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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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和皇后一同用过早膳又休息了会才出来，看到大家都玩得不亦乐乎脸上挂着笑。
看着青年子弟在玩蹴鞠，他对皇后说：“还是年轻好，要是朕在年轻个十几岁定和他们战上十几二十几个回合才好。”
皇后温和的看着他，“陛下正值壮年，若是想玩叫他们陪着陛下一块玩也未尝不可。”
宣德帝也不过三十上下，不过他身为一国之君大家都敬他怕他，就算玩起来大家都在想办法放水便也没觉得多有意思，这种东西还是看着被人玩有意思，他还是更喜欢打猎起码猎物们不会真的让他。
“罢了，朕还是不和孩子们争这些了，待朕给你猎只鹿来。”他紧了紧皇后的手。
即便他没有那么喜欢身边的这个女人，但她跟他育有孩子背后还有一个南宫家，对她自然是上心的。
众人看见宣德帝出来连连上前行礼问安，大臣们早就穿戴整齐等候多时。
宣德帝看着重臣还如平日上朝般严谨，笑道：“朕叫你们出来时散心放松的怎么一个个的这么严肃。”
话虽这么说，可他们面对宣德帝向来严谨惯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即便是再好的关系也还是君臣有别该敬着还得敬着。
宣德帝和皇子除了几个年轻的世家公子还有侍从去了树林里狩猎，南宫云天和几位大人就在营中休息等待。
好再早已有人早早搭了棚子供遮阳他们才不至于晒太阳。
没跟着去的世家公子组了队踢蹴球，姑娘们寻了一处没有高树梢的空地放起了纸鸢，秋风徐徐带着丝凉意，这天不似夏天那般酷热最适合游玩。
南宫玉手里扯着线轴仰起头来看着高高飞起的纸鸢，小脸微红笑的像个小孩子风吹乱了她的发丝裙摆飞扬衬得她明媚动人。
蒹葭站在原地痴痴的看着她，“思月你们家小姐是天仙下凡的吗？长得这样好看。”
经过昨晚上的相处思月也大约估摸出来蒹葭的性子，是个心善好相处的。
思月骄傲的微微扬起下巴，“我们家小姐可是号称东陵第一美人呢，漂亮不是应该的吗？”
蒹葭点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她师兄真是太有眼光了平时也不见他和别人女人勾勾搭搭还以为对女人不感兴趣，谁想到一选就把最好看的选走了。蒹葭心想。
站在一旁的南宫雪听了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知道我妹妹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没见过世面的□□，我怪我妹妹性子好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带在身边。”
蒹葭听了直想打她一耳刮子，“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欠揍，我看你长得也不错怎么嘴巴这么臭，一看就是缺少管教，来把脸端过来姑奶奶我教练你怎么尊重人。”
说着撸起袖子就想打人，思月见状立即拉住了她。
“蒹葭姑娘你大人大量别计较了，四小姐一贯如此。”
“我管她什么四小姐，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这臭丫头。”
说完挣脱了思月的拉扯上前去就要去打南宫雪，初夏和司琪拦住她，蒹葭看着架势笑了笑随后扭动脖子舒展筋骨。
她可是很久没和人动手了呢。
“怎么你们两想和姑奶奶较量下吗？”
初夏和司琪一看她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面露怯色，她们本就不是真心侍奉南宫雪的大可不必如此维护她。
南宫雪看出了两人的小心思，呵斥道：“若是你们两个不拦着她，回去我们把你们送给我二舅！”
这句话尤其是最后一句，一想到柳文贵那油腻猥琐的样子二人原本打算让开的步子又重新咬牙回到原地。
“你放肆，你可知我们小姐是何身份就敢如此无礼。”初夏拉扯着要上前去的蒹葭道。
“诶，玉儿你看。”
三公主指了指南宫雪的方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别的小姐亦是如此。
丞相庶女被一个小婢女追着打这可是一大趣事，往日里和南宫雪亲近的张小姐本想上前说几句却被别的姊妹拉住。
南宫雪故作镇定的往后退眼眶红红的像是随时可以哭出来。
蒹葭可不是什么娇弱的小姑娘她自幼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大字不识几个但是武功却还说的过去。
她过去直接把两个碍事的左右一推，一个箭步来到南宫雪面前抓住她的手腕，痞笑“你要是现在道歉也还来得及，请吧我的南宫四小姐。”
豆大点的泪水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她看着左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姑娘小姐们，心里又害怕又生气。
她抬起左手就往蒹葭的脸上扬，道：“你个以下犯上的贱人，反了你了！”
蒹葭也没想真动手，被打了一个火辣的巴掌定在原地，南宫雪趁机挣脱开她的手后退几步侧过脸去颇为得意。
