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忘记她,是令你最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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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片刻他便止住了后背之上的血口,却在扳过莫花笛的身子要缝合腹部之上的血口时,冷峻的容颜上竟然浮现朵朵羞红的云彩。
一身胜过女子隐约可见的健硕体格,并不似被衣裳包裹时看上去的那么柔弱……
嗬?!
只是一惊,紫眸少年刻意收回过大的视线,只将注目的地方锁定在莫花笛的血口之上,那一双妙手如同在刺绣一般,一晃眼便已缝合起了那血口,更是在其上撒下粉色的粉末。
不停涌现的血儿便不再流淌。
“这一次算你命大——!”
带着恨意,紫眸少年看着沾满莫花笛血儿的双手露出浓浓的嫌恶表情,然而就在他站起身正欲离开的时候。
莫花笛却忽然半睁开眼地拉住他的手——
紫眸少年的心儿不觉地颤动了一下,他咒骂自己分明不该这样颤动的却又是如此的难抑,只是……
“暖烟。”
当他的耳听到了那一声莫花笛的低唤。
“是我救了你,别叫错了名字——!!”
猛然地瞪大一双眼瞳,带着不能压下的恼怒,紫眸少年狠命地甩开了莫花笛握紧的手儿——该死的,他不是她。
呃……
被甩开的手儿划过床边无力地触碰到了冰冷的地上,身子亦不禁因手臂滑落的颤动影响到了那才缝合的血口。
痛。
“好痛,暖烟,不要离开我,不要。”
莫花笛还是没能从恍惚的视线中看清站在眼前人并非暖烟,他只是可怜兮兮地哀求,他只是想要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儿呆在他的身边。
“混账——!!你的眼瞎了吗?!看清我的脸,我不是——不是——!!”
够了,这样的侮辱就是答谢就是自己救了他的回礼吗?!
紫眸少年失去耐性的几乎是在嘶吼,他不能看莫花笛脸上苦楚的表情。
因为那些表情都不是因为自己。
而是那个她……
砰——!!
重重地一记推门,紫眸少年愤然离开了这间即将要让他窒息的屋子,他不要再闻到他的气味。
半分也不要!!
恍惚之间,朦胧的眼眸之中看见的那道离去的身影。
暖烟?!
不是暖烟?!
莫花笛眼神死死地看着那扇打开的屋门,口中不知道在轻吟着什么——为何要离去?!他可以为了她不在乎生死,因为死,他当真不怕。
却只是怕再也无法见到她。
他是多么眷恋她,想要永世都守护在了她的身边。
所以不要离开他,请不要……
“花粼姐姐?!”
嗯?!是谁闯入了进来,身心皆疲惫的莫花笛越渐睁不开眼,却感觉到了那双让他眷恋的小手传来的温度。
“花粼姐姐。”
暖烟轻声的唤着——
方才一见那紫眸少年破门而出,暖烟就不能再等待一刻地跑了进来,坐到了满是鲜血的床边,将莫花笛的手臂放正,甚至都没有羞涩于他赤着上身就倾下身给予温柔的拥抱。
“不要离开我。”
莫花笛哀怜地乞求着。
“不会,不会的,暖烟不离开花粼姐姐。”
暖烟心疼地立刻喊着。
她怎么离开他呢?!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绝不会离开的,甚至她已为了他选择了离开了那个人。
暖烟黯然神伤,却不知听闻她这句肯定的莫花笛,眼神迷离地又再看向了打开的屋门处。
如果方才离开的人儿不是暖烟,那会是谁呢?!
只是一场梦吗?!
七日后。
越国都城(华阳)皇宫——
在上官越轩同莫花笛的伤势稳定的第三日后,上官宵就将暖烟同他们一起接回了皇宫。
莫花笛身为被越国追踪多久的逃犯,理应问斩,但是却在暖烟的请求下,上官宵非但不追究其的罪过,更是将他当皇子般精心呵护。
因为伤害他会令暖烟伤心;
因为他一直守护着暖烟不让她受到伤害。
“花粼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暖烟站在莫花笛的寝屋外敲了敲门问道,莫花笛立刻大声的回应:“进来吧。”
“呃?!伤口是怎么了?让我来帮你!”
才走入寝屋,暖烟就见上身未着片衫的莫花笛在倒持着手中的白色纱布,莫非是腰间的伤又渗出了血儿?!
“小傻瓜,只是换一下纱布罢了,你要不要帮我?!”
