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可惜这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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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
看着上官越轩起身穿戴整齐走向了门处,小桃直觉迷离地唤了一声,他回过眸来竟是温柔的一笑。
“什么事?!”
小桃轻轻地摇摇头,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叫住他,可能她只是想要确认下这会不会只是一场美梦。
只要他的一声怒吼就会醒来。
但是他却冲着自己笑,他的笑是这样的迷人,好累,身子倦了,所以真的可以就躺在这张床榻上睡去吧。
带着笑颜,小桃欣慰地合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
月凌书房——
坐等时间的流逝,莫花笛就这么忍受着断腿不能动弹的滋味,靠在书房的墙边等待月凌的回来。
然而未时,申时,直到日落酉时都未她的身影,她到底有没有去救暖烟?!
莫非,终究是自己做了傻事?!她根本就没有心帮他?!
想到这儿,莫花笛便很是焦虑起来,若是她没有去救暖烟,而自己又自废了腿儿,那还有谁可以帮助他们离开越国?!
“皱着眉头做什么?后悔了不成?!”
就在莫花笛双手撑着身后墙使劲全力想要站起来时,月凌的声音出现在了书房之中——她回来了?!
莫花笛侧眸看向门边,只瞧身上满是血印的月凌顿然紧张了起来。
“暖烟怎么了?!”
眉头当下就不快地皱了起来,月凌厌恶极了莫花笛这般担忧暖烟的模样,难道在他的眼中就只能有那个根本不会爱上他的女人?!
“哼,很可惜这血不是她的,是秦政的。”
月凌嘲弄地说着,口气带着一股浓浓的醋味,可是莫花笛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依旧不改紧张的模样——
“他怎么了?!有没有性命的危险?!你到底去做了?!我不是让你救他们平安离开越国的吗?!”
这无情的质问就像是一道道的罪状打在了月凌的身上——
“秦政是被上官越轩所伤,浑身被划开了无数的血口也不知道还手,若不是我及时相救,只怕他就去见阎王了——!!”
气得月凌一把拽起莫花笛的衣襟,这妖孽怎么就不关心一下她?除了叽叽喳喳地指责她没能保护他们之外,他自己又做了什么?!
“你是为他医伤才弄得浑身是血?!”
“是。”
停下了咋舌的指责,莫花笛突来的那一问教月凌觉得奇怪,因为他看向她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看得她浑身不再在。
“你做什么?!看什么看?!”
月凌被莫花笛凝视着上上下下打量得一下甩开了拽住他的衣襟,别过身站在了他的跟前,却听——
“身为女儿家还真是不害羞,怎么?秦政的身段好不好?!”
“你介意?!”
真是没想莫花笛会说出这么一句来,月凌醋意满面的小脸竟不能自控地浮现了一抹笑意。
然……
“我介意什么?女儿家不知廉耻,谁人又能管得着?!好歹我也和他做过‘两夜夫妻’他对你这种半男扮女的妖孽可不会感兴趣。”
枉费莫花笛堪称越国第一才子,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一言一行都牵制着月凌的喜怒哀乐,结果就这么一句害得月凌空欢喜一场,更是比方才气恼地单腿跪在了他的跟前,双手紧紧攥起他的衣襟巴不得当下就掐死他——
“你给我说清楚,你和秦政?!什么两夜夫妻?!你喜欢男人?!”
“嫉妒吗?!谁让我的女装不知比你美上多少倍呢!”
迟钝到教人发指,莫花笛轻浮地一抬双眉,眼神妖媚得好似在说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气得月凌一把重重地推开他,朝着他断了的腿儿就抬起了脚——
“哇——!!你发什么疯?!见你长得漂亮一点,怎么性子还是那么爆!!”
为保自己可怜的断腿不遭月凌的践踏,莫花笛急忙挪着身子大喊了起来,只瞧月凌的脚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之中,没有踩下去。
“你说我漂亮?!”
“瘦了,当然漂亮了——小时候胖得像头zhu……”
“嗯?!”
也不知道月凌在发什么神经,莫花笛快嘴一张差点又说错了话,却被月凌紧皱的眉头一瞪不得不为了保住可怜的腿儿而畏缩起来地说——
“呵呵,小时候胖得也很可爱!”
啪——!
只听重重的那一声,美颜的俊容之上多了五指掌印,莫花笛不会想到习以为常的嬉笑一说会换来一记凌空的抽嘴。
“你做什么?!”
