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青梅竹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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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下雪了，下雪了。”苏染染开心的跑到外面，仰着头伸着舌尖去接掉下的雪花，又向屋里喊道：“晨祎哥哥，快来，雪花凉凉的。”
“哦！好！”沉思中的苏晨祎漫不经心的答应着。
苏暮年看到这一幕，关切的问道：“晨祎，想什么呢？想那么出神？”
“哦，没有啊！”苏晨祎慌忙的否认。
“孩子，有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受点儿。”慕怀清也紧接着开口道。
“我...我想妈妈了！”苏晨祎失落的低下头。
“唉，逝者已矣，孩子别太难过啦！”苏暮年宽慰道。
“话说，是我对不起你妈妈，若是我当日就收留了你们母子，她也不会...不会去世！”苏景棠抱歉的说道。
“景棠，你也不必太过伤怀，万般皆是命啊！”慕怀清宽慰道。
“是啊！”苏晨祎也跟着说道。
此时的苏晨祎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波涛澎湃，是啊，都怪你，若不是你，我妈妈怎会去世，我又怎会成了孤儿，连你自己都承认是你的错了，那我便也要让你尝尝家破人亡，骨肉分离的痛。
“好了，别说这些伤心事了，今天过年，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慕怀清打破了低沉的氛围。
“对啊，棠儿，你还是赶紧拿上昨日备下的礼物，带着染染去柳老头那儿走一趟吧。”苏暮年适时开口道。
“是。父亲！”苏景棠转身朝着门外玩雪的苏染染喊道：“染染，别玩儿了，赶紧收拾一下，爹爹带你去你柳爷爷家拜年去！”
“那不就可以见到安儿姐姐了！”苏染染雀跃道。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道：“可以带晨祎哥哥吗？”
“这...”苏景棠犹豫道。
“哎呀，棠儿，你就也带着晨祎去走一趟吧。”
“可是父亲，今日去是为了染染拜师的事，带上晨祎恐有不便...”
“叔叔，那我不去了，晨祎不想去的”苏晨祎一脸委屈的说道。
“哎呀，你就带晨祎去吧，多认识些人，好替他以后铺铺路。”慕怀清见不得苏晨祎委屈，只得开口道。
“那好吧！”苏景棠应道。
......
轿车上。
“染染，待会儿爹爹要带你找柳爷爷拜师，你要乖一点哦。”
“嗯嗯，我会的，爹爹！”
“晨祎，待会儿我和染染去拜师，就不带你了，你乖点儿别乱跑，冲撞了人家。”
“嗯嗯，我会的，叔叔。”
苏晨祎心里道：爹爹和叔叔就是这么大的区别，拜师，呵呵，你们的心里只有宝贝染染，何曾真的把我当亲人。
苏晨祎不知道的是苏暮年慕怀清三人商量过要不要让苏晨祎也拜柳师父为师，又考虑到男孩子好斗，功夫在身，难免招惹是非，便只让染染学着防身吧。
柳家。
“安儿姐姐，染染来看你喽。”
“染妹妹，昨日我爷爷便收到你们要来的消息，特意让我在此候你呢！”
“苏叔叔，快快进屋，爷爷在前厅已备好茶水等着你呢。”
......
前厅。
“哎呀，贤侄，我可把你盼到了。”
“柳师父，恕晚辈来完了。”话罢鞠了一躬。
“哎，无妨无妨。”话罢，赶忙去扶。又摸着苏染染的头打趣道：“染染，你又长胖喽。”
“嘻嘻嘻，染妹妹，胖了没人喜欢，没人要！”
“才不会呢！”话罢，苏染染偷偷瞟了一眼苏晨祎。
“我要。”只两个字，若是真心，便道尽人间何为情爱，若是假意，便......
话罢，苏染染脸一红。
苏景棠见状，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开口道：“柳师父，想必您已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
“哈哈哈，自是知道，这不，就候着您呢！”
“那便...”苏景棠说道。
“请随我到祠堂来。”话罢，看了看苏晨祎道：“劳烦这位小哥在此稍等片刻。”
......
祠堂。
“柳家列祖列宗在上，请受柳家第一百二十八代传人一拜，二拜，三拜。”
跪在地上，连着三个响头后道：“今日，子弟不才，收苏家长孙染染为徒，还望您日后庇佑。”
话罢，又是磕头一拜，严肃的厉声道：“染染，拜！”
苏景棠见状赶忙推着苏染染上前跪地一拜，却只见仿佛一阵风吹过，祠堂供奉的牌位颤动着。
“若列祖列宗同意此徒入我柳家，便请停了吧。”话音一落，那牌位竟真的停止颤动。
......
待众人行了拜师礼，离去后，祠堂内。
“此女只应天上有，暂是人间惊鸿客呀。”柳家第一代祖宗和下面的子孙说道。
“是啊，此女能入我柳家门，是我柳家之幸啊！”柳家第二代祖宗应道。
“我们哪里有能力庇佑她，恐怕以后还要背仰仗她嘞。”柳家第三代祖宗道。
祠堂里各位祖宗七嘴八舌的唠着嗑儿，就差一把瓜子了。
......
“染染，你出来一下”
“安儿姐姐，什么事呀？”
“你是不是喜欢屋里那个叫苏晨祎的呀？”
“嗯。”话罢，苏染染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我不会生气的，你说吧！”
“我总觉得他不是好人！”
“为什么呀！”
“刚才一对母子乞丐到我家门前讨初一的福饭吃，我便想着去厨房端一碗来，结果那个苏晨祎趾高气昂的把他们赶走了！”
“你别骗我了，晨祎哥哥超善良的，才不会这么干嘞，他还当着我的面给小乞丐买过糖葫芦呢！”
“你相信我，我没骗你，染染，我爷爷告诉我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哎呀，你老说晨祎哥哥坏话，我不理你了！”话罢，苏染染超客厅里走去。
看着苏染染离开的背影，柳书安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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