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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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茹姐姐,我们何时动身去找曜哥哥啊,阿狸好想他。”化作少女的小阿狸趴在小茹的怀里自言自语道。
小茹抚摸着阿狸的小脑袋回道“快了,一个纪元都等了,就别在意这三五年的光景了。”
说话间门外传来了嘈杂声,依稀可以听到玉儿的声音,小茹看着阿狸抬起了身子向外张望,便开口道“索性左右无事,出去走走吧。”
说着起身牵起阿狸的小手,向屋外走去,临近了,听道有人大喊大叫“我也有三大恨。”
玉儿双手插着腰“小白虎,我倒好奇的紧,你有那三恨,不妨说出来让本小姐给你参谋参谋比之剑圣如何?”
小白虎脖子一仰,霸气的说道“我这三恨都是拜你所赐,你给我听好了,这一恨你阻我入门,二恨你没事老揪我耳朵,三恨你不让我做阿狸的保护神!想我也是堂堂圣白虎一族的少主,玉儿你,哎呀,莫要揪我耳朵了…”
玉儿一副母老虎下山的模样揪着小白虎的耳朵教训道“就你还学剑圣说什么三大恨,有点出息好不好,圣白虎一族的荣光快被你败完了,看我不拾掇你一番!好叫你知晓本小姐揪你耳朵是为你好。”
小白虎嗷的一声惨叫“本王好男不跟女斗,下次再来跟你讲理!”说着两人打闹着远去了。
小茹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也笑笑,小阿狸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开口道“玉儿姐姐老是欺负白虎小哥哥,好过分哦。”
话刚说完,嗅了嗅鼻子,好似发现什么了一样,眼神越来越亮“曜哥哥?”晃了两下小茹的手臂,似乎越来越确定一般“姐姐真的是曜哥哥,他来找我们来了。”
小茹的脸色也变的有些潮红,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拉着阿狸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点力道“是他。”眼神飘向天边。
就在这时,一男子身披长衫踏天缓缓而来,临近了,两人相顾无言,男子缓缓伸出了手,捧起小茹的脸颊抚摸了一下“这些年,辛苦你了。”
小茹泪如雨下“不辛苦,不辛苦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男子缓缓抹去她的泪水,长叹一声“起初谋划,万年足矣,不曾想会有诸多变故,更有圣人暗中作梗,使我白白蹉跎了一整个纪元。”
小茹可不想听他的解释,一把扑在他的怀里“回来了就别走了,好吗?”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傻很天真,这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的,但她就是想亲口听他对她说“好。”
男子只是将她拥的紧紧的,像是想将她揉碎了,溶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就这样抱了好久好久。
小阿狸本想开口叫声曜哥哥阿狸也好想你,但是看着眼前的一幕,两只小手赶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随后又偷偷张开一条小缝心里暗道“哎呀,好害羞啊。”
曜摸摸阿狸的小脑袋“小家伙居然也可以幻化人形了,不枉我用一朝之运温养于你,总算是不负所托,留住了青丘最后的血脉。”
小阿狸对于曜的抚摸似乎很是享受,小眼睛眯成了月牙“曜哥哥,大家都好想你呢,这次回来可不许出远门了,要不阿狸…阿狸真的会生大哥哥的气的”说道这里似乎想不出什么特别的话来“是真的会生气呢。”
两人听完阿狸的话,对视一眼,小茹捏了捏阿狸的脸蛋“去找玉儿回来,就说少爷回来了,让她…算了,就说少爷回来了,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阿狸张开小胳膊,“要哥哥抱抱才去。”
武曜蹲下身一把抱起阿狸,捏捏她的脸蛋“哥哥也想阿狸了,以后要听姐姐的话,做个乖孩子,知道吗?”
阿狸捧起武曜的脸蛋,亲了一口“阿狸当然会听姐姐的话了,这便去叫玉儿姐姐,她没事也总念叨哥哥呢。”
武曜放下阿狸,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去吧,路上小心点。”
“知道啦”小家伙蹦蹦跳跳的远去了。
武曜转身看向小茹“证心路已断,此别或是永别,我虽是曜的一缕灵,但你我都明白,武曜一生不轻易许诺,诺必践。”
小茹已恢复平静,眼中仍旧带着担忧“王济桓,曾寻过我,说有一物可助你涅槃,被我拒绝了,我的男人作出的任何选择,哪怕关乎生死,只要是他选择的,我都在他身后。”
武曜脸上露出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他现在名叫吕浩,我安排了往生镜护他左右,证心路虽已被打断,皇心亦已消磨殆尽,但祖界的运在我,意也在我,天地人三府也同样会护我接上证心路,所以并非不能一子落而满盘活。”
小茹认真听他讲完才道“从我再回祖界,就已经猜到自己要做什么了,葬你,对吗?”