从来都高高在上的第一才子竟然被个半女不男的家伙吃了一把巴掌?!
莫花笛当下就恼怒地气得瞪圆一双美眸。
“谁让你口没遮拦?!”
月凌已经羞红了脸,她明明穿着一身男装,可他却看出了她的“玲珑有致”?!
他分明挖苦着借机调戏嘛。
“喂——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瞧见了月凌脸颊上浮现的抹抹绯色羞红——
莫花笛眉头一拧直觉怪异,然而就是这么听似随口的一问教月凌立刻就犯了憷,她站了起来背过身什么话儿都没有说。
气氛着实变得尴尬。
莫花笛不语,月凌也不说半个字儿。
可奇怪的是彼此都好像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因为这气氛越来越静,静得教两人都承受不了。
“喂——我的腿也断了,你也帮我救了人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最终还是莫花笛先开口打破了彼此间诡异的沉默,这种尴尬得就要逼得他透不过气来的气氛简直让莫花笛无法再同月凌多呆一刻,哪怕是一眨眼的功夫他都不愿意。
所以莫花笛双手撑着身后的墙靠着可以动的一条腿一颠一颠地站了起来,说罢就作势要走。
“莫花笛——你不会以为自断一腿就是对我救那个女人的补偿吧?你的记性不好了吗?!那不过就是你自残罢了!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只要我救了那个女人,你就什么都答应我!”
月凌转过身叫住了莫花笛——
又想再一次的丢弃她吗?!
忧郁的紫眸之中泛起了失落的泪光,这该死的骗子,又想再一次违背他的诺言吗?!
“说吧!说你想要我这个废人做什么?!”
莫花笛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却被月凌眼眶中的湿润吓到,她到底在想什么?!
一惊一乍。
一会笑一会哭一会怒一会忧的模样实在教人混乱。
“我要你留下——!”
月凌凌厉的眼神直直地盯上了莫花笛,就这么霸道蛮横的一句教莫花笛不禁在心中感叹自己真是惹上了一个不好惹的主儿。
“你说话也太直白了吧?!难道你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默默承受却不出声可不是莫花笛的个性,他男儿大丈夫说话定当算话,但是要是让他,以身相许,那他可不干——!!
“你少用你那不成形的脑袋瓜想歪了!我要你留下当我的药引,你若是不愿意也成反正你本来就是言而无信的骗子——!!”
他就这么拒绝了她?!
甚至在她还没有开口诉说她对他的爱慕之前?!
月凌的心又一次被莫花笛无心下的言语伤到了。
她难掩清秀的容颜上不知是怒意还是忧伤的表情,她不改恶狠狠的口吻说着,却点到要害的教莫花笛想要反驳都不行。
“当就当——不是让我娶你这种泼辣的女人为妻就好!”
“闭上你的嘴——!!”
莫花笛伤了一次还不够,还把话说白到不能再白,激得月凌恼羞成怒走上前揪住他的衣襟就将他给拖出了书房。
一路上就听着莫花笛凄惨的大喊——
“喂喂,野蛮片子,你要带我去哪儿?!直到消失在了玲妃殿的深处。”
暖烟寝屋——
躺在床榻的里侧,靠在秦政的臂膀之内,暖烟搂着心爱的人儿享受了一整个午后的小睡。
直到那大掌覆上她受了伤的手腕,爱怜地摩挲在她的手背,暖烟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
“秦王……?!”
只消一个抬眸,丹凤的眸子就对上了那双不再冰冷而是柔情一片的琥珀眼瞳——
“唤我的名字。”
秦政鬼魅的双眸一眯教暖烟不禁脸颊上浮现一抹羞红,“秦政……”
也不顾身上的伤口动一下都会痛的犹如切肤,可耳听这么一声叫唤,秦政还怎么能把持得住?!
