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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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媛美简单吃了个饭后两人就各回各家了。
这一天下来司瑜累极了，好不容易有时间玩玩手机，打开手机一看，两个小时前温拂言的消息静静躺在她手机里。
【温拂言：兼职不顺利吗？】
还给她发了张表情包，和聊天记录隔了两分钟的时间。
一看温拂言就是不常用表情包的那种人，这张略有点可爱的图片估计是翻找了很久。
司瑜：“……”
发错人了，她本来是要发给李媛美的。
她们两个凑在一起不是在吃饭就是讲八卦，司瑜今天就在听李媛美在公司里把那个小网红气得七窍生烟的事，然后就把这茬儿忘了。
现在一看才发现自己发错人了。
司瑜顺手找了张尴尬的熊猫头，跟他说自己发错人了。
那边再回复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温拂言：司小姐下午没有受委屈吧？】
虽然知道这话只是他礼节性地问一下，但司瑜还是被这该死的温柔给打动了。
明明长着一张万人迷的脸，但是个冷清礼貌规矩的性子。
明明说话都自带空调十八度冷气，但是每个字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
淦！
【司瑜：那当然没有，我当场就骂了回去。】
【凶巴巴jpg】
【温拂言：司小姐很勇敢。】
乌乌，被夸奖了。
司瑜心里一暖，原来她只是反击也能被夸奖的吗？！
这种感觉好棒！
她只能干巴巴地回了句谢谢。
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司瑜梦到了自己变成了超人，把河边即将被河水冲走的小蚂蚁接到了河对岸。
然后她就听到了温拂言清冷的声音，透着一股温和气儿，夸她善良。
司瑜给自己笑醒了，还没等她迷迷糊糊又睡过去，系统的声音闯进她的脑子，尖叫鸡一样。
“出事了出事了，陈柔那边出事了——我的乖乖你别睡了！！！”
系统的声音里含着惊悚，炮仗一样直接给司瑜吵醒了，司瑜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嘟囔一句又要睡过去。
“司瑜！！不要再睡了，林深现在正赶去陈柔家里！陈柔有生命危险！你、快、去、救、她！！！”
司瑜这才猛的清醒过来，黑暗中她坐起身，呐呐一句，“陈柔出事了。”
顾不上其他，司瑜在知道陈柔家的那一刻脸都绿了。
陈柔家在市中心，她赶过去一个小时的时间不一定够。
司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想了一圈发现自己没有陈柔的电话。
她手忙脚乱地大半夜去敲李媛美家的门，都是一个公司的，她应该有陈柔的联系方式吧。
李媛美被她吵醒，差点就要骂人了，看司瑜脸色那么难看，她有些担心，“没有啊，她是高管，我们只有这些网红有一个群，没有陈柔的联系方式啊。”
“对，高管……温拂言！”
司瑜来不及解释，冒着被温拂言骂的风险，她直接一通微信电话打过去，一边往楼下走。
她这个模样李媛美根本不放心她一个人，囫囵套了件衣服就跟着她出门了。
微信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
温拂言从睡梦中醒过来，声音不再冰冷，嗓音沙哑低沉，“司小姐？”
“喂……”踏出单元门，夜晚的冷风往两人身上一吹，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激灵，司瑜哆嗦着手，一股脑道，“你是不是也住市中心？离陈柔家近吗？能不能现在去她家一趟？”
她的话都打着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或，或者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让陈柔带着她孩子去附近商场，我有事找她……”
温拂言沉住语气，一掀被子下了床，“司小姐不要急，我现在换衣服去陈小姐家，我们离的很近，你不要急。”
听出来她话语间的急切，温拂言安抚她，打开房间里的灯，随意换了一身衣服便出了门。
“一个小时内能赶到吗？如果不能赶到的话还是先联系陈柔带她孩子去商场吧，我们现在过去。”
李媛美低声问她要去哪，司瑜随口报出一个小区名字，李媛美用手机网上打车。
温拂言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眼神微闪了闪，蹙起眉头，“司小姐，你和李小姐在一起吗？现在凌晨两点，很晚了，这么晚出门比较危险。你们不要急，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现在赶过去好吗？”
