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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


微风轻拂,疏雨飘洒。正值初春时节,石阶上爬满青苔,一眼望去竟望不见尽头。

        “小姐,秋雨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大小姐受伤夫人竟是惩戒小姐你!”秋雨扶着一位女身男相的俊俏女子,愤懑不平。

        “秋雨,慎言慎行。这段时间我正好可以清静一些时日,何乐而不为?”沈栀兰言语中并未有一丝委屈,甚至可以称得上平静。正因如此,秋雨更觉得她家小姐定然是被沈夫人的话给中伤了。她家小姐平日最是爱笑,一旦情绪低落便不苟言笑,说话都是淡漠疏离的。尤其这几年,性子越发冷淡了。

        “小姐说的对,权当散散心,小姐也可以休息几天。看着小姐在将军府每日帮着夫人理家、持家,整日操劳,瘦了这么多,秋雨都心疼死了。”秋雨顺着沈栀兰的话,心中暗道:夫人对其他小姐那般好,更不必说沈小少爷。沈小少爷虽不是溺宠,但老爷夫人心中其地位自然是比几位小姐重些。可怜我家小姐,明明是家中次女,却不仅要管着沈小少爷和三小姐,更是连大小姐都要照管。明明小姐也是夫人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为何夫人不愿意分一点疼爱给小姐呢?

        此次沈栀兰被沈夫人责罚,究其原因,便是沈大小姐沈栀杏折了左手。沈大小姐与刘家小姐刘芸烟相伴出游。中途车马发生碰撞,马车掀倒在一旁,所幸没有发生严重伤亡。那沈大小姐受伤一事传到沈夫人耳中,沈夫人气急怒斥沈二小姐一顿,言语中透露着浓重的斥责与愤怒。因而罚沈栀兰到寺庙中静心反思一个月。

        沈栀兰慢步登阶,半个时辰后才看到寺庙的门。秋雨上前轻扣有些老旧的木门,片刻后,一个小僧前来开门。

        这座寺庙坐落于群山之中,在到达寺庙前,必先经过孤寒桥与南立亭。孤寒桥是一位智僧所命,桥下流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跨过孤寒桥南走就到了南立亭,再走一段就到了寺庙。寺庙用重檐歇山顶建筑,面阔五间。西侧建着佛塔,寺庙内栽着菩提树。菩提树的绿叶随风飘动,密密匝匝的叶片煽动着翅膀一样,发出刷刷的响声。

        “可是沈二小姐?”看着沈栀兰的装扮与面容,小僧手中捻着佛珠,点了下头询问到。

        沈栀兰轻点头,随着小僧进入寺中。这座寺庙坐落于群山之中,在到达寺庙前,必先经过孤寒桥与南立亭。孤寒桥是一位智僧所命,桥下流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跨过孤寒桥南走就到了南立亭,再走一段就到了寺庙。寺庙用重檐歇山顶建筑,面阔五间。西侧建着佛塔,寺庙内栽着菩提树。菩提树的绿叶随风飘动,密密匝匝的叶片煽动着翅膀一样,发出刷刷的响声。这寺庙香客络绎不绝,香火不坠。

        沈栀兰到了客堂,那小僧便退了下,去招待其他香客。秋雨在沈栀兰隔壁的客堂,收拾了东西,沈栀兰就打发她回自己房中。秋雨刚出房门没多久,沈栀兰躺在床榻上黯然神伤。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沈栀杏受伤,沈夫人责罚却是她。似乎从幼年记事起,就是这样的。眼泪如断线般停不下来,沈栀兰抹了一把泪,平复自己的情绪。待眼角那抹红消失后,她起身欲去看看寺中那棵姻缘树。既来之若不看看这风光,岂不可惜?秋雨听见沈栀兰出门的动静,也从房中走出。

        “走罢,去看看。”秋雨乐得见沈栀兰出门散心,紧紧跟在其身侧。

        这姻缘树在寺中极为出名,不少男女前来寻求姻缘,也不乏在此相遇结为良缘之人。沈栀兰看着姻缘树,树上挂满了红布条。每一根红布条上,都写着彼此深沉的爱意。

        沈栀兰生的一副男子面容,身高六尺左右。身材瘦弱,看着孤傲冷漠,冷若冰霜。她右眼眼角一颗红痣格外艳丽,尤其在她白皙的肌肤下衬地更加具有诱惑力。就像有毒的罂粟,美丽异常。她站在挂满红布条的桃树下,桃花纷纷扬扬飘落,给她增添了几丝色彩。

        “秋雨,走罢。”沈栀兰观赏累了,转头想回到客堂歇息。正转头,她看见一名个头比她稍高,举止温婉大方的女子。比她高的女子倒是少见,秋雨比那位姑娘还要高一点。除了秋雨这还是第二次见到比她高的女子,沈栀兰不由地发起愣来……

        “小姐?”秋雨见沈栀兰恍神,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个女子——崔梒落,崔家大小姐。这位崔小姐乃是公认的美人,亭亭玉立、温婉娴淑。虽不是什么绝世佳人,但也是这都城中数位公子的心上人。崔梒落是都城才女,更不必说她身后显赫的家族。

