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决斗俱乐部

学校里出现了新的受害者，科林·克里维，金妮魔咒课的同桌，他也被石化了。金妮因此心烦意乱得厉害。弗雷德和乔治为了使她高兴，轮流披着毛皮或变出满身疖子，从塑像后面跳出来逗她，哈利觉得这种做法是在帮倒忙。厄休拉阻止过，但没什么成效，毕竟她也没办法一发现双胞胎不在她身边就跑去找金妮。后来，珀西气得语无伦次，对他们说他要写信给他们的妈妈韦斯莱夫人，告诉她金妮夜里都做噩梦，他们这才停止了胡闹。

        周末的一个上午，天气晴好。厄休拉抱着摩菲出来晒太阳，弗雷德和乔治拿着厄休拉带过来的足球在草坪上研究。她坐在长石凳上，拿出一条宠物软糖，戳了戳摩菲的嘴巴。猫头鹰懒洋洋地张开嘴，但却一动不动，等着喂食。而厄休拉也停在那里等着它咬过来，一主一宠僵持不下。

        “嗨，密德尔顿。”男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厄休拉懒懒回头一看，“你好，迪戈里。”

        塞德里克还没过来时就看到这一幅静止不动的画面。他刚刚在远处瞧见了厄休拉的背影，和朋友们说过去一下后就在他们略显奇怪的眼神中走近她。

        “最近怎么样？”塞德里克轻笑着礼貌问候了一下。厄休拉似乎有些不解地歪了歪脑袋，他暗暗觉得这样子有点可爱，“怎么样？这取决于你想知道什么。”

        塞德里克呆了一下，他的手无意识地去碰了碰旁边的树丛上的枝桠，“嗯，你的……学校生活怎么样？”

        “普普通通，大家都挺避着我的。”厄休拉耸肩，没有再玩弄摩菲，将食物放进它嘴里，看着它咀嚼。

        迪戈里表情似乎有些无措地说：“我想大家应该是还无法接受这样的……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很多的。而且，也许一些人并不是想避着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说话吧。”

        她挠着摩菲的脖子上的绒毛，猫头鹰舒服得大眼睛眯了起来，脖子一抖一抖的，然后她仰头看向迪戈里，问：“那你为什么过来呢？”

        迪戈里笑了笑，这男孩的笑容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说：“我想过来告诉你，在我看来学院之见并不重要，我觉得你遵循了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因为别人的偏见唯唯诺诺，这很好。”

        厄休拉的手忽然顿住，摩菲不满地咕咕叫着，“唔——你还是第一个到我面前来说这类话的人，其他大多是寄给我一些信件什么的。”

        “你支持我？”她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好像想从其中揪出奉承的假意来。

        “是的，我支持你。我认为你做的很棒。”可她失望了，这个男孩清澈的眼里只有诚挚、坚定和热忱，他不是为了得到自己的喜欢而说那些谎言，他是真的从心底里觉得她是对的。

        厄休拉的思绪凝结了，不由看着他愣怔了片刻。塞德里克·迪戈里，她忽然从其中感受到他和自己性格中的某种契合，某种相溶。她的心脏有些难以言喻的跳动感，这感觉就像是本以为采不到花蜜的蜜蜂正颓丧着，背后却被什么东西轻轻拍打了一下，它意外地转过身，发现竟然是一朵美丽的花。弗雷德和乔治注意到这边，他们喊了一声问厄休拉有没有事，她将将回过神来，和双胞胎示意让他们继续。厄休拉挪过去一点，问道：“要坐吗？”

        迪戈里似乎没想到她会邀请自己坐下，但想了想还是坐到了她旁边，厄休拉侧过身看着他，“你过来和我说这些就是为了……宽慰我吗？”

        塞德里克有些犹豫地点了下头，脸上浮现出一个开朗的笑容，“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所有的人都反对你做的事情。不过我好像有些自大了，抱歉，我不知道还有其他人写信给你。”说到这他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颊。

        “不，没必要道歉，”厄休拉摇摇头，她不禁笑了起来，眼里温暖又快乐，令塞德里克有些移不开眼睛，“你很好，真的很好——也许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我能叫你塞德里克吗？”

        “当，当然。”塞德里克眨了眨眼睛，回复道。

        “叫我厄休拉就行，谢谢你和我说的话，这很特别，我会记住的。”她的好心情看上去挡都挡不住，塞德里克不由也开心了很多，他微微点了点头，一派温柔。

        他回朋友那不久后，双胞胎就跑了过来，“那个迪戈里和你说了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弗雷德拍着被他们弄瘪的足球问道。