“二十分钟就能到的，别担心。”
司瑜：“不行，我还是要过去一趟……”
她看了一眼时间，她们两个人根本不可能赶过去。
冷风一吹，司瑜脑子清醒多了，有温拂言在的话林深今天不会轻举妄动。
她看了一眼身旁昏昏欲睡的李媛美，推了推他，“李媛美？走吧，你先回去睡觉。”
李媛美被她一推眼睛就睁开了，“谁？！司瑜，我的鱼呢！”
“行了行了，你别折腾了，我送你回去睡觉，明天不是还有拍摄吗？精神状态得好。”司瑜带着她往回走。
李媛美：“啊？不是要去找陈总吗？不去了吗？你搞什么东西啊。”
“没事儿没事儿，咱们先回去睡觉。”
司瑜连骗带哄把李媛美叫回去睡觉了，但她一个人还是不放心，偷偷打了车过去。
这一个小时内系统会赋予她一定的能力，所以司瑜倒不怕遇上坏人，如果伤害值太高，系统还会启动被动防护机制。
“你现在到哪了？快到了吗？”司瑜掐着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但她还是着急。
他比司瑜镇定多了，“快到了，还有五分钟。”
过了一会儿，温拂言出声问：“司小姐，你是不是在车上？”
“……你耳朵真好。”
他语气一下子严肃起来，“司小姐，你是网约车打的车吗？是的话把车牌号司机的车前的执照都拍下来发给我，以及你现在的定位，还有……可以公放。”
司瑜愣住了，“这么谨慎的吗？”
“……”对面的人难得的沉默了，司瑜莫名觉得他的憋着怒气。
她率先低头，“抱歉，是我太冒失了。”
而后，司瑜照着温拂言的话拍了照片截图还有定位发给温拂言，微信电话也公放出来。
“不用道歉司小姐，”他仿佛有些无奈，“下次出行前要先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顿了顿，他说：“你来之前电话我不会挂，下车了和我说一声好吗？”
“好，好……”
虽然他什么话也没说，但司瑜莫名觉得自己挨了一顿批，心里居然有点小难过。
像是上学时最喜欢的老师说她不认真，那她也会难过很久很久，甚至连这门课都喜欢不起来。
可是温拂言真的很温柔啊！
司瑜咬着唇，很难不喜欢他耶。
很快，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司小姐，我到小区了。”
司瑜：“你能进去吗？”
“司小姐，能告诉我你找陈小姐有什么事吗？这个时间点出现在陈小姐家不太方便。”
现在时间还够，但司瑜要确保的是万无一失，让陈柔在温拂言眼皮子底下度过这个夜晚她才安心。
但她不能把系统的事情说出去，不然会遭受惩罚。
司瑜嗫嚅了两声，低声羞愧道：“这个……这个原因不好说，但我真的有事，天大的事！”
他没有说话，只有夜晚长呼而过的风声，他像是在思考司瑜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司小姐，进来小区之前要先在保安室登记，他们会给业主发消息。”
耳边传来了保安的声音，“进去吧。”
司瑜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她得寸进尺，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下一句，“可以帮我去陈柔家里看一眼吗？”
“司小姐。”
“求你了求你了，我真没有别的意思，你相信我，或者你现在给陈柔发给消息只会她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身很轻很轻的低叹声，司瑜知道他又退了一步。
“小温先生，你人真好。”司瑜弯了弯唇道。
温拂言：“嗯。”
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个赞扬。
只是他给陈柔发的消息一直没有回音，这个时间点大家都睡了，温拂言也没有多想。
当他走到陈柔家的那栋单元楼的时候，看见唯一一扇亮着的房间时，心头跳了跳。
他对照了员工家庭住址，亮着的那间房对上了陈柔家的楼层。
一股糟糕的感觉涌上来心头，温拂言坐着电梯上了九楼。
电梯门刚打开的那一瞬间，耳边隐约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小区的隔音做的很好，但如果门内是巨大的响动，外面还是能听到一二的。
温拂言脸色微变，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他贴在门上听了听，确定里面是陈柔的声音，这才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物业，接到举报有人半夜吵闹。”
林深沉着脸，“放你妈的狗屁！快滚！”
温拂言：“先生，物业的工作，请您理解。”
林深深吸了一口气，恶声恶气地对着陈柔踹了一脚，“给老子等着！”
