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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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秦野松了点力道，却没让他恢复行动能力。
“咳咳咳……！”中年男人一阵咳嗽，趴在地上喘了半天才缓过来，骂了一声变态，才不紧不慢开口道：“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这句话不是骗你的，我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名字——该隐·德古拉，如果你有本事能见到他，也许就可以知道那座城市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野仍然没放开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建川，去中洲想干什么？老实点交代，你应该知道自己打不过我。”
卫生间陷入十几秒的静默，被秦野按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身子抖了抖，随即爆发出一阵沙哑的大笑。
秦野很有耐心的等他笑完，直到快笑岔气了中年男人才停下，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上牙床靠近嘴角的位置是两颗比虎牙还要长出半截的尖齿。
“我是谁，答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告诉你名字也没有意义。”中年男人收起笑意，开始思考该怎么回答之后的两个问题，余光观察着秦野的表情，后者完全不着急，知道继续拖延时间也没用，语气商量道：“这位英俊的先生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这样说话很费劲，我向上帝保证绝对不会逃跑。”
秦野权衡了一下，单手扯下中年男人脖子上的领带，在他手腕上缠了个死结，才松开他站起来踢了对方一脚。
“我没空跟你废话，再磨叽直接宰了你信不信。”
中年男人狼狈的坐起来靠在马桶边，又骂了句粗鲁，不敢再东扯西扯，回答道：“我是德古拉家族的一名佣人，前段时间犯了点错被赶出来了，因为无意间知道了一点关于伯爵的小秘密，他们就要赶尽杀绝，我一路从你说的中洲逃到了建川，至于我为什么又要回去……”
中年男人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因为该死的该隐·德古拉把我的妻子和唯一的儿子抓起来了，我得回去救他们。”
“你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秦野戏谑的笑了笑：“那个秘密是什么？”
秦野居高临下的等着他开口。
这时，意外发生了，中年男人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秦野来不及阻止，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中年男人竟然硬生生把自己的脖子给掐断了！嘴角淌下一丝血，死不瞑目地瞪着秦野。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秦野都快忘了这是在高铁上，他现在正和一具刚咽气的尸体待在洗手间里，如果被人看到这一幕，他绝对会被误认为是杀人犯。
秦野烦躁的啧了声。
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几分钟后大步迈出洗手间，一个乘务员拎着一块黄色的小牌子急急忙忙跑过来，不敢多看卫生间里的景象一眼，锁上门，把正在维修的牌子立在门口。
秦野这趟洗手间去了半个小时，回到座位上时颜上衍正支着下巴在看窗外的风景。
“有没有受伤？”颜上衍已经转了过来。
以颜上衍那变态的听力，肯定听到了卫生间里两人的谈话，秦野坐下摇了摇头：“没有。”
“那个家伙是什么东西？”首领只认识生活在华夏大地的兽，之外的没兴趣了解。
“吸血鬼。”秦野说。
秦野也只是在影视作品上见过这种生活在西方的神秘生物，如果不是亲眼目睹那条百米长的烛九阴，他对这些传说根本嗤之以鼻，如今却只花了短短半个月，就将秦野建立了32年的世界观轰得渣都不剩，现在就算有人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神仙他都信。
颜上衍挑了挑眉，这个名字很陌生，他没有听过，想来并不是华夏物种。
“没想到吸血鬼也插了一脚，还不知道对方来华国是什么意图，我们这一趟要万事小心了。”秦野还在想中年男人没说出口的那个秘密，关于该隐·德古拉伯爵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中年男人为什么又要突然自杀？如果中洲发生的杀人事件都是吸血鬼干的，那么被隐调局检测到气息的梼杌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切线索都被遮掩在浓雾下，看来只有到了中洲才能知道答案。
秦野眼前突然一黑，颜上衍把手盖在了他眼睛上。
“别想了，闭上眼睛睡一会。”
秦野拿开他的手，想了想还是对颜上衍道：“我们这次去中洲只是负责试探梼杌的实力，然后把数据和位置传回基地，如果对方很强，我们要尽量避战，等支援就行。”
秦野莫名又想起烛九阴那庞大的身子，倒吸了口凉气。
活了上万年，这还是颜上衍第一次听到有人让他避战。
“我说了会帮你。”颜上衍不屑道：“不用避战，既然你们这么怕他，我把他杀了不就好了。”
听听这嚣张的发言。
目前为止秦野还没见过颜上衍真正的实力，只当他有这个嚣张的资本，毕竟连烛九阴那种庞然大物这家伙都不放在眼里。
颜上衍翘起唇角，满眼期待：“梼杌这个手下败将，这么久了不知道有没有变强一点。”
“你活了多久？”秦野突然问。
这个问题有点难住首领了。
颜上衍皱着眉想了很久，然后摇摇头：“不记得了，也许是一万年两万年……可能更久，然后就一直沉睡到现在。”
“你们为什么会沉睡？”
像恐龙大灭绝一样陨石撞地球？秦野后知后觉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好笑，如果真是这样又怎么可能只是沉睡这么简单。
“不知道。”颜上衍也很苦恼：“我只记得那次突然起了大雾，所有异兽包括我都变得很狂躁很嗜血，那一架打的天昏地暗，我们都受了很重的伤，却根本停不下来，只想要杀戮，再然后我就沉睡了。”
秦野试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发生在现代社会后果不敢想象。
但是既然他们已经沉睡了，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一起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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