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二周目：夏油杰］陌路的不归人4

自从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伏黑甚尔动不动就给你发一些奇奇怪怪的信息，试图翘开小富婆的心房。

        可惜，你只是个中介，真正的富婆是某个白发dk。于是你地铁老人看手机，草草回应对方不正经的话，问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事，

        「天内理子现在如何？」

        「放心，安全着呢。」

        伏黑甚尔一直蹲在角落里。零咒力的他相隔空气，偶尔看一眼在海边跑来跑去和幼稚园儿童无差的俩人。

        「哈哈哈，海参！」

        「哇，好恶——」

        夏油杰坐在沙滩椅上悠闲地喝了口果汁，眉目慈祥，谁看了不能叫一声男菩萨。

        此刻，两位最强都没有察觉到，场内藏着个第三位「护卫人」。

        「呃啊——」天内理子发出一声惨叫。

        她之前往五条悟身上扔了条海参，结果对方毫不示弱地扔了个八爪鱼到她脸上。等她把吸盘一个一个扯下来，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跟拔了火罐似的。

        「你也太狠了，肯定没女生喜欢你！」天内理子气呼呼地笃定道。

        五条悟表示不屑，「瞎说，我之前去你们班，你同学和老师不都挺喜欢我的？」

        「那是因为你有个好皮相啊！」天内理子简直对他的自信无语了，「要是知道你性格这么烂，谁还会喜欢你啊！」

        五条悟表示不服，他觉得自己的性格也是很好的。

        于是两个人在此问题上争论了许久。

        天内理子急了，「你真是没救了！被你喜欢的女生一定很惨！」

        五条悟不甘示弱，「怎么会？老子对她可好了，简直是有求必应……」

        天内理子瞪大了眼睛，「你还真有喜欢的人啊。」

        发现自己说漏嘴的五条悟僵了一下，最后还是承认了，「怎么，不行吗。」

        天内理子摸着下巴坏笑起来，「我猜猜，你一定没少欺负她吧。」

        五条悟下意识就要说「我哪有」，然而嘴张到一半停下了。脑海里突然涌现出曾经类似闹别扭的自己做的种种破事。

        天内理子趁他发呆的片刻，朝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庞上回敬了一只八爪鱼。

        ……

        说到冲绳，人们脑中第一个与之相关的词，大多都是海水。蓝色的海，绿色的海，在阳光下发散着光粒，包裹住游动的鱼群。

        清新自然是对此地景色最好的形容，加上人们口中洒脱随性的方言，让这里成为了一个放松的好地方。

        夏油杰站在水族馆的一尺玻璃前，看着游鱼划开清澈的水波，朝他而来。他今天还没有吞食过咒灵，口腔中似乎只有海水咸涩的清甜。

        手机振动了一下，他将其从袋中摸索出打开。

        「杰，任务进行地怎么样呀？」

        消息旁边正是你的头像。

        他好像看到你像往日一样靠在他身边，距离近得有些不像朋友。少女说话时总喜欢注视着他的脸，好像那双晶莹的眼眸里只会倒影出他一人的身影。

        然后你会跟他说话。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会说，从琐碎的小事到一些重要的事情。他会在一旁听。

        背景板大多都是高专，要不就是任务中的咒灵。

        「很顺利哦，不用担心。」

        他很快发出了这回复。

        然后手指缓慢地动了几下，打出一行字，看了两眼，手指在删除键上方停顿了一会，最后移向发送并点下。

        「冲绳的水族馆很漂亮。

        「以后要一起来玩吗？」

        发送完后，他不由分说将手机锁屏，放在了裤缝边。手机一角不小心磕到了玻璃，将附近的鱼群吓得窜开。

        过了约莫三、四分钟，手机再次振动。

        夏油杰却未把它举起，而是就这样隔着一段距离，看着锁屏上弹出的消息。

        「好呀。」

        他方才再次呼吸起来。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停住了呼吸。

        过了一会，他才好好地打开手机，说了些这几天发生的事。

        ……

        「如果理子妹妹说不想融合的话，我和悟君就准备送她回去。」

        看着夏油杰发来的信息，你不由得脸上露出了微笑，给对方发了一个支持的表情。

        都把伏黑甚尔拐过来了，盘星教似乎也不愿意出更多的钱了。这一次天内理子一定可以继续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生活，夏油杰的向善之心也就不会再被悲剧所斩断。

