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再次的石化事件

在复活节假日期间，二年级学生们有了新的事情要考虑。他们应该选择三年级的课程了，这件事，至少在赫敏看来，是需要慎重对待的。她特地去请教了一切她能询问的学生，这其中当然包括了厄休拉·密德尔顿。

        罗恩本来对于赫敏强拉着他和哈利跑去问每个她认识的高年级学生很不乐意，尤其还有他的哥哥珀西，但赫敏一提起要去找厄休拉，他又好像突然被加满油的汽车一样使劲催着两人走。

        “自从厄休拉和希格斯分手后这家伙就又开始了。”赫敏摇了摇头，偷偷和哈利说道。

        他们三个找到厄休拉时，她正一个人打算出休息室。“关于选修课的意见？”她们边走着边聊天，“古代魔文（也称为古代如尼文）课挺难也挺有意思的；保护神奇动物课非常有趣；占卜课……不得不说没有伊法魔尼的教授教得好。其他课程我都不算太了解，不过罗杰所有的选修都报了，恰好我也是去见他，一起吧。”

        在之前，厄休拉答应了罗杰的告白。她总算有第二个男朋友了（在霍格沃茨）。

        于是三个铮亮的电灯泡就这样华丽丽地出现在了罗杰面前。赫敏问了一大堆后才若有所思地和另两管灯泡挪开了。

        “你好像最近都没有换香水了？”罗杰在路上问道。

        “嗯，你不喜欢？”

        他摇摇头，笑着说：“这味道很好闻，果香里又有些酸甜，是橙子？”

        “柑橘和莱姆（青柠），后调有一点浅浅的栀子花香。”

        今天刚好是一个霍格莫德开放的周六，她们一起乘车前往，这里就不得不提弗雷德和乔治因此什么好脸色都没有给她，他们称其为“见色忘友”。再加上双胞胎4月1日生日时得到的奇怪袜子礼物（想到这厄休拉又记起那是和特伦斯在霍格莫德买的），她最好还得找些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哄哄他们。

        每次到霍格莫德村这里都热热闹闹的，数不胜数的学生穿行在街道上。罗杰紧紧牵着厄休拉的手，先走到了大路的尽头，两人一起进入了德维斯和班斯商店。“我的扫帚需要修理一下，得买点工具。你呢？”

        “对了，我的球棒也有些裂了，正好买个新的训练。”她指了指放球棒的那边，然后和罗杰分开去看。

        厄休拉挑出一个较沉的棕色球棒，试着挥了挥，后背却忽然被什么人撞上。

        “哦，抱歉——”普塞看见人的瞬间话就消了音，厄休拉抓球棒的手紧了紧，毫不意外发现在他后面一脸复杂的特伦斯。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普塞打量着她说：“怎么？你没跟你的新男友过来吗？”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吧。”厄休拉把球棒放回去，语气平淡。

        普塞讥笑几声，“的确，说不定一会儿时间你又换了别的什么人。这次你又打算分手后过那么一周就开始和别人约会？”特伦斯听着皱起了眉，他严肃地用手肘推了推普塞，然后目含警告地瞪了他一下。

        厄休拉并没有把他的嘲讽当一回事，她随意地挑挑眉，看着他问道：“哦？你想要和我约会？”

        “什么？我才不想和你这样的家伙约会！”普塞被吓到瞪起眼睛，放声高喊。

        “那是你的损失。而且，我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厄休拉眼带挑剔地上下扫了他一眼，然后摇着头，好似很看不上他一样。

        “你！”

        “好了，”特伦斯这时才出声拦住普塞的话，他又转头看向厄休拉，无奈地说，“你别逗他了——”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好像中间发生那些的事情都随风消散了一般，她们还是那一对在别人眼里“极其奇怪”的情侣，还是能一起说笑、一起约会的恋人。

        两人又陷入沉默。特伦斯迟疑地问道：“你……最近还好吗？”

        “不错。你呢？”

        “一样的。”

        这时有人突然“噔噔”走了过来。是罗杰，他一来就半挡住厄休拉，面色冷冷地看着这两个斯莱特林问：“你们有什么事找我的女朋友？”

