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好心有好报

　　“好吧！我摊牌了，我就是莫·哈里森男爵。”

　　莫德努力保持头脑清醒心念坚定，手杖已经交换到右手，他没有轻举妄动，静静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缓慢的转过身体，散发着温暖气息的晕光依然将她包裹。

　　“这老太太，可不能轻视！她是谁？”莫德心想。

　　“我是朱莉·露西娅，莫德先生。”老太太面带慈祥的笑容,  介绍自己。

　　“还知道称呼我为莫德，不对，露西娅？这...这可是大佬！”莫德暗惊。

　　“您是晨曦教派的露西娅主教？”莫德不敢确认的道。

　　“同你一样都是神的仆人！”露西娅主教肃容。

　　莫德不在出声，他无法理解露西娅主教演这一出是为什么？而且对自己刚刚的混乱表现心有戚戚。

　　“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她的痕迹，感受到她的气息。”露西娅主教直视莫德的双眼。

　　“什么她？什么气息痕迹的？难道是我眼中的绿瞳？”莫德边想边慌忙低头避开露西娅主教的视线。

　　“她是谁你暂时不用知晓，时机到了自然一切明了。”

　　说罢，露西娅主教伸出右手摊开手掌，一个淡绿色的光球自掌心出现，绿色光亮有些许刺目，莫德的双眸瞬间不受他的控制，共鸣般的泛出绿意更深的光，莹莹绿光一闪即逝。

　　“她的气息是超凡的本源，任何教派的超凡序列都源自于她。莫德，你很幸运。”

　　“怎么觉得我想什么，这老...露西娅主教就有应对，读心术？对，一定是读心术。”

　　莫德想确认似的抬眼看向露西娅主教，露西娅主教散掉手中的能量，笑呵呵的看着他，显然认可了他的想法，这下莫德连想都不敢想了。

　　“露西娅主教，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现在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  无需再问了。”露西娅主教打断莫德的话，继续打着玄机。

　　“那好吧！那我该怎么做？我又会怎样？”

　　莫德对突然暴露超凡者黑户的身份无所适从，还好露西娅主教对他应该没有敌意，给他带来一线希望。

　　“莫德，你是晨曦光明女神的信徒，虽然你的超凡序列不属于吾神，无论你的最终信仰是什么？相信吾神会认可你的，因为你拥有本源。“

　　“女神护佑！”露西娅主教再次伸出右手抚向莫德的前额。

　　莫德急忙摘下帽子行半跪礼，接受露西娅主教的赐福，而存在于脑海里的哈儿的记忆，开始有了主导的趋势。露西娅主教对莫德恭敬的态度十分满意，不知从何处拿出两枚徽章，刺破莫德左手食指分别滴血后，为他一一挂在礼服左侧的领子上。

　　“镌刻六芒星的红色徽章是秩序教派公认的超凡者一阶职业证章，这枚镌刻初生太阳的黄金徽章是晨曦光明女神名誉祭祀的身份证章，代表着晨曦教派的认可，本来你在西大陆的古遗迹探险中,  为本教派做出巨大贡献，教派准备为你授勋,  结果你却来到黑岩城，也算是你我有缘。”露西娅主教身上的光晕收敛，双手虚抬，莫德便身不由己的站了起来。

　　“小子，你在黑岩城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你的一些说法很新颖。哈利和他的母亲一样都是好孩子，都拥有阳光一样纯净的心灵，哈利的母亲是我的教女，可惜...！算了，不提了。哈利那孩子对光明有着天生的亲和力，你放心大胆的培养，不要理会杰克逊那个固执的家伙，我相信一位能够拥有本源，拥有一颗赤子之心的人，一定会创造出意想不到的奇迹。”露西娅主教摇身变成碎嘴老太太。

　　莫德被露西娅主教快闪一样的变化弄得目瞪口呆，心道：

　　“老太太，您这是弄的哪出啊！”

　　想到这里就要掩饰一下，却发现露西娅主教并没有任何反应，应该是收敛光晕后不在加持超凡能力的结果。

　　“这个老太太真是个奇葩，她和杰克逊伯爵一定上演过一场家庭伦理大戏，哈哈！哈哈！”莫德边想边报复性的在心里偷乐。

　　“露西娅主教，不用您说，我也会尽我做为导师的责任。”右手指了指胸前的红色徽章。

　　“这枚职业证章是不是意味着我的超凡者身份得到秩序教派的认可，可以名正言顺的使用超凡能力了？”

　　“帝国和秩序教派对超凡者使用超凡能力，还是有约束的，你必须要有所了解，相关文件我会给你阅读的。你的超凡本源不要轻易的让其他人发现，否则会吸引心怀不轨的人，再有要小心红手套，他们是帝国的爪牙，甚至对秩序教派认可的超凡职业者暗中动手脚。”老太太语重心长。

