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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萧婵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将面前的人当作镜子:“我发型没乱吧?”

        慕习容摇摇头,先一步下了马车,待萧婵出来时伸手去扶她:“小心脚下。”

        萧婵搭着慕习容的手跳下马车,抬眼就看静立在宫门口“望眼欲穿”的林斐,立马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乐道:“你在这做什么,等我啊?”

        林斐只是笑笑,看了眼跟上来的慕习容后规距地朝二人行礼,随后才道:“皇上已在坤宁宫歇着,不想端王、端王君白跑一趟乾清宫,特意吩咐奴才在此恭候,请两位随奴才一道走吧。”

        自打皇太君去世后,女皇简化了许多礼节,像今日原本端王夫妇需分别叩拜皇上与凤君,女皇昨晚歇在坤宁宫便是免了两人二拜。

        萧婵不可置否,路上娴熟地歪头向林斐打听有无特殊情况,林斐虽是垂着头跟在萧婵侧后方,嘴角却勾起笑,似是早已习惯她如此,从善如流道:“安阳王昨日回朝,想必已在坤宁宫请安。”

        萧婵本意是想知道萧然有没有异动,闻言倒是吃了一惊:“三皇姐?北地灾情大好了?”

        这两年北地闹旱,去年九月初又逢大雪,饿死冻死了许多百姓,朝廷拨款赈灾,安阳王萧覃自请担任督察,任务艰巨,按理说要等今年秋收成果出来后她再回来更易论功,提前回归则会引起很大争议,不应该一点消息都没有才是。

        “安阳王此行当是有要事禀报,不日便要回去的,故未声张。”林斐默契地为她答疑解惑,接着提醒道,“皇上这几日政务繁忙,身子又不大爽利,许不会留席用膳,您不必多虑。”

        林斐说皇上身子不爽利多是代表皇上心情不好,这时候又政务繁忙八成是有官员惹了皇上。

        萧婵立马明白今日面圣策略以“少说话,多听话”为上,皇上能尽快离开是好事,若故意找茬骂她,她也不能辩解半句,只管虚心听着便是。

        “母皇身子可有大碍?”

        “并无大碍,请端王放心。”

        “那就好……”

        慕习容听着二人旁若无人交谈,一路上没有插半句嘴,直到行至坤宁宫附近,身边常有宫人路过,二人默契地住了口,此般避嫌行为落在他眼里难免有几分可疑。

        林管事生得清俊,言谈举止也非寻常宫人,看萧婵热络的样子便知二人关系不一般,随后在坤宁宫内二人如若不熟的表现,更是令慕习容怀疑其质,甚至猜测林斐就是萧婵为其守身之人。

        坤宁宫内,新婚夫妻向女皇与凤君行参拜大礼。

        凤君率先开口夸赞二人登对,男子不兴佩戴镯子耳饰,凤君竟是将心爱的手鼓送了一对给慕习容当见面礼。

        “此乃本君父族传统乐器,习容若是想学可常来坤宁宫坐坐,到时莲贵君一同过来,咱们携鼓相乐,也算让这皇宫跟着热闹热闹。”

        难得今日莲贵君在众人前露面,两人又向其行同等大礼。

        莲贵君含笑送上一串经过龙山寺开过光的玉制佛珠,只道有空常进宫陪他说说话。

        慕习容自然没有称不是的道理,站在萧婵身侧一一应对高位者的恩赐,端庄从容,加上如实美貌,一时收获羡慕嫉妒恨无数。

        一套流程走完已近午时,女皇心有烦事倒也未表现出来,只道让萧婵收收性子,成了婚就要有妻主的担当,萧婵自是连连点头称是。

        午膳开席,大家同坐圆桌,正如林斐所言,女皇没吃几口便前往御书房处理公务,并叫大家继续用膳。

        众人起身恭送,待女皇离开坤宁宫后方坐回位置,凤君招呼大家安心用膳,玩笑道:“皇上走了,在本君这可不用拘着,蝉儿跟小九不必再垂着脑袋了,来,尝尝这道‘千缘会’,前些日子才从西边传过来的,你们母皇甚喜。”

        菜品为芦荟所制,乃劝和之作,凤君专门点名二人,其意图再明显不过。

        萧婵从善如流尝了一口:“不愧是母皇喜好之食,却非凡品,九皇妹觉得呢?”

        其实自从萧婵中毒差点丧命后,萧然对她的敌意骤然少了许多,今日也是见到慕习容才又心生不满,她惯不会隐藏情绪,却也不是蠢的。

        见萧婵主动示好,又搬出母皇喜好,萧然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给予积极回应,她还不想在慕习容面前做有失风度之事:“皇姐所言甚是。”

        萧淮见状笑道:“六姐新婚大喜,也该多吃这道‘共鸣春报晓’,听闻九妹也要娶侧夫了,双喜临门,我真替你们高兴呢。”

        萧然脸色微变,萧婵娶了慕习容她尚可用皇命难违安慰自己,可换到她自己与梁萌萌身上,她只觉丢脸愤怒,悔恨当时没有直接把那贱人掐死。

        最近萧然只要听到侧夫二字便炸,已经杖毙了好几个宫人,萧淮哪壶不开提哪壶,绝对是故意的,偏偏此事乃母皇所定,她心中有怒又不能表现出来。

        于是冷笑道:“听说七皇姐的公主府建好了,入夏便搬去,搬迁之喜呢,多吃点鸽子肉沾沾福气?”

        一直没有说话的萧覃忽然开口,茫然道:“我听说七妹府宅的房梁被老鼠蛀塌,这么快就修好了?”

