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秘密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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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善摩！”
“这太显而易见，恕我不能夸你聪明。”
不知来者何人，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冷兮云没有半点慌张，极其沉着。
“善摩呢？”
“估计在某个地方出谋划策呢。喂，我说你，是在找这个吗？”
说话的人从黑暗走出来，一身青衣，连发带都是青绿色的。
冷兮云朝他手上一看，是一本纸张发黄烂角的书。
她心道：这是什么书？为什么他觉得我在找这本书？难道……这本书藏着什么秘密？若是我说是，他会不会不会给我？若是我说不是，他也不会给我？那为何主动问起……
“不怕善摩知道？”
“我就问你，是不是在找这本书？”
“是与不是，都被你拿到了，还问我作甚？”
“看来不是，我还本来打算给你呢。”
“给我？为何？”
“呵，”那人一笑，继续说道：“这可是善摩最在意的东西，哦不，现在是第二。”
“当真？给我。”
冷兮云一把夺过，准备翻开，心生疑惑，准备再问其他，抬头一看，人不见了。
“奇怪……”
还没来得及到花间，冷兮云在一颗树下翻看书看，看完大吃一惊。
没想到，传说竟然是真的！
集齐五件法宝，练就终极法器，重整世间规则，这竟然是真的！
更没想到的是，善摩竟然一早就相信，已经在找。这个面子大于天的人找法宝的目的是什么？断然不会是拯救苍生……
对了，妹妹曾经说过，善摩最大的愿望就是飞升成仙！
这么多年，他一点飞升的迹象都没有。当然，克服不了男女欲望之人能飞升也是老天瞎了眼。
难道……这跟霞娘有关?
祸不单行，上次招无端煞气袭击，凤凰泉还未平复如故，又遭小妖怪偷袭。
刚平息骚乱，善摩气冲冲的回到房间，将书桌上的书笔猛挥着地。
这些小妖怪不会平白无故袭击凤凰泉，难道是秘密泄露了？
显然，那些妖怪是冲着五大法宝来的，可如今知道秘密的只有他与大长老。
大长老不会告密，难道是乌众？
乌众被困于寒冰之下，法力尽失，就算逃了出来，也成了一只死鸟。
善摩想起当日与乌众决斗的场面，至今还有些心惊胆战。
在自己刚入修真界时，一直憧憬某天腾云驾雾，飞升上仙。然而，一千多年的时光耗尽他的耐心，一百多年前，他相信了那个传说，并调查到魔界一直在寻找。他毫无头绪，只有偷偷跟踪乌众，没想到传说是真的。
说实话，他与大长老齐力也斗不过乌众这个疯子，所以暗中使诈。没想到，乌众真的上当，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法力好像大不如前……
从极寒之地带回纯魂，而纯魂只是一丝脆弱的魂魄，需要肉身巩固才能成长为至纯灵魂。几十年前无尽深渊被魔族闯入，他趁机折下椿木，耗费大量修为为纯魂培育肉身，才制造出霞娘。
临仙那几人似乎也知道了终极之器的秘密，所以现在是有三拨人知晓——
凤凰泉自己和大长老，临仙几人，乌众。
如果真是为了终极法器，那更不会想让更多人知道……
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善摩从床底拉出一个暗屉，之中无一物，只有发黑的木板。手掌一摸，被施的障眼法去除，依然空空如也。
记载五大法宝的书不见了！
善摩惊慌失措，腿脚发虚，坐倒在床，拽着被褥的手指发白。
恼怒惊慌之余，万幸自己已经将书中内容熟记于心。
五彩斑斓的透明池水中，顾渊眉间紧锁，似乎很痛苦……
“池鱼，看到阿佑了吗？”
池鱼坐在河边，洁白的脚放进冰凉的水中，滑来滑去。
“没有啊。”
她装作若无其事。
“红红说，看见你俩一起出去了。”
池鱼开始紧张，双脚缓缓停下，脸上有些发烫。
“嗯……是啊，我们一起出去玩，然后我上天了，她没有回来吗？”
一只手搭在肩上，她也不敢回头，唯恐神情将自己出卖。
从小到大，她不知对初阳神君撒了多少慌，扯了多少天花乱坠的借口，从来是心不跳脸不红。
可面对阿雪，她总是心虚，愧疚，认为对比阿雪，自己十恶不赦令人作呕，并且深深对不起他。
“撒谎。”
“没有……”
“你知不知道，你撒谎耳根子会红？”
他是这么温柔，明知自己在撒谎，还是好声好气与自己说话。
