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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到新人间


楚至挑眉:“丢三落四。”

        淮林训扬唇:“那倒不是。”

        “嗯?”

        淮林训抿唇不语,半晌,拍拍楚至的肩膀,手指微屈着虚指了沈策为的方向。

        后者恰巧转过身来。

        淮林训清楚听到身旁人问了一句:“这不算偷听吧?”

        他摇摇头。

        两人徐步向沈策为走去。

        他似乎没有睡好,眼底有些乌青,人看上去倒是与昨日没多大差别。

        楚至象征性的笑了笑:“沈将军,精神不错,可惜挂了点彩。”

        沈策为楞楞的,思忖一会儿才意识过来。摸了摸:“哦——常事。”

        他使劲闭了闭眼睛:“对了。不知仙师可有什么线索了?”

        楚至轻笑一声:“算是吧。”

        淮林训跟着沈策为一起懵,相互看了一眼。

        楚至意味不明,稍稍提醒,任然让两人雾中看花。

        蒋桦整理好衣饰,不停地向师兄求证。确定穿戴得体整齐后才愉悦的扬起唇来。

        和楚至在那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费了那么久,衣服和头发都吹的乱七八糟的。不过问题不怎么大,不然还得麻烦他再去找麻烦。

        堂堂名派长老,行事冲动焦躁。蒋桦心想。

        他出了门派,从偏僻的小山道走下了山,到了山脚下的一处小村庄。

        轻门熟路的绕过了村庄,绕进了一个更偏僻的地方。立着两座矮矮的屋子,他扬着笑意推开了门。

        原本在小院内埋头打水的老妇人回头看向他,慈祥的笑着,迎了上来。

        “小桦啊,你来了。”

        “嗯。我答应奶奶您一定会天天来看您的嘛——昨日没来,今日还比往日迟了半柱香的时间呢。”他笑着,说话的语气纨绔,又像是在撒娇。

        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胡说八道,正当奶奶昨晚没听见动静是吧?”

        她说:“你忙,奶奶可以理解的,不一定要天天来看奶奶一回,我就在这里,又不会突然不见了。”

        蒋桦乖乖的点着头,相当温顺:“我知道,可我不放心嘛。”

        “上次,若不是我及时赶去,我是不是就只能下辈子见到您了?”

        奶奶拍拍他的手,宽慰他:“怎么会呢?”奶奶慈眉善目,待他极好,支持他娶妻修行,从没有过任何抱怨不满,对他很是体谅。

        也是,楚至先伤人在前,他只是小小报复一下他那位所谓的知己,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顶多会让那人昏昏沉沉、恶心干呕那么几天。

        想到这里,他释怀的长呼一口气。

        扬起嘴角,去帮奶奶干活。

        本来该昏昏沉沉、恶心干呕上那么几天的淮林训,辜负了他盗取本气的一番好意。

        上蹿下跳,不是问题。

        主要还得是楚至,他初来乍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时,身旁没有人陪伴他,心心念念的哥哥也没有在他眼前出现。

        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万万不能有分毫闪失,命一定要好好留着,留着见亲人。

        他一个人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中,步履蹒跚的坐着,一步又一步将脚印深深浅浅的落在了山上。

        那天的风很大,吹打着他的身体,他穿着单薄。因为,睡一觉起来就发现自己身在异界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不理想的。

        理智全失之前,他依稀记得家中院子里的桃花开着,一片粉嫩。自己坐在吊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动着书页。

        花树之下,难免会有花瓣掉落,掉在树叶上、头发上,亦或是手上。

        然而,他只是小憩一会儿,睁眼就换了天地,周遭是陌生的林荫,云层都隔的极近。

        我……升天了?

        他还真有过这种想法,不过不切实际。

        事实就是,没有。

        所以,为了活下来,他只能往山下走去,有人的地方就不至于会死。

        这山顶望尘莫及,怎会有人居住?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想起来一句诗。嗓音沙哑低沉:“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1。”云上会是怎样一副风景?

        他的意识模模糊糊的,只是依稀看着有两抹身影从远处走来。

        他们亲密无间,青衫人影比身旁的淡蓝人影要高些许,他们不知在说些什么,青衫人伸手勾着另一人的一缕发丝,亦步亦趋的在他身旁明媚谈笑,另外那人无奈的笑着,目不斜视的抬手把捣蛋鬼的手腕扣住,牵在掌心。

        楚至虚弱的侧躺在地上,地上湿漉漉的,他穿的是卫衣,但还是感觉到了不绝的寒意。

        看命吧……

        如果那两人救,他应该就可以和大地告别了;不救,醒来就还在这里。

        冷。

        那两人是极有人性的人,青衫人在身着淡蓝衣袍的人的注视下,默默背上了楚至,与他们二人一同上山。

        于是乎。

        楚至醒过来后,想要下榻乱走,却立马被人摁住了。那人的声音很是温柔耐听:“别乱动,发烧了就好好躺着休息。”

