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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顾保全入仕之前整日吃喝玩乐四处消费,人脉广而杂,加上她出手阔绰,很快就查到了朱蓬的背景,不过调查结果令萧婵有些失望。

        “那猪头面具出自于天蓬帮,这种小帮派在城西很常见,帮众都是些居无定所的混混,基本靠偷鸡摸狗为生,只要银子给足,也不是干不出火烧公主府这种事……”

        顾保全向萧婵描述了城西的民情现状,并直言下九流有下九流的规则,其中勾当深晦复杂,哪怕是高门贵女想要花钱买命也无需直接接触受雇者,为的就是保护双方利益。

        “从天蓬帮那最多查出中间人,中间人却不会出卖雇主自断后路,所收钱财也足以让她们甘愿做替罪羊。”顾保全希望萧婵明白她已经尽力了,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

        萧婵理解地点点头:“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告诉我查不到幕后黑手是吧?”

        这熟悉的语气神态令顾保全眼皮子一跳,急忙解释道:“别说是我,就是刑部最厉害的缉查大人也很难追查下去。”

        “我理解。”萧婵嘴上说着理解,神色却十分冷淡,显然对顾保全的办事效果很不满意,直接起身离开,“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继续查了,顾大人只管专心找令牌吧,我就并不打扰了。”

        不查出真相她是不会交出令牌的,顾保全表情倏地冷下来,沉声道:“公主真以为一个令牌就能将我掌控么,莫非太过看不起顾家?”

        萧婵停下脚步,扭头露出一个及其无辜的笑容:“顾大人言重了,顾尚书德高望重,子女也必然是人中杰者,只要顾大人好好跟刑部解释一下,她们一定会相信你不是故意弄丢令牌的,便是看在顾尚书的面子也会从轻处理。”

        正是因为顾尚书位高权重,一言一行皆受关注,若真闹到刑部,皇上必然会有所耳闻,无论真相如何,顾家让公主摊上偷令牌的嫌疑无疑是给皇室抹黑,必然会引得皇上不满。

        权势的好处就是,甩锅会很轻松!

        换句话说,即便当时两人没有发生冲突,萧婵要整顾保全也很容易,更别说是顾保全出言不逊在先,本就犯了冒犯皇室的罪过,所以萧婵借机耍无赖她也只能受着。

        “……”顾保全看到萧婵眼中的得意,明知道对方只是个不足为惧的废柴公主却拿她毫无办法,还得给她溜须拍马屁,内心简直抓狂,偏偏母亲已经多次警告过她此事必须尽快解决好。

        顾保全只能自认倒霉。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顾保全正为调查天蓬帮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时,萧婵已经在龙山寺为祭祀大典所需祭酒祈福三日,再过一晚便圆满可归。

        午时下了雪,到晚上也没有停歇,夜空漆黑如墨,寮房内的烛火偶尔发出噼啪声响,伴随着源源不断从远处传来的笃笃木鱼声,萧婵终于抄完一整本佛经,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接着便上床睡觉。

        咔哒。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门闩被挑开的声响将萧婵惊醒,她偏头看向门口,明明听到了开门的吱呀声,却不见房门有任何动静,呆呆盯着门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声音来自隔壁。

        听到清微的脚步声从隔壁传来,萧婵并未多想,翻了个身继续睡,只是没过多久,一阵猛烈地敲门声彻底把她吵醒。

        此时天还未亮,看月亮的位置大概刚入寅时,听到略有些耳熟的低喊声,萧婵点了油灯,披上外衣去开门。

        敲门的人竟是木青。

        微弱的灯光下,木青脸色惨白,满面焦色,看到萧婵他咚的一声跪地,动作之大震掉了肩头的积雪,他慌乱哭道:“求殿下救救我家公子,救救公子,公子不见了呜呜呜。”

        白日两人碰过面,萧婵是知道慕习容在隔壁的,闻言不由皱了皱眉:“什么叫不见了,你先别哭,进屋来仔细说清楚。”

        考虑到公子的名声,木青并不敢声张,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最可能知道些什么的萧婵,闻言赶紧进了屋,边哭边道:“每年这时候公子总会入寺抄写佛经,彻夜不眠也是常有,且不许奴才在旁伺候着,奴才便每晚都过来看几次,添些茶水,可方才奴进屋却不见公子身影……外头天黑路滑,奴才真怕公子发生意外,求殿下想想办法吧!”

        “禅房佛堂可寻过?”

        “公子能去的地方奴才都寻过了,都没有公子的身影,奴才实在没有办法了。”

        若非束手无策,木青也不会冒着坏了名声的风险寻到萧婵帮忙。

        带刀侍卫都不许进入寺院,天气原因今晚都歇在山脚客栈,萧婵身边也未留人,此刻只能亲自出门寻找,好在后半夜雪势变小,两个时辰之内留在雪地上的足迹还未完全消失,排除了木青刚刚走过的路线,余下的便是线索。

        很快,萧婵跟木青循着一串脚步来到寺院后门,足迹消失在后门,而后门上着锁,萧婵直接跳墙而出,当看到门外有着同样大小的脚印延伸至后山林中时,她不得不怀疑慕习容不是失踪了,而是自己逃跑了。

        莫非是逃婚?

        重新回到院内,萧婵举起火把靠近木青,将他脸色照得清明,肃然道:“你该知道,皇室姻亲者名声败坏当属重罪,倘若发生在成亲前,会有抗旨之嫌?”

        木青被突如其来的抗旨罪名吓得一抖,忙道:“请殿下明察,公子绝不会做出那种事!”

