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追忆往事，何去何从

从那天开始川穹每天都会来找夭初，她很开心可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有余，这囚灵渊上已经慢慢恢复了生机，直至山脚下都没有看到一丝那天留下来的痕迹，夭初问过阿山是不是他施法他说不是，可是夭初认定是他。

        她问过阿山她的家人呢？他说不在了，很平静的一句话，没有多余的情绪，令她震惊又心疼，心疼他和自己一样没有了亲人，震惊的是到底在他身上是了什么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夭初没有再问，只是给了他一个拥抱，此情此景说他们是朋友有很多人不相信，倒像是一对姐弟。

        这一天，夭初像往常一样在花圃等他，可是他没有来，迟到了没有关系，她可以等。可是这整整一天她还是没来。

        第二天他也没来……

        第三天他也没来……

        直到了第五天他来找她了夭初此时心里真的是五味陈杂，而她也假装不在意问：“你找我有事吗？”

        “诶，阿初，你个没良心的，你不是说有时间陪我谈天说地的嘛……”这才多久啊，就忘了呀！“诶，你不要不说话，我开玩笑的啦！”

        “好了，别闹了，我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你别烦我了。”

        “重要的事？什么事啊？我也有重要的事要与你说诶，看来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少贫，有什么事你先说。”

        犹豫着，还是没有说“也没有多大的事，你呢？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啊？”

        “我这些日子想了好多，三百年了，我呆在这里已经三百年了，我想我是时候要离开了……”

        苍穹眼神渐渐黯淡了:“也是时候离开了，也该走了……”

        “你就不想问我去哪吗？”夭初还是犹豫着问了出来。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尴尬，两个人都选择了沉默不语。

        “对了，你那个阿姐对你好吗？我之前一直听到你一直挂念着她。”川穹沉默着找着话题。

        听到‘阿姐’这两个字夭初的眼睛瞬间红了，努力的把头往上仰，不让眼泪掉下来:“不好，她失约了。可是她对我很好，既然他想对我好那为什么要失约？”

        看着夭初的眼睛充满了无奈:“有时候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有时候是身不由己，有时候是迫不得已，而有时候是不得不做，承诺太轻易了也太廉价了。”

        “那你会轻易许诺吗？又能做到吗？”

        苍穹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那你会承诺吗？又会做到吗？”

        夭初陷入了沉思，最后还是毫不犹豫的说:“我不会轻易许诺，如果你相信我就会做到，心里想要的事即使不许诺也会去做。”

        苍穹只是摇了摇头，旁边的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就这样两个人背靠着背说了一晚上的话。

        “我明天离开了……”

        夭初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笑着说了声好。

        “你不问我去哪里吗？”

        “心里得大自在才是真自在，不管我们在哪里未来又如何，我们都是朋友啊。”这也许就是阿姐说的凡人他们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吧，只是以后该何去何从

        “你说，妖是不是本就不该存活在世界间，我们没有对他们做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们，我们也只是占着这小小的贫瘠之地为什么要来打扰我们……”

        “你不用想太多了，这个世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不该和应该的，也许外面才是你的天地呢？”这里太小了容不住，这也许就是命吧。

        夭初只是看了一眼继续说着:“弱肉强食是生存规则，这是我阿姐告诉我的。……三百年前我早已修成了人身，这是多大的造化，可是传了出去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妖怪有挖我内丹。”

        “为了活下去我受尽欺辱每天都战战兢兢的活着修炼着，如履薄冰的活着。防住了所有对我意图不轨的同类却抵不住一时之差陷入捕妖者设下的捕妖阵……迷迷糊糊有一个很好看的仙女抱着我。醒来之后发现一修炼就心绞痛……我就这样失去了在进一步的机会……”

        “后来，我连普通的小妖都打不过……被阿姐救了，我生不如死，她告诉我有她在，她会护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救我，她对我很好，我想就这样吧，失去修为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亲人值得了。”

        对面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原来他睡着了，我真的傻他不是阿姐，就这样躺在草地上。

        有没有人在你累了的时候给你最坚实的背给你靠？有没有人在你最冷的时候愿意给你温暖？还有他，是救赎吗？不，那是光，唯一的光，很温暖很安心，我想抓住可是终究不是我的，如果说我抓住了会不会离我越来越远不，光总归是大地的，不会是我一个小妖的。

        这一夜夭初睡得格外安稳，与那另外一方形成了对比。目之所及的是一片苍茫的迷雾，周围灰影幢幢有一股力量拼命的撞击着鬼火泽地。只见旁边散发着一圈圈青色的亮光却没有半点裂痕，旁边的灰影更加肆意的想打破这结界，却没有丝毫动静。紧接着大雾散开，一切又回归于平静。

        第二天晨曦照耀在夭初身上，只见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捂着头起来了，习惯性的想喊阿姐却无奈的想起了那一幕幕，清清楚楚的记着他说要走的事情：“阿山！”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无助下意识的喊了这个名字。

        四周没有一个影子，也没有他的痕迹，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低着头，却无意看到了脚下的裙角，绿色花布青衫不再是那样脏兮兮的了，立刻打量了全身温暖一笑，这一定是阿山！可是他还是走了。

        夭初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有时候不想懂不代表自己不懂，可是自己想懂的时候却总是浑浑噩噩，也许是上苍看不惯她，硬生生的打破她的宁静，我也是时候离开了，这个地方我早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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