        特伦斯的脸色也变得冷淡起来，说了一句：“没有。”然后扯着还想说什么的普塞，离开了这块地方。

        罗杰表情微缓，转身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买完东西后也离开了这家商店，但罗杰脸上一直闷闷不乐的。

        “拜托，别这样嘛。笑一笑？”

        “你当然无所谓，又不是你见到我的前女友，后者还和我说了一堆话。”罗杰的目光一直往街边商店的展示区那放。

        厄休拉双手插兜，语气有点无奈，“我和他只是普通问候了一下，再说你也没有前女友啊。”

        罗杰一下停住脚步，他气鼓鼓地问：“那你其他交往过的人呢？没有吗？”

        厄休拉想了一下，最后说道：“我所有男朋友们的前女友——就是我，或者确切来说应该是他们的第一个前女友就是我。”

        罗杰嘴张大了些，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所有的……你不是只有两个前男友吗？”

        “谁告诉你的？”

        “一个格兰芬多，他说你曾经讲过自己以前有一个猫豹院的男友。”

        “他可能没听全。在伊法魔尼我有四个前男友。”厄休拉说着耸了耸肩，她们又开始往前走。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罗杰满脸的不开心。

        “你没有问我呀。”

        “我之所以没有问你就是我以为我自己清楚！而且你也应该主动告诉我的。”

        厄休拉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我要主动告诉你我有多少个前男友？这样不像是在找茬吗？”

        罗杰又鼓起脸，很显然他既没法反驳，又没法消气。厄休拉浅浅叹了口气，牵起他的手捏了捏说：“don''tbeupset,sweetie对了，你有和我说过想一起去那个什么茶馆，我们去那坐坐怎么样？”

        “你不是讨厌那吗？”

        “不算是讨厌，我只是不喜欢，”厄休拉又耸耸肩，“但你想的话，我也愿意陪自己帅气、高大而且很聪明的恋人一起。”罗杰听着脸上悄悄溢出一些欣喜，他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最后还是绷不住笑了出来。

        帕笛芙夫人茶馆一如往昔，两人进门时还有“叮铃铃”的风铃声响起。这地方很小，装饰用的蕾丝花边却很多，店里全是一群群的情侣。厄休拉和罗杰进来时引起了不少学生关注。

        她们在一张小圆桌落座，一个身材肥胖，头后面梳着光亮的黑发髻的女人——帕笛芙夫人笑眯眯地走过来问她们需要什么茶水。

        “你平常喜欢喝什么？”罗杰问她。

        厄休拉撑着下巴说：“汽水、果汁和咖啡。”

        “我的意思是，你喜欢喝什么茶。”

        “哦，我不怎么喜欢喝茶，点你想喝的就行。”她随意地绕了绕自己的头发。周围有些男生在偷偷打量着她。

        “真的？那，锡兰红茶，小松饼和水果塔，谢谢。”罗杰礼貌地对帕笛芙夫人微笑说。

        她们聊了一会，直到帕笛芙夫人端过来一整套陶瓷做成的茶具，上面还绘有植物和花卉的图案。她又离开拿了一个白色的、装着点心的长方形碟子过来。

        “谢谢你，夫人。”两人道谢。帕笛芙夫人笑着点点头，很快走开给这对情侣留出空间。罗杰往一个茶杯里倒了些茶，他问了问厄休拉要牛奶还是糖，然后放了两颗方糖进去，将茶杯轻轻推给女友。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往里面加了一些牛奶。

        待红茶的热气少了许多，罗杰细细啜饮，才把茶杯放下，就看见厄休拉拿着茶杯灌了一大口茶，杯中立时少了一半。

        于是厄休拉有幸看见了罗杰像是想皱眉又极力忍住的怪异表情。

        “你怎么了？”

        “我……红茶，是，”他吞吞吐吐地说，“最好慢慢喝。”

        “你有你的喝法，我有我的。”厄休拉用勺子搅了搅方糖还没完全融化的红茶。

        “当然了，”罗杰张了张嘴，然后又建议道，“或者你也可以试试慢一点地品味。锡兰红茶出产于斯里兰卡，这家店用的是比较浑厚的锡兰乌瓦红茶，一下喝多了会有些涩味。其实这种茶7月到9月收获的质量最好，这几个月的质量很一般。但汀布拉茶和努沃勒埃利耶茶1月到3月……”