他侧过身伸出受了伤的左臂板起暖烟的小下巴便是印深刻的一吻。
她想念他。
想念他的怀抱。
他的吻他的唇。
还有与他身子靠拢时彼此依偎的温暖。
她大声的遏制立刻打断了秦政下一步的动作,他霎时松开了那彼此眷恋的吻,抬起身子没有因此恼怒,而是带着点愧疚地看着暖烟。
秦政犹如慈父般的温柔,说着就躺倒在暖烟的身侧,放弃了想要求欢的念头,他眼神爱怜的看向暖烟的小腹,伸出大掌就抚了上去。
“秦政,我……”
浓浓的歉疚感涌上了心头,暖烟欲言又止,看着那双因为她的叫唤就看向自己的琥珀眸子,暖烟不敢告诉他——
其实她并非真的有孕在身,而她方才拒绝他的亦是不希望用力的动作会让他满身的伤口裂开。
“你再这么深情地唤我的名字,还一脸无辜的表情,我可就要把持不住了呢。”
没有察觉暖烟的为难,倒是煞是喜欢她含羞的模样,秦政轻轻地捏着暖烟的下巴在她的脸颊上献上一吻。
正殿之上——
“父王。”
上官越轩轻唤一声,等了有些时候的上官宵回过身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眼神怪异地瞅了他一眼,只因从他的身上传来了一阵花香,而上官宵知道那定是从女子的身上而来。
“父王是来和你商谈暖烟同那混小子的婚事的。”
即便猜到了上官越轩方才也许留恋女儿香才会让自己足足等了他一刻的时辰,可上官宵却没有追究,而是开门见山地说起了自己现在最烦心的事儿。
“他答应迎娶暖烟?!”
心一沉,是那样的不能自控,上官越轩虽然知道自己应该放下对暖烟的感情,可还是莫名的心中一阵失落。
“他能不答应吗?!暖烟都有了他的孩子,难道还要让我的掌上明珠做他的小小奴婢?!”
上官宵说着不觉地激动了起来,想起秦政嚣张跋扈的模样,上官宵就难抑恼怒,要说若非暖烟有了他的孩子,那暖烟要嫁给他的话他这个做父王的才不会那么好说话呢!
“可是他同齐国夫人的事儿,并非是我凭空捏造,他对那个女人的宠爱,可是秦国上下都知晓的事儿,何况他有那么多妃嫔,父王你应该清楚后宫女子为了争宠而争斗会是番怎样的景象,我担心不懂人情世故亦心善到无戒心的暖烟嫁过去会被那些个女子欺负。”
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还未褪去的不敢而有意刁难,还是真心真意的替暖烟担心,也许各自一半一半吧。
上官越轩这番担忧的话语也引起了上官宵的同感,他亦是一国之君,亦又数不清的后宫妃嫔,所以……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事,更何况是帝王之家的龙子,若是怕暖烟被欺就让秦政废除所有妃子似乎不近人情,可要看着心爱的爱女被欺他又不舍的。
“哎,那该怎么办才好?!父王的确担心就算暖烟被封为后,也未必争斗得过那些个心急险恶的妃子,毕竟那混小子是一国之君每日要操劳的事儿根本让他无法时时刻刻守在暖烟的身边。”
上官宵忧心忡忡地说着。
其实他根本就舍不得暖烟,好不容易找回了错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现在才回到他的身边就又要离开,他真希望她能再多留一些时日。
毕竟她才刚刚开口愿意承认他这个爹。
“让他废除了所有的嫔妃不就行了?!既然他的眼中心上就只有暖烟一人的话,只要暖烟开口的话,他定会听从的。”
上官越轩不知自己说这话时口吻又多的醋意浓浓,至少眉宇之间那清晰可见的不甘教上官宵走上前拍了拍了他的肩语重心长道——
“越轩,放下吧,今生有缘成兄妹,也许比爱情更加来的珍贵。”
“我已放下了,父王,我只是不甘那个混账可以那么轻易的得到暖烟,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妹妹受他的欺,那个傻丫头就这么原谅他是便宜了他呢。”
原来说出“我已放下了”是这样简单?!
上官越轩说罢却感到一阵迷惑,为何他会轻易地就说出了那几个字,是迫于父王的那番安慰而无奈的一道,还是……
一双灵动纯真的眼好似顿然闪现在了他的眼前——小桃?!
“这样就好,放下就好,至于你说的那些,就要看暖烟那孩子能否让他乖乖就范了,总之这场婚事是铁板钉钉的事儿,现在就得准备起来,我越王嫁女儿一定要风风光光,羡煞天下所有的眷侣,父王要暖烟最迷人亦是最幸福的新娘。”
上官宵说着唇边勾起一轮不舍的笑,上官越轩却只是应了声,思绪却好似跑去了别的地方——
小桃……为何他会在方才想起小桃?!
暖烟寝屋——
阿嚏——!!
