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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坊间传闻瞬息万变,但万变不离其宗,关键还是在于慕习容,若说朱蓬的目的是败坏萧婵名声,那么慕习容的病就如火上浇油,萧婵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这日一早萧婵便前往城南最大的品玉阁挑选玉扣,挑好准备离开时身旁的阿布突然被人撞到肩膀,对方立马作揖道歉。

        “抱歉抱歉,是我心急了,没注意到前面有人。”

        说完一抬脸,竟是顾保全。

        主动认错,谦虚有礼,态度真诚,与上次见面时判若两人。

        顾保全看到萧婵时故作震惊,随即立马跪地,懊悔道,“那日小人心情欠佳失了分寸,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萧婵已经知道顾保全出身,抚了抚怀里的壮壮,不动声色道:“我并未放在心上,顾大人不必在意。”

        “那个。”顾保全巡视左右,像是有秘话要说,邀请道,“可否请公主移步,到雅间稍坐?”

        萧婵挑挑眉,将壮壮递给阿布抱着,独自与顾保全进了雅间。

        经过一番推心置腹的演讲,顾保全清晰明了地讲述了她是如何帮助萧婵改变不好舆论并费尽心思没让她摊上私自挪用刑部令牌的罪名,最后还意味深长地暗示萧婵赶紧交出令牌大家相安无事。

        逻辑清晰,立场明确,情绪表达也到位,任谁听了都认为是萧婵有错在先,而顾保全以德报怨主动帮她翻盘。

        静静听完对方观点后,萧婵喝了口茶,对上她的目光:“说完了?”

        顾保全愣了愣:“说完了。”

        萧婵点点头。

        就在顾保全以为她这是表示同意时,萧婵忽然叹了口气:“顾大人真是好口才,我竟是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她顿了顿,脸上露出无奈,语出惊人道,“可你说了这么多,我却是云里雾里,什么传闻,什么令牌,我怎么听不明白?”

        “……”顾保全以为,以萧婵的身份必然不愿落下私用刑部令牌的罪名,加上自家母亲在朝中地位,自己主动示好,萧婵就算不感恩戴德也该客客气气将令牌拿出来意图尽快了解此事,可她万万没想到萧婵竟然装傻。

        事情进展跟母亲预料的截然相反,顾保全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觉自己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脸上火辣辣的,当即变了态度:“公主拿了微臣的令牌也无甚用处,现在还回来大家好聚好散,何必自找麻烦?”

        萧婵一脸无辜加惊诧:“明明是你惹我在先,我尚未与你计较,你竟恶人先告状,说我偷你令牌?。”

        顾保全:偷没偷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真相如何大家都清楚,难不成要我母亲亲自来说你才肯承认?”顾保全不耐烦了,直接搬出担任户部尚书的母亲。

        户部尚书掌控天下财路,位高权重,财大气粗,一向不屑与朝中其她官员为伍,更不会在立储之事上站队,而是万事唯以皇上马首是瞻,这也是她能够傲视群臣而不受打压的最大原因。

        但凡有心计之人,便是知道拉拢不了此人也不会得罪。

        萧婵乐了,眼神中透着不以为然与无赖:“便是闹到母皇跟前我也这是这句话,什么令牌,闻所未闻。”

        跟当朝公主拼娘?玩呢?

        就是没见过,你能拿我怎么办?

        顾保全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母亲再牛也是人臣,拼娘还真拼不过,可自己明明是在帮她,她又为何整这出?顾保全想不明白,又第一次在拼娘失败,一时有气又急,忍不住拔高声音,质问道:“大家都知道你用了刑部令牌退散百姓,现在想耍赖是不是太迟了?我可是在帮你!”

        顾保全:这人怎么比我还无理取闹?!

        萧婵摊手表示无奈:“话都是你们说的,我可不记得你有借什么令牌给我,就算刑部派人来查我也敢实话实说,正好还能帮我查查是谁在造我谣。”

        如果萧婵咬死了自己没见过顾保全的令牌,那顾保全之前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掩盖丢令牌之事编造谎言蒙骗整个刑部,还涉及拉踩当朝公主,有辱皇家威严,萧婵完全可以告她诽谤。

        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令牌而帮人解决谣言问题反被倒打一耙,甚至可能摊上莫须有的罪名,顾保全傻眼了。

        “不是,你你。”但凡对方不是公主她早就揍过去了,顾保全何时如此憋屈过?这下也是彻底急眼了,怒道,“你到底想怎样,我就不信你拿了令牌就是为了整我,别无所求!”