        “他过来安慰我。真是个不错的人。”厄休拉的笑容带着一丝愉悦和温和，但不知道为什么弗雷德和乔治好像不怎么喜欢她这句话。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麦格教授像往常一样过来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虽然特伦斯挽留过厄休拉，但她还是决定回美国和父母在一起。

        一周后，厄休拉和弗雷德、乔治正穿过门厅，弗雷德突然好像看见了什么样的拉着两人往布告栏周围走去，他读着一张刚刚被钉上去的羊皮纸上的文字。

        “他们要开办决斗俱乐部！”弗雷德喊道，“今天晚上第一次聚会。听上去真有趣，我们一定得去玩玩！”

        “你想再被狮鹫大小姐打败一次吗？”乔治嬉笑着说。

        “哈哈，看来有人已经开始想念被击飞的感觉了。”厄休拉挑着眉看向弗雷德。红发男孩气呼呼地大喊着：“这次才不会！等着瞧，小八爪鱼！”

        “那你就是臭红疣猴！看着吧，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两人正要闹起来时，乔治无奈地插进中间，一边一个硬搂着她们的脖子往长桌走去，“快去吃饭吧！”

        晚上八点，厄休拉和弗雷德、乔治回到礼堂。长长的饭桌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由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天花板又一次变得像天鹅绒一般漆黑，全校的同学几乎都来了，挤挤挨挨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哈利、罗恩和赫敏看到了她们，于是挤了过来。

        “不知道由谁来教我们，”他们侧着身子挤过叽叽喳喳的人群到达厄休拉她们附近，赫敏说，“有人告诉我，弗立维年轻的时候曾是决斗冠军，也许就是他来教我们吧。”

        “只要不是——”哈利的话没说完，就转成了一句□□，只见吉德罗·洛哈特走上舞台，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他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斯内普，还穿着他平常那身黑衣服。

        “太棒了，两个我最‘喜欢’的教授凑成一团。希望他们不要合起伙来教训我，一对二很不公平的。”厄休拉一看到这一幕就白了好几眼，弗雷德和乔治偷偷地在下面笑。

        洛哈特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喊道：“围过来，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都能听见我说话吗？太好了！”

        “是这样，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后面的废话厄休拉没去听，她转头四处打量有没有特伦斯的身影，倒是意外看到了塞德里克，他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手臂动来动去的，在和身边的朋友说话，突然，他被不知道谁推了几下，塞德里克偏过头，看向厄休拉。他的脸上忽然晕染出一些淡红，似乎对于自己兴奋的模样有些羞窘。

        真是可爱——厄休拉轻声哼笑了一下，塞德里克的脸好像更红了一些。她两根手指并拢，在额边对他扬了扬当作打招呼，然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弗雷德和乔治的聊天上去了。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说着，咧开大嘴笑了一下，“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真希望斯内普能出个大丑，但可能性太小了，说不准连弗雷德都能打得过洛哈特。”厄休拉吐槽道，乔治哈哈大笑起来，而弗雷德极其不满地嚷嚷着，然后她就被他出气似的掐住两边的脸颊肉往外扯。还好不疼。

        “如果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岂不是太好了？”罗恩在哈利耳边小声嘀咕。

        斯内普的上嘴唇卷了起来。厄休拉看得出他非常不爽，这叫她心里不禁愉悦了起来。

        洛哈特和斯内普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两只手翻动出很多花样，而斯内普只是很不耐烦地抖了一下脑袋。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洛哈特对安静的人群说，“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我可不敢打赌。”哈利看着斯内普露出了牙齿，低声说。

        乔治则在和厄休拉咬耳朵，“要不要打赌，大小姐？我赌三个银西可洛哈特会被击倒。”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厄休拉说，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洛哈特已经开始倒数了。

        “一——二——三——”

        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斯内普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被击得站立不稳。他猛地朝后飞出舞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

        马尔福和另外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鼓掌喝彩。赫敏踮着脚跳上跳下，“你们认为他没事吧？”她用手指捂住嘴巴，尖叫着问道。

        “管他呢！”哈利和罗恩同时说道。

        “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会这样说，但是，这看上去有点帅。”厄休拉眼睛睁大了一些。

