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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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星期下来，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吃食比原来清淡了些。近视也好像加重了，就算把眼镜戴上，也看不清什么。
问了医生，医生眼皮跳了一下，说着是正常反应。他不信，但也不放在心上。
跟他妹和肖满光也还一直电话来往。每次电话都离不开的是他为什么会说自己要消失一段时间，本来还好好的，然后问着问着就把人给问烦了。
进手术室内天医生看他没家属陪同，象征性的说了句安慰的话，然后拍了拍他的肩：“小伙子，一会儿进去了不用紧张，就当平时睡觉一样。”
徐海卓笑了笑，点了点头。
他似乎永远都是这样的一副样子，天不怕地不怕。
什么时候开始的？
记不清，应该……是小时候吧，大概七八岁的样子。但也好像是在当哥哥之后。
反正就没多少人见过他脆弱的模样，除了他自己。
“我不紧张，我怕他们知道紧张。”
医生不知道他此番话的意义，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但过了半晌，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进去之前拿手机给他妈他爸两个人发了信息：
[殇]：我去做个小手术。
还没等到回复就进去了。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穿着绿色的手术服，麻醉师往他的身体里推送了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眼前变得昏沉。他磕上眼，仿佛沉睡一般，没有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明亮只让他觉得刺眼。
白色的墙壁，蓝色条纹的病号服。还在医院，幸好，不是在奈何桥边。
麻醉效果过后，脑部的疼痛感，徐海卓下意识想要揉揉，看了一眼身上的管子，算了吧。
有点头晕，想吐。
头不动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视线太过于模糊，看不清。揉了揉眼，没什么作用，反而是眼眶因为大力揉眼而红了一圈，眼角滑落了一滴生理盐水。
不想动，也动不了，闭上眼想要放松的靠在枕头上，奈何陌生的气息总是耐人寻味。
揉了揉眉心。
“杜医生！十三床醒了！”
徐海卓抬起头眨了眨眼，可算是看清了说话人的样貌。
是个年轻的小护士，就是平了点。
随后进来的是个中年男人，长相威严，看着就让人在无形中产生了一种压迫感。
挂着个听诊器，戴着个眼镜。
“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有点晕，而且眼睛有些……看不清。”
杜医生拿出个小手电对着徐海卓的眼睛照了照，起身时候说了一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术后的正常反应。纱布，明天中午记得到换药室换药。再住两个月的院，就差不多能回家了。”
徐海卓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余光目送着他们快要离开，杜医生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噢，还有平躺六小时，你情况还算稳定，术后24小时不允许进食。
“嗯。”
徐海卓现在虚弱得很，整个人现在病殃殃的，加上本身就瘦，感觉风一吹，这人就能离开病床飞起来似的。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胳膊细的很，皮都吊在上面。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
本来这句话他是不信的，现在，他倒是信得彻底。
一个月，脑子里长了个血块，现在刚做完手术，麻醉劲好像还残留在身体中，整得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杜医生走了没多久，他爸和他妈才姗姗来迟的赶过来，趴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努力的想要看清自家的宝贝儿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隔着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徐海卓躺在床上。
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看上去有点吓人。
徐宏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了，不敢再去看。张娟看着，伸手抚了一下透明玻璃上，徐海卓的脸。
眼泪止不住的流，顺着眼角一直流。
一旁的徐宏看了看老婆，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心里难受的要命。
徐海卓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一个周才转到普通病房，刚好也是拆线的日子，徐海卓其实能走，而且有的速度也不算太慢，但他爸他妈就是执拗，硬要扶着他，生儿子磕着碰着。
刚拆完线回来，就碰到肖满光了，还带了一朵花，看到徐海卓的时候愣了愣。
男孩总是那么温柔，眼神里的爱意毫无保留。
徐海卓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他爸他妈给支开了，拉着肖满光到一旁的长椅坐下，看着窗外的树枝摇曳，看着花朵绽放，闻着花香，感受阳光的温暖，看着两个少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甜蜜。
肖满光一个熊抱扑在他胸膛，小声的抽泣了会，松开徐海卓，"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海卓摸摸他柔软的头顶，"我没事了，别担心。”
肖满光不信，让徐海卓转过身去。
脑袋上的刀疤触目惊心，加上徐海卓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有些狰狞。
肖满光看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道伤疤的旁边，"还疼吗？"
"不疼了。"
徐海卓转身将男孩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小孩的背，轻轻地安慰着。
