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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试探


谢沂川一度觉得贺期绝对是有功夫在身的,不然他摆弄自己怎么可能如此驾轻就熟。

        好歹自己也是练过散打和近身格斗的好吗。

        她嘴唇被咬的有点痛。

        胸腔里的空气也似乎要被挤压殆尽了。

        谢沂川试图避过男人毫无章法似的噬咬吮吸,但才擦过对方的鼻尖,就被贺期按着下巴给掰回来了。

        “嗯……贺,贺期……”

        她接不上下气,含糊的唤他的名字。

        但此时此刻,倾轧在她身上的男人就好像是从山林深处回归的野兽,连片刻的喘|息也不肯让渡给自己,发了狂的索取。

        谢沂川的耳朵里充斥了两个人的心跳声。

        她是因为骤然袭来的激|情,但显然对方不是。

        他似乎在愤怒,或者可以说是在发泄。

        谢沂川有点承受不住了,可心底的那点心虚又让她没底气发作。

        ……

        她的上班上被扣在墙面上,整个人只能不可控制的由后背支撑着才不至滑向地面。

        谢沂川在贺期有一次啃噬她的下唇手下意识的搭抚上男人的腰。也就是这么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她感觉到了一直倾轧着自己的男人身体微微震颤了一下。

        他好像在抖。

        只是稍纵即逝的停顿,恍惚的下一秒,她就再一次被他攫取。

        被清醒掠夺的感官神经还尚存一线生机,谢沂川拿定了主意。

        她的手不在安分的搭在男人的腰上,而是上下的开始抚着他,沿着男人紧窄的腰线,来来回回的轻抚。

        她轻柔的动作在片刻之后就得到了男人的回应。

        原本不容喘|息的吻一点一点的慢了下来,贺期钳着她的唇瓣顿了几秒,竟然随着她手轻抚的动作放弃了厄命似的索取,开始缓慢且柔情的吮吻她。

        大约是心里的愧疚作祟,也可能是这样的吻让她意乱。所以,谢沂川的手也变得不那么听话。

        她摩挲着滑向男人紧绷结实的脊背,然后又挪向上,顺着他的颈线一直到捧住了他的脸。

        贺期彻底顿住了。

        四瓣充血的唇在勾缠之中,一点点的放开彼此。

        谢沂川在贺期如堕星辰的眼中看到了她从没见过的神情。

        他下眼缘血丝很重,悍厉又决绝的眼眸里是不肯流动的悲伤。

        谢沂川双手捧着他,用拇指轻揩了下他的眼睑,霎时,竟然毫无征兆的滚出一滴泪来。

        如果不是热泪灼痛了她的手背,她完全不会相信这眼泪会是属于面前这个男人。

        谢沂川有点傻,她的视线不安分的从手背上的泪痕有寻回男人的脸上,似乎想再确认一遍似的问:“贺期,你哭了?”

        贺期没回话,只是被她捧着摄着她。

        谢沂川心里是酸慰的。

        她突然莫名的也想掉眼泪。

        她捧着贺期的脸,探身向前。

        在她颈侧喉结的侧面,柔之又柔的落下一吻。

        男人长长的睫毛轻覆眼睑,不可抑制的扬了下头。

        没有过多的言语表达,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

        谢沂川一点点的亲吻着自家掌心下的男人,又在寸灰折断之前感受他的给予。

        释然之后,谢沂川瘫成一只四肢疲软的小树袋熊般,俯在贺期衬衫身前上。

        他的心跳敲打着她的耳膜,谢沂川力气殆尽,气若游丝的用指尖抓抓他的锁骨处的皮肤。

        “暗示我?”贺期捏她的腰间的软肉,把她向上提了提,重复了一句刚刚她被吊着这不上不下的时候肯定句式的两个字。

        怀里的人吓的身上的一哆嗦,脸直往他心口埋,还没完全褪去热度的耳朵又燃了起来。尽管事实如此,可是说出来的话谢沂川也没那么坦然。

        她不甘示弱的揶揄:“我那是提醒你该管管你那只色|猫。”

        刚刚,比他们更迷情的是贺期家的那只丑猫。

        从两个人进卧室起,它就一直在对面的屋子疯狂的嚎叫,挠门。尤其是听到谢沂川的动静,那只丑猫的声音就变本加厉的变得更大,直到归于平静之后,那边才跟着也没了动静。

        他终于笑了下,叼叼她的小耳朵。

        谢沂川只听到他笑起来的时气息的变化,没有看到表情,但也跟着弯起嘴角。

        “你实验室的工作都完成了吗?”她问了句好像离现在两个人之间的状况很远的问题。

        贺期点头,手指在她后背上弹琴。

        谢沂川痒痒的挪了挪身子,继续往他怀来蹭:“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你说的那个地方了?”

