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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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大地母神是莉莉丝，然后黄昏和黑夜双双陨落，新的神灵死神诞生。

        克莱恩看着自己面前的新晋神灵，有点儿抖。

        “母亲大人说你的成神仪式交给我了。”唐霜神色冰冷地说。“安提戈努斯所在的小镇现在在母亲的控制下，你所要做的是消化特性，晋升序列一，再消化特性，和小查拉图打一架。”

        好忙，好累。克莱恩无助地在心底喊。“那个，我想问一下，安娜nnnnn就是隐者，祂在哪里，我想和她见一面。”

        克莱恩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安娜会不告诉他一切的真相，也知道他所期待的一切都消失在过去，消失在时光的长河里。

        唐霜冷漠脸：“奥，母亲大人最近没空，她托我说，你既然已经都知道了，她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可是，他还是不明白，如果黑夜是第一个，远太是自混沌海出来，那么她又是怎么来得。

        还有黑夜，许许多多关于那位隐秘之母的故事随着她的死亡而隐藏，克莱恩还没傻大胆到直接问因为黑夜、黄昏的死亡而拿到旧日门票的唐霜关于那位黑夜。虽然黑夜也帮了他不少忙，但说实在，克莱恩的情感还是偏向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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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罗会。

        “星星先生。”正义小姐很担心伦纳德。

        伦纳德的状态明显不佳，“大多数其实是改信了科学女神，一部分还选择了那位新晋死神，但还有一部分没有接受，包括我。”

        他碧绿的眼睛黯淡无光，而其他塔罗会成员听完了“大地母神是血族始祖莉莉丝，黑夜联合莉莉丝背刺战神，然后科学和隐匿贤者联手再背刺黑夜，隐匿贤者的子嗣苍白皇帝赫卡忒晋升死神”的故事，不由自主感叹这次神战真是一波三折，高潮不断，反转连连。

        所有站队的人都输了，只有隐者赢到了最后，祂们都不约而同忽略完美者，毕竟和自己隔壁序列合作什么的，一看就不保险。

        “我也改信了，虽然我信奉愚者。”正义小姐在心里默默想。

        “军情九处。”休的表情很无奈，“最近王室很混乱。”她的父亲是行宫伯爵，没有乔治三世想要晋升黑皇帝，她生活还很不错。

        “是啊是啊，律法教会的来到让整个王室都……”正义小姐无奈地叹息。“据说整个弗萨克王室都在考虑要不要退位共和，鲁恩王室到底是信奉风暴之主，比起艾因霍恩，还没到最艰难的时候。”

        神战，影响实在太大，而且还是这种下注都输掉的神战。别人还好，星星先生就更……

        克莱恩想着，要不要把伦纳德扔去愚者教会和白银城做伴，这次白银城都被带出来了，最近安娜斯塔西娅太忙太忙，几乎没空关系东大陆。

        伦纳德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律法、科学、神秘和新的死亡教会联合追杀带来的。

        不，不止，伦纳德心里还想着自己在昨天刚刚见到的两位天使，让老头都震惊的两位天使，老头喊伊丽莎白殿下和艾伦，祂们问老头是要继续侍奉黑皇帝或者科学，还是等待诡秘之主最后的角逐结果以后再说。

        老头没有说话，两位天使很善解人意地离开，直到现在，老头还没说话。

        等等，突然伦纳德想出一个挺有可能的可能，老头他不会跟着那两个天使一起走了吧。

        想到这里，伦纳德的脸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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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里昂据说来了这里，隐者感受着星界传过来的消息，窥密的权柄发动，无数信息流转，踏入这座小城。

        “克莱恩你怎么在这里。”这里领域已经属于特伦索斯特黄铜书，隐者很难窥探里面的情况，然后隐者就在里面发现了一只天使猫。

        “我无意中遇见了，所以……”克莱恩无奈解释。

        “我是为了特伦索斯特黄铜书来的，毕竟我答应了安娜斯塔西娅。”

        隐者勾起微笑，克莱恩心事重重。

        对付特伦索斯特黄铜书太容易了，直接将这里置换成所罗门帝国的装饰，然后特伦索斯特黄铜书就会疯狂的制定规则。

        事情结束以后，隐者手里拿着黄铜书，而克莱恩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克莱恩想了半天，才问一句：“那个，安提戈努斯家的先祖现在怎么样？”

        “被我隐秘了。”

        “奥，你，你知道黑夜……”