武曜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决绝“我乃他的一缕灵,武曜的心思连我也不能全然明悟,但你要做的不仅是葬他,还要迎他。”
两个他,只有局中人才能明了。
小茹眼中哀伤更甚“早晚要带我运朝万亿天兵,血洗天外天,域外的争斗关我什么事,我只要我的武曜。”
武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伸出手来摸摸她的脑袋“是吧?这才像你啊,任起性子来,人皇也拉不住。”说到这里气势骤然大变“想血洗,我便陪你杀他个干干净净!”
“又摸我脑袋,一辈子也改不了的坏毛病。”说着犹豫了一下“真的不去见见玉儿吗?她…”
武曜打断她的话开口道“你跟她不同,玉儿若是见了我,如何再去面对吕浩。你知道的,找不回皇心,再像也终究是另外一个人。”
依偎再他怀里的小茹开口道“哥哥,值得吗?”这便是关心则乱,她知道离别就在眼前,所以想尽力抓住什么,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抓什么,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而已。
武曜将小茹扶起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开口道“我要走了,还本归元迫在眉睫,从武曜答应人皇入局开始,便再也没有值不值,唯有破局而已。”
说罢,转身离去“照顾好自己,没我在,记住都有谁欺负了你,有朝一日他归来,杀尽天下不良人!”
小茹望着他的背影,泪如雨下大声的喊道“武曜,可敢携手再战万万年?”
武曜帝王之气冲破天际“有何不敢,可!”
远处紧紧抱着阿狸的玉儿,也哭成了泪人,嘴里不停地喃喃着“少爷不要玉儿了,少爷嫌弃玉儿了…少爷…大坏蛋。”
阿狸哭着挣扎着想要挣脱玉儿的怀抱“玉儿姐姐,哥哥要走了,你快放开我,我要拦住他!”
玉儿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阿狸“没用的,少爷连小姐都不要了,他是个大坏蛋。”
阿狸听她这么一说,炸了毛“你胡说,哥哥最好了,怎么可能不要阿狸,你快放开我,我要生气了。”
说到最后语气中带着哀求“玉儿姐姐,求求你了,放开阿狸吧,我要去见哥哥。”
最后待武曜的气息彻底消散在这片天地后,阿狸已经哭的没有了力气,躺在小茹的怀里一抽一抽的“姐姐你跟哥哥说了没有,就算他离开了,阿狸也不会生他的气的。”
小茹摸着她的脑袋“他知道的,阿狸不会生他的气,哥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他做完以后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们了。”
阿狸听罢,翻身而起眼里充满希翼的问道“真的吗?”随后又有些落寞的道“都怪阿狸太没用,要是能帮到哥哥就好了。”
吕浩听完小宇的解释后,沉默许久,随后措辞道“意思是我也是一名天行者吗,可以行天道,罚窃云者?”
“不错,按内部烙印看,天行者已不足千数,早已不复当年盛况,你可知巅峰之时有数万之多。”小宇说罢颇有些物是人非般的落寞。
但是很快他便收拾好了心情“他们多数陨落在窃运者的围杀之下,少数带着执念离开了祖界寻求破解之法,还有人仍然在坚持代天行罚。”
顿了顿又开口道“只要你找回皇心,这些人的赴死,坚持,便都有了意义,三皇的布局若能落下你这一子,则大局定,宇内清!”
吕浩不想随着自己了解的越多,肩头的担子也越来越重,压力倍增的同时,也想起了唯明跟他的妻子,还有长青天与他的先辈们。
在他的心境经过数次转变后,他认为人可以杀,但只为利益而杀人他还是难以接受,本以为自己经历的世界,在某种程度上是幻化而出的,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小宇,可以带我去看看六尾吗?离开的太匆忙,都没来得及道一声别”吕浩想的很明白,就这样走了,心中未免有点遗憾,所以他向小宇提出了这个看似不求上进的要求。
出乎意料的是小宇的爽快”曜爸爸走的时候,就交代于我,帮你完成这个心愿,但是有一点是,天道酬勤,无法违背其规则,让人死而复生,所以只能以灵的形式降临。”
吕浩满意的点点头“哪便按你说的来吧。“
小宇听罢点点头,双指合拢点向吕浩眉心,吕浩的灵飘了出来随后被送入往生镜。
海滩边,两只海鸥嬉戏远去,恍惚中,六尾看到了吕浩就站在海中央,他微笑着说抱歉。他还对她说爱过,珍重。
六尾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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