        就在你畅想美好的未来时，手机又振动了一下，弹出一个猫猫的头像。

        「有没有你想要的，丫头？」

        附上的图片里是冲绳某商场的一堆特产。看上去不错……可是「丫头」是什么玩意儿啊？

        你控制了一下抽搐的表情。虽然很想将此归结于冲绳民风影响了他，可是你还是很想跟夏油杰说一声：杰，改名吧。你的油被5t5偷走了。

        天内理子：「让妾身勉为其难地教教你吧，要叫女生‘丫头’，才会让她感受到你的宠爱……」

        五条悟将信将疑，「？你确定？」

        夏油杰给予肯定，「我也听说是这样呢。」

        五条悟更不相信了，「杰，你别想整我。」

        黑井美里：「确实是这样的。」

        她一脸坚毅正直地说道，在阳光下，她的面庞神圣而又沧桑，似乎在无声地诉说一段旧事。

        年轻的情感经历为0的五条悟，被她的光芒震慑了。

        他的六眼忽略了在另外两人的死亡注视下，黑井美里额头上缓缓流下一滴心虚的冷汗。

        ……

        很快就到了护卫任务的最后一天。

        在最后的分岔口前，天内理子想起了在学校里生活的日子，跟自己嬉笑玩闹的伙伴，和一直照顾自己、与家人无异的黑井美里。

        「我还想……和大家待久一定！」

        夏油杰笑了笑，「回去吧，小理子。」

        「嗯！」天内理子脸上挂着泪水，也跟着笑了。

        角落里的伏黑甚尔耸耸肩，「这么任性的嘛。算了，反正跟我没关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拿他的十亿了。

        星浆体护卫任务正式结束。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你简直比当事人还高兴，跑过去一下子扑在了夏油杰身上，熟悉的少女的味道从发梢处传来。明明才几天没见，却让他也忍不住轻轻回抱。

        「恭喜呀，杰！」

        「嗯，谢谢你。」

        然后你的衣领就被人扯了一下。对方似乎想把你扯过去，但一下子没扯动。

        五条悟看了眼不动声色收紧胳膊的挚友，啧了一声，转而在你头顶上弹了个脑瓜蹦。力度之大，让你差点当场晕倒。你挂着两滴生理泪水，放开夏油杰，不满地看向粗暴的家伙。

        「干什么啊你！」

        五条悟一点也没有愧疚，「我也是护卫者之一，你怎么光关心他？」

        你想想这人好歹是借你十亿的金主爸爸，虽然你也是为了他们花光的。于是你顺着他的心思说了句，「私密马赛，把你忘了。你饿了吗？渴了吗？宁吃了吗？」

        五条悟又给了你一个脑瓜蹦。

        夏油杰揉了揉你的脑袋，「差不多得了，悟。」

        你乖乖地感受夏油杰温柔的抚摸。这几天夏油杰跟你聊着聊着不知道哪里开窍了，好感度稳定在了85。

        见你一脸享受，五条悟拎过来一大袋东西放你手上，你差点被重量带着往下倒。好在咒术师大多和猩猩学过，你很快又站稳了。

        「这些特产什么的可都是我给你买的。」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于是夏油杰帮你把一大袋东西提到了宿舍楼下。在宿舍门口分别时，他给了一张水族馆至尊vip卡，只要99元，尽享优惠和特权。

        这个一向沉稳含蓄的人这时才有了少年的模样，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道，

        「……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准备。」

        你收下会员卡，回到宿舍关上门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果然角色攻略前后是两个人，这反差萌，实在是有些可爱又好笑了。

        当然，第二天，两个人免不了因为放走天内理子被夜蛾正道一顿批评。据说还好有另一个星浆体被发现，并自愿与天元大人融合，才没有细究两人的责任。

        ……

        虽然五条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有较高的好感度，并时不时作出类似追求你的举动，但你秉持着每个周目都要专情的原则，假装对这些一无所知。好感度不到90都不算深爱，说不定五条悟哪天就对你不感兴趣了。

        于是你勤勤恳恳地一点一点刷着夏油杰的好感度，成功推上了91。虽说你们还未正式告白，但在所有人眼里，你们亲密地已经和交往中的恋人没什么差别了。就算有人调侃，夏油杰也从不否认，只是微笑。

        他喜欢拥抱。

        在天气寒冷的时候，他解开扣子，把你整个身子罩在怀里挡住寒风，并说着「这下就不冷了吧」的时候，你觉得，好像也没有告白的必要了。

        但生活并不是一直如此温和的，尤其是在这个充满咒灵的世界。

        灰原雄死了。

        一周目的时候你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因公殉职了。现在你才知道，原来是本该只有二级咒灵的任务里出了个一级水平的土地神。七海建人眼睁睁看着灰原雄被突如其来的一击贯穿了心脏，很快就没了呼吸。

        就在前几天，这个大男孩还在爽朗地向你打招呼。

        虽然算不上很熟，但你还是比一周目要难受许多。其他人也不好过，尤其是五条悟和夏油杰。身为最强的他们向来都接手最危险的任务，这是他们入学来第一次看到同伴的死亡。

        「咒术师保护非咒术师，伤亡是不可避免的。」夏油杰如是说道，似乎在安慰你，似乎也在说给自己听，「哪怕是你我，甚至是悟。」

        你抬头望去，他的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你抱住他，「那在我们都活着的时候，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过了良久，夏油杰转身低下头。那个姿势像要吻你，但最后唇只是堪堪擦过你的鼻梁。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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