“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床榻之上,温存的相依偎在一起,暖烟却突来的一记喷嚏教秦政侧过眸担忧地询问着,那紧张自己的模样让暖烟心中的暖意不能减去半分。
她轻轻地摇摇头道:“我没事。”
“有了孩子得注意不能让自己病了。”
一双琥珀双眸中满是挥之不去的柔情,口中的话儿亦是柔得教人不敢相信,说话的人儿就是堂堂秦国的一国之君,这个从来都视女人为玩物的男子。
就是这样一样曾经犹如恶魔般的男子现在却教自己爱到不能割舍,暖烟情难自禁地伸出小手以手背摩挲着秦政的脸颊。
“秦政,你当真想要这个孩子,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看似多余的问题,但是暖烟就只是想要听多一次的肯定,所以秦政怎么忍心看着这双好看的丹凤眸子里堆满不该有的哀伤。
“小傻瓜,还在瞎想什么?!我要你带给我的孩子,当然要,因为我早就想要弥补我的过错,我不会再做蠢事了,对不起。”
他知错了,他后悔了曾经亲手夺走了那个孩子的性命,他不会再丢弃她了,然如果他知道了……
“秦政,如果我没有孩子,你还会娶我吗?!”
终究不会撒谎,暖烟尽可能地压低着自己的声音,但是那一问还是溜入了秦政的耳中。
“傻瓜,为何要这样问?!我独闯越宫就是因为我想你,想得就要发疯,想得没有你在身边就犹如行尸,活着亦如死去,不管你有没有孩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儿,绝不会。”
秦政的心直觉一惊,却不改侠骨柔情地体贴也用着怀中的可人儿——
只是心儿还是惶惶不安起来单凭一种直觉他便觉得暖烟不会无端端地问这些,定是有着什么隐情?!
“秦政,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怀上孩子,我不知一切都是父王和哥哥摆下的局,我害怕你出事所以才用孩子来要挟他们,对不起。”
歉疚已经填满了整颗小心儿,暖烟一遍遍地诉说着她的歉意,直教秦政顿感失落却不忍心责怪她的欺骗,因为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别对我说‘对不起’你为我付出得已太多,就算没有怀上的话,现在补上还来得及。”
“哎?!”
“秦政——你的伤口——!!”
方才还是略带伤感的气氛,现在却热得教暖烟惊呼起来,却淹没在了秦政压上的那一个吻中。
“两个月来,你……真的的没有别的女人?”
“你介意?”
秦政倾下身子,以鼻尖抵在那挺翘的小鼻之上,想要看清她每一丝妒意的表情,然暖烟却不敢看他的眼而侧过脸。
“为何不回答?”
呃——!!
略微加重了话音就好似斥责一般,秦政更是坏心地撩动起来,教暖烟眉目狰狞起来小手牢牢地环住他的脖子却还是不语。
“因为歉疚才不回答吗?你就那样绝情地丢下我,难不成还要让我为你‘守身如玉’?如果介意的话,那日后我封你为后,你还怎样与其他的嫔妃和平共处?!莫非想要我就只拥着你一人?!”
秦政索性靠上暖烟的耳旁字字清晰地说着,而这样的问题教暖烟不禁心伤,眼眶中早已起了雾气而湿润。
“我知道你不会就只有我一个,可是能不能不要宠幸那么多?”
暖烟终于敢回过脸直直对上秦政的双眸,而她眼中带泪的请求教人怎样才能拒绝?!
“呵,傻瓜,真是个傻瓜,你已在我的心中撒下了毒,只有你能解。”
鬼魅的眼在邪恶的嬉笑,秦政变本加厉得加快着动作——原本不过想要捉弄一下,结果还真的把身下的小美人儿捉弄哭了。
秦政将唇贴上暖烟的眼下为她吻去一滴滴教他不舍的泪珠儿。
她爱这男人,就算他坏坏的,霸道的,野蛮的,曾经赋予了她很多很多的伤害但是她爱他。
好爱好爱。
在上官越轩的寝屋中熟睡了整个午后的小桃缓缓睁开了双眸,一瞧窗外都已暗下的天。
嗬?!
应已戌时了吧?!小桃被惊得倏地坐了身,却听有人在她的身边问——
“醒了?”
上官越轩说着坐在了床边,伸手抬起小桃的下颚,满目温情地说着。
“对不起。”
“为何要说‘对不起’?!”
