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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暗巷突袭


留下了祭司看家,我带上阿布萨朗、霍德尔和霍格尼前去拜访杰克船长。

        这位“非常有办法”的大人物住在难民区靠近港口的位置,而且据说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一个叫“龙首跳板”的酒馆里醉生梦死。

        和北地人那随意而粗犷的木屋不同,靠近这一区域的木屋明显规整得多,三五间一排,夹出狭窄阴暗的通道,曲折的彼此连接交错。

        尽管这里也有许多背剑挎刀的人,但在见到我们这么一支队伍之后,这些人还是纷纷让路,尽量不和我们发生冲突。

        随便抓了个路人,向他询问“龙首跳板”的所在,结果只得到了一堆“往前走八间房子,往东边走三个路口,再朝海边走六个铺子”之类的屁话。最后,我索性让他带路。

        这位临时向导开始的时候还不太高兴,但在我亮出了一枚可以戴在拇指上的银戒指之后就立即转变成了“热情好客的帝国人”,不但兴高采烈的走在前面带路,而且一路走着一路介绍着这边的工匠、店面,以及一些“大人物”的好恶传闻。

        在转过三次弯,进入一条由两道后墙夹出的窄巷时,我们的背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皮甲的摩擦声、刀斧的碰撞声,以及熟悉的乡音。

        “他们就是往这边走了。”

        “快,追上去。”

        “杀光他们!”

        听到这样的话语,不必我吩咐,走在后面的丹德斯奴隶护卫们便纷纷擎盾拔剑,做出了戒备姿态。

        与此同时,还不等我吩咐人看好向导,那个向导已经很乖巧的靠墙蹲下,双手抱头,一副“这事儿与我无关”的姿态。

        “你带人看住这边。”对阿布萨朗简单的下达了命令之后,我也转身朝着队伍中间前进,“给我留下最后一支标枪。”

        霍格尼打了个呵欠,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抽出两支标枪,一支握在手里,另一支靠在墙上。霍德尔也默默地取下了他的弓,看着我。”

        这次出来,除了阿布萨朗和两个跟班外,我只带了十二名护卫,可以说势单力孤。好在这条巷子不宽,最多只能容纳四个人并肩举盾,如果要留出挥舞刀剑的空间,就只能供两个人并肩作战。凭借地形,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打一打的。

        以霍德尔为中心,留出一片空地,六个人在一边,霍格尼跟着我在一边,阿布萨朗守住另一边。我们刚刚来得及摆出这么个阵势,那些追击而来的人就冲进来了。

        对面大概十来二十人,也都是老乡,各个顶盔擎盾,带头的人还穿着锁子甲,从装备上看比我们精良了不少。

        见到我们,为首的那个停下脚步,大吼一声:“巴德尔!”

        这一嗓子里充满了愤怒、悲伤,以及即将大仇得报时的兴奋,高亢、尖利,以至于有些变调,听得我一脸蒙圈。

        毫无疑问,这是和我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的。问题是我一孩子,能和什么人结仇啊?

        不过,对面的人显然没有小说里的反派那么多废话。在喊完那一嗓子之后,他完全没有解释自己是谁,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些年里有多么想念我的意思,直接一挥手:“杀光他们!”

        这不科学啊。一般来说你后面不是还要跟一句“把巴德尔留给我”的吗?

        在心里吐槽着,我伸手接过霍德尔递来的标枪,毫不客气一枪投出:“胜利献给欧登大神!”

        短短二十步的距离,那个跟我有深仇大恨的家伙只来得及向旁边一闪,就被标枪刺穿了左肩。

        我只能听到他的痛呼,然后就被一群冲上来的敌人遮住了视线。

        说实在的,这种小巷子里的战斗没什么意思。这边两个人,对面两个人,大家稍微动动盾牌,巷子就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接着就只剩四个人捉对互砍盾牌了。如果双方中有人带了斧子,情况可能会有点儿变化。可惜,双方用的都是剑。不但在后面的我没有找到射出第二发标枪的机会,就连原本搭箭开弓的霍德尔在观察了一阵之后也放下了弓。

        最前面的四个人互换了五六剑后,我突然听到阿布萨朗大喊:“这边也有!”

        紧接着,阿布萨朗便发出了极有特色的呐喊。

        “神教导我们彼此相爱!”

        “谁会对自己的兄弟使用暴力呢?”

        “放下武器,虔心忏悔,苦修赎罪。”

        更夸张的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在他喊到第三句的时候,那边传来了一声惨呼——在一群北地人的战斗中,最先取得战果的是我,然后就是这个猎鹰帝国的牧师。看来,我是捡到宝了。

        听着他那一大堆劝人行善的颂词,我总觉得莫名的喜感。

        似乎是得到了对面敌人的鼓舞,这边敲打盾牌的敌人也更加卖力起来。然而在一个训练有素的武士手中,箍铁蒙皮的盾牌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破的。

        就在我盘算着要不要上前插一手的时候,对面猛的扬起一面大斧,伴随着一声怒吼:“让开!”

        几乎是发吼的同时,躲在两名敌人盾牌之后的那个偷袭者已经将长柄斧高高举起,大步突前,用力挥下。

        伴随着丹德斯奴隶的惨呼声,本就伤痕累累的圆盾应声而碎。丢掉了持盾手臂的战士踉跄着后退,随即被他的同伴举盾互助。

        而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那个偷袭者吸引了。

        那家伙的身材在北地人中也算是壮硕的,有着上小下大的脑袋、宽阔的下巴和一下巴的大胡子,瞪着猩红的双眼看着我。

        更夸张的是,在他那身沉重锁子甲左肩的位置,赫然是个血洞。

        这就是那个带头的,被我一标枪刺中了左肩的家伙。为了避免自己的标枪被敌人捡起来丢回来,北地人标枪的枪头都是有锯齿或倒刺的,一旦击中目标就很难处理。而这家伙,竟然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直接拔了,之后也不包扎伤口就直接冲上来作战。这样一来,就算这一仗他打赢了,他的左臂八成也是废了。

        换句话说,面前这哥们是为了弄死我,不惜和我同归于尽。

        可问题是,你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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