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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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女人轻咳了几声，不停地盯着手机。
她觉着太好看了，不禁又偷瞄了几眼。
项殷将泡好的茶传给余晚，说：
“帮我把这杯茶给那位客人。”
“好的。”
刚端到桌上，女人掏出一张红钞票，起了声。
“钱不用找了。”
“小姐别——”
没等说完，就走了。
脚步有点凌乱，余晚看她出了门，好奇地对项殷说：
“老板，她好奇怪啊。”
项殷收走了桌上没动过的茶杯，看了眼余晚：“好了，快去写作业吧。”
她有些失望地看着他：
“我能等会再写吗，脑容量不太够，我需要清个垃圾。”
项殷把杯子清洗干净，也没说什么。
“老板，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所谓的前世今生吗？”
项殷手突然顿住一秒，又继续擦着杯子上的水渍。
“怎么说？”
“有时候睡觉，我会梦到自己在古代，名字叫郑婉，而且还是一名大户人家的女儿……”
手里的活停下。
“你说你叫什么？”
余晚说着，就被他打断了话，抬头想让他别打断她说话时，发现他的眼神不太对，像吃人似的。
“你这样有点吓人。。”
项殷将杯子放下，向她走进了一步。
“你说你叫郑婉？”
余晚被吓得一直往后面缩。
“也可能叫曾婉……”
身后的门又推开了，沈严刚想招呼去吃饭，一瞧看俩人情况不对劲，问：“你们在干嘛？”
她努力躲开了项殷的眼睛，跑到沙发上将书包整理好后，对他们说：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拜拜。”
项殷盯着她，直到背影消失。
“怎么回事？”沈严问道。
“她是郑婉的前世。”
“你说什么？？”
“你先去吃饭，我回卧室了。”
留下挠头的沈严，项殷将大门关起后，去了楼上。
余晚跑到家，老妈套着厚手套将汤放在餐桌上，听到门开的声音，往旁边一看说到：
“放好书包赶紧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好的。”
余晚回到房间，扔下书包，顶着万千思绪到桌上吃饭，脑海里还回忆起自己的梦。想：
老板刚才好奇怪啊，反应这么大？难道真有前世这一说，老板认识我前世？不会吧。
好像还有一男子，那人名字叫什么来着？鄙人姓像名你？
老妈看她夹一粒米一粒米地吃，不悦地对她说：
“想什么呢？好好吃饭。”
像你，项殷。
项殷？！
她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她妈，后又埋头大吃。
老妈有点被吓到，刚要说什么，突然想到前不久看的新闻里说青春期的孩子会动不动有情绪，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做法，刺激可能还会让孩子产生强烈的反抗心理。
吃完最后一粒米，她起身回房间去了。
翻开手机继续查百度，她看到有个帖子说了和她相似的梦境，下面有个网友回复道：
“我家是算命的，基本判断那应该是你的前世，你说的那男孩子或许是你前世情人。”
余晚愣住了。
建国以后不是不能成精吗？
前世情人？项殷是我前世情人？
不对啊，老板现在叫项殷，不代表以前也叫项殷啊。
可能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瞎梦到的也说不定。
余晚烦躁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决定写作业来短暂忘记。
写完作业，简单洗了澡后，余晚扑到床上就昏睡过去了。
阳光正好。
某家小院里，郑婉摘下树上的一颗青果，简单擦了一番后，递给前边坐在石凳上的那人，弯下腰道：
“阿殷，尝尝。”
项殷放下手里的剑，咬了一口青果，笑着对她说：
“很甜。”
郑婉握住他的手，对着青果缺的一块咬了下去。
“好甜啊。”
项殷宠溺地用另一只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哪学的？”
“我看话本上写的。”
“改日就把你那些话本扔了。”
“不嘛不嘛。”
脸颊蹭着他的，项殷无奈地站了起来，说道：
“好了，想出门吗？”
说完，他看见郑婉眼睛里有光，轻笑了一声：“我去与你父亲讲一声，在这等我片刻。”
“嗯嗯，快去快回。”
项殷松开她的手，捧着她的脸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后离开了。
郑婉摸了摸额头，开心地继续吃着青果。
等了许久，郑婉还是没有等到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果树前，没再出现这对人。
一年年过去，院子角落也生出许多杂草，却无人清扫。
余晚睁开眼，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擦了擦眼泪。
如果真是前世，那这结局是不是有些惨了。
时间还早，离上学还有半个多小时。余晚站在茶馆面前，书包的肩带捏了又松，松了又捏。
回头准备离开时，后面的门推开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
我又梦到郑婉了，还有一名叫项殷的男生，和你长的很像。
我是她的前世，那你呢，你也是吗？
为什么我会梦到他们？
余晚对上他的眼神，却说不出话来。
往日里，他看上去虽然很温和，可还是有种疏离感，也并不怎么和人说话，对待客人也只是说“你好，要喝什么茶”这一句话。
现在，他的眼神里却充斥着浓浓的思念，还有一丝丝的爱意。
“我叫项殷，20岁，以前有过爱人，叫郑婉。”
“你认识我吗？”
余晚站着没动，也没说话，眼睛却有点湿润了。
项殷走向她，抬起手，轻轻地弹了下她的脑门。余晚看到，他的手在抖。
余晚内心深处涌出一种叫难受的情绪，眼泪快绷不住了。
“我上学快迟到了，先走了。”
余晚知道自己不应该逃避，迟早都要面对的。可双脚越来越快的奔向学校。
之后的几天，余晚都没有去茶馆里兼职。
“项殷，你这样死等也等不到那丫头的。”
沈严嘬了一口自己做的茶，顿时神色慌张地喝了口旁边的牛奶。
还是牛奶好喝。
项殷坐在沙发上，换了一套私服，手里还捧着一本书，不过半天没有翻一页。
“我知道。”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表。
6:20。
“我出去一趟。”
说完，项殷穿上一旁的风衣起身出门。
“你最近怎么不去兼职啦？”
白怡问向身旁的余晚。
这两天她看余晚虽然跟平常一样时不时会说些笑话，但她知道不是真心的，眼里一丝笑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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