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话 诗人 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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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梅尔的酒馆里，格灵顿伏在酒桌上，身旁是几个挂着酒沫的空杯子，特梅尔摔门而入的声音惊醒了格灵顿。强烈的灵流依旧在特梅尔的身边环绕，未能消退。
“你去干嘛了！”格灵顿猛地站了起来。
“教训一下芬齐克那个小子。”特梅尔在柜台缓缓坐下，抽了一口烟。
“你不会”
“没有，还需要他做些该做的事。”特梅尔从抽屉中摊出一张地图，“最近有谁途径第九监狱吗？”
“我想想。”格灵顿凑了上去，扫了一眼地图上的商道，“应该没有，第九监狱很少有商人。”
“你这些天没在我这里吃喝吧，格灵顿。”特梅尔瞥了眼格灵顿。
“哦我想起来了，有诗人，西斯·芬那小子。”
“诗人怎么南下了，你去和芬齐克说吧，让他把那两个孩子安全交给诗人。”
“应该是要参加查尔殿下的迎接会。”
“那也好，你去找芬齐克吧，他会使用传送门的。”
“行。”
第九监狱的傍晚降临，休和宁的牢房被打开，“算你们走运，有人保释你们了。”
房门打开，一个样貌清秀的高挑男子，站在士兵身边格外显眼，“是休吧，我是受兰多长老的委托来接你去皇城的。”
“真是见了鬼了，第九监狱居然有人可以出去。”一个士兵嘴里嘀咕着，被另一个士兵用胳膊怼了一下。
诗人微微地瞪了一眼他们，便带着休他们离开了。诗人将他们安顿在就近的旅店里。
第二天，诗人来访。
“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诗人问休和宁。
“皇城!”宁跳了起来。
“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啊，我们车队接下来要去皇城，刚好可以载你们一路。”诗人点了点头看向休。
休也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你们准备准备，下午我来接你们。”
诗人刚说完话，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从门口窜了进来：“好耶！”一把抱住了一旁的宁，“斯哈斯哈，长得好漂亮啊，像玩偶一样！”
“别，别这样。”宁竭力想把女人推开。
“咳咳，注意礼仪，娜拉。”诗人咳了咳，看向茜尔·娜拉。
“他是谁？休想抢走”娜拉愣了愣，回看想诗人，“她叫啥？”
“宁，莱特顿尔·宁。”宁含含糊糊地回答，“快放开啦。”
“还不快放开人家。”诗人把娜拉拉开，“那我们下午再见。”
“再见，宁。”娜拉被诗人拉扯着离开房间。
宁呆坐着尴尬地挥了挥手：“再见啊。”
说是下午，诗人到了接近傍晚才来旅馆接他们。
“改变计划了。”诗人说道。
“什么计划，不去皇城了吗？”休一脸疑惑。
“不是，我们改水路，中途可能要参加一个宴会。”
“行。”
“水路？这样江团是不是就找不到我们了？”
“你说的是原本应该和你一起来的一个人吗？兰多先生说他有事情原路返回了。”
“啊？江团他确实有的时候很忙的样子。”宁有些遗憾。
休一行人被诗人带到一家餐馆,“我们吃完饭就出发，前往码头。”
休所在的餐桌上除了已经见过的娜拉，还有三个人，经过介绍，他们是赛秋·尼以及冯·列格还有姆姆·禾。
诗人缓缓走向参观无人的走廊，横笛子，吹奏，悠长的笛声，让每一个人疲惫的身心得以安定，别的餐桌的客人也放下刀叉，驻目观看这场演出。
“我可和你们说，这个音乐可不必那大剧院的音乐差，他这音乐。”赛求·尼半个身子横跨餐桌，凑到对面休和宁的面前，悄声说到，“为什么！”宁一如既往地表现的极其富有兴趣，但是休木木地看着远处的诗人。
“这是绝音。”休抖动嘴唇，吐出几个字。
“什么？”宁没有听清楚，但对对于声音极其敏感的诗人，尽管在演奏，但还是把这四个字听到了。缓缓放下了笛子。
“小子，你说了什么？”赛秋·尼看见诗人缓缓走来，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诗人把笛子抵在休的胸口，一脸严肃，但是嘴唇有些微微颤抖，“这是绝音！？”声音很大，先前欣赏音乐的客人都急忙转回脑袋，埋头吃着东西，而诗人的几个同伴脸上却挂着惊恐的表情，安静中，座椅摩擦地面的声音断断续续，赛秋·尼冲到诗人的面前，“额，芬，别这样，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是我说的，刚刚。”
望着赛秋·尼的不知所措地解释以及休一脸茫然的表情，诗人渐渐平静下来：“不要再有下次了，吃饭吧。”
整个夜晚饭局显得格外的尴尬，几乎不再有人说话了，只有咀嚼，吞咽的声音。
吃完饭收拾好行李，休被赛秋·尼拉上的最前的车厢，诗人团队的车队有四个巨大的车箱，赛秋·尼是车的晶控师，和马车夫驾驭马匹一般，赛秋·尼负责控制车的动力核心。对晚上发生的事情仍然不理解的休，也希望和诗人避开，没有抵抗就被赛秋·尼拉了上来。
夜晚，休找到坐在车头的赛秋·尼，还没等休靠近，赛秋·尼一把把休扯了过来，“你这小子，怪玄乎的。”
“晚餐时候的事情，怎么回事，我。”
“诶，你新来，不知道也正常，这首竹笛奏乐是诗人家族独有的技能，但是据说在诗人年幼的时候。”赛秋·尼的声音渐渐放低了下来，四处张望一番后，凑在休的耳旁说道：“全族都被屠杀了，诗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演奏的人。”说罢，赛秋·尼叹了口气“我们这里有个规矩，不能提及这件事，暗示也不行。”看到休显得有些慌张，赛秋·尼急忙接话，“当然，平时诗人还是很和善的，除了提及这件事的时候。当然这件事在外界，和艾斯奇家族的覆灭也是一样的，千万不要擅自提及。”
“嗯。”休并不知道什么是艾斯奇家族的覆灭，他只关心，诗人的事情，因为这或许与他的记忆有关，可以说，晚餐那句话，他也是情不自禁说出来的。“如果我说，诗人的笛声，我曾经听过呢？”
“那又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诗人他的笛声可是帝国有名的，你当初的‘绝音’也是在说诗人笛声很好吧，诶没关系的。”赛秋·尼转过话题来安慰休。
休竭力去思考那段关于“绝音”的记忆，模糊的背影，悠长的笛声，“这是绝音。”紧接着是来自头部熟悉的刺痛。休缓缓站了起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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