　　“红手套，红手套，...”莫德的脑海不断重复。

　　“你怎么了？”露西娅主教立刻察觉。

　　“没什么？想到一些事情。”莫德急忙稳定情绪转移话题。

　　“我的学生具备了超凡资质，我是说达到成为超凡者的条件，该如何成为官方认可的超凡者呢？”莫德犹豫的问道。

　　“各大教派对准超凡者的挑选考核是极为严格的，一般不建议12岁之前进入唤灵法阵，除了那些对唤灵法阵亲和力表现超高，被认为是天才资质的孩子。成为超凡者一方面要花费巨资购买超凡金币，还要熟练掌握古拜伦语。另一方面必须在15岁之前，到各大教派进行血脉法阵的测试，判断是否具备超凡资质，确认与之相匹配的超凡序列，并完成唤灵祭祀，目前能测试出的血脉，都属于秩序教派的超凡序列，而血脉测试同样需要超凡金币。年龄一旦超过15岁，再高的超凡资质也会落为凡人，非官方的原始教派和邪神教派也是如此。”

　　莫德记得哈儿在15岁时，由哈德森子爵领着做过这样的测试，母亲莫愁为此还变卖了首饰，只是测试结果很遗憾。

　　“像你这样通过唤灵法阵被神力渲染成为超凡者的，千万中不出其一，风险极大。”露西娅主教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莫德。

　　“哎？你刚才话里的意思...，你怎么确定你的学生一定可以成为超凡者？”

　　露西娅主教抓住了莫德语言上的漏洞，没等莫德做出解释，立即又道：

　　“肯定是你的超凡能力，对，没错。”说罢再次以买到宝的眼神看着莫德。

　　“没，没有，我，这个，嗐！”莫德磕磕巴巴无法反驳，相当于默认。

　　“你这小子，呵呵！放心我会保守秘密，不过...”

　　“不过什么？”莫德忐忑，狡猾的狐狸终于要露出真面目。

　　“不过如果有这样的学生一定先到我这里来测试，最好能成为晨曦序列的超凡者，没办法，黑岩城教区是有任务指标的，我的压力很大啊！”

　　莫德差点没一个跟头摔倒。

　　帝国和教派都在发展超凡者，他们将评估后资质较高的孤儿集中在一起培养，但能顺利通过测试完成唤灵祭祀的孩子，比例并不高，所以通过学院或其它渠道招揽天才参加血脉测试，成了帝国与教派们之间的博弈。

　　“就这，No  Problem，没得问题！”莫德如蒙大赦，双方达成口头协议。

　　“这小子一定是她的使徒，也许他会给黑岩城带来不一样的改变，未来可期啊！”露西娅主教露出狡黠的微笑。

　　临近晚餐前，莫德才离开晨曦教堂，他与露西娅主教就测试费用，超凡金币的来源与购买价格等一系列问题进行了磋商，在采用了无理由退让的策略后，莫德为了辅导班为了学生终于与老太太达成共识，两年内要为晨曦教派至少培养出一位新的超凡者，莫德知道老太太惦记的是谁，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来到路易的裁缝店，老约翰已经等候多时，莫德还想着让小路易在家住一晚，被路易卖儿子似的推拒了，于是三人踏上归家的路程。

　　莫德与露西娅主教谈判，无论是脑力还是精神力都严重透支，而且老太太连口水都不给喝，令莫德很是疲惫，身心放松的坐在车厢里，莫德想着下午的事儿，

　　“没想到啊！随便扶个老太太过马路竟有如此大的收获，从此以后我将不在是超凡者黑户，不在为此而谨小慎微。”看了看被他重新挂在里怀兜盖上的超凡者职业徽章不禁感慨道：

　　“好心有好报，诚不欺我啊！”

　　“先生”小路易在车厢外叫喊。

　　“进来说”莫德打开车厢门，敲了敲顶棚。

　　原本和老约翰并排坐着的小路易，灵巧的一翻身，就顺着打开的门进了车厢，随手关上车厢门，小路易一脸紧张的说：

　　“先生，我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好像是帮派份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帮派份子?”

　　莫德皱眉思考，他跟港口区的所谓帮派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何况他是贵族，没有那个傻帽儿会无缘无故的得罪贵族，城主府的人更不可能，那些人不会轻易的让小路易发现。

　　“不用管他，小心点就行了，老约翰加快速度。”莫德吩咐道。

　　莫德没有让小路易再回到车厢外，让他坐到自己对面的位置，看着略带拘谨安静的坐着的小路易，莫德若有所思，

　　“小路易这一阵子的表现非常好，稳重中不失灵性，很多事情被他处理的井井有条，兰姨都经常夸他懂事。辅导班的学习也很认真，旁听古拜伦语课程学得比哈利还要好，这就很不容易了，而且路易一家对自己的帮助不小，要是进行智慧灌顶，以他的资质和年龄，肯定是最佳的人选，可毕竟是第一次主动施法，风险还是有的，等于是拿他做实验。”莫德的心情烦乱起来。

　　“还是尽快和他父子俩谈谈，交给他们自己决定，毕竟智慧灌顶也是需要对方配合的。”莫德自我调节甩锅他人。

　　一路无事，三人回到别墅，兰姨和多拉已经把晚餐做好等着他們，莫德心里的生死压力没有了，反倒是心绪纷乱，胡乱的吃过晚餐后，就一头扎到地下室去安装密锁。

　　明天将有一件令他无可奈何而又轰动全城的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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