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路上被拦

哈利和罗恩因为他们的行为被训斥一顿又得到了长期的禁闭，不幸中的万幸是没给格兰芬多扣分。他们爬到格兰芬多休息室外，但根本不知道口令是什么。

        这时他们听见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赫敏在朝他们奔来。

        “你们俩在这儿！你们上哪儿去了？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说法可荒唐了——有人说你们开了一辆会飞的汽车，被学校开除了。”

        “我们没被开除。”哈利安慰她说。

        他们边说着时，胖夫人的肖像已经旋开，里面忽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太妙了！”李·乔丹高呼，“真了不起！多精彩的方式！开着会飞的汽车撞到打人柳上，人们会议论很多年的！”

        “好样的，”一个从来没和哈利讲过话的五年级学生说；有人拍着哈利的后背，好像他刚获得了马拉松第一名似的；弗雷德和乔治挤到跟前，一起问：“为什么不把我们叫回去呢？”他扫了一眼，没有看见厄休拉在场，这令哈利稍微有些失落。罗恩满面通红，难为情地笑着。

        厄休拉抓紧时间在寝室里看妈妈回的信，待会就得和双胞胎去夜游了。

        “亲爱的宝贝女儿

        我看到你的信件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令我很难受。事实上在伊法魔尼时学校的校长就已经告诉过我们经过，但他说你十分不希望我们知道这样的事情，我们只好装作不了解的样子。你爸爸肯定安慰过你了吧。但厄休拉，我的看法和意见绝对和你父亲的不一样。

        你不一样要听我的，但我希望你多去想想。如果一个人尊重你，他就不会这样去挑衅你。从你写的对方的言论中，想要这种人尊重你起码在校期间是不可能的。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样的人畏惧你。你得找到他的弱点，或者利用他的缺点，具体得看你要怎么做。

        但是，这得有个度，不要成为一个不择手段的坏人。无论是我的建议还是你父亲的想法，你得自己去分辨，去选择。最重要的是做你自己，不被其他人推着去做自己不乐意的事情。

        当年我结婚时，身边总有些人包括我的某些亲戚、对方的父母都孜孜不倦地念叨要我改姓。觉得好像我保留自己的姓氏是个什么天大的怪事样的。我刚开始只是笑着拒绝，直到后面烦到不行，婚都不打算结了，他们才闭上嘴。我到现在都很庆幸我没有因为旁人改变自己的决定。

        但这又是个问题，因为有些时候你自己的决定是不正确的，例如在商业上做的什么决定。像这样的情况，听取别人的意见是非常重要的。这些也是你需要分辨的，不能迷失自我，却也不能过于固执。

        即便做了错事也是正常的，没有人不会犯错。不需要因为怕我们不舒服就隐瞒这些事，我们可都是大人了。记住，我和艾伦永远都会支持着你。

        爱你的母亲，黛安娜”

        厄休拉趴着桌子上，脑子乱乱的，她不知道能否做到像父母那样冷静成熟。她的思维在反复碰撞，没法理清楚。

        晚上，厄休拉和弗雷德、乔治照常到秘密基地试验发明。“这该死的鼻血糖——还能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我都可以去演恐怖片了。”厄休拉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眼睛，哀叹一声。

        弗雷德和乔治更是奇形怪状，他们在试验金丝雀饼干，弗雷德变成了只有半边毛的大金丝雀，虽然她觉得更像没了毛的鸡；乔治好一些，毛还算全，可惜是个红毛鸡雀——头部有点像雀但身形像鸡。

        “岂止为今我们也就吐吐糖效果不错，肥舌太妃糖差不多成功了，但还得添一个三分钟后自动消肿的功能。还有得研究呢，小女孩。”弗雷德很快复原，他拿起笔在测试本上记载，乔治还原后拿出一颗肥舌太妃糖，塞进仰着头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冤鬼”女孩嘴里。

        “哇……哇呐呐……呐啾啾……”她没好气地瞅着乔治，用魔咒缩回变得肥大的舌头，“再加上垂下来的长舌头，不用竞争就能就业，简直是冤死鬼中的典范。”

        “再说，我可比你们大一个多月，小男孩们。”厄休拉坐上一条破木椅。

        “哼，小男孩。对了厄休拉，说起来我们之前一直想问——”弗雷德忽然说道。

        乔治说：“但是一直没机会来着。”

        “那天在古灵阁时，爸爸不是刚见到你们说了几句话吗？”

        “我们感觉你听完心情好像有些不爽，虽然马上掩饰过去了——”