被打得面目全非的陈柔身体瑟缩了一下，怨毒地盯着林深。
咔塔一声，门一开温拂言抬手就抓住了林深的手腕，他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但力气之大反而让林深痛苦地嚎叫起来。
不费吹灰之力，温拂言就把林深制止住了，他把手机随手放在了玄关上。
“嗷嗷嗷嗷嗷——你他妈是谁啊？不是物业吗！还是说陈柔的姘头？贱货，我就知道你不止和一个人上床了！”
司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师傅，能不能快一点，我朋友好像出事了。”
温拂言眉眼冷厉，他轻轻动了动手腕，林深痛的跪伏在低，浑身都冒着冷汗。
“陈柔，打电话报警。”
“你敢？！”林深拧着面，恶狠狠看向陈柔。
躺在地上的陈柔眼神惊惧，突然卧室的门打开了，一个抱着玩具熊的小女孩儿跑出来了。
她手里拿着儿童手表，把地上的陈柔扶起来，眼泪含着泪奶声奶气对着陈柔说：“妈妈，报警！妈妈，君君保护你！我不要这个爸爸！”
看见自己的女儿，陈柔轻柔地环抱住她，拍着她的头，“对，君君说的对，坏人就该受到惩罚，把妈妈的手机拿过来好吗？”
君君吸了吸鼻子，趿拉着拖鞋把电视桌前陈柔的手机拿过来。
“君君不哭，妈妈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睡觉的吗？明天还要上学，君君去睡觉吧。”
“我不！君君要陪着妈妈，这个坏人打你呜呜呜呜……”
林深：“你个兔崽子，谁是你爹你不认识？！”
忽的他狞笑一声，“对，说不定你就是陈柔和哪个野男人的野种也说不定！”
“陈柔，报警。”温拂言暗暗使了几分力，语气不容置喙。
陈柔哆嗦着手报了警，抱着君君回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擦干了眼泪。
陈柔看向他的眼神冷冽而恨毒，“林深，你真是烂到骨子里了。”
“你不也只是个贱人……啊啊啊啊！”
咔嚓一声，手臂脱臼了。
许久之后，手机里传来一声弱弱的，“我到了，可以进来吗？”
和民警一起来的还有司瑜，屋里满地狼籍，陈柔身上都是伤口，司瑜不用做笔录，其他人都要跟着去一趟局里。
陈柔就把君君拜托给司瑜了，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会赶来。
但这一回算是真正救了她的命。
做完笔录后温拂言还带着陈柔去医院看了伤口，这一折腾再回家就已经是九点的事情了。
中途陈柔累的在医院睡了过去，等坐上回家的车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孩子早上要上学。
她担心君君看到司瑜会害怕，急忙赶回家里。
君君正和司瑜窝在沙发里看电视，陈柔松了一口气，“君君，不要闹姐姐了，妈妈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听到看门的声音，君君从沙发上跳下来，倒腾着小腿朝她跑过去抱住陈柔的小腿。
“妈妈，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君君眨巴着大眼睛，眼里含着心疼，“君君今天想陪着妈妈，君君保护妈妈。”
陈柔眼眶立刻就红了，喉头哽咽，看了一眼温拂言。
“好……今天君君不去学校了。”
温拂言：“陈小姐，你的情况我已经跟公司说了，给你批了两天的假。”
“谢谢……”
他摇头，“谢谢司小姐吧。”
正咔嚓咔嚓吃着薯片的司瑜：“？”
慌乱的一个早晨下来，司瑜就准备回家睡个回笼觉，即便陈柔极力挽留，但两人还是让她们母女二人好好休息。
走之前司瑜还是提醒道：“他挺危险的，要么还是回家住几天吧。”
司瑜没赶上来救陈柔，可光是电话里听到的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失手杀人……
她以为自己已经把陈柔救下来了，却没想到只是暂时帮她脱离了危险。
陈柔靠在门框上，有事脱力，“谢谢我知道的，这两天我带君君回我爸妈家玩两天。”
两人出了小区就看到了苏岑。
一上车司瑜就恨不得睡死过去，昨天守着君君她只睡了两个小时，早上君君起得早，她就陪小孩儿看电视。
司瑜是被饿醒的。
“司小姐，你饿了吗？”靠着窗的温拂言立马感受到身边的人的动静，他微微侧头，晨光融进他的眼里，像是一副沉寂的油画。
她点点头。
苏岑找到停车的位置把他们二人放下，“我就不去了老板，早饭我吃过了。”
看司瑜低头刷着手机，苏岑朝温拂言眨眨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我就帮你到这儿了”。
温拂言撇过头去，没理他。
这个地段已经不在市中心了，不再是高楼林立。
车子停在美食街的街口，他们二人随便找了家馄饨店进去吃。
