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半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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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从这周开始，我们的课程都差不多完结了。一轮复习也该开始了。还有不到一年高考了。年级主任决定以后我们每两周进行一次半月考。”
“啊？传说中的半月考来了！”
“什么鬼，怎么还有半月考？”
“不要啊啊，我会疯的，大考小考还要半月考。把我烤了献祭吧！”
听到这个消息，一班同学们开始怨声载道。
老万拍了拍桌子：“行了行了，别叫了。你们问问你们学姐学长，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以后你们会感谢学校的。”
“自习吧。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准备。第一次半月考安排在明天哦。”
考试如期而至。
第一次考试，学校自然是要“难为”一下学生的。
一中老师有一个名号，批卷狂魔，下午考完，倒数第两二自习课之前成绩和排名就出来了。
卷子很难，但是许忘稳定发挥，拿了年级第一，原来和她差不多的学霸几乎都因为没有准备好加上考试难度大发挥失常了。因此许忘这次不仅拿了第一，成绩还和第二断层。
许忘特别喜欢做难题，越难的题解开了就越爽，她就喜欢这种挑战感。洛妗一直觉得许忘在这方面有点变态。
许忘也不否认。
“许忘，门口有人找。”体委吴泽叫她。
许忘放下手中的笔，走了出去。
是三班的李西洲。
李西洲长得白白净净，是阳光大男孩的类型。
他把许忘叫到楼梯间。
“有事吗？”
“许忘同学，我这次考试考进了年级前十。”进步了两百多名。
在一中这种竞争激烈的环境，能进步这么大并非易事。
“嗯，挺好的。”
“那，那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嘛？”高个少年脸上多了几分害羞。
许忘两手插在宽松校服的口袋，神色淡淡，竟然有了几分江放的神韵：“好啊，你好好学习，说不定会有机会超过我的成绩。”她不戳破。
不是这个机会。
“许忘，我是说，能给我一个机会做你男朋友吗？你之前不是说你不和学渣谈恋爱吗，我现在已经进了年级前十了。”李西洲的神情多了几分急切。天真的李西洲以为许忘是想在他成绩进步了以后再考虑他。因此他每天能和磕了神丹妙药一样的学习。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每次有人和许忘表白，许忘都会拿“我不和学渣谈恋爱”来搪塞。
一来代表她拒绝，二来能激励别人学习。利己，不损人。
许忘觉得眼前的男孩有点傻，他是真听不懂自己在劝退他啊。
不过成绩进步是好事，许忘也没必要打击人家的积极性。
“嗯，我前段时间标准改了，比我成绩好的才有机会。你继续努力。”许忘朝他礼貌地笑笑。
其实她连他叫什么都还没记清。李洲还是什么洲？
不过，成绩比她好，是几乎不可能的。这也算是很明确的拒绝了。李西洲挫败地看着她。
许忘转身，“刷题去了。好好学习。”
稍低一些的楼梯转角，江放懒洋洋地倚在墙上，外套随意地搭在肩膀，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琢磨着许忘的话。等人走了，大长腿两阶一跨，没几步就走了上来。
许忘前脚进班，江放后脚也跟进来了。这就是大长腿的优势。
洛妗跑过来坐在许忘前面的空位，开始八卦：“李西洲又来找你啦？”
“他叫李西洲啊？”
“不是吧，他都找过你两次了，你还不记得他名字。好歹也是一阳光美少男啊。”
江放没忍住在边上笑出了声。
洛妗看向他，好奇地问：“你笑什么？”
江放瞥了一眼许忘，眼中：“她很忙的，不和成绩比她差的谈恋爱。是吧，同桌？”
洛妗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心想，这你都知道？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许忘看向他，秀眉皱起。偷听？
洛妗觉得这两人有点问题。明明江放平时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甚至连有的任课老师叫什么都不知道。
见两人有话说，洛妗一副我都懂的样子，自觉地离开了。
“你怎么偷听啊？”
“我那时候正好走上来，我总不能人家表白一半，走上来吧。多不好。”江放耐心地解释，似乎对她干脆的拒绝很满意。
“行吧，那你别说出去。这是人家私事。”被拒绝这种事，多少是伤人家颜面的，不必让他丢人。
“我很闲？”江放停顿一下又问，“话说咱们许大学霸说的是真的吗？只和比你成绩好的谈？”
“当然不假。”
江放若有所思，“嘶，那还挺不容易。”
卷子很快发下来。江放被叫到办公室。
老万语重心长地和他说：“江放，你这次可是班级倒数第一啊。”
江放随意地回答；“嗯。”
“语文和英语作文为什不写啊？”
“没时间了。”
“数学老师也和我反应，你这基础题怎么还都空着，不过你这难题倒是做出来了。这说明你还是会做的。不过真到了考场，哪个人像你啊，先去做难题，这种思想不能有。”
又接着说“物化生还可以。”
于是老万和他扒拉了半天要重视基础，要合理分配时间，不要死磕难题。
其实江放是真的懒，他觉得数学基础题没必要写，作文字数多太费力，物化生只是因为他心情好，顺道给做了，坐到后面累了也就没继续做了。
他懒得解释，任由老万在那唠叨。
教室里。
卷子发了下来。
许忘的卷子几乎没有不该错的题，有错的也是因为确实做不出来或者时间不够。
江放还没回。她不自觉地想去看看江放的试卷。
正数第一和倒数第一坐一起。但是想到之前江放上课替她解围，总觉得他的实力不该如此。
她看了看他的卷子。
江放的字迹韧且有力，尤其是写名字“江放”二字，狂而不傲，劲而不散。
许忘仔细地看了看他的卷子，语文英语前面扣分不多，只是作文完全空在那里，分全扣了。数学基础题他完全空在那里，倒是把难题都做了出来，笔迹少有修改，一看就很确定答案。物化生还算可以，因为一开始题目难，他几乎空了最后几道题，前面写的大多都对。后面空的也少有人能完全写出来，因此分数和均分差别不大。只不过本质不同的是，别人是写不出来，江放是懒得写了。
看来，江放的真实水平是远高于他现在的成绩的。倘若他空的题全按均分来看，分数也在年级前十之内。
许忘心想，我倒是小看了这家伙。
江放回来了，看到她在看自己的卷子。一点也没有倒数第一的自觉。
“怎么样，我的字不错吧？”
许忘也不戳穿她的发现：“嗯，和我比差一点。”
江放喉间发出轻笑，低沉又好听，“那是，许姑娘字如其人，貌美如花。”
许忘白了他一眼。这嘴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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