        厄休拉忽然离开椅子站了起来，她把穿在身上的那件薄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紧身的黑色长袖衫，然后拨弄了一下长发，站姿微微有些倾斜，姣好的身材尽收眼底。店内的男生们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到她身上，之后就被他们对面的女孩们瞪了一眼，有些还直接重重踩了他们一脚。

        “嗷！”不大的地方响起几声轻轻的呼痛。厄休拉仿佛没有听到样的，她重新坐回去，说道：“抱歉，我有点热。你刚刚说了什么？”

        罗杰的眼神一下子收了回去，他猛地喝了一口红茶，瓮声瓮气地回答：“没什么。”

        用完茶点，她们去了佐科的魔法笑话店，厄休拉买了一堆弗雷德和乔治绝对会喜欢的玩意后，两人回到学校。

        赫敏最后还是在所有科目上都签了名。哈利则选了和罗恩一样的课程。

        格兰芬多队的下一场魁地奇比赛是对赫奇帕奇队。伍德训练抓得很紧，每天晚饭后都要训练，有些时候厄休拉和弗雷德、乔治累得一回寝室倒头就睡，得各种挤出时间才能去做些研究发明。比赛前一天晚上，三人脚步沉重地往休息室挪去。一到一张长沙发附近，她们就像是叠起的衣服一样“啪”地趴到上面，动也不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三人没有理会，依旧躺在那当一具木乃伊。脚步声渐渐走远，过了一会后又好像变得清晰起来，“你们有见到什么人拿着一个本子急匆匆地出来吗？”是哈利的声音。

        她们懒散又异口同声地低吟：“你呀——”

        第二天清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宜人的微风轻轻吹拂。

        她们吃完早饭，在快十一点时到达魁地奇赛场。厄休拉和罗杰坐在格兰芬多观众席上一起观看，但比赛就差一分钟开始前，麦格教授突然连走带跑地穿过赛场，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紫色麦克风。

        “比赛取消了。”麦格教授通过麦克风对着拥挤的露天看台说。人群里发出不满的嘘声和喊叫。奥利弗·伍德垂头丧气的，还没从扫帚上完全下来，就朝麦格教授跑去，喊着：“可是教授！我们必须……魁地奇杯……”

        麦格教授没有理睬他，继续拿着麦克风喊话：“所有的学生必须返回本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在那里，学院的负责人会告诉你们更多的情况。请大家尽快离开！”她说完后示意哈利过来，罗恩也跟着去了那。

        怎么回事？厄休拉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

        哈利和罗恩面色不好地被麦格教授护送回到公共休息室。他们看到了厄休拉捂着脸坐在沙发上，弗雷德和乔治在她旁边轻声说着什么。

        “所有学生晚上六点钟以前必须回到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任何学生不得在这个时间之后离开宿舍。每次上课都由一位老师护送。在没有老师陪伴的情况下，任何学生不得使用盥洗室。所有魁地奇训练和比赛都被延期。晚上不再开展任何活动。”

        格兰芬多的学生挤在公共休息室里，默默地听麦格教授讲话。她卷起她刚才念过的羊皮纸文件，然后用一种有些窒息的声音说：“实际上不用我说，我以前很少这样痛苦。学校很可能要关闭了，除非策划这些攻击行为的罪犯被抓住。我敦促每一个认为自己知道一些情况的人主动站出来。”

        她有些笨拙地爬过肖像洞口，格兰芬多的学生立刻就嘁嘁喳喳地议论开了。赫敏和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级长被石化了，事件的再次发生令大家又开始紧张起来。

        哈利和罗恩走到厄休拉附近，她放下了捂住脸的双手，令他们松一口气的是，厄休拉只是一脸的忧心忡忡和难过，还没有哭过的痕迹。

        “这事情糟透了，该死的什么密室，该死的什么继承人！”厄休拉厌恨地说着，脸上又浮现出一丝忧伤，“她现在怎么样了？”

