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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其他人一点不含糊,立马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莺哥给捆了,比听莺哥的令利落多了。

        “五贝勒!奴婢做错什么了!说错什么了!您这么袒护暮秋就不怕老督军找三格格麻烦吗?!”莺哥吓的大叫。

        “你也别用老督军吓唬我,小督军我都打过,还老的?”叶五毫不在意,他说:“我姐姐嘛,有柯怀思护着呢,你觉得小督军护不住他老婆吗?”

        莺哥一下被堵了嘴,可脑子在极速的运转中,忽然她抬眼叫道:“她们两个一定是用什么邪术诅咒老督军,这几天老督军都下不来床难受得不行!”

        叶五咂摸着这句话,坏笑着说:“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我把你们都捆了丢后院等我姐姐和姐夫回来后在定夺。”

        说完还问周围下人:“怎么样,我这么处理公平不公平?”

        下人齐刷刷的说:“五贝勒英明。”

        莺哥张嘴要叫什么,却被一边的老嬷嬷用暮秋吐出来的布塞了嘴巴。

        老嬷嬷低低的在她耳边说:“越叫越坏事啊姑娘。”

        莺哥哪里听得进去,可也说不出来,她只能呜呜的发出声音。

        “行了,把她丢墙根下吹着去吧,我去前面等我姐姐。”

        叶五说完,马上就有人把莺哥给带走了。

        叶五又叫住准备偷摸跑走的人牙子说:“别急,你们去问莺哥要钱。”

        “那不敢不敢不敢……”人牙子满面堆笑露出黄牙,看的人恶心。

        叶五收起笑,脸上忽然摆出正经,看着人牙子问:“我的话说的不清楚?”

        “不是……”人牙子很糊涂,这位爷到底什么意思?

        老嬷嬷人精一样,马上接口:“快别问了,跟我来!”

        老嬷嬷说完像带着两条狗一样,将人牙子夫妻带了出去。

        一出去就掏出五个银元丢给他们,老嬷嬷催着他们赶紧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那位就是五贝勒?”人牙子问。

        “是啊,咱家五爷。”

        “看着挺和气的,做事也公道嘛。”人牙子手里掂着银元说道。

        老嬷嬷笑了,说:“哟,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得嘞,话我都说到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吧。”

        “那刚绑了的那个小丫头咱们这就带走。”人牙子说。

        老嬷嬷一巴掌招呼了上去,骂道:“瞎了你的眼!钱都拿了还要人?”

        “啊?是是。”人牙子这才明白过来,抱着钱袋子闷着头就跑走了。

        一溜烟跑出门的人牙子丈夫,转头就对角门吐了口水,骂道:“呸!烂了心流了脓的,一窝子男盗女娼!看你们还能蹦达几年,迟早都落我手上!”

        “得了,这不都拿了钱了吗?”她老婆说。

        “耽误这半天功夫,那屋里的女人都嫩着呢,卖出去价格可不老少!”

        “话是这么说,可这种人家不是咱们能得罪的起的,快走!趁着天没黑,去收几个穷人家的女娃,今儿酒还没喝呢。”人牙子老婆一把将自己的丈夫给拉走了,两人隐入了灰扑扑的人群中,骂声也被街上各种叫卖声遮掩。

        老嬷嬷到墙根处替已经哭成泪人的莺哥拿掉了嘴里的布,替她擦了眼泪,劝她别倔了,这不是跟那个暮秋对着干,是跟五贝勒对着干。

        莺哥哭着哭着蹲了下来,最后坐到地上,哇哇大哭,她难过归难过,可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说句大不敬的话,五贝勒还不是靠着三格格靠着府里吗?”莺哥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看来还有理智。

        老嬷嬷笑她傻,问她你可曾见过五贝勒真怕谁的?又问她五贝勒这么多年一直混在外面又靠过谁?

        “还不是贝勒那个名头吗?不然谁给他面子呢?”莺哥不服气。

        “你是小,当时五贝勒硬挺着被老爷打了三天,那可是脱光了叫他站在严寒大雪天里,谁都不许管谁都不许劝,打死算完。”老嬷嬷说

        莺哥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她问是什么时候呢,怎么自己都没听过?

        “要不怎么说你小,这事过了谁还敢提?福晋当时哭了三天,眼睛哭瞎了还是御医给治好的,视力也大不如前了。”老嬷嬷说。

        莺哥暂时忘记了屈辱,她追着问:“那三天之后呢?”

        “五贝勒咬着牙挺过了三天,一身血肉啊,拖着一副光身子走出了大门。”

        “就这么走的?!从大门?!”莺哥下意识的捂着嘴,这……这不光疼还丢人啊!

