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还是个惯犯啊！

轰！
  人群之中瞬间炸开。
  光荣榜前的人顺着热闹把江严和韩帅围在中间，好奇的看着这两个被警察请去喝茶的人。
  “代考？代考的谁？韩帅？那个高考状元？”
  “我擦？高考还能代考？你代考就算了，还搞了个状元回来？”
  “刚警察说什么，这小伙子叫江严？看他年纪也不像是高中生，有这本事，怎么不去考个大学啊？”
  “就是啊，这么好的成绩，要是考大学的话，以后飞黄腾达不是迟早的事？”
  “你们不知道吧？这个韩帅，可是咱燕京市明韩有限公司董事长的儿子！放古代那就是少爷！所有宜韩连锁超市都是他们家的产业，你平时去超市买的大米白面，那都是他们老韩家的！”
  “霍！这么有钱？怪不得能请到这么牛的代考！”
  “呸！活该，现在被警察抓到了吧？还代考？有这本事不去上大学，跑这来和高中生抢饭吃。”
  “.....”
  七嘴八舌的声音瞬间淹没江严和韩帅两人，韩帅见状不由两眼发直，心里暗暗腹诽。
  我拿了个高考状元，光宗耀祖的事，没被熟人认出来，怎么先被警察认出来了？
  这要是被老爹知道，鞋底子不得抡飞了？
  “呵呵，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韩帅干笑一声看着两位警察。
  警察也不是刚入江湖的愣头青，什么犯人没见过？
  扫了一眼韩帅，那闪躲的眼神，打晃的双腿，手里还止不住的哆嗦，一看就知道你心里有鬼啊！
  再看一旁的江严，松了一口气，一副解脱的样子。
  于是摇摇头严肃道。
  “我们不会平白无故来找你的。”
  “能找到你们，就说明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现在请你们协助调查。”
  说完两个警察分别站开，在中间让出一条道路。
  韩帅瞪大眼睛看向江严，虚汗不断的从脸颊留下，悄悄推着江严轻声道。
  “江严！说句话啊！”
  “你可是拿了钱的！”
  江严扫了一眼韩帅，默不作声的跟着两个警察走在后面。
  韩帅倒是有心想跑，可警察就在身边，他现在步子都迈不出去，更别说跑了，警察看他的样子，也是无奈摇摇头，一人一边架起韩帅塞进警车。
  就在警察响着警铃的时候，两个从教学楼里跑出来的老师呆站在原地。
  打听清楚事情后，面面相觑。
  “江严？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五年前好像有个尖子生也叫江严，次次考试满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年高考他却考了零分，而满分状元却成了别人。”
  “嗷！我想起来了，他啊！有印象了，一般来说不管是月考还是大考，都不会出现满分的情况，也只有江严在的那一年，打破了记录，原本以为那年高考状元非他莫属，结果放榜那天状元却成了别人。”
  “嘶.....这么说，那年也是代考？”
  “谁知道，这次被警察带走，这孩子算是彻底废了！”
  .....
  .....
  另一边。
  警察局内，江严坐在审问室里。
  有些昏暗的房间散发着夏天独有的压抑的气息。
  江严两只手放在桌子上，眉头紧皱。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发现。
  所以来到警局，他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只是现在他放心不下妹妹。
  如果韩帅没有骗他的话，妹妹的手术费已经交过了，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可自己真要进去的话，妹妹可怎么办？
  就在江严焦虑沉思的时候，房间传来一道‘吱嘎’的开门声。
  两个警察走了进来，看面相，正是带他们回警局的那两位。
  两人坐在江严面前，一人翻开笔录，一人摄影机。
  “江严，经过证人举报，在高考期间，你代替韩帅进入考场，帮助韩帅完成高考。”
  “我们也通过高考的监控，找到了你代考的视频。”
  “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严摇摇头，半晌后有些嘶哑的说道。
  “我知道我犯得什么事。”
  “按法律来说，我最少要判五年。”
  “这五年对我来说没什么，我会认真改造，但我妹妹在医院没人照顾。”
  说话间江严停顿了一下。
  五年时间啊！
  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是强忍着而已。
  五年后，他还能干什么？
  在电视上可没少了解这样的事，坐过牢的人，再出狱，不会找到什么好的工作。
  甚至服务生这类的工作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那时他又该何去何从？
  出狱后，他还能赚钱照顾妹妹吗？
  这五年，妹妹能坚持住吗？
  想到这里，江严心里猛地一抽。
  “我只有一件事。”
  “我妹妹.....”
  “希望你们能帮我照顾他。”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半晌后微微点头。

  “这件事我们会酌情考虑。”
  说着其中一个警察翻开记录本，上面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有五个名字。
  【张强，王小丹，王贺，陈冰，韩帅。】
  这是近五年来高考状元的名字。
  也正是因为这五个名字，燕京市第三中学成了燕京市最牛的中学，不知道多少家长趋之若燕的将自己孩子送进这所学校，就连学校周围的学区房都开始涨价。
  可见这五年来，这五个高考状元将燕京市第三中学抬到了什么高度！
  要不是这次有人举报韩帅，他们根本不会怀疑到这几个人的身上。
  当然现在除了韩帅得到了证实，其他人也只是猜测，调查而已，并没有实质的证据。
  能猜测到他们的身上，只因为这几年的成绩都很蹊跷。
  第二名的成绩永远不固定，但第一名的成绩永远是745！
  而满分是750！
  五年来，每年的高考状元都是这个成绩。
  人不同，但成绩相同，这就不得不让人引起怀疑。
  除了今年，今年是满分！
  “不过我们调查到，你在五年前就已经毕业。”
  “根据你曾经的老师回忆，哪一年的高考状元本应该是你，但最后却成了一个叫张强的人，而你却考了0分。”
  “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现在你代考已经得到证实，五年的拘役是跑不掉的。”
  “但五年是顶格处罚，如果你能诚实交代，我们会根据你的认罪态度，酌情减刑。”
  “这样你也能早一点出狱，见到你妹妹。”
  江严想了想，沉默了一会点点头道。
  “那年，也是代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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