        哈利和罗恩摇摇头，略说了说情况，“oh——mypoorlittlegirl”厄休拉深深叹了口气，手不停地揉着自己的额间，看上去连话都不想说了。弗雷德轻轻拍着她的背，乔治摸着她的脑袋，好像把她当做要人哄的小女孩。

        这天晚上，厄休拉待在寝室里迟迟不能入睡。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平时本来就睡得晚，但这里少了赫敏在书桌面前奋斗的身影，没有了她身上的纸墨味，包括她偶尔念念有词的絮叨，或者略显古板地让她别总违反校规。

        她翻来覆去，最后还是起身披了件外袍，打算去找弗雷德和乔治。厄休拉对自己施了幻身咒，以免中途遇见其他学生陷入尴尬的境遇。

        熟悉的男生寝室里一片黑暗，几个男孩还打着香甜的小呼噜，厄休拉听着都觉得这个时候把弗雷德和乔治叫起来有些过分。她把门关好，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红色的地毯上，厄休拉百无聊赖，然后她突然想起这个时候所有学生都待在休息室或者寝室里，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肯定不会害怕在外面行动，那么说不定——

        她心里激动起来，立马打开双胞胎的柜子，翻出他们藏起来的活点地图。真希望能抓到……天，怎么可能？

        在海格的小屋，哈利和罗恩躲在隐形衣里听完了所有发生的事情——魔法部部长福吉带走了海格，而校长邓布利多被董事会暂时停职。几个大人走后，罗恩一把扯下隐形衣。

        “这一下可麻烦了，”他声音粗哑地说，“邓布利多不在了。他们很可能今晚就要关闭学校。他走了以后，天天都会有攻击事件发生的。”

        胖夫人的肖像“吱呀”地旋开，两人偷偷摸摸地回到公共休息室。这时已经很晚了，他们进去时还披着隐形衣，看见一个背影坐在那悚然一惊，压根没想到这里还会有人在。

        哈利和罗恩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往男生宿舍走去，希望那个女生没注意到之前的声响。

        “有人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大半夜地出去吗？”

        两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尤其是当他们察觉到这是厄休拉的声音后。他们面面相窥，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厄休拉一下站了起来，她手上拿着一卷羊皮纸，快步走到两人附近，喊道：“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给我出来解释！”

        哈利和罗恩的身体抖了抖，马上把隐身衣掀开，厄休拉惊诧地看着两人忽地出现在她面前，“这是……什么东西？”她的目光放到哈利手上那件长长的、银光闪闪的隐形斗篷。

        “隐形衣，我爸爸留给我的。”哈利抿着嘴说。

        厄休拉极力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和想摸摸看的欲望，但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隐形衣，像极了饿狼盯着香喷喷的羊群。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罗恩迫不及待地问她。

        “啊？”厄休拉这才把目光收回来，她皱着眉看向两人，“我叫住你们可不是让你们来问我问题的。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要跑到海格那去。”

        她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哈利和罗恩瞪大了眼睛。他们迟疑了一下，只告诉了厄休拉那里发生的事情和日记本写出的内容。哈利不想让第四个人知道他听见了那奇怪的声音。

        “邓布利多和海格竟然被……真够乱套的，”厄休拉烦躁地甩了甩头，“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哈利的目光十分坚定，“我们得跟着蜘蛛找到海格养的怪兽。”罗恩听到“蜘蛛”这几个字后脸似乎白了一些。

        她低头思考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看着他们俩说：“我跟你们一起去找。”

        “可是……”哈利和罗恩在看见厄休拉更加明亮的双眼后，话怎么也没办法继续说出来了。

        “我可十五岁了，而你们就只是二年级的小鬼头，还轮不着你们来担心我，”她拍了拍两人乱蓬蓬的头发，“快去睡觉吧，不然小心长不高。行动时记得通知我一声。”她把外袍拢了拢，回寝室去了。

        哈利和罗恩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厄休拉为什么能知道他们的行踪呢？

        在网上看了一圈，西方的date文化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在前面几个阶段是可以一对一约会（exclusive，特伦斯）也可以一对多约会（inclusive，罗杰），这里普塞指责厄休拉的地方主要是她分手后仅仅过了一周多就开始和别人约会。两人立场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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