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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十月上旬,周日的早餐时间,一只飞到格兰芬多长桌上空的猫头鹰扔给厄休拉一封信件。里面只有短短几句话:下午三点在我们上次见面的地方,你的想法今天能实现——特伦斯留。

        厄休拉的嘴角慢慢翘了起来。这时,一旁的乔治忽然问道:“弗雷德,你能帮我递个番茄酱吗?”弗雷德顿了顿,“当然了,乔治。”他把自己面前的酱料瓶送过去。

        “太感谢你了,弗雷德。你‘一定’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乔治着重强调了某几个词,厄休拉直翻白眼,坐在她边上的赫敏却不自在地把头都快埋进碗里了。

        “拜托,你们还要说几天?”厄休拉从餐桌中间的大木碗里拿出一个苹果,卡进乔治的嘴巴。

        “你就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吗?”弗雷德微微噘嘴,面色不悦地问道。

        “什么?”

        “唔才是弗雷德!”嘴巴里咬着苹果的“乔治”含糊地说着,而刚刚说话的“弗雷德”也嘴巴鼓鼓地看着厄休拉,虽然一个嘴巴里是苹果,一个是气。

        “哦——抱歉,你知道我不是很能认出你们俩的。”厄休拉耸了耸肩,无奈地说。

        “我们在一起都整整一年了,八爪鱼小姐!你甚至都没感觉有些奇怪吗?”真正的乔治喊道,弗雷德也重重地点了下头。

        “谁知道你们又在搞什么鬼,再说了,你们不是说韦斯莱夫人都认不清你们俩吗?这样来要求我不就是为难我!”厄休拉也喊着说道。

        弗雷德撇过嘴,低声抱怨:“也许你把花在那个斯莱特林身上的时间,放回到我们身上就能认出来了。”三个人又吵吵闹闹了起来。

        “我不明白。”哈利的眼睛不住地往那里瞥,罗恩咬着馅饼百忙之中回了一句:“我也是。”

        课后,厄休拉像往常一般和赫敏一起到图书馆查找资料。她叠起几本厚厚的书,拿到桌上阅览。赫敏坐在她旁边,她桌上的书可比自己拿的多不少。

        “我发现最近你和弗雷德、乔治他们总是意见不合的样子。”赫敏看了一会书后忽然出声。

        “自从今年开学……或者说我和特伦斯约会后就这样了,”厄休拉摇头叹着气,注意到赫敏有些担忧的眼神,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亲爱的。朋友之间这样很正常,我们又不会因为这个就不来往了。”

        赫敏犹豫着想说什么,但这个时候,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坐了过来。他和以前一样对着厄休拉点了点头,然后全神贯注地开始看书。赫敏作罢,两人开始认真学习写作业。

        厄休拉在和特伦斯约好的时间到达之前的那个空教室。大约等了几分钟,门被轻轻打开,是特伦斯。他看见厄休拉倚靠着墙,扬起笑容喊了她一声,然后才走进来。

        “今天晚上有一个高年级学生生日,她在外面什么地方举办了一个宴会,那时休息室里人会少很多。”他解释道。

        厄休拉问他:“你不去?”

        “我现在可不怎么受人欢迎。”特伦斯苦笑一下道。厄休拉安慰般地牵起他的手,“至少你在我这里,可是很受欢迎的。”特伦斯的神情顿时灿烂了许多,他回握住女孩的手,眼里全是无需言语的情感。

        之后的时间,她们就一直聊着天。学校发生的趣事、曾经见过的漂亮风景。

        特伦斯对厄休拉说的一些关于麻瓜的科技觉得十分新奇,还有她描绘的一些旅行见闻。他越来越察觉到这个美国女孩的特别——她买东西时很少因为犹豫去询问他的意见,但如果他去问她又会给出真实的建议;聊天时很少聊自己的衣着打扮是什么材质、什么价格、什么工艺这些无聊的琐事,更倾向探寻别人;她很喜欢运动,也很喜欢新鲜的、有趣的、刺激的的那些活动,课外的生活极其丰富。

        比起她,特伦斯从没有觉得自己如此匮乏,他一直按照父母的要求,学习、考试、无聊的应酬、家族的事宜。岂止为今他做过最大胆的事情就是和厄休拉告白。他忽然有些害怕,他真的可以让这样的女孩留在他身边吗?

        厄休拉说着,忽然感觉到特伦斯情绪低落下来。她抬头,疑惑地看向比她高不少的男孩,“特伦斯?”

        特伦斯回过神,勉强笑笑,说:“抱歉,我想了些其他东西去了。”厄休拉凝视着他,目光像是能透视一般,穿进他的脑海。她似乎看见了他的不安。

        她没有说话,往自己在的位置走了一步。她的头抬得比之前更高,脖颈纤细,漂亮的眼睛望着他。女孩的眼里像是有一湖浅水,他痴痴地看着她——他真喜欢她的眼眸,或者说,他真喜欢她的一切。

        像那个吻一样出乎意料的,厄休拉轻柔地抱住了自己。她的手贴在他的背上,身上的香味环绕在身侧,像是蛇一样束缚住他——可他不想挣脱。

        好像一低头就能亲吻到她的棕发,但特伦斯抑制了自己的欲望,他担心厄休拉会抗拒这样的行为,于是,只小心地、缓慢地回抱着她。暧昧又带着一丝温柔的气氛蔓延开来。

        特伦斯的胸膛很温暖,厄休拉的脸靠在上面,似乎都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扑通扑通”。她其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好像是一种本能——本能告诉她,去抱住特伦斯,安抚他、慰藉他,也令他越陷越深。

        她轻轻地拍抚着男孩的上背,像是朋友,又像是情人。过了不久厄休拉就松开了手,虽然特伦斯心里有些怅然若失,但他很快掩盖掉,两人都没有对此说些什么,而是继续之前停断的话题。

        晚饭后,晚上八点多时,特伦斯带着厄休拉一路小心地来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前。他在一道空荡荡、湿乎乎的石墙旁边停住脚步。厄休拉事先给自己施好幻身咒,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耳钉有没有带好。特伦斯低声说了一句:“荣耀。”只见隐藏在石墙里的一道石门徐徐敞开。

        厄休拉跟在特伦斯后面走了进去。她四处打量,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是一间狭长、低矮的地下室,墙壁和天花板都由粗糙的石头砌成,圆圆的,泛着绿光的灯被链子拴着,从天花板上挂下来。在她们前面的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炉台下,“噼噼啪啪”地燃着一堆火,映出坐在的雕花椅上的几个斯莱特林学生的身影。

        幸好只是几个低年级学生,她可不抱希望于所有斯莱特林高年级生都是蠢货,没人能识破一个四年级的幻身咒。她不得不承认一点——纯血在某种意义上也意味着底蕴。

        特伦斯看不到厄休拉,只能将手背到后面示意她跟上。她们绕过那些学生,走到最后面凸出的透明窗前,厄休拉顺势躲进深绿色的长窗帘后,她解除了咒语,眼睛望向窗外。

        这是一片无际的黑暗,只偶尔有几束光透进来,深茫的湖水没有流动的痕迹,只有死寂和冰冷。厄休拉的手慢慢放到冰凉的窗上。她嘴角带着笑,十分期盼巨乌贼能马上出现。

        特伦斯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他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再慢一些,再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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