        “知道一部分。”隐者不可置否。

        克莱恩已经不会问出为什么要杀她的话，他已经从贝尔纳黛口里知道，当初杀死罗塞尔的就是隐者，这算什么，旧日遗民杀手吗？还好她是自己的盟友。

        然后克莱恩就听见隐者说：“对了，你加油，我要帮阿蒙晋升序列零了，这是我答应安娜斯塔西娅的条件之一。”

        晴天霹雳！

        克莱恩差点顿出六个点儿来，不过他也知道为什么，帮他成神和帮阿蒙成神并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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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隐者也是吗？”

        “我知道。”克莱恩点头回答。

        罗塞尔轻声叹息：“祂居然和你相认？不过我是祂的隔壁途径，也是祂死对头的眷属，也难怪……”他不住摇头。

        克莱恩不知道该说什么：“科学和隐者联手阴死了黑夜。”

        “是，是吗？”罗塞尔一瞬间迷茫，他刚刚知道黑夜也是旧日遗民以后，就又得知了她的死讯。“那你要小心一些。”旧日遗民杀手，加上曾经的远太，现在就剩克莱恩一个没有被砍过了。

        “我会小心的。”克莱恩心有戚戚然地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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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恩在白骨教堂，安娜斯塔西娅在星界，隐者在南大陆，阿蒙在联系门先生。

        隐者的灰斗篷逼近那扇开合的星门，右手手持亵渎石板，逼走那绯红的身影。

        阴影尝试扭曲，太阳光芒大亮，永眠者将万物的终结浩浩滔滔涌向那血肉长袍，大地裂开，想要将一切牵引到地底，白昼取代黑夜，“门先生”发出返回现实后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声音。

        “好……”

        黑夜身死以后，门先生的封印就不再牢靠，众神就知道解决这个问题的时机要尽快，而阿蒙是最近的方法。

        失序神国，所罗门坚毅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抬手扭曲来一杯不知道什么玩意的酒，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喝一杯，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将它啜饮。

        这就是你的结局啊，伯特利卿……曾经的背叛，曾经属于最强大天使之王的傲慢，属于伪信者的结局。

        这一次，是真正的永别。我的伯特利卿，亚伯拉罕公爵……失序神国内左四十右四十一的倒立烛台一瞬间尽数熄灭，安静地没有半点声音，伯特利·亚伯拉罕陨落，老查拉图陨落，帕列斯·索罗亚斯德死后复活，图铎和特伦索斯特背叛，奥古斯都和卡斯蒂亚背叛，而自己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

        一切都结束了，错误被修正，门被闭合。那片仿佛容纳所有颜色所有可能的无垠大海汹涌吞没了血红色的长袍，浓浓的灰雾自星界而来，给世间万物笼罩上一层淡淡的灰雾，红月隐没，银月再现。

        阿蒙轻施一礼，啜着微笑。

        安娜斯塔西娅在星界遥望，隐者手中的第一块亵渎石板滑落大地，向着靠近神弃之地一处偏僻的岛屿而去。

        倒吊的人影停止呓语，血肉做的触手安静地接住第一块亵渎石板，似乎对于这种情况有些迷茫。他们以为是完美者拿着了石板，实则石板一直都在隐者手里。进出神弃之地不算什么麻烦事情，只要知道了石板所在之处，拿到威胁威胁完美者不再话下。

        隐者仰望星界，“这是祂的意思。”安娜斯塔西娅最终选择了人性而疯狂的真实造物主。

        亚当和阿蒙都被隐者的动作弄得一愣。阿蒙推推单片眼镜，“有意思，真有意思。”

        自始至终，完美者和隐者都没有看向那浅白的月亮。

        怀念过去是最没用的行为，需要把握住的是现在，是未来。

        “我可从来不怀念大清。”完美者微笑地说，“那个时代，可没有给我成为序列零成为序列之上的机会。”

        隐者挥一挥斗篷，“做别人的神仆，哪里比得上自己做神来得好呢？”

        向上，向上，我们是背叛者，也是求生者。虽然和风白智不是盟友，但也要承认，忠诚、信仰、合作，在这个世界，都比不上力量来得切实。我们歌颂永远不变的爱和信仰，但比起梅迪奇和乌洛琉斯，还是风白智更痛快一些。