        他替楚至掖好被子,起身道:“你再睡一会儿,待会儿我会叫你起来的。”

        “——我也不是什么土匪流氓,你大可不必担心。且安心休息吧。”他出去时,风灌进来一小点。在他脸上划过,让他觉得有点舒服。

        他的手冰凉,但是脸红通通、热乎乎。

        他实在没忍住,手钻出被窝贴在了脸上。

        头下的枕头让他不太舒服,干脆弃之。

        以至于,蓝衣人再次进来唤醒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楚至白色卫衣的帽子垫在他的脑下,枕头则是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他拍了拍楚至,却未曾料想到对方可以睡得有多沉,以及还带有轻微的起床气。可能也还记得自己的处境,他只是不悦的蹙着眉心,没干什么别的事情。

        “醒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赖床呢?”他歪头打量了一下,“嗯?”

        楚至有些浮躁,蓄力,猛地坐起来。整个人却像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马上就向后倒去。

        这间房是修剪的时候多出来的,因而布置的时候不似其他,床榻偏硬。这要是直挺挺的早下去,估计又得来副治头疼的药了。

        那人只能心累的接住了他的头,手背也没能落在床榻上:“身在异乡,身体都不管不顾了吗?”

        楚至用力将眼睛打开一道缝:“什么意思?”

        他的嗓音仍旧沙哑,喉咙干燥。

        那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温柔柔的解释道:“就是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但我一定知道你来自哪里。”他的语气颇有一副长辈的气势,虽然气质上温润如玉的。

        他垂下眼帘,将药递给楚至:“你现在回不去原来的世界,留在这里得先把自己的身体修养好,今日山上的寒气重,发了烧就不要出去乱跑。”

        楚至揪着他的袖子:“你……”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好难听!

        木着脸,直接把药灌了。

        好歹也有水,能润润嗓子。

        “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这里有是哪里?”

        “你这身装扮,为什么这么古?”

        对方很有耐心,唇边始终有一抹浅浅的笑意:“一个你不认识的世界,我也是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来的,这里的穿着就是如此,你可以理解为……置身于古装剧中。”

        楚至眨眨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抿了抿唇:“知根知底倒不需要。你的名字我总可以问问吧?”

        “沈浅。”

        沈浅起身,指了下屏风后的浴桶:“你方才熟睡的之后我也不好贸然进来打扰,便在叫醒你之前把药和热水都用法力运了进来。”他走到门边,开门让先前的青衫男子走了进来。

        “你要的。”他把折叠好的衣物递给沈浅,合门离去。

        楚至眨巴眨巴眼。

        沈浅:“……”

        “你们……”对方的眼睛比桌上的烛光还要亮,他实在是无法忽视,亦无法直视。避轻就重:“他叫谢凉,我对象。”

        楚至很平静的点点头:“刚刚看到你们俩就是一起的了。”

        沈浅失笑:“快去吧。”

        他把衣服搭在屏风上,缓步出了房间。

        楚至泡了不知多久,倦意席卷而来他才堪堪从浴桶里钻出来,自己捣鼓着把衣服穿好。这衣服估摸是沈浅的,湖蓝色。

        楚至从梳妆台的铜镜中一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头发和衣饰丝毫不匹对。

        他的手放在门上,刚想开门出去问问沈浅有没有什么法子。突然意识过来。

        万一除了他们俩还有别人怎么办?

        楚至手指微屈,迟疑不决。

        他左走走右转转的,最终又站在了门前,开始傻乎乎的敲门。

        楚至:“……”

        我八成脑子出问题了。

        有的时候,真的不得不让自己出点问题。

        沈浅倒也正好开了门,手里还拿着一些瓶瓶罐罐。他看着楚至正打算敲下来的手,默然片刻。

        “衣服合身吗?”

        “昂!”

        “这瓶药可以加快头发的生长,你也不用担心会过长,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你可以用另一瓶抑制就行了,对身体不会有害处。”他先把两个黑瓶放在了一旁,又拿出一些药。指着蓝色的一瓶:“看你很怕热的样子,这瓶可以倒在手帕上,敷在脸上会比较冰凉,你自己把握些分寸。白色这瓶是退烧的,如果晚上觉得不适可以适当服用,药可不是酒,万万不能贪吃。”

        楚至:“哇噻……”

        沈浅抬眼:“嗯?”

        楚至斟酌了一下:“沈……浅?说句实话,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你……”怎么这么啰嗦啊?!

        沈浅这才意识过来,浅浅一笑:“抱歉,职业病。”

        楚至问:“你是医生?”

        沈浅回答:“我学医,但在现代时,还没毕业。不过……学的还可以,后来来了这里,再回去也接不上去了,干脆就留在这里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的笑意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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