池鱼低着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双脚，脸色阴沉。
“你很担心她吗？”
“……白狼族就剩我们两个了……”
“你真的要跟她成婚吗？”
“你在说些什么……不要甩小孩脾气啦，告诉我好不好？”
雪心中猜出，阿佑已经出事，并且跟池鱼有关系。
池鱼：“我是小孩脾气……好，我告诉你，她被打入天牢。”
“打入天牢？为何？”
“上天偷……”
“池鱼，快告诉我，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
“我没有耍脾气！她上天偷了佛果，被捉住，一日后处死。”
说到这，池鱼脸上有些快意。
“她偷佛果做什么？”
“别问我，我哪知道！你去哪？”
“上天。”
“你要救她？不行，你也会被株连的！”
“我必须救她。”
“我不准你去！”
池鱼跑到雪前边张开双臂拦住他，嘴唇不停抖动，眼里噙着泪水，仿佛易碎的琉璃。
“若是她死了，我无法苟活。”
“什么意思……”
这句话让池鱼失魂落魄，下一秒，她发疯似的大吼：
“她才不过与你刚认识，我可是从小就陪在你身边啊！凭什么！好，你要去送死我不拦你。”
雪轻声叹了一口气，与池鱼擦肩而过。
原地没有克制一会，池鱼又跑去拦住他。
“是我让她去的，是我骗她的，要救也是我去救，你不许去，在这等我将她带回来。”
说完，她化作一束光朝天际闪去。
之前一脸面无表情的雪，此刻被心事吹弄起波动，脸上露出惆怅和担忧。
他偷偷上天，找到初阳神君，告知了此事。
“不好！”
初阳听完立刻去路上短人，万幸找到，骂骂咧咧的带了回来。
“要是被发现，你会被贬下天庭，生不如死！”
池鱼看着雪，沉默不语，眼眶通红。
“看住她。”雪道。
“不！哥，他自己要去，别让他走！”
初阳于心不忍，劝诫道：“木已成舟，至少白狼族还有你。万不可去救，否则你也会被抓入天牢，判处极刑。到那时，这三界就真的没有白狼族的身影了。”
“我知道。”
“真要去？”
“是我将她带回来的。如果不是我，她现在一定在林间自由奔跑。”
愧疚揪心，池鱼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然而，她对雪的愧疚越多，对阿佑的嫉妒就越深。
看着雪毅然决然远去的身影，池鱼心急如焚，拉着初阳的手臂，红着眼眶恳求道：
“哥，我求求你，拦住他，他是去送死……哥……”
看着妹妹通红的眼睛，初阳心里也不是滋味，可又无可奈何。他道：
“这是他的选择，我们这些外人无权干涉。若是阻止了，让他眼看着自己最后一个族狼死去，愧疚一生，也不可取。”
再说，事因你而起，人家替你承担了责任。不过这句话初阳没有说出来，此时责怪，为时已晚。
“你不去我去！”
池鱼欲追上去，被初阳用捆仙绳缠绕住。
“放开我！哥！求你了！快放开我！”
“不行。你父母将你托付于我，我定然不会放任你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池鱼，你扪心自问，我这个做哥哥的，对你并不严厉，你做什么我都依着你。哪怕你下降神女的身份爱上区区小狼妖，我也没有说什么。可是，你竟然这样作践自己。我决不允许你一错再错！跟我进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池鱼跪在初阳面前，他转过身去，不忍看她苦苦哀求的神情。
突然，天界传来一声巨响，随即两声狼嚎。
房间内二人随即感受到波动，初阳松了捆仙绳，道：
“我陪你远远的见他最后一面吧。”
池鱼无力的坐在地上，心如刀割，绝望溢出眼眶，无声低落在地上，将初阳的心烫出一个洞。
二人赶到天牢之前，隐匿在看热闹的神仙群里。
雪化作一只巨大的狼，洁白的兽毛血迹斑斑。他化作人形，减少受击面积，却被穿过云层的手推开。
身后，是积聚层云;身前，是如麻利剑。
趁初阳分神，池鱼下凡，接住雪的尸体
每支箭，犹如射在自己身上，痛彻心扉。
趁初阳分神，池鱼闪身过去，击退前来收尸的天兵，接住雪沉重的躯体，逃往下届。
天界神女，为救劫狱小妖打伤天兵，作对天界，被贬神格，成为地界精灵，掌管百花。
哗啦——
顾渊从水中醒来，久久不能回神。
如今，她最想做的不是杀了池鱼，而是另外一件事……
冰冷昏暗的水底，看着面前那个让她又恨又愧疚熟悉的面孔，池鱼在心底叫出一个名字：
阿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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