        探索宇宙奥秘的研究员自认上帝，旧日时代本应相互扶持的友人看着背刺，来自帝制消亡时代的人最终登基。

        在这条追求力量的道路上，我们接近最初，我们成为最初。在这非凡的世界，在这疯狂道路，没有正义，没有无辜。吃人者恒被吃，我们都是最初的一份子，我们永远脱离不开祂。

        神灵会陨落，历史会被扭曲遮掩。只有现在，只有未来。运动是永恒的，静止才是相对的。

        永远铭记渺小的自己，永远不会想要变回曾经渺小的自己，尝到力量的美味就不会再抛弃祂，在这里，什么都是不断变化的，唯有力量才是永恒的真理。

        赞美神灵，赞美成为神灵的自己。

        106

        那句照亮整个星界的“要有光”，让完美者和隐者不由自主吐出六个点。

        老样子了，隐者收拾收拾准备给克莱恩助力。

        她脱下陪伴自己数千年的斗篷，一个抖动，让这古朴的斗篷自星界落下，落到迷雾海某个地方。

        斗篷落下后，幻化出一层又一层浓浓的灰雾。

        阿蒙自星界落下，变大自己的身躯，想要将容纳了安提戈努斯宫殿的山峰吞入腹中。

        一道冷冰冰的身影自山峰对面而出，苍白的火焰随着浓白的羽翼展开而燃烧，浓黑雾气构成般非实体的棺椁开合，似乎要将阿蒙拖入永眠。一滴永暗之河河水就此落下，阿蒙的真身开始困倦。

        大地母神阻拦住原初魔女奇克，隐者愣了愣，没有自己动手，大地母神最终还是站在克莱恩一边，哪怕她的假儿子和盟友都没了。

        阿蒙正在努力呓语，隐者从兜里掏出特伦索斯特黄铜书，轻而易举地抛掷到那处破败宫殿里：“此地禁言。”

        特伦索斯特黄铜书上是明净、不透明的光，被隐者所操控，知识就是力量，对于神秘之神来说，操控一个意志薄弱的封印物可是想当容易，至于源质，谁没有啊。

        虽然，克莱恩衣兜里的“许愿神灯”，让隐者都吃了一惊，曾经的水很深呢……

        但现在隐者没空思考所谓的许愿神灯是什么来历，自天尊从克莱恩的身体里复活的那一刻，灵性直觉让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注意力由下方的神战转移到迷雾海之西，那层灰雾般的屏障后面。

        自始至终完美者都没有出手，这让克莱恩松了一口气，而此时完美者的身躯也和隐者一样在颤抖，灰雾后面那趁着屏障颤抖有人如同伐桂树的吴刚，正在一遍一遍撼动着结界。

        要帮帮她，隐者双手颤抖，几乎握不住斧头。

        要帮帮她吗？完美者摇摇头，第四纪没有将隐者扼杀在摇篮里，第五纪忙着打假赛，在拿不定主意里她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

        隐者和完美者不再关心星界的情况，诡秘之主的晋升，动用自己最强大的攻击，心有灵犀一般向着天尊结界最薄弱处攻击，隐者在前，完美者在后。

        星界众神都很困惑，比起心心念念想要破除结界的西大陆本体，他们对结界的了解真不够清晰。

        要帮帮她们吗？星界中的半个旧日一手压制着三位真神，注意力分了一部分到西大陆屏障上。

        感情终于压过理性，在天尊被死神砍死前，半个旧日发出一道光芒万丈的攻击。所罗门迟疑不决，最后居然也帮着完美者攻击结界。

        没有任何声音，但一切都有了变化，隐者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灰白色的雾气骤然被撕开一道裂缝，一道不透明隐含着所有信息的光芒窜了出来。

        灰雾在闭合，光芒可惜地回头看了一眼，不能带几个进去体会源质的毒打，让他们尝尝西大陆的厉害，真是一件不痛快的事情。真以为西大陆一解封就能晋升旧日，想得美，不做过几场恐怕就被外面的家伙小看了。

        唐雯唐成章十分可惜。

        隐者激动万分，想要回归本体，而那边，唐成章有些疑惑，是不是刚刚天尊朝自己看了一眼——不要，大哥我不认识你，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还好，天尊很快就被砍死，干得好霜儿。可惜因为太害怕唐成章失去了融合以后的旧日遗民就要砍旧日遗民的荣耀——只差克莱恩，曾经的造物主、黑夜、罗塞尔都被她或者她的□□砍过了，还是砍死的那种……不过砍死天尊……算了算了算了……

        愚者诞生，本体、隐者、完美者看完全程。

        然后隐者在所有人戒备的目光里，一个猛扎子钻入本体。

        随即触发了隐者的成神仪式，其实隐者的成神仪式和愚者很像——成功隐藏一段历史、命运或者知识。

        无数灵数在聚合，一段突兀的历史慢慢抹平，很少有人知道，当初的知识之尊为什么会分割□□，她曾经以为的变故从来不是什么无法预料无法琢磨的最初苏醒，而是她当时接下了探索宇宙的任务。在外太空，她躲过了最初复苏的余波，也陷入许久的昏迷。等从昏迷之中醒来，漫长的星际流浪以后，娴熟的预言大师终于等到了最合适回归的时机……无暇他顾的天尊和上帝，上帝死前的余波，以及不久之后，被封闭的西大陆……