        新房塌梁乃大晦,又逢多事时节,女皇听闻时大怒,严惩办事官员不说,还下命让萧淮延迟搬迁一年,其中不乏敲打之意。

        经过狩猎风波后,萧淮明显察觉到母皇对自己态度微妙,饶是窥出母皇几分心思也无可奈何,主动辩解只会显得做贼心虚,她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推迟搬迁一事并未公布,萧然必是从凤君那得知的,所以故意提及此事气她。

        “修是修好了,不过完期延迟,什么时候搬迁却不知了。”萧淮沉得住气,心中再愤也不行于色,只不过接下来也不再挑事了。

        凤君偏向萧然,她总不好当着凤君的一再找茬,于是转移话题:“三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没将姐夫与侄儿带回来?”

        萧覃丝毫未察觉到饭桌上的微妙气氛,闻其问候夫儿,圆润憨厚的脸庞立马露出担忧:“原本是想带他们回来尽孝的,二宝突然病倒,又离不开哥哥,我便让他们留在北地,也不知现在好了没有。”

        萧覃膝下有两个儿子,大的十岁,小的也有七岁,因去年灾情严重时女皇训斥八皇子贪图享乐不知百姓疾苦,她便将夫儿一同带去北地,也因此获赞无数。

        “三姐夫细致周到,自会将侄儿们照顾好,且您不日便回去,侄儿们定不愿让您担忧,必会健健康康等着您。”萧淮安慰道。

        在场其他人也跟着安慰,还不忘感叹安阳王夫妻俩伉俪情深,令人艳羡,直把萧覃夸得红了脸,时不时瞄向凤君似是期待什么。

        凤君一向宽厚,少不了温切嘱咐萧覃在外要专注公务,更要注意身体不要苛待了夫儿,无不是对亲生女儿的鞭策与殷殷之情,但相比于对萧然的偏宠热络,还是显得淡薄了些。

        就好比,明明是同性别的孩子,家长总是教育老大要懂得承担责任,却任由老幺任性玩乐,遇事后还偏袒老幼,这种教育方法无疑会令老大心有怨气,更何况萧然还不是凤君的孩子。

        所有知情者都觉得萧覃心存不满,私下给萧然使绊子也情有可原,但事实却是,萧覃不仅没有因嫉生恨,还把萧然当成最亲爱的妹妹来看待,从小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主动往萧然手里送。

        若非萧覃对几个兄弟姐妹都很宽厚,大家一定认为她藏着深沉心机,后来随着年龄渐长,众人不得不承认安阳王实属良善本性,便是她不得女皇喜爱也无朝臣见风使舵故意责难于她。

        萧然也难得对某个人一直保持好脾性,若女皇为第一,第二便是萧覃了,在她心里连凤君都比不过萧覃,尤其是得知慕习容是凤君推给萧婵的之后,二人在她心里的地位差距更明显。

        “三姐若实在担心,我便去求母皇派太医过去瞧瞧么,你们走的时候就没带太医,哪里像是王室出行?”萧然如是道,立马叫那些只顾动嘴皮子之人闭了嘴。

        萧覃忙说不必麻烦,对上萧然时却明显笑得更亲切敦厚了。

        “你三姐是去赈灾不是去享受。”凤君一句话便打消了萧然的想法,她不会做对三姐不利之事。

        一顿饭吃的不尴不尬,结束后莲贵君便将萧婵夫妻叫走,说是让新女婿认认门,他是萧婵生父,凤君自然没有异议,其他人也接连告退,最后只剩萧然与萧覃留下。

        众人散去,凤君神色明显变淡,揉着额角似是头疼。

        “父后,可是头痛又犯了?儿臣回来时带了些北地偏方,您可要试试?”萧覃担忧道。

        “你有心了。”凤君笑了笑,没说试也没说不试,转言道,“如今端王也成了家,七公主又是个有主意的,小九何时能稳重些,本君便可安心了。”

        萧然暗暗努嘴,没有言语。

        萧覃憨笑道:“小九还小呢,正是贪玩的时候,父后也不必太拘着她。”

        萧然刚提起笑,便听凤君凉凉道:“皇室公主不同于寻常百姓家,本君也并非要逼着你们建何等功业,至少能够为你们母皇分担些责务,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总不能还叫她为你们的私事劳心费神。”

        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莫说萧覃,便是住在宫里的萧然听到这话也大吃一惊。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朝凤君拜下去:“儿臣谨遵父后教诲。”

        凤君摆摆手,一副疲态:“本君乏了。”

        “儿臣告退。”

        莲贵君回到寝宫后倒是精神不少,拉着慕习容不停地说话,一会儿教他持家之道,一会儿诉说抱孙女的期盼,还时不时插播些萧婵小时候的糗事,一副亲公爹招待新女婿的热情模样。

        慕习容则像个合格的听众,该记重点时表情认真,该笑时也不浪费绝美颜值,半点也没让莲贵君挑出错来,反倒是萧婵像个外人,一脸沉默的神游天外。

        “蝉儿,得夫如此是你的福分,你可不能欺负习容。”

        偶尔听到类似之言,萧婵立马连连点头,敷衍道:“父君说的极是,儿臣晓得了。”

        次数多了,莲贵君也就不搭理她了,只顾跟慕习容说话。

        “你看看我,竟将你们留到这时辰,你们新婚夫妻难得有几日闲暇,倒也不必急着陪我这老人儿,待蝉儿就任后,白日里你若觉着自己在王府呆着无趣,再来我这坐坐也好。”

        莲贵君说完拍拍慕习容手背,接着便一脸慈爱地送别了二人。

        “父君有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皇宫这种是非之地能少来就别来。”脱离他人视线后,萧婵如此说。

        新婚第二日就发现公爹与妻主关系微妙,并陷入两难全境地?慕习容似乎已经有预想到未来自己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的日子。

        此刻也只能默默点头,不发表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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