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这个孩子……”

        “不是我的。”被问过无数次的杰森机械性的回：“也不是我拐来的，她自己黏上来的，不是我想玩，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接受合照。”

        布鲁斯：“……”

        他决定对正乖巧吃着三明治的小女孩下手，虽然已经有了三个养子加一个亲儿子，已经迈向中年的年龄，但他依旧保养的很好，那股被哥谭众星捧月般的宠儿气质，不打丝毫折扣，十分有魅力。

        “你好，小公主，我叫布鲁斯·韦恩，很高兴能够见到你。”

        他嗓音温和，蓝盈盈的目光似乎注视着最美好的存在，柔和的看着女孩。

        金发蓝眼的小女孩轻快的说：“普兰，名字是普兰。”

        杰森翻了个白眼，无语看着自己老子勾搭小女孩。

        布鲁斯推过去一碟被捏成小兔子的漂亮糕点，柔软着声问：“甜心，你是一个人来哥谭的吗。”

        在杰森眼神暗示间，他就已经查阅了关于小女孩的资料，最初只是想找到她的父母，把这个疑似迷路的小羊羔带回家，但……什么也没有，太干净了。

        人只要出生在这个世界，或多或少都会有痕迹，更何况，她的相貌扎眼，放在人群中也是一眼就能看到的人。

        偏偏就是什么也没有，凭空出现。

        布鲁斯的视线又一次落在小女孩的围巾上，仿佛被牵引着，没有重力束缚，轻飘飘浮在空中。

        尤弥慢吞吞的咽下最后一点三明治，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安静的垂下金色睫羽，指着天回答：“父母他们在很远的地方。”

        看到布鲁斯微微变化的眼神，她补了一句：“他们不在这个世界的。”

        明显的，眼神又变了。

        女孩正要说什么，忽然抬眼看向玻璃外，淡蓝色的眼睛一刹那被金色渲染，她站起来没说一句话，身影倏然消失，人来人往的餐厅，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坐着三个人。

        杰森的餐叉掉到地上，他没有去捡而是皱着眉带着一丝愕然看向布鲁斯，仿佛要证明什么的眼神。

        “……魔法。”

        布鲁斯低声吐出这个词语，钴蓝色的瞳孔暗了下来。

        如果尤弥愿意，能够听到，看到整个宇宙。

        刚才她在餐馆眺望远方时，看到了一群孩子蜷缩在铁笼里低声啜泣。

        看到他们身上有些不属于人的特征，尤弥了解到，他们是这个世界的超然者。

        更准确来说，是——变种人。

        人体实验，作为旅行者的她不管哪个世界都见到不少，有为了永生，为了强大，为了买卖，亦或者为了追求传说中的存在……伴随着血泪的实验，其中充斥着正义和道德的矛盾……

        她可以不用管的。

        女孩宛如发光体，无视重力轻飘飘的浮在上空，金色的围巾飘飘扬扬，淡蓝色的瞳孔闪烁着细碎的光泽。

        “是嘛是嘛，觉得太可怜了啊……”

        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金发蓝眼的女孩喃喃自语着。

        说完，她径直飘了进去，昏暗的地下，惨白的墙瓦上是暗色的血迹，尤弥一一看过去，身上发散的微光驱散了黑暗和寒气。

        灵体化是英灵几乎必备的一个功能，捏壳子的时候尤弥也没有忘记这个属性，她旁若无人的穿过守卫的人，走到关押着变种人的隔离室。

        一个…两个…三个……

        大部分都是七八岁，稚嫩的孩子，笼子外通通遮掩着黑布，隐藏着龌龊的一面。

        眼神落在他们身上，女孩抬头看向监控，想着怎么控制它，低头感受到强烈的视线在自己身上。

        一个戴着抑制项圈，脸色微微发白的少年，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孩。

        “嘘。”

        尤弥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她心念一动篡改了信号接收的电流，让画面维持着正常的样子循环播放。

        来往巡逻的人员软趴趴的摔倒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看到这一切的少年咧开了笑容，指着自己的嘴眨着眼无声询问。

        “现在可以说了。”

        少年眼睛一亮噼里啪啦的一顿输出。

        “你也是变种人吗这么危险怎么一个人进来了……不对，是没有登记的变种人吧，哥谭的人教授好像都拉拢不过来。”

        小女孩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走上前碰了碰笼子的锁，一道白光从指尖溢出，笼子宛如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溶解掉，面前一片空旷。

        “不要动，我帮你解开。”她抬起手摸到用来抑制变种人能力的项圈，如果私自解开会被强烈的电流麻醉，还会被隐藏在内的感探器捕捉，瞬间发送信息给用来观测变种人迹象的主机。

        少年正准备说，只听“咔擦”一声，项圈裂开掉在地上，什么反正也没有，他下意识摸了摸解脱的脖子，上面只有一圈勒痕。

        “……哇哦。”

        他干巴巴的说。

        “那些孩子是你的同伴吗。”尤弥看到缓解好了出声。

        “先把他们放出来。”

        彻底回神的少年松了松筋骨，他有着一头时髦的奶奶灰发色，此时半蹲着笑嘻嘻的揪了揪女孩的脸颊，一点也不生疏的揉着漂亮的金发。

        “谢谢你啊，小星星。”

        “我叫皮特罗·马克西莫夫。”带着护目镜的银发少年看起来带着少年般的意气风发，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一眨眼的速度，他把趴在地上的一群人绑了起来，被抓住的小变种人也都被解放出来，还顺便往她手里塞了一只棒棒糖。

        尤弥：“……”

        一时间宽大的隔离室被小变种人挤满了，他们包围住熟悉的人，眼睛里憋着泪水也不敢大声说话。

        “皮特罗哥哥，我们要怎么出去……”

        “呜呜呜我错了，我再也不贪玩跑出去了。”

        皮特罗卡壳了，他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尤弥，这下小变种人们的目光也顺着看过去。

        “……好漂亮。”

        “是小精灵吗。”

        尤弥虚空中点了下，一扇门突兀出现在四面都是墙和玻璃的中央，门把手被控制打开，她才慢吞吞的说：“穿过门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至于她自己……

        刚刚看到了恶魔。

        回不了家的恶魔混在人类中间，虽然伪装的很好，甚至骗过了这个臭名远扬的组织。

        一边想着，女孩朝着犹豫不前的小变种人们弯弯眼，“如果害怕的话，那我和你们一块进任意门吧。”

        说着，便一脚踏出去，看到了像是城堡一样的学院，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等到他们都出来了，尤弥灵体化了身体，悄无声息的回去了。

        皮特罗也只是看到了空气中飘散的金砂，摸了摸下巴在想翻墙去哥谭串门的可能性。

        「皮特罗……翻墙一万字检讨。」

        少年立刻蔫了，扁了扁嘴。

        “我错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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