她还以为有多厉害也不过是纸老虎一只罢了，挨了打就老实了。
蒹葭愣住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除了她师父就没人打过她了，突然她像发了疯一样上前去和南宫雪扭打了起来。
“贱人我跟你拼了！”
南宫玉本打算冷眼旁观看蒹葭怎么让南宫雪难堪的，看到蒹葭被打心里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走过去叫人拉开了两人，不多说直接给了南宫雪两个耳光，她看着蒹葭脸上的巴掌印，柔声问：“可把你弄疼了？”
“南宫玉！你疯了，我可是你姐姐。”
南宫雪发髻早已凌乱，瞪大眼睛咬着牙一副还想动手的架势像是要把南宫玉一起打了咬碎吞进肚子里才高兴。
南宫玉眉毛一横抓住她扬起的手，在她耳畔道：“现在知道你是我姐姐了？你和你那肮脏贪得无厌的母亲一起要害我性命的时候怎么不念着姊妹之情？”
“你最好现在别惹我，否则新账旧账我一起算让你再没脸在帝京里走动。”
说到这南宫玉放开她的手后退几步，睁着无辜的眼睛柔柔弱弱的说：“姐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前几日的疯病还没好吗？打了我的侍女就算了现在发病了连我也要一起打了吗？”
南宫雪衣服和头发乱得像个疯婆子，浑身颤抖的盯着南宫玉看。
她知道，她知道是她要害她了，她怎么会知道的，除了她和她娘知道这件事其他知道的都已经死了啊，南宫玉要是报复她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往日里父亲就偏爱于她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给她才好，怕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厌恶她甚至可能杀了她。
一时间南宫雪都被这些事包围着，南宫玉看着她像个木头人一样眼里皆是恐惧冷笑道：“姐姐犯了疯病，你把两个还不快扶她回去休息。”
“我姐姐前些日子得了疯病情绪很是不稳定，让各位见笑了，若是我姐姐犯了病伤了你们我在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
言下之意就是在说南宫雪有病别靠近。
南宫玉说完挽着蒹葭走了她可不想在这看着她们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角，南宫玉一面挽着她的胳膊一面哄着她。
她知道蒹葭是个好姑娘，无缘无故被她姐姐打了一巴掌心里定是不爽的，要是由着蒹葭动手论武力南宫雪肯定是比不上她的，可她也不能任由着她们像个跳梁小丑在那里扭打在一起供那些个小姐们看笑话。
更重要是她是上官锦辰的人，要是他听了不高兴铁定来找她麻烦。
蒹葭看着自己的手，摇摇头笑了笑“没事，就是手有点疼，脸也有点疼。”
“真是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蒹葭倒是无所谓，搂着南宫玉的肩膀“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就把你的青梅酒分我点，昨儿我都闻到了酒香味没好意思向你讨要。”
昨夜的她还不爱言语面上更没个笑容还以为她和上官锦辰一般。
“只要你喜欢，全给你都可以。”
皇后知道她爱喝这甜甜的酒便索性送了她两坛青梅酒。
蹴鞠场上南宫耀翻转一圈一脚踢进鞠室拔得头筹，众人连连喝彩，坐在南宫云天左右两边的大臣都侧头微笑说：“令郎的这股劲和丞相当年还真有几分相似啊。”
“丞相真是好福气生的儿子个个能文能武，生的女儿花容月貌还冰雪聪明，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啊。”
“谁说不是呢，任谁看了都会眼红。”
南宫云天淡笑虽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得意，但这些话在他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各位就别取笑老夫了，你们不知道了这几个不成才让我操了不少心，除了我们家老五。现在他们都大了还要我这个当父亲的操心。”
南宫云天溺爱南宫玉觉得她既有自己的样子又有她母亲的影子，样貌才识都是一顶一的好若是男子定不比她几个哥哥差。
想到这又想起了她倔强不服输不低头的模样姿态，她和她母亲似乎很久没有开心过了。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在卖女求荣，久久不能释怀。
张大人看着远处的山林道：“为人父母的都不容易，丞相为你们家大公子操了不少心吧，一个劲的往军营里扎这个年纪早该成家立业了。”
张大人家中有一女已到了婚嫁的年纪，他有意于与南宫家结两姓之好。
南宫云天低眸看着桌面上的茶杯，不是他不给南宫熠说亲只是他这个儿子大了想自己拿主意，说是想平定大小战役收复失地才肯解甲归田，这说白了就是不想娶亲，他这个父亲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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