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阿赖耶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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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虚无,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色彩,没有五感,没有目的,没有情感......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外公......外婆......语心......二伯......二婶......
我......为什么......会流泪......好......奇怪
这是......哪里......
有没有......人......回答我......
回答他的只有死寂....
不知走了多久......
一位白袍女子双腿盘坐,双目紧闭......
这是......哪里......
他突然停住脚步,虽失五感他却能感觉到一位白袍女子正盘膝而坐。
我......是谁......
咦？你是主人？那位老婆婆呢？
不是，不知。
你......又是谁？
我是彩琴......你还记得我吗,扶苏......大......人？
彩......琴是谁？扶苏......是谁？
我是......扶苏？
不......不对,你不是他,你只是他的一部分......
一部......分,我......不完整吗？
你已经死了......但又没死......
死了？......没死？......
为何没死......又为何死了......既然死了为何没死
是阿赖耶识......和你......本是一体
不错嘛,已经开始思考了,你已经有了末那识......
末那识......
你马上就明白了！
意识控制五感,意根即末那识,汇聚自我意识,不断思考,而阿赖耶识......
她一边说着一边款步姗姗地向他走去,右掌掌心朝上,汇聚白色光芒,左掌掌心朝下凝结黑色煞气,嘴里不停地念着口诀。
她无风而生风,轻抚衣袍,竟勾勒出曼妙的娇躯。
某刻,两股截然不同的匹练爆发开来。
霎时漫无边际的虚无之地,一半幽暗一半光洁。
突然,她做出了一种匪夷所思的行为，随着她双掌缓慢向里靠近,原本相斥的匹练,竟毫无排斥之感,竟开始缓慢地融合？！
滋——
哗啦——
本万籁俱寂的虚无空间,此刻犹如浩瀚的大海不停地拍打岸边的礁石,溅起朵朵浪花,响彻虚无边际。
许久,她掌中多了一团灰色的匹练,其身后本数万丈的灰色空间开始收缩......
万丈......
千丈......
百丈......
十丈......
一丈......
一尺......
滋啦啦！
滋啦啦！
终于灰色匹练凝缩成珍珠般大小的灰色圆球,在她玉指间游离着......
这便是你的阿赖耶识......
“扶苏大人,还记得这是你教我的......”少女扬起微笑道。
“去！”
当圆珠射入他眉心之时,“噷！”地一声深吸了一口气。
“呼！”他接着又吐了一口气。
无数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经验、感悟、阅历等犹如一颗颗水滴汇聚心海之中。
“我......融创法则......”
“玄士...... 玄师...... 玄灵...... 玄使...... 玄王...... 玄皇...... 玄神,......,真神......我和曦瑶”
“无华品......破地品......开山品......梵天品......惊世品,......,彩琴......”
“一级玄兽......九级玄兽,......,龙安、凤宛、蛇虞......”
“屠仙之体......风雷之体......陨星灭体......天火灵体......天罗圣体......不灭灵体......”
......
“哈哈哈哈！呃啊！谁？究竟是谁！不要过来！你—找—死！”
他一会大喜,一会大悲,一会惊惧,一会愤怒。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一天......
一个月......
一年......
十年......
百年......
千年......
千年便是一瞬。
............
他双膝盘坐,无喜无悲。
漫长而枯燥盘坐依旧进行着,此时的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片刻之后,他双眼猛地一睁,绽放出耀眼的白光,“吼”他猛吼一声,震天恸地！
整个虚无空间为之震颤。
“主人,你准备好......让这个世界臣服了吗？”
“走吧,彩琴,把你的力量......借给我......等我恢复.....神之力......”
“是,主人。”
............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踱步虚空,数万丈高空之上,一坨神秘的黑色漩涡不断地旋转着、吸扯着。
巨大的吸力,使二人衣袍舞动,但二人却岿然不动。片刻,他们“嗖”地一声进入到黑色漩涡之中,虚无之地随之崩塌......
............
“和他废话什么,拿下他！”
“噷！”
当他回过神来,时间定格在进入虚无之地前,而此时的他并不是原来的他。
轰！
一股浓郁的白色气息遍布他全身,由外而内地修复者他那受损的玄脉和身躯。
他双手紧握“吼!”猛吼一声,瞬间将第三魔使和第四魔使震飞。
他全身的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速愈合。
不仅仅是伤口，他的玄力......
玄士镜四级——
三年不曾突破的他,此时却瞬间突破。
玄士镜五级——
在他身体里无序窜动的白色玄气没有丝毫停留的念头仍在上涨......
............
玄士镜巅峰——
在其停留了片刻便瞬速蹿升着......
............
玄师镜一级——
他只觉得玄脉一阵酥麻......
............
玄师镜二级——
白色气息源源不断地轰击他的经脉和玄脉......
............
玄师镜巅峰——
对于一般人,用尽各种方法,数十年才能突破的瓶颈一冲而破......
............
玄灵镜一级——
仅仅停滞片刻,玄力依旧上恐怖得涨着
............