上官越轩不容小桃躲开他的注视,重重地捏了下她的下巴教她不得不牢牢的看向自己。
“我,我不应该睡那么久,我这就起来。”
气氛很是融洽,却教小桃不自在地不知该如何穿上衣物,因为上官越轩一直在注视着她,注视得教她动摇忘了穿上衣裳的动作该是怎样的。
她不敢开口请求上官越轩别过头,所以只好略略的侧过自己的身子一件件的穿上衣裳。
自己真是笨透了,怎么就这么能睡,一睡就睡到了天黑。
“我送你回去。”
哎?!
当小桃在上官越轩的瞩目之下,忍着脸红心跳终于穿好了衣物并双脚落地想要起身离开时,上官越轩的那一句教她受宠若惊得怔住了。
这突来的温柔是为何?!
小桃本就心神不宁,这下倒好,更是心神恍惚得不知所措,她该如何回应?要如何回应才好?!
“我送你回去。”
“呃,这,四皇子?!”
上官越轩说着就打横抱起了楞坐在床边的小桃,惊得她不觉地搂紧他的脖颈,却又害怕得悄悄地在收回自己的小手。
这到底是怎么了?!
小桃好想问清楚上官越轩,却又不敢问,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然而从这儿回到暖烟寝宫的一路上,依偎一起的他们又成了侍女们口中的“佳话”。
“好了,四皇子,放我下来吧。”
“小桃?!”
只因无意的一眸,正在屋中穿上衣裳的暖烟瞧见了屋外好似小桃与哥哥的身影便紧张地推开门追了上去,只瞧上官越轩好似早有预料一般回过了身就将小桃放了下来。
却在看到暖烟还未完全扣紧的衣襟时,俊颜就阴沉了下来。
“你怀了身孕,难道不知道注意身子?!”
“呃,我。”
“是不是那混账欺负你了?!”
上官越轩严厉地斥责,甚至故意大声地朝向那屋门大开的寝屋骂道,那盛怒的模样教小桃处在一边不禁面露失落的神色。
也许这一刻她已找到了答案,他送她回来,不过是想要见九公主一面。
他还是没有放下吧?!
“暖烟是我的妻子,难道还需要得到兄长的认可吗?!”
秦政满面春色地走了出来,许是故意杀杀上官越轩的锐气,走到暖烟的身后就一手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中。
那盛气凌人的模样教上官越轩恨得牙痒痒。
“妻子?!呵我倒是听说过烟飘渺与暖烟拜过天地,你算是哪门子的夫婿?!”
“哥哥——!!”
直觉秦政冷眉紧皱被哥哥刺激得就要发作,暖烟抢先一步请求着一声遏制。
就像上辈子就接下了仇怨。
暖烟不懂为何每一次秦政与上官越轩相见就如仇人相见般分外眼红。
看着他们只要视线相撞在一起就能迸发出火花的模样,她真是左右为难得不知偏帮那一边才好。
“我有说错什么吗?!暖烟,即便你有了孩子,也未必定要选择他,你是堂堂越国的九公主,想要什么男人不行?!你忘了他后宫中的那三千佳丽了?人心叵测的道理你不会不懂,所以你要如何面对那些个争风吃醋的女人?还是他会为了你将所有嫔妃都打入冷宫?!”
上官越轩压不下恼怒的喊着,他就是瞧秦政的盛气凌人不顺眼,口中的每一句都针对着他。
而且似乎煞是了解秦政的个性,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着,因为秦政一定会同自己对着干。
然……
“我不在乎,就算我仍只能做秦王的小小奴婢,我都要在他的身边!”
知晓放任秦政反驳的话,这场“战争”就会没完没了,所以没有给秦政发作的机会,暖烟就抢先答道,直教两个男人都难掩俊颜上的惊色。
秦政则是闻之心儿都乐开了花。
哼。
冷哼一声——
上官越轩当下就被气得不行,就这么一个妹妹还胳膊肘往外扭,既然多说无用,那他亦不想再多做停留。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方才自己为何压不下怒火熊熊,偏执要送小桃回来,难道就只是为了看一眼暖烟?
莫非自己当真还是放不下他?!
不能去想这些恼人的问题,上官越轩抱起身边的小桃没再搭理他们就又朝向侍女房走去。
待看着上官越轩的身影消失在眼帘之中,暖烟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看来即便是个局,哥哥还是不能轻易原谅秦王呢。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吗?!
为何似乎他们之间的仇怨从很早起就好似埋下了一般?!
暖烟回想曾经隆安寺的那一面,他们也是水火不相容的模样,不禁想要知道到底是为何呢?!
“在想什么?!那与你拜过天地,结为夫妇的烟飘渺吗?!”
