼了。”
脚步声在几百米距离一下子来到咫尺，不用眼睛维克西亚都能感觉威胁逼近。在艾路迪进攻过来的前零点几秒，维克西亚轻轻把右脚抬起厘米高度，随后于一寸不到处凝聚全部力量跺脚重踏。
水泥路面被这“寸劲”震碎，连带着四面高层建筑的地基。
艾路迪始料不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见水泥高楼全部朝内侧倒塌，恐怕下一秒就要让这片空旷地带变作废墟。
从最初光芒汇聚，维克西亚便着手思索对策。他首先凭借听觉、嗅觉、触觉反复确认环境变化，得出对方操控光线的结论。再利用声音估算艾路迪大致相距多远，而后佯攻乱打实则摧毁附近大楼的一侧支撑。
精神融合发动，水泥砖屑对青鳞之鲀不痛不痒，接下来维克西亚只要等待艾路迪铠甲和建材碰撞的声音传出，就能找到敌人所在。
“联盟的战斗员，我对你刮目相看了。”艾路迪声音出现，地点却无比遥远，“把你当小白鼠实验的计划失败，你可以去死了。”
夜空下亮起了耀眼光芒，半个都城被点缀得如同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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