莫花笛嬉笑着问向紧张地靠过来的暖烟,他喜欢极了暖烟无微不至的关怀,更是期待她每日清晨都那么早的到来查看他的病势恢复得怎样。
“当然了,我帮你。”
一点都没有害羞的意思,暖烟拿过莫花笛手中的白色纱布就为他重新包扎腰间上的伤处。
聚精会神地模样细致到莫花笛起了捉弄之心——
“暖烟。”
莫花笛暧昧的一声唤。
嗯?!
没注意的暖烟只是随口一应,继续着手中包扎的动作,然而,“我的身子就那么没有魅力?!”
哎?!
莫花笛眼色妖媚地捏起暖烟垂下的下颚,对上自己炽热的双瞳,更是靠近着自己渴望的?!
这算是?!
一下子突来的恍惚教暖烟不觉地因为那话儿注意到了原来花粼姐姐赤着上身,小脸霎时就通红了起来,她怎么就这么迷糊?!
也许将莫花笛习惯地当做“姐姐”所以竟迟钝得到了,这等后知后觉的地步。
气氛眨眼之间就变得暧昧不清起来,眼见莫花笛的樱花,就近在眼前而动弹不得。
若是小小的一个动弹不就要相触而上了?!
“难道我的唇不诱人吗?!”
明知暖烟被自己反常的亲昵动作怔到了全身僵硬,但是莫花笛还是继续逗弄着她。想要看她如何反应,甚至她略略向后退去,他就更加地迎过去。
却——
“你们在做什么?!”
嗬?!
就在暖烟不懂怎样拒绝忽然这么主动热情的莫花笛时,从门外传来了一道带着怒意的斥责?!
知晓一个侧眸便可以借此机会逃脱,暖烟迅速地站在了起身,但是却被莫花笛更加快一步地拉住了手儿。
“不要走。”
哎?!
暖烟面露难色,她看着第一次如此任性的莫花笛不知所措,而莫花笛却眼神抗拒地看向了那破坏了他好事的那紫眸少年。
“你的伤好了吗?!好到了那么快就可以男欢女爱了?!”
紫眸少年走了过来,那几近嘲讽的口吻教暖烟很是堵气——
这少年真的太无礼了,他总是这般的嚣张跋扈,从豫州回到华阳的一路上都漠视她的存在,当自己看他口渴递给他水他却冷漠的推开。
他究竟是谁?!
暖烟好想知道,但是却不知道要问谁好,哥哥虽然伤势已无大碍但是却仍生自己的气不理会自己,而越王……
他对她宠爱有加,让她成为了穿上锦衣华服的堂堂越国九公主,可是她还是无法和他对话,因为好陌生。
陌生得教她始终都不能相信,自己已是越国的公主。
“我的伤不用你担心。”
“呃,花粼姐姐?!”
莫花笛学着紫眸少年的漠然回敬着他,拉紧暖烟手儿一使劲将她又给拉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就是直觉讨厌那个自称医师的紫眸少年,这些天也都每每在暖烟离开之后而来,说是为他看他的伤势,却每每好似盯着他的身子看上了瘾,那执着的眼神,想起了就教莫花笛感到恶心——他可没有龙阳之癖,喜欢男人呢!
“让开——!!”
哎?!
紫眸少年俊颜一沉,他讨厌莫花笛为了暖烟而对自己大不敬,冲着暖烟好似下令一般,就拉开了暖烟被莫花笛紧紧抓牢的手儿。
伸手就向莫花笛的伤处重重按去——
“啊——!!”
一声悲惨的痛叫。
眉目狰狞莫花笛刚要开口冲紫眸少年怒骂,却被他抢先了问:“怎么?弄疼你了吗?!”
冷眉一挑,轻佻得教莫花笛恨得要痒痒——“难道,我是死尸吗?!”
“你活蹦乱跳的,当然不是了。”
伶牙俐齿的回击过去,教莫花笛只差被气得心跳到了嗓子眼,这个莫名其妙的医师究竟想要怎样?!
“医师,请你出去——花粼姐姐,需要休息!”
暖烟不能再容忍紫眸少年任意妄为,站起身挡在了他的身前,见他伸手那么冷血地就压上花粼姐姐的那伤处,她可不能让他再这么欺负人了。
然……
“比起男色,你更喜欢女色?!为何你的眼中看不到我?!”
哈?!
这样的逼问竟然是出自紫眸少年之口?!
那莫名又诡异的话教暖烟吃惊不已,然……更令她加快心跳的却是他伸手就揽上了她的小腰,贴近着她的……
“你做什么?!”
暖烟小手一推,紫眸少年似早有预料地就朝后退了几步,淡漠一切的脸上初次显露邪魅的笑。
他扬起嘴角勾勒出夺目的弧度:“怎么了?!你的身已给了那个男人追不回来了连心也遗漏在了秦王没带回来吗?!”
嗬?!