即使是在这样烟火气极重的地方，周围都是热闹的人群，他依然是挺拔而清冷的，那张紧紧挺直的背仿佛永远都不会弯下去。
司瑜一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他，“你还会在这里吃饭吗？”
有钱人不都是有洁癖的嘛。
“司小姐即使再不愿意相信，”温拂言从一旁取出两双筷子递给她，“我现在也已经坐在这里了。”
她忍不住弯唇笑笑。
比起说，做出来才是他的风格。
“那你不会嫌弃吗？”
桌上铺着的廉价的胶质桌布，上一位客人走后随手一擦的桌面还残留着油腻。
温拂言：“我并不金贵。”
此时两碗馄饨和两屉小笼包都送了上来，他动作随意而优雅，慢条斯有的端起醋瓶慢慢往馄饨里到了一些。
他手微微往前一送，司瑜摆摆手把辣椒罐顺了过来，随口道：“我不爱放醋，吃辣比较多。”
比起第一次和温拂言吃饭时的局促，现在司瑜倒没那么拘着了，她打开手机随手找了一部动漫来看。
想想，她还是抬眸，指了指手机，“你介意吗？”
富人家的礼仪应该没她那么随意。
温拂言点头，“不会，请随意。”
秋日天气干燥，但冒着热气儿的馄饨水汽氤氲，水汽上升飘散在空中，司瑜四肢百骸都暖和起来了。
店里人声鼎沸，时不时有人离开有人坐下，温拂言吃完之后便端坐着什么也不干。
司瑜注意到他的碗空了，抬头看他却在发呆，拿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你吃完了？”
“嗯。”
“那你现在就这样干坐着？玩一会儿手机嘛，不然多无聊啊。”
他只是摇摇头，“司小姐，慢慢来不要急。”
这句话瞬间让司瑜回到昨天晚上，她完全不知所措，这也是司瑜第一次知道原来她也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眼眶蓦地微微发热，司瑜不想让他发现，吸了吸鼻子低沉地嗯了一声，低下头去猛吃剩下的馄饨。
她没再看手机，很快吃完了擦了擦嘴，浑身都散发着满足的气息。
“我们走吧。”
不巧，出门就碰到了一个熟人——宁裴。
司瑜直呼晦气，根本不愿意和他碰头，拉着温拂言就往街口走。
怕什么来什么，从旁边一家店吃完的宁裴转眼就瞅见了司瑜，他直接隔着一条街叫了司瑜一声。
司瑜装作没听见，继续带着温拂言走。
被她急促地带着走，又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温拂言抿了抿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宁裴眼神一暗，小跑着追上去，“司瑜，听见了怎么不等等我啊。”
这声音近在咫尺，跟个背后灵一样甩都甩不掉，司瑜干脆也不急着走，扭头道：“滚。”
“司瑜，我有话跟你说。”宁裴上下扫了一眼温拂言，了然地笑笑，一脸“我知道你们的关系”的猥琐模样。
“我说有多远滚多远，你是狗皮膏药吗怎么粘着就不走了。”司瑜实在头疼这个下头的前男友。
为什么他们总是觉得自己放下身段过来随意哄几句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呢？！
那算盘从脑子打到大肠，有一出是一出啊。
“司瑜，我说真的，我就跟你说几句话，以后都不缠着你了。”
“你别搁这儿叨逼叨了，我喜欢女生行吗？看不上你这个性别的人。”司瑜烦透了，翻了个白眼。
“呵呵，”宁裴一下子拉下脸来。
不用任何比较，光是他和温拂言站在一起就知道孰优孰劣，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开始比较，即使别人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站在温拂言面前，宁裴本就觉得有些丢人，结果司瑜还三番两次地下他的面子，温拂言的目光扫过来，本来三分地愤怒一下拉到十分。
他整个人如同被阴雨覆盖的草地，浑身带着浓浓的湿气和阴郁，扯了扯嘴角，“司瑜，如果不想你以前的丑事被你的金主知道的话，我劝你现在跟我过来一下。”
“……你还真是狗屎看金子，看啥啥都黄啊。你傻逼啊，谁是我金主了？？？”
说完司瑜自己都忍不住气笑了，“你想当我金主还当不上呢！又穷又抠，谁上赶着呢。”
说司瑜自己就算了，这还连带算上了温拂言。
司瑜这一下就不能忍了，当场就炸了，差点就上去揍人了，被温拂言一把拦住。
“司小姐，苏岑在等我们，走吧。”
他甚至根本没将宁裴放在眼里，他渺小的如同温拂言脚下的灰土，不值得他一看。
宁裴气得脸都绿了，忍不住低吼出声，“司瑜，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机你妈，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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