        “什么？你肯定是疯了。”弗雷德和乔治嘴巴张得老大，然后对厄休拉的话断言道。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的帽子掉了，波浪般的鬈发根根竖立。

        “好，大家看到了吧！”他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说道，“这是一个缴械咒——正如你们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啊，谢谢你，布朗小姐。是的，斯内普教授，向他们展示这一招，这个主意真妙，不过，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你要来这么一手的意图太明显了。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认为，为了增长他们的见识，不妨让他们看看……”

        斯内普一脸杀气。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于是他说：“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分成两个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

        他们在人群中穿行，给大家配成对子。洛哈特让纳威和贾斯廷·芬列里组成一对，可是斯内普先走到了哈利和罗恩面前，讥笑着在哈利不情愿的目光下让他和马尔福一组，罗恩和西莫·斐尼甘，赫敏和一个斯莱特林高壮敦实的女生伯斯德一组。

        而快走到厄休拉面前的洛哈特忽然脚步一转就换了个方向，斯内普冷冰冰地看着她，“看看我应该把最爱顶嘴的密德尔顿小姐配给谁，或许——普塞先生。”他无视了弗雷德和乔治举起的手，叫了一个厄休拉意想不到的人。然后恶劣地将弗雷德和乔治组了对。

        普塞苦着脸过来，厄休拉有些生硬地问候了他一下，“你好啊……特伦斯没过来吗？”

        “哦，你好，是的，他，有些忙……学业上的！”普塞说到后面怕厄休拉误会，于是马上又加了一句。

        厄休拉勉强点了点头，两人不尴不尬地站在那。周围稍微了解情况的人都好奇地时不时看向她们——这是多有趣的组合！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洛哈特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们不希望出事故。一——”

        怎么办，朋友的女朋友如果我让她很丢面子的话他们会不会分手？我是不是会毁掉特伦斯在霍格沃茨好不容易实现的恋情？德里安·普塞焦急地想。

        怎么办，男朋友的朋友如果我让他很丢面子的话他们会不会绝交？我是不是会毁掉特伦斯在斯莱特林好不容易维持的友情？厄休拉·密德尔顿烦闷地想。

        “二——”两人把魔杖慢慢地举过肩头。

        等他动手后我再反击。

        等她动手后我再反击。

        “三——”两人死死盯着互相的嘴巴，好像只要一个人先开口施咒另一个人就会火烧眉毛地跳起来一般，但她们仿佛双胞胎一样相似的想法让两人完全变成了石像一动不动的，在周围乱七八糟施咒的混战中格外显眼。

        “停下！停下！”洛哈特对着乱用魔咒的学生们尖叫道，可是斯内普把大权揽了过去。

        “咒立停！”他喊道。哈利的双脚停止了跳舞，马尔福也不再狂笑，他们俩总算都抬起头来。

        一股绿莹莹的烟雾在整个会场上空弥漫着。纳威和贾斯廷双双躺在地板上，气喘吁吁；罗恩抓住脸色死灰的西莫，为他那根破魔杖闯下的大祸连连道歉；而赫敏和米里森·伯斯德还在行动；米里森夹住赫敏的脑袋，赫敏痛苦地轻轻叫唤着。她们两个人的魔杖都被忘在地板上了。哈利急忙跳上前去，很不容易地把比他块头大多了的米里森拉开。

        “天哪，天哪，”洛哈特说，在人群里跳来跳去，看着人们决斗的后果，“你站起来，麦克米兰……留神，福西特小姐……使劲捏住，血马上就能止住，布特……”

        “我认为，我最好教你们怎样阻止不友好的魔法。”洛哈特神色慌张地站在礼堂中央说道。他朝斯内普瞥了一眼，在看到他眼里的寒光后又马上收了回来，“请自愿上来一对——隆巴顿和芬列里，你们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刚刚瞧到密德尔顿小姐和普塞先生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学石头，怎么？你们是已经高深地能用意念在脑子里对决了吗？”斯内普讽刺着说道，底下一些人高声嘲笑起来，普塞脸色难看地不敢回话，而厄休拉在对方攻击范围不止她一人时不好回话，以免误伤。

        “也许密德尔顿是瞧不上同年级的学生了——那么，弗林特，请你们一起上来做演示吧。”斯内普不怀好意地说，弗林特咧开一个阴险的笑容，大多数格兰芬多们对这种不公平不满地发出声来。