暖烟被他话中有刺的挖苦说得心好痛,他就好似知道她所有的一切,他口中的那男人就是秦王不是吗?!
“混账,出去——!!”
也不顾自己的身子尚未恢复,只因眼中落入了暖烟隐含着眼眶中的泪,莫花笛就一跃而起冲到紫眸少年的跟前,拽住他的衣襟拉扯着他往门边去。
“放开我——莫花笛你没有资格碰我——!!”
紫眸少年大声的嘶吼,却不能对莫花笛起到丝毫的作用,他将他拽到了门边就把他给推了出去。
“滚——永不要再出现我的眼前。”
莫花笛一双妖媚的眼瞳燃烧起了可怕的威迫之光——谁要是弄哭了暖烟,他就定当不会放过!
“你——混账!!——啪!!”
心儿就好似在一瞬间被那双无形的手撕裂,紫眸少年甩出手就打上了莫花笛俊美的脸庞。
莫花笛本该回敬他一巴掌,但是却瞧见了他眼眶中竟然噙着泪?!
更是因为他好似女儿家被羞辱的模样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呀!!
看着紫眸少年含泪跑开的身影,莫花笛直觉冷颤不断,根本就是碰到了疯子,一会儿似个龙阳癖的男人,一会又似个阴阳怪气的男人,一会儿又变为了女人?!
莫花笛收回毫不在乎他的视线,走回到了屋中,却见暖烟已坐在床边陷入了无声的哭泣之中。
“小傻瓜,为何要在意那个疯子的话?!”
莫花笛当下就跑了过去将暖烟轻柔地搂入怀中,顺着她的发轻抚着。
“唔唔……唔唔……”
因为有着温暖的安慰,反而更加止不住泪——方才被斥责的那番话始终萦绕在暖烟的耳旁。
是,她失去的身追不回了,就连心都……
“忘记秦政就这么的痛苦吗?!后悔了选择回到越国了吗?!”
逃避不是莫花笛的行事作风,他抬起暖烟的下巴,用真挚的眼神问着她,却只能得到她躲闪的目光。
暖烟不想回答。
因为她不知如何回答,却知如何无论怎样回答都会教心更加的痛。
离别的这些日子以来,她不能让自己去想自己究竟做了怎样的抉择,她不能去想离开荆州的那一刻开始,她便不能再见他。
她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
那张俊美的脸孔,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不能想,绝不能去想!!
“好了,不要回答了,哭出来,哭出来就好。”
还是被越来越教人心疼的哭音给软化了心肠,莫花笛拍着暖烟的后背安慰道,可他的心却在骂自己,为何不狠心的说:忘记他,既然你已选择了离开他?!
终究……
只是奢侈的美梦一场吗?!
绝美的容颜上染上丝丝哀伤的神色,莫花笛直觉心伤,腰间的伤可以痊愈,可这份心伤却不知几时才能痊愈。
似乎哭了很久才从泪海之中走了出来,清亮的丹凤眸子就这样肿了起来。
走在回寝屋的路上,暖烟一直低垂着头。
砰——!
呃?!
“暖烟,没有撞痛你吧?!”
上官宵伸手拉稳一头撞入怀的暖烟,这是怎么了?!
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他一直等在她寝屋外就是想要和她好好聊一聊,可是见她回来才迎了上去,便赫然看到了那双肿起来的眼眸。
“是谁欺负了你吗?!暖烟,告诉父王,父王定……”
“不,越王,我没事。”
向后推开几步,带着点畏惧,暖烟生疏地叫唤着上官宵的那一声“越王”令他满心期待的表情变得很是暗淡。
她还是在抗拒着他呢。
从秦国回来,她都远远地躲着自己,也不愿开口叫一声父王。
即便是喊声爹爹也好。
可她就是从没有。
“不会没有事,告诉父王——究竟是害你哭泣?!”
上官宵不能就这样错过交谈的机会。
暖烟若是往后退,他便迈进一步靠近她,只是他们父女之间的距离他要迈多少步才能再度真正的靠近?!
“那个……那个给花粼姐姐治伤的少年,有着紫眸的少年叫什么?!他究竟是什么人?!”
暖烟猛然的一抬头问道,却教上官宵有着片刻的愣神。
他?!
是他伤了暖烟?
“月凌,他的名,他是皇宫内的御医。”
不知为何。
上官宵说时的表情好似旋上了一抹凄凉的味道,暖烟看着他的眸却只是轻轻点头。
“他的医术很厉害,对不对?!”
“他喜欢钻研医术,从小都喜欢。”
直觉越来越强烈,暖烟直觉那月凌绝非简单的人物,只因上官宵说时的表情越来越带着逃避,甚至侧开了她紧紧注视的眼眸。
“如果是他伤了暖烟,你会怎样?!”