玄王镜三级——
终于,在数息之后那股白色光团便猛地融入他的玄脉,原本崩断的玄脉奇迹般地修复、连接,甚至比从前更加坚韧......
这里灵气稀薄,纵便是彩琴的力量,提升也堪堪只有玄王之镜。
他轻轻将乾语心放置在石柱旁,俯下身,轻吻额头,“今伤我骗我辱我,尚可日后偿还,但害我外婆伤我语心,不管是谁,我便毁了它数百年的根基。”
“主人,伤她？......她......已毫无生命体征......绝无可能......”
“本不到万不得已不用此方法......你可知九幽引魂花......”
“九幽引魂花？！彩琴,明白了,一切听从主人吩咐。”
“你若后悔,此战之后我便抹去契约,还你自由。”
她踌躇片刻,“彩琴不后悔。”
“现今还需你的力量,先灭了那四个杂鱼吧。”
“是。”
............
与此同时......
千鹤分会内殿......
“灰鹤副会长,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只不过不知何事需要关闭拍卖行......”
“呵呵......晴儿小姐无需如此客气,你能这般放下姿态来分会拍卖行帮忙,鄙人已经受宠若惊了,哎,具体何事,晴儿小姐你亲自过来看看吧......”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高跟鞋撞击地面发出哒哒声,暗处走来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
她步态轻盈,却难当春光,颠簸之下银色抹胸之下的弹丸竟上下颤动着。
此人便是千鹤晴儿,纤细的青丝被挽成刀形双翻髻,柳眉之下,是一双丹凤之眼,笔挺的鼻梁勾勒出迷人的侧颜,鲜艳的玉唇颇有光泽,而她身披白狐裘,轻风微抚,散发着醉人的香气,不盈一握的柳腰彻底暴露银色软甲抹胸之下,而在白色印花短裙之下,那双迷人的长腿显得修长、白皙。
纵是天阙之上的仙女亦不过尔尔！
“竟是玄影石,如此......阴魔宗？咦？灰老,等等,那里放大,对,就是那里！”
“不......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咦？晴儿小姐,你怎么了？”
千鹤晴儿呆呆地望着玄影之石投射出的画面,许久：“玄王镜？不......可能！他......这小子......怎么会......变得如......此......强？”
“嗯？小姐？你认识那位白袍少年？”
“他是程天浩,程雅之孙,数年前千鹤分会有一面之缘,没想到短短数年,便有如此堪称恐怖的成长......父亲看到也会大吃一惊吧......”
“你......说......什么！是他？！”灰鹤这才发现荧幕前的白袍少年,竟漂浮在半空之中,他的下巴狠狠地砸在地上,眼珠子差点夺眶而出,半响,灰鹤似是想到什么,神色才略微一缓,“不愧是千行大人的千金,老夫居然都没发现,若是他自身的实力,这恐怖的成长速度别说在天岚国,就是整个皇天大陆也亘古未闻......不过依老夫来看,程天浩应是修习了某种秘法......”
............
“不......你不是他,气息完全变了,你究竟是谁？”阴天噬怔然,后退数步,面色铁青。
“呼”程天浩轻呼了一口气,目光轻瞥,“你和死人说话不觉得晦气么？”
“大胆小辈！你—找—死！” 第三魔使的诡异地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变出现在程天浩的身前。
阎魔枪——黑炎断灭！
“叮！”
“不可能！”他面色惨白,始终不敢相信这是刚才那个玄士镜三级的废物。
只见第三魔使的全力一击竟被一根手指轻轻抵住。
片刻一股巨大的反冲力便蔓延至黝黑的枪尖,他的手臂一阵酸麻,便没有了知觉,但随即一阵刺痛传来,低头一瞥,只见他两只手臂齐齐而断,过了三息血液才缓缓流下。
而重创之物居然是玄气凝成的手刀！
“呃啊！”第三魔使发出一声惨叫急忙倒退,不停地望着自己的早已血肉模糊的残肢,肢端每抽搐一次便带出一片鲜血。
他将天魔步发挥到极致,诡秘莫测的身影化为一抹黑龙猛然一动,石火电光。
第三魔使回望程天浩时,只见他在淡淡地笑,身影陡然消失。
“嗖！”
尚未反应过来,一只拳头便已直轰魔使的前胸,破裂的内脏伴随着血液猛地喷出,整个人仰头倒飞出去。
程天浩笑容消失,化拳为掌,身影再次一折,眨眼间,一道白芒直轰第三魔使的面门。
轰！！！
第三魔使撞塌数道墙桓之后,依旧不见停止。
轰——
他破损不堪的身体弹起数米,空中翻滚了三圈之后重重地摔落,砸出一个大坑,飘起的沙土。
沙霾散尽,只见他耷拉着脑袋,双腿扭曲成麻花状,身体竟成了“Z”字型,平整切断的残肢之下,依然喷出鲜血,但胸口没有了,起伏从交手到结束只不过几个照面而已。
“老三！”
“我—杀—了—你！”
“等等”阴天噬面色阴沉,双臂一抵,拦下了二、四魔使。
因为,刚才的招式竟连他都没看清,第三魔使便已摧枯拉朽般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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