        “我们说好歹披一件衣裳,可人家五贝勒还笑,哎,我啊一直记得那个笑,大雪天的院里那一片煞白,五贝勒那脸上的笑别提多苦了,福晋一看就说完了,全完了。”

        莺哥听到这也知道福晋的“全完了”的意思了。

        “谁也不敢拦着啊,他要从正门走门房只能给打开了,五贝勒就这么走到大街上去了……”

        “啊?”莺哥吃惊的张大嘴巴。

        “哎!”老嬷嬷叹气:“也不能怪老爷这么大的气,五贝勒可是他最得意最长脸的孩子啊,这么一闹就等于全京城都知道五贝勒被赶出来了。”

        “贝勒那个头衔虽然没去掉但也是没了,刚出去那小半年传进来的消息都是和人不对付到处惹事,打人家被人家打都是家常便饭,福晋最后都听烦了,就觉得五贝勒人还活着就行。”

        “那后来呢?”莺哥紧跟着问。

        老嬷嬷说:“后来渐渐的消息就没了,福晋差人打听到五贝勒在京城早风生水起了,上至亲贵下至戏子旁门左道哪个都能混到一起去,哎,老爷啊更气了。”

        莺哥听完了不言语,心头却有些瞧不起叶五,说:“这么横不也回来了吗,可见啊还是当贝勒爷舒服。”

        “那是老福晋逼着的,老福晋自己去宗人府要消了自己的名字,谁求都不行,宗人府的哪敢啊,就算有圣旨那也得先问清楚,这可是咱家老福晋,老佛爷在时可护着了。”

        “宗人府的可都是猴精,也不找老爷直接就去找五贝勒了,五贝勒赶来一顿好哄,就答应了回家了,这不,慢慢的也就没以前这么僵了。”

        老嬷嬷见莺哥面色减缓,才又继续说:“我跟姑娘说这么多,就是想劝姑娘,别在五贝勒面前耍这些,他毕竟是爷,对付咱们都用不着他用一分力。”

        “我又不傻怎么会跟贝勒爷对着干……”莺哥咕哝着

        “那你对付暮秋不就是打五贝勒的脸吗?”老嬷嬷一句话,“你也别打五贝勒的主意。”

        “我没有!”莺哥顿时就红了脸,那个红印子瞬时被隐藏在了一片粉红之中。

        “姑娘听我一句话,如今这位姑爷是个好性子,他还没收了你吧?”老嬷嬷问。

        莺哥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老嬷嬷接着说:“你只要好好的,指不定一年半载的求求三格格就能出去了,配个老实人家不比跟着这些王孙公子强?”

        莺哥呸着把头转了过去,不想让老嬷嬷看到自己眼中失望的神色,什么老实人家,她宁可做小也不愿意跟着那种老实人家!那种男人怎么配得上自己呢?!

        “话就是这么个话,姑娘你呢自己看着,不怕姑娘恼,以后再有这事咱们是不敢跟着掺和了。”老嬷嬷说完就走开了。

        莺哥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顿时穿进身体里,她冷的一个劲的打抖。

        这边叶五也没想绑恩贞了,有暮秋门神一样挡在前面他哪会动呢。

        只是话还是要说到位,管你听不听,这话这事该做还得做。

        叶五清了清嗓子让其他人都出去,把空间留给三人。

        “她在发烧。”暮秋摸着恩贞的额头,手心滚烫,一定是身体有炎症。

        叶五心想什么时候了还操心人家,他说:“现在就两条路,要么让她逃走,要么留下,留下的下场说不好,我话说到头里。”

        叶五又跟了一句,对暮秋的,“到时候你别想着多事,我一定会拦着你。”

        暮秋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能解决的,她当然明白一个姨太太瞒着主人家私自落胎会有什么下场,更何况算算日子这孩子还不是老督军的……

        恩贞的下场绝对好不了。

        “咱们逃吧!”暮秋毫不犹豫!

        叶五倒是被她的果断吓了一跳,“不是,这就逃了?”

        “你说的对!”

        “我说什么了我……”叶五一把将挡住眼睛的没有修理的长刘海撸去脑后,好气又好笑,“我那意思就是叫你别管了,谁叫你跟她一起跑啊,再说了,你跑什么跑,你不还有我嘛!”

        暮秋摇摇头,理智且冷静的分析了一通,反正就是恩贞一旦被定性了,那自己肯定有嘴说不清,还不如跑呢,别浪费唇舌证明自己清白了。

        叶五跳下椅子在暮秋头上打了一巴掌,骂道:“跟着我到底多委屈你了?啊?你当我福晋谁敢碰你?我再不济好歹是个男人吧!”

        “那我不当你福晋你就不管我死活了吗?”暮秋反问。

        “倒也不是,”叶五笑嘻嘻的说:“我这不是想借这个事让你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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