并非真的想要利用越王去伤害月凌,暖烟只是试探一问,那个少年的身上似乎带着教人好奇的秘密。
“如果是他伤了你,你说怎样就怎样——因为暖烟,你对父王来说就如同越轩一样珍贵。”
哎?!
大大出乎了暖烟的预料。
方才好像还庇护着月凌的上官宵眼神又对上了她的眼瞳,他说的都是认真的,因为那眼神犀利得很是冰冷。
“不,他没有伤我,谁都没有,暖烟不想让任何人怎样——越王,暖烟好累,想要回屋歇息了。”
再度垂下了眼眸,暖烟见外地说着就从上官宵的身边走了过去。
大掌已然伸来出来想要拉住她,却又害怕会被她拒绝——上官宵很是矛盾,对于那一班子女,他真的从未这般的上心过。
就因为她是朔珞吟为他生下的女儿,就因为她是他最爱的延续。
所以他好心焦……
“暖烟,要怎样,才能让你叫我一声‘爹’?!”
哀求是帝王永不会去做的事儿。
但是她却让两位一国之君都甘愿向自己低头,暖烟的心一颤,那一道话音就好似似曾相识。
——
“我该拿你怎么办?暖烟,你教我,我究竟该怎样做才能不伤到你?变成一个听从女人的无能君王?只求你的一笑,就连江山与百姓都可以随意的丢弃与践踏?!”
泪珠儿无声地划过脸颊。
那句话,他的声音在脑中闪过……
秦王……
暖烟,是不是才是真正的祸害,因为自己的心儿一直在痛,所以才总是也给予身边的人伤痛?!
……
灰色的苍空之上闪过一道雷鸣。
轰隆声不断,不消片刻一场倾盆大雨就这样倾倒而下,漫天的雨水打湿了那一双扬起的美眸。
琥珀色的光因为乌云密布的笼罩只剩无尽空洞的灰暗。
哐——哐——哐——!!
抽出手中的宝剑,雨中一道伟岸的身影挥剑宣泄内心的愤怒——
站在秦王殿的屋檐之下,柳月婵一直,一直将视线所在那个雨中练剑的身影之上,雨水打湿了他一头乌黑的长发,打湿了他一身亮棕色的腾龙锦袍。
也许,也无情地打湿了他的心。
秦王,忘记她,是会令你最痛的事,对不对?!
就好似走入了曾经也面对过的窘境,柳月婵美艳的小脸上只是数不尽的幽怨,
哐——哐——哐——!!
挥剑划破长空一剑又一剑,冷峻的眉目之间越渐的冰寒冻人,就好似拍打在身的雨水都会在触碰的一瞬结成一片片晶莹的冰片。
因为他已是一具冰封中的行尸,而他的心在她离开的瞬息之间忘却了该如何再跳动。
——!!
满腔的怒意朝向灰暗的天际吼去,秦政将手中宝剑扔向一边,骤然双膝跪倒而下在雨中。
悲戚?!
“秦王,秦王,你没事吧?!”
不能再按捺。
柳月婵不顾及雨势有多猛烈,就冲进雨帘之中跑去了秦政的身边,她真的不希望看到他这样。
“走开——!!”
冷冷的一声拒绝就在柳月婵跪倒在自己身边的一瞬,秦政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眸,他这般颓丧的模样,不愿让任何人看到。
“不要,秦王不要,月婵不愿见你这样,将你心底的恨都喊出来,好不好?!就算你骂月婵打月婵,只要能让你解开心中的怨,月婵愿意,什么都愿意。”
一声声发自内心的可怜哀求教秦政冰冷的眉宇间染上了些许不该有的忧伤还有温情?!
“月婵……”
“秦王……”
秦政轻声一唤,跪倒在他身前落泪的柳月婵当下就抱着他靠入了他的怀中——“秦王,你的心痛,我知道,求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守护你伤重的心。”
一双大掌在迟疑却在片刻的犹豫后搂上了她的腰际。
华阳皇宫——
“下雨了呢……”
坐在窗边,暖烟傻傻地看着那大雨连连,口中不禁地呢喃着什么。
已经有多少个日子她总是精神恍惚地将自己锁在屋内了呢?!
自从那日上官宵问自己他如何做,她才能叫他一声“爹”之后,她便更加不懂如何面对他那么高高在上的越王了。
还有伤势好了一大半却总是对自己视而不见的哥哥。
甚至是花粼姐姐,她都害怕去见。
这宫中的一切都好陌生,分明她已是尊贵的公主身份,好吃好穿好住,她可以一个皱眉教叫那些个侍女奴婢的吓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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