        崔氏与沈氏不同,崔氏是名门望族。而沈氏是隋文帝杨坚上位后才兴起。隋文帝登基后,统管三省,立三省六部制,统一全国。期间不少家族掘地而起,尤以沈氏为主。沈家俩兄弟原是无名小卒,一直追随隋文帝,屡立战功。因此入了隋文帝的眼,培养成亲信。沈氏蒸蒸日上,又各赐一座将军府,好不风光。

        许是沈栀兰目光停留过长,崔梒落察觉后也微转头与其对视。沈栀兰回神,笑了下,点了点头。崔梒落也打了个招呼,随后各自离开了。

        “小姐,方才那名男子未免太过无礼了些,怎么能那么直白地盯着小姐看呢!”书潼恨恨道,气的她想暴揍那个她口中无礼的“男子”一顿。

        “行了,该回府了。”崔梒落笑着揉了揉书潼的头,安抚她内心的愤怒。回过头看向沈栀兰离去的方向,轻声笑了下,又收回视线离开了。

        沈栀兰回到客堂,洗漱一番后躺在床榻上却久不入睡,辗转反侧直到亥时才被困意袭卷,陷入沉睡之中……

        “阿娘?阿娘!阿娘等等我!”沈栀兰伸出幼小稚嫩的双手向前抓去,试图抓住女人的手。可是前面的女人却像是身后有豺狼虎豹追赶,未曾为她停留。“阿娘别抛下栀兰,阿娘为什么不要栀兰了?”年幼的孩童满脸布满泪水,跌跌撞撞地跑着。摔倒了就爬起来继续跑,弄的满身污泥与伤痕。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茫然无措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她的阿娘。于是索性站在原地,等待她的阿娘来接她回家。

        等着等着,沈栀兰长大了。她去给沈夫人请安时,听见房内沈夫人的声音:“沈栀兰是我亲生不错,可不知为何对她就是没有一点欢喜,当初难产时原是不要这个孩子,可我还是忍痛生了下来。如今看来,竟是没生下来才好。况她女身男相,又不像我与你,看着实在不适。当初因为她,我被人说了多少闲言碎语?看见她我犹如看见那些污言秽语……”

        沈栀兰在门外听着沈夫人与沈将军对话,她的双手紧握。在等待许久不曾听见沈将军的劝导,她的手指握到泛白,随即松开。不该有任何期待,正因满怀期待,所以才会受伤。倒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妄想得到过。

        原来阿娘不喜我的原因如此简单,原来我是阿娘的污点,原来我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沈栀兰站在原地无法呼吸,似乎一双无形的手在掐着她的脖颈,叫她窒息……

        “小姐!小姐!”秋雨晃着沈栀兰,想把她从噩梦中解放。

        “呼呼呼……”沈栀兰从梦中惊醒,背后一片冷汗。她深吸数口气,渐渐缓过神来。

        此刻已是卯时,秋雨早就打来清水。沈栀兰清洗干净脸,又漱了漱口,换了身轻便衣裳出门。初春虽不太冷,但也带着一丝寒气。秋雨态度强硬地给沈栀兰披上大氅御寒,沈栀兰踱步来到姻缘树下,静静出神。

        不知不觉到了辰时,大量香客涌进。沈栀兰突然想起昨日见到的那个女子,今天还会碰见她吗?她轻轻笑了笑,再抬头时,一如昨日,那个女子站在姻缘树的另一端。她怔住看着那个女子,竟然真的又遇见了。这次她没有盯着崔梒落看,而是感叹自己与她的缘分后就默默离开了。崔梒落没有注意到沈栀兰,和她身边的书潼说了几句话,转身走向殿中。秋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沉默地跟着沈栀兰。

        书潼正与她家小姐要去求支签,正巧她眼尖看见沈栀兰。想起昨日,正是此人冲撞她家小姐。原想上前,叫此人给她家小姐谢罪。哪曾想刚要过去,就被人海吞没,不见沈栀兰的身影。书潼只得作罢,紧跟崔梒落,生怕与崔梒落走散。

        步入殿中,崔梒落求了一支家业签——上上。

        “小姐,为何不再求支姻缘签?”

        不知为何,崔梒落想起了一张冰寒冷傲的脸。又去求了一支姻缘签,求签要求求签人心无旁骛。崔梒落上三支香跪坐在佛像面前。手拿签筒略高于头顶,心中想着那张冷俏的脸,开始晃签筒。抽到签之后对着佛像虔诚拜了拜,拿着求到的签找解签人解签。

        “或十年,或七八年、或五六年,或三四年。”

        “此乃上平签。或五六年,或三四年皆以年月示之。君汝与她之缘之成也。或费三。四年补六年。或七八年。甚至十年亦不一定。当提起之后。或因时。空。事业之学业。关系分东。有了某种契机。有急骤转变之者。速即恐有变。须耐心待之。”解签人为之解签。崔梒落道谢后,将那支签用红条带系上,挂在那棵姻缘树上。看了好一会,崔梒落才动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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