        贺期:“宿优-布鲁克。”

        五个字,在他的口中说出来会让人有种很郑重的感觉。

        谢沂川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岐海了,能和贺期一起出门,想想都觉得特别开心。

        她从贺期的胸|口上爬出去,翻出自己的手机,她想查查之前提起过的从岐海出发去宿优的旅游列车。

        不知道是手滑的缘故还是系统识别不灵敏,面部识别并没有一下子打开手机。

        谢沂川抽身坐起身来,想换个角度在再试一次。

        可屏幕一明一灭的瞬间她倏忽间愣住了。

        这不是她的手机,因为从主屏幕到锁屏壁纸都是系统默认的高清抽象图片,而不是她和贺期的合照。

        “在看什么?”

        身后贺期的声音让本就将心悬上喉咙的谢沂川一惊。

        她下意识的将手机护进被子里,用余光瞥向身后的人:“没呀,我,我就看看时间。”

        贺期唔了一声,声音懒懒的问:“几点了?”

        “啊?”

        他以为她是没听清,重复:“我说,现在几点了?你是不是饿了。”

        “我不饿啊!”谢沂川直接忽略掉了第一个问题,迅速的回答无关紧要的哪一个。

        尽管这违背了她实际的生理需求。

        咕——

        过分安静的空间里,刚刚矢口否认的人听见了来自器|官的抗|议。

        她将被子死死的抱在怀里,脸皱成了一团,很不能自己朝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肚子给上一拳。

        谢沂川:“你家这个床是不是太老旧了,人稍微一动怎么就有动静。我看,要不我给你换了……”

        她还想继续掩饰,死命的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肚子。

        咕噜噜——咕——咕——

        但这次显然来自本能的抗|议比上一次的‘细弱蝉鸣’来的更猛烈更直接。甚至还叫出了三拍子的调调。

        将谢沂川还没说完的半句话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贺期也坐了起来,他抿着薄唇,扬了扬嘴角,强忍着笑。

        他很想抱抱她,抱抱这个永远古灵精怪、永远让自己不能完全洞彻的女孩。

        贺期倾身,下巴想要搭到谢沂川的肩膀上。只不过还不等他靠近,之前还伶牙俐齿的人儿一个轱辘连人带被子的趴起来跳下来床,像是要躲开什么似的光着脚站到了地上。

        谢沂川一手在被子里摩挲着寻找手机,一手护着胸|口勉强遮挡,竟然一时间忘了此情此景下自己行为举止的古怪都被贺期看在了眼里。

        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

        四目相对,谢沂川才意识到自己没头没脑的举动最直接的后果是导致了还在床上的人身无寸缕。

        赤|裸相见并不难为情,难为情的是现在的自己。

        她很清楚,她现在格外的反常。必须得说点什么来缓解此时的反常。

        谢沂川做痛苦状:“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个事,那个,我出门,家里天然气好像没关。”

        她开始信口胡诌,不过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说自己早上因为和另一个男人共处一夜之后魂不守舍,所以拿错了对方的手机吧。

        贺期抓了一侧的毯子,很随意的堆遮在某些关键部位,抬眸看她:“你昨晚不是在苏纪苗家?”

        他说的是个问句,可听在心里有鬼人的耳朵里,有那么一瞬她竟然以为是个否定句。

        谢沂川懵在原地,心里就像是被一只跳上墙头准备出墙的猫回头给了一爪子。

        她嗓子发干,眼睛直愣了三秒。眼前的贺期眉目也似乎变得格外淡远,就在她以为贺期马上就要揭穿她的时候,贺期说:“小傻瓜,大惊小怪的,一定是你记错了。”

        呼吸悄悄漏掉了两拍。谢沂川胸腔屏着气,有点木然的看向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男人。