        “但我们是谁！一下就看出来了！”弗雷德和乔治眉飞色舞地自夸道。

        “哦，”厄休拉回忆了一下才想起，她低着头互相踢着自己的皮鞋，斟酌自己的用词，才说道，“我知道韦斯莱先生没有恶意……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叫我的父母‘麻鸡’或者‘麻瓜’，这有点矛盾，因为我不介意别人喊我‘麻瓜种’，但我就是讨厌……我总觉得这样就好像他们普通的生活被切割成两半，他们多了很多莫名的轻视，就因为我是个巫师。我恨别人因为什么该死的血统轻蔑他们，在我眼里，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弗雷德和乔治看着她，好像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他们一左一右地靠过来，两人半搂着她，把头靠在她的脑袋边蹭了蹭。她的双手也被分别握着，两个男孩手掌的热度渐渐传递过来，让她的手心有些潮湿。

        “我们很少安慰人，对这方面太笨拙了。”弗雷德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另一边是乔治轻轻的话语，“但对你，厄休拉，我们起码可以一直陪着你。”

        厄休拉觉得自己像是被融化了一样，有一股暖意从她们相触的手掌慢慢流往心间，她不由笑了起来，然后也握紧两人的手，轻轻地靠着他们。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无论是雪莉还是弗雷德、乔治，都是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朋友。

        第二天早上，她们结伴去大礼堂吃饭。四个学院的长桌上摆着一碗碗的粥、一盘盘的腌鲱鱼、堆成小山的面包片和一碟碟鸡蛋和咸肉。

        厄休拉没精打采地用两片面包加花生酱，夹着一个蛋在咬——放假时天天睡到自然醒，在学校需要点时间调整。她才咬了几口，突然一个巨大的响声充斥整个礼堂，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落了下来，当然也吓掉了她的瞌睡虫，连手里的面包都差点掉了。

        “……偷了汽车，他们要是开除了你，我一点儿都不会奇怪，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你大概压根儿就没想过，我和你爸爸发现车子没了时是什么心情……”

        是韦斯莱夫人的喊声，比平常响一百倍，震得桌上的盘子和勺子格格作响，四面石墙的回声震耳欲聋。全礼堂的人都转过身来看是谁收到了吼叫信，罗恩缩在椅子上，只能看到一个通红的额头。

        “……我们辛辛苦苦地把你拉扯大，没想到……太气人了，你爸爸将在单位受到审查，这都是你的错。你要是再不循规蹈矩，我们马上把你领回来！”

        吼声停止了，忽然转变成相比而言尤其柔和的声音，“金妮亲爱的，恭喜你进入格兰芬多，爸爸和我都为你骄傲——”金妮尴尬地笑笑。

        喊声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已从罗恩手中掉到地上的红信封燃烧起来，卷曲着变成了灰烬。

        路上她们一直在拿这件事说笑。弗雷德和乔治总是拿着书走来走去，要不就把书堆进她的书包里，搞得有时候她得背三个人的书。

        “下午第二节课就是黑魔法防御，冲着小说传记当教材我就不怎么抱希望了。”厄休拉烦闷地说，今年这节课的教科书非常多，有七本吉德罗·洛哈特也就是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的书。

        她还翻了看看，作为小说写得不错，作为教科书就纯粹搞不懂了。

        弗雷德好像很不喜欢洛哈特教授，“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买到的，我们家可有四个，不对，金妮有一套了，那就是三个人需要，讨厌的家伙。”

        乔治说道：“妈妈这么喜欢他，我想我们可得好好‘关照关照’新教授才行。”

        双胞胎一起勾出一个恶作剧似的笑容，厄休拉习以为常地说：“这次可不要牵扯到我，上次你们整费尔奇时喊到我的名字，他可是盯了我整整一个星期，烦都烦死了。”

        事实上厄休拉很少参与到弗雷德和乔治的恶作剧中，除非他们整的人恰好她不喜欢，比如马尔福或者上个学期魔药课嘲讽她的那些女生这样的。她大多都是旁观望风或者递个道具什么的。有时候自己还会沦为被整对象，然后开始日常打“地鼠”游戏。

        她们还没到黑魔法防御教室，一个系着银绿色领带的学生拦住了她们，“早上好，密德尔顿小姐，我们能谈……”话音未落，双胞胎两个粪弹就扔过去了，可怜的男孩躲过这个没躲过那个，身上顿时发出腐烂的气味，他气愤地看着他们，然后转身走了。

        “我猜他一定回宿舍洗澡去了，希望他来得及。”弗雷德幸灾乐祸地说，乔治坏笑起来。

        厄休拉拧眉说道：“是他——斯莱特林的找球，不，前任找球手。”

        弗雷德疑惑地问：“前任找球手？他不当了？”乔治也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在火车上，你们还没过来，他告诉我的。”

        弗雷德和乔治奇怪地对视一眼，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是不是因为上个学期你让他失利想报复你？放心吧，有我们在——”

        “他害不了你的。”厄休拉失笑，她觉得大概不是这么回事，不过毕竟是无关紧要的人，并没有细想。

        下午厄休拉背着十几本书——双胞胎手上只拿了几本，其他的都由她背着了，踏进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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