        萧婵将火把移到低处,使之能够照明地上足迹,意味深长道:“这是唯一可疑的线索,从脚步来看只是一人留下的,说明你家公子并非被人胁迫而离开。”

        木青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急忙澄清道:“这不是我家公子的足迹,我家公子的脚要比这大至少一指长。”接着他像是终于明白过来萧婵的话,惊恐道,“您是说我家公子是被人劫走的?!”

        只有一排脚印,又不是公子的,只能说命公子是被人抗出去!

        木青觉得天要塌了,瞬间瘫软在地。

        木青:自古美人多磨难,公子终究还是经历了这一遭,吾命休矣!

        龙山寺居于半山腰,慕习容一个柔弱男子是不太可能在半夜独自下山。

        木青否定足迹,萧婵只能找到寺院管事询问后门上锁时间,得知后门在天黑前就上了锁,她顿时拧起眉,意识到事态严重,正准备说出实情好请寺中僧人帮忙搜寻,却遭到了木青极力阻拦。

        在木青看来,男子声誉大于命,又涉及到家族利益,别说公子不一定是被人劫走的,便是真被劫走了也不能叫外人知道公子夜半失踪的事,否则哪怕公子被救回来也可能受不住打击。

        木青甚至开始后悔找萧婵帮忙。

        眼下自己摊上事了,又不能寻求外援,连受害者家属都觉得名声大于安危,萧婵的内心简直是崩溃的,无奈只能写下一封信拜托僧人并祭酒一起给山下的阿布送去,好在佛门弟子不问俗世,没有多问便欣然答应帮忙。

        刚经历壮壮被绑架的萧婵深知每耽误一分一秒对受害者来说都能遭受痛苦折磨,于是信件被送往山下的同时,她叫木青留下来等消息,接着独自拿上火把走出寺院后门,循着地上足迹往山林中走去。

        跟着足迹穿过山林,拐过几条小路,最终走到了上龙山寺必经的山路,留在雪地上的足迹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车轱辘印。

        此时火把燃尽,天也亮了。

        萧婵走下山,车轱辘印也在车来车往的宽阔大路上难以寻到踪迹,她叹了口气,索性直接前往侍卫们休息的客栈去。

        阿布受到信后便带着大多数侍卫护送僧人与祭酒回宫,只余下三人候命,萧婵思虑许久,最终跟客栈掌柜买了纸墨,快速写下三纸信,每名侍卫一封信,分别送往寺庙、慕府以及阿布。

        ……

        疾驰的马车上,被迷晕的慕习容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一双满是痴恋的猥琐眼眸。

        慕习容即刻反应过来,立马挣脱对方的怀抱贴靠到车厢另一面,惊怒道:“你是何人?!”

        “容哥哥醒啦,可有哪里不适?”王越像是没看到慕习容的怒意,柔声道,“许是用药重了些,竟让你此时才醒来,不过你放心,此药是我花了重金配的,不会伤到身子。”

        女子脸上的关切与亲昵令慕习容感到恶心,即便知道眼下处境不该激怒对方,他还是掩饰不住眼中的嫌恶,冷声道:“你现在放了我逃命去,或许还能保住一命。”

        慕习容清楚自己的价值,家中得知他被绑走后定会全力寻找。

        王越微微一笑:容哥哥不止人美心善,连说话也这么有趣。

        “容哥哥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她人将我们分开的。”王越痴痴地望着慕习容的面庞,不自觉便要伸手去触碰。

        慕习容偏头躲过去,散落的墨发挡住他充满杀意的目光。

        王越眼中闪过不悦,正要说什么,马车忽然减速,没多久便停下来,车夫低声道:“姑娘,到了。”

        王越立马重新展露笑脸,兴奋道:“你很快就会明白阿越的真心。”说完就急忙下了马车,站在车辕旁伸手做搀扶状,“容哥哥,该下车了。”

        晨光熹微,陈旧矮墙,残缺地砖,显然这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平民区小巷。慕习容有时会到平民区施粥,故而一眼认出这里的构造,并猜测自己已经回到了皇城。

        如此明目张胆的绑架,若非蠢者所为,便是对方蓄谋已久,恐早已安排好一切,想必他此时大声喊救也不会有人帮忙。

        慕习容握在袖下的拳头微紧,他只能努力保持镇定,先假意顺从,然后伺机而动。

        在王越半期待半威胁的注视下,慕习容默然动身,避开对方的接触,面无表情地下了车。

        王越也不恼,收回手后乐呵呵地引领慕习容进入眼前的院子。

        不大的宅院里走动着十数人,见到慕习容时全部面带笑容说几句吉祥话,像是根本不知道他是被绑架来的。到处贴着红纸喜字,一派喜庆。

        慕习容被“请”进正屋,屋内布置与婚房无二,甚至摆满了价值连城的古玩珠宝以示其主人的富贵。

        “容哥哥先在此处歇歇,我去准备准备。”王越说完兴然离去。

        “我家娘子从小便对您上了心,为了娶您甚至愿意放弃仕途,说是要与您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呀?您啊,就等着享福吧。”一个打扮喜庆、自称有数十年做媒经历的中年男子将血红嫁衣摆到慕习容跟前,好话说尽,并催促他赶紧换衣服。

        见慕习容不为所动,他耐着性子劝道:“事已至此,与其胡思乱想,倒不如接受现状,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慕公子出身富贵,又细皮嫩肉的,老奴也舍不得伤着您,不如您自个儿下来?”

        男子膀大腰圆,眼神凶狠,即便有所收敛也不难看出是做惯了腌臜事的,可见只要慕习容不肯就范,他定不会手软。

        望着不远处火光摇曳的红烛,慕习容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暗。

        “你出去,我换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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