        刚刚是自己眼花了吗?他没有察觉自己的异常,甚至连他脸上一刹那间的淡远也都是她慌神时的臆想。

        贺期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到他怀里去。

        谢沂川鼻子一酸,心腔热涌,嘴巴向下移瘪,甚至都不顾缠在被子里的手,踮脚朝他飞扑了过去。

        她吊在他的脖子上,像个受了委屈被人发现的小孩,左边亲一下,右边亲一下,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你怎么那么好呢,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有你这么好的男朋友。你简直是世界上最最最最好的男朋友。”

        贺期被他缠着,只能低低的与她靠在一起。

        他额头抵着她,看她小鼻尖委屈似的有点微红。

        有时候,贺期觉得谢沂川的所有行为举止都似曾相识。莫名其妙的会像一个人。

        她爱笑,说话很直接,眉眼总流露出不经意的逗引;精于倾情演绎,也善于编织不知道是不是美丽的谎言。

        她周身都会散发那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就像此刻。

        谢沂川两个手腕交搭在贺期的颈后,额头蹭蹭他的,娇滴滴的说:“贺期,我饿了。”

        男人微叹,用鼻尖回应她的骄矜。

        贺期:“想吃什么?”

        谢沂川笑:“吃什么都行,什么快吃什么?我都要饿死了。其实我早上也没吃饭,太着急了。”

        贺期鼻尖擦过她的,问:“着急?”

        糟糕,谢沂川发现自己总是在穿帮的边界上反复横条,好在她够机灵:“哎呀,还不是太想你,想见你,所以连早饭都没来得急吃。”

        贺期看向她的眼神淡淡的似乎一直有一层寡淡的雾气,他别开她的眼睛,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你先下来,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谢沂川的手还搭在男人的脖子后面,整个身体一晃一晃的。

        她看见了自己拎进门的一大袋零食和一个还没打开的食盒。

        指尖在贺期后颈上画圈圈,瞥头说:“别做了,我带了吃了的,我就吃那个就行。”

        贺期的视线也朝地上的两个袋子看过去,他的目光在食盒的纸袋上停留了大约两秒钟,缓慢的点了点头,说:“好,听你的。”

        运动之后的包餐让谢沂川吃的格外满足,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躺在床上。支着下巴看全身上下仅穿着一条灰色运动卫裤的男人,来来回回的收拾事物的残渣。

        色令智昏这个词用在此刻的谢沂川身上真的一点也不为过。

        他看着男人窄腰内侧的两条人鱼线突然就想起了之前苏纪苗的话::小鲜肉可真好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春苗茂盛的样子。

        她越看越觉得格外得意,长的这么帅,身材又好到没话说的男人,竟然是属于她的?!

        看来网络鸡汤也不全都是假的;这个世界总会有人爱你。不管你的从前有多么糟糕,在预见他之后你才会知道,昨天和过去都只不过是为了他到来而做的前章序曲,人世间的所有美好,你,都值得!

        只可惜谢沂川的小美好时刻只允许她有片刻的回味,被她藏在枕头下面的电话铃声大作的那一刻,就又将焦虑不安和鬼祟藏掖换给了她。

        闷闷的铃声响到第三声的时候就成功的吸引到了刚收拾完食物残渣男人的注意。

        贺期站在门口,他似乎有话想说,可薄唇只是微微的启了启就又掉转了方向;拎起门口的垃圾,示意床上依然坐起身来的谢沂川他要下楼去扔个垃圾。

        她点头如捣蒜,手按着枕头下面的手机心脏狂跳。

        她后悔了。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把话和贺期说清楚是不是不用像像在这么提心吊胆。

        吵架也好,误会也罢,她觉得总是刻意解释的清的。况且贺期很好哄的好吗?撒个娇他就不舍得对自己生气了,何必要搞成现在的样子,让她不得不用一个另一个谎言去圆最初的谎话。

        犹自叹息的人拿起姚程的手机犹豫了几秒。

        电话是姚与打来的,如果不接,会不会错过姚家什么大事急需联系姚程?

        接?也不行!要是姚与知道姚程的手机在她手里,估计全岐海的圈子会在24小时内就会全都知道她和姚程昨晚共度一夜的事情。

        进退两难,谢沂川觉得自己都要被逼的吐血了。

        更让她吐血的事在电话狂响了三遍后发生。

        安静下来的手机下一秒叮叮叮的一连进来三条消息。

        信息在屏幕上摞出三行,都是一个微信发来的。

        姚与:在哪呢?回话,我是苏纪苗。

        姚与:接电话啊。

        姚与:快接电话,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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