男孩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肩膀一耸一耸的，但显然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徐海卓低下头，吻上了男孩的额头。
两个少年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男孩哭够了，从徐海卓的怀中出来，擦干净眼角的泪珠，抬头看了看徐海卓，又看了看他连根毛都没有的头，"你，不怕疼吗？"
徐海卓笑了笑，"不怕。"
他说完之后，男孩也笑了。
徐海卓和肖满光一直聊了好长时间，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徐海卓回到自己的病房，看见自己的父母还在那里站着。
徐宏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闪烁着泪花。
徐海卓看着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爸，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张娟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徐宏给拦住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啊。"
看着他们离开之后，徐海卓关上病房的门，坐在床上，静静地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神迷茫。
肖满光不信，让徐海卓转过身去。
脑袋上的刀疤触目惊心，加上徐海卓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有些狰狞。
肖满光看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道伤疤的旁边，"还疼吗？"
"不疼了。"
徐海卓转身将男孩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小孩的背，轻轻地安慰着。
男孩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肩膀一耸一耸的，但显然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徐海卓低下头，吻上了男孩的额头。
两个少年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男孩哭够了，从徐海卓的怀中出来，擦干净眼角的泪珠，抬头看了看徐海卓，又看了看他连根毛都没有的头，"你，不怕疼吗？"
徐海卓笑了笑，"不怕。"
他说完之后，男孩也笑了。
徐海卓和肖满光一直聊了好长时间，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徐海卓回到自己的病房，看见自己的父母还在那里站着。
徐宏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闪烁着泪花。
徐海卓看着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爸，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张娟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徐宏给拦住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啊。"
看着他们离开之后，徐海卓关上病房的门，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眼神迷茫。
。。。
在医院里带了有一个月徐海卓才出去，出去的那天，他特意穿了件黑色的衬衫，黑色牛仔裤，一副学生模样，让人看着觉得舒服，而且很养眼。徐海卓从车里下来，一辆银灰色的奥迪停在了徐海卓身边，车门打开了，从里面下来的是林笙。
“我亲爱的儿子！”林笙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徐海卓。
"傻逼。”徐海卓嫌弃的用右臂推开了林笙，转身向前走去。
林笙跟在身后，一路上喋喋不休。
"儿砸，你怎么不问我最近在忙什么呀？还有啊，你怎么都不联系我啊，你知不知道，你不在这段时间，你爸爸都要想死你了。"
林笙的唠叨声，让徐海卓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烦躁。
"你到底要啰嗦到什么时候？"徐海卓不耐烦的说道。
林笙愣了一下，停止了自己的絮叨。
徐海卓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往前走，看上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林笙默默的跟着，看见徐海卓进了一栋楼的电梯，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之后，他才慢悠悠的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看上去是要搭公交车回去的样子。
徐海卓走进自己的房子，打开灯，看着屋里熟悉，却又陌生的环境，心中一阵恍惚。
他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一口气喝完，然后倒在沙发上，躺了下去。
徐海卓感觉自己浑身都是疲惫的，他觉得好累，但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闭着眼睛，听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感受到雨滴落在窗户上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流了出来，浸湿了枕巾。
徐海卓觉得自己好累，想要睡一觉。
徐海卓躺了半个多小时，可算是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漆黑一片了。他揉了揉眼睛，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动弹不得。徐海卓皱着眉头，使劲挣扎着，可惜一点力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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