        刚刚从愚弄中苏醒过来的人们，开始惊异地发现，自己丧失了五感，失去被外界的一切感知，于是达尼兹他寄出的电报很早就到达了黄金梦想号……

        帕列斯暂时还没有离开伦纳德，他现在很迷茫，完美者她是怎么让隐者成的神，为什么想不开培养隐者的女儿，他现在很沉默。

        两团杂乱的知识相互碰撞，小的知识团吞掉了大的知识团，开始在星界重组成为真正的隐者。

        “要有光。”无数光芒唤醒了所有迷茫中的人，先是愚弄再是消失的五感，不过除了原初魔女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远离。

        “你失了智吗？母亲。”阿蒙很是困惑。

        不过完美者没有回答他，回答他疑问的，是那团硕大的不透明知识团。

        知识团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女性人类的身躯，柔和美丽的五官，好看的杏核眼，真是熟悉的一张脸，可惜穿着的是银灰色的道袍，而不是两千年的黑色不对称服饰。

        “母亲？”来人婉转地发出疑问，“我想你儿子也是我儿子对吧？”

        “只要您承认，本体。”安娜斯塔西娅眼底一片漠然，而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在心底了然。只有克莱恩还挺困惑。

        “塔、西、娅。”所罗门一字一顿，看向安娜斯塔西娅的目光里有他都发现不了的惶恐。

        安娜斯塔西娅心底叹息，摇摇头，在所有人的目光里化作一道明光消失在本体中。

        所罗门和下面的造物主收回想要尝试挽留的手。风白智从神国里现身，太阳的表情茫然，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有些接受不能。智慧眨眨眼睛，他以智慧闻名，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有风暴，他的脸更阴沉了。

        高兴的只有现在的死神。

        唐成章睁开她的眼睛，混乱疯狂的知识在眼瞳之中时隐时现，知识之妖，疯狂奥秘就此诞生，而安娜斯塔西娅，曾经造物主的知识天使，第四纪所罗门帝国的皇后，就此消失，留下的只有唐雯，唐成章。

        她露出一个和曾经安娜斯塔西娅如出一辙的微笑，向星界众神点头，踏入完美之地，或者说知识迷宫，关闭了神国的大门。

        然后，错误陨落的消息把她从神国里拽了出来。

        147

        唐成章急匆匆地从星界神国窜了出来，嘴唇紧紧抿着，先看见了沉静的亚当。这个时候她才有空嘲讽，“竟然让你占了先。”

        亚当温润一笑：“毕竟，我才占据最好的晋升顺序。”

        “母亲。”失去单片眼镜的阿蒙捏捏自己的右眼眶，粲然一笑，仿佛对自己失去唯一性这件事情没有太多的震惊。

        “接下来我将前往星空。”听着阿蒙的话，唐成章隐约有一股错位感，来自旧时代的人类抛弃人性成为神灵，而神灵要去学习怎么成为人类。

        “是吗？”唐成章平静的点头，“在星空我会庇护你的。”然后她扭头对亚当说：“虽然我不想承认她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但血缘关系我还是认的。其中主要问题是我结婚了，这种事情还是要仔细面对的。”

        亚当依然温和微笑，而阿蒙则消失在无边帷幕里。

        “你接下来呢？”那道温和不带感情地声音问，唐成章平静地说：“去拜访新任诡秘之主。”她回头看向亚当，挑挑眉，“接下来……祝你好运。”

        148

        新晋知识之妖捧着陪伴自己上万年，天尊所留下的遗骸，再一次踏入源堡。

        “我曾经是天尊的神仆，搭上了旧日时代的末班车，经历一战二战，在旧日时代所有序列一里最后一个晋升。”她突兀的开口。

        新晋诡秘之主点点头，继续听她说话：“……在最初苏醒之前，我曾经探索星空，这也是整个地球许许多多序列二序列一尽数消亡唯独我活下来的原因。我当初分割出□□的原因不是什么感应到最初苏醒，更多是想要纯化特性。后来就成了以后的完美者安娜斯塔西娅。”

        “第一纪元大多数时间我都在星空流浪，灵性直觉告诉我不能回去，直到上帝和天尊同归于尽。”

        “这是天尊的遗骸。”她放下手里的斗篷。克莱恩弯腰感谢她这些年来的馈赠。

        “我运气一向很好，也祝你好运。”

        克莱恩勾起小丑一般的笑：“是，也祝我好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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