哎?!
暖烟眼神放空的发憷表情勾起了秦政满腔的妒意——
他楼上她的小腰尽带挖苦与醋意地问着,似乎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提起烟飘渺这三个字都能教他立马就心烦难耐。
“没有。”
心儿堂皇的一跳,暖烟下意识地避开秦政带着质问感觉的眼神摇了摇头,却被秦政偏执地捏起下巴——
“当真没有?!如果我说我已拿下了他,不日问斩。”
逃避便是在意,暖烟的否认教秦政冷眉一拧得逼迫一问——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暖烟就惊得的激动了起来,小手立刻就抓紧了他的衣襟,表情煞是担忧的问——
“你说什么?!你拿下了他?几时?他现在怎样?!问斩,为何要问斩?!放过他,可不可以放过他?!”
心荡然落到了谷底,暖烟这般紧张的回应教秦政倏地就沉下了琥珀双眸——
既然还那么在乎那个男人,为何方才还要说那句,就算我仍只能做秦王的小小奴婢,我都要在他的身边?!
“对不起,我只是……”
许是察觉到了秦政不断阴沉的表情,暖烟才发现自己为烟飘渺紧张的模样是多么的不该。
可是她就是不能漠然的面对那番话。
虽然她不敢看秦政的眼儿软下了询问的口气,可是秦政却不能容许自己就这样算了。
暖烟对烟飘渺的担忧教他难以咽下堵在心口的那口气。
“只是什么?!果然还是因为舍不得他?!”
强势的逼问教暖烟情何以堪?!
她要如何回答才好?!
她的确怕他出事,她的确不希望烟飘渺会死。
只要想起那夜同花粼姐姐一起找寻自己的那道黑色身影,暖烟就感到挥之不去的歉疚,那个男人虽然对自己做错了很多事儿,但是亦将她胜过性命般的紧紧守护。
他救过她,保护过她。
所以若是曾经他负过她,那她比他更坏不是吗?
因为最后残忍的丢弃了他的人是自己。
“如果直到现在,你都理不清你的心,又如何做我一辈子的女人?!”
暖烟的沉默无语教秦政尝到了再一次心碎的感觉,方才的美好就好似短暂的美梦,原来他们之间还存在许多。
许多的问题。
他可以为她放弃很多,难道她就不能更加专心一点的只爱他一个?!
“秦政,老实告诉我,你并没有拿下他,对不对?!”
暖烟的心也不好过,可是她却听出了那些话中的蹊跷——
丹凤的眸子不改纯真的味道却多了往日没有的几分犀利之色,秦政拿开捏紧她下颚的手儿侧过身,他的确只是在试探她而撒了谎罢了。
“秦政。”
虽然那一个侧身的距离只消一个伸手就能勾到,但是暖烟却觉得他们的心儿在逐渐的拉开距离,所以她好怕。
怕到身子不觉地靠上秦政的后背,怕到伸出小手搂在他的腰间轻唤着他的名,怕到口吻是那样的不舍与害怕被拒。
“秦政,不要让这份爱再远离我,不要再放开我的手,你答应过的,不会再放开我的。”
暖烟潸然泪下的恳求着,哀求着,她真的不想再尝试与他分开的滋味了,原来这份爱已让她眷恋得讨厌再只能彼此思念了。
“你的心中当真已没有他了?!”
那主动靠上的怀抱霎时就软化了秦政决断的态度,他似个孩子一般吃味的一问,直觉贴在他背上的暖烟点了点头。
转过身没有半分的犹豫,秦政就将暖烟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我什么都可以忍耐就是不能容忍你的心中,还有第二个男人,他吻过你的唇,拥过你的身,这一切都让我为此疯癫。”
爱怜十分的捧起暖烟落下泪的小脸,如此深情的告白即便带着蛮横的味道也教人感动得不能自抑。
“我爱你,秦政,请相信我,如果那一切教你疯癫的都是罪,那那份罪过请记在我的头上,好不好?!他曾救过我,而我却负了他,所以请求你放过他,好不好?!我只是感到有愧于他,已不再是因为爱。”
你的泪只能为我而流。
看着暖烟哭泣的模样就教秦政莫名的心疼,他霸道的说着以拇指为她拭去从眼眶中涌出的泪珠儿。
而暖烟已抽咽得靠入了他的怀中,她搂着秦政,就好似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紧紧地搂着。
“我的心中只有你,秦政,我爱你,就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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