        她立刻决定收回自己先前的话，这可恶的老蝙蝠，她真应该挖一个满是粪弹的陷阱引他踩下去，或者干脆推他掉下去！

        “我自愿和弗林特上去演示！”奥利弗·伍德忽然喊道，“我们是同个年级的，更合适。”

        “我愿意上去代替弗林特，我们是同个年级的——”塞德里克的话被伍德抢了先，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好像伍德和塞德里克的话语给了其他人勇气，不少人也喊着要上去。斯内普嘴角下撇，似乎已经打算放弃这个念头改将目光放到哈利·波特身上时，洛哈特忽然出声说：“我认为斯内普教授的主意不错，以密德尔顿小姐的能力即便是六年级的学生应该也不在话下。那么，你们快上来吧！”

        可恶的洛哈特！不仅限于厄休拉、弗雷德、乔治、哈利、罗恩和格兰芬多队员众这么想着，连赫敏和一向温和的塞德里克都对洛哈特教授有些不满，他们担心地望着厄休拉。

        大家往后退腾出空间，很多高年级嗤笑出声，似乎很不屑又有点恼火洛哈特的话，这些人目光不善地看着厄休拉走到礼堂中央，弗林特在对面不远处面露轻视。

        “看好了，密德尔顿小姐，你可以这样。”洛哈特手拿着魔杖转出一个复杂的花样，厄休拉不禁冷笑一声，“怎么样？在那里玩杂耍吗？”

        “什么？”洛哈特似乎没听见厄休拉的话，斯内普甚至都没指点弗林特，他不耐烦地挥了下手，示意快点开始。

        “好了，三——二——一——开始！”洛哈特喊道。

        弗林特狰狞地笑着举起魔杖大叫：“火烤热辣l……”他虽然外表看上去有点蠢，这个魔咒说的倒是又快又准。赫敏、弗雷德、乔治和塞德里克马上想起这是个会让人浑身长又大又难看的疔疮的恶咒。他想羞辱她！所有知道这个咒语的人认识到。

        厄休拉在倒数时就已经想好自己要施什么魔咒了，她不打算和弗林特浪费时间，她要速战速决，迅猛利落地结束这场决斗，让那些学生知道轻视她的后果。

        “昏昏倒地！”厄休拉在弗林特念出最后的字节前骤然向他甩出魔咒，魔杖尖发出红色火光，瞬间击中弗林特，他像是被一股大力袭击，整个人猛地“嘭”的一声跌倒在地，面部歪斜地仰躺在地上失去意识。她这才放心下来松了一口气。

        “酷！”罗恩、哈利和赫敏目不转睛地喃喃一声。

        周围先是一阵不可思议的吸气声，然后陷入一片静默。似乎谁也没想到这场演示会这么快结束。忽然空气里漂浮出两声叠在一起的激动的喊叫，“厄休拉！”

        弗雷德和乔治极快地冲上前去，一个红发男孩双手环住她的大腿，一下将厄休拉托了起来，她被突然的一出吓到惊叫一声，手下意识地乱挥想保持平衡；另一个男孩马上在旁边抓住厄休拉的双手使劲摇摆着，两人嚣张地放声大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打败了弗林特。

        “你太棒了！”弗雷德和乔治一起大喊着，他们的声音惊醒了其他人，大礼堂霎时响起热烈洪亮的掌声和赞叹，一些学生还吹起了口哨，此起彼伏的叫好一波一波涌来。

        除了斯莱特林的人，他们的脸色极其难看，而斯内普，他看向鼻涕虫的眼神都比现在看向弗林特的平和。厄休拉关系不错的格兰芬多男孩女孩们簇拥过来，举着她的弗雷德得意地摇晃了一会就没力气了，然后乔治就像以往那样接力似的抱住厄休拉，还往上掂了掂。

        “哦，多么好的昏迷咒！这当然是得益于我……”厄休拉一个眼刀截住了洛哈特自吹自擂的夸耀，他咳了两声，“好了，现在安静一下——”没人听他的，格兰芬多们还在乱吼着。

        “给我闭嘴。”斯内普阴森的声音一下子掐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喉咙，没有人再喊叫，乔治嘟着嘴在厄休拉的拍打示意下慢慢放下她。

        “哼，你们，”斯内普冷哼一声，指了两个人高马大的斯莱特林高年级男生，“把他抬到校医院去。”

        他转头凉凉地看了一眼厄休拉，漆黑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就在她已经做好回击的准备时，斯内普却又撇过头去看向哈利，“毫无作用的演示——再来一组，马尔福和波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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