        萧婵端起茶杯,轻轻拨动茶叶,不急不缓却意味深长道:“你也知道我家昨天失火了,我忙得很,可没时间帮你找令牌。”

        顾保全愣了愣,脑子转的倒也极快,脸上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不敢置信道:“你想让我帮你查幕后黑手?”我家是搞银子的,又不是查案的,有没有搞错?!

        萧婵挑起眉眼,惊讶道:“我家失火不是意外吗?难道顾大人听到了什么消息,觉得其中有蹊跷?”

        顾保全:……被套话了。

        “如果顾大人能帮忙真是太好了,事成后我定全力帮你找令牌。”萧婵高兴笑道,好像已经确定顾保全很快就能查出凶手。

        顾保全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萧婵从一开始打得就是这个算盘,料定她不敢冒着获罪的风险与她杠下去。

        真是好算计!

        萧婵见顾保全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便知她是认栽了,于是满意地离开房间。

        心情大好,亲自拎着漂亮的锦盒离开品玉阁,原本想年后再把礼物送出去,此刻却改变了主意,吩咐车夫直接前往丞相府。

        途中,阿布忍不住询问主子对顾保全作何打算。

        “你何时见我抓到别人把柄不可劲儿用的?”萧婵不答反问,接着笑看向怀里的壮壮,边撸毛边宠溺道,“何况是得罪我家壮壮的人,怎么也不能轻绕了她呀,对吧乖乖壮?”

        壮壮此时已经睡着,正趴在主人怀里发出满足地咕噜声,聒噪憨呆,口水都流出来,阿布真看不出它到底哪里好,值得主子如此珍视。

        阿布:我不能理解,甚至有点嫉妒。

        到达慕府时正值午饭时间,萧婵突然登门拜访,慕丞相连忙放下碗筷携正夫林氏出门迎接。

        “老臣拜见公主,公主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萧婵虚扶二人站直,笑道:“未递拜帖突然拜访,是我失礼了,还请慕丞相不要介意才是。”

        “哪里哪里,公主登门乃慕某福气,正巧府中要开饭,公主不嫌弃的话一同用膳?”不必慕丞相特意吩咐,桌上菜肴早已及时换新,男眷孩童也被撤离到屏风后的小桌。

        “那就打搅了。”萧婵自然地坐上高位,扫视了眼桌上几人,疑惑道,“丞相府上一直分席而食么?我倒觉得冷清。”

        慕丞相笑笑:“蠢儿粗莽,唯恐冲撞公主。”

        萧婵笑更甚:“若丞相府上儿郎粗莽,天下便无懂礼数之人了。”说罢,她扫向屏风,面露愧疚道,“若因我的到来使得诸位不能舒适用膳,倒是我的不是了。”

        慕丞相立马会意,说来说去就是想见习容吧,于是向林氏使了个眼色。

        林氏见哎呦一声,自责道:“公主何错之有?是臣夫考虑不周,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自是别人不能比的,合桌用膳才是合理,臣夫这就去安排习容他们上桌。”

        屏风被撤去,小桌上几人在林氏的示意下行礼上桌,三男两女,大的十几岁,小的五六岁,其中却不见慕习容。

        林氏见萧婵面露疑惑,连忙解释道:“习容近日身体不适,都是在自己院里用膳的,臣夫已经派人去请。”

        萧婵不赞同道:“身体不舒服便好好养着吧,不必特意叫他出门见风。”

        林氏连连称是,又派人传话大公子不必勉强出席,还不忘恭维萧婵几句,说习容好福气。

        席间,三公子慕习华暗暗撇嘴,心道大哥那等心高气傲之人可不甘心嫁给庸碌无为的六公主,八成是抑郁病的,又怎么可能肯出来见人。

        果然,去慕习容院里的下人很快来回话,说大公子谢过六公主体恤,他身体不适恐累及公主万金之躯,便不出席了。

        慕丞相显然没想到慕习容如此任性,脸色有些尴尬,立马喝斥几句,不容萧婵插话,林氏便主动替慕习容说话,劝道:“您也知道习容一向心善,若将病气过给公主,他必然会寝食难安,到时您还不是比谁都要心疼?就少苛责几句吧。”

        慕丞相脸色微缓,却仍旧不满道:“能嫁给公主是整个慕府的福气,今日不同往时,哪能由他使小性子?”

        “使小性子?”萧婵放下尚未动过的筷子,探究道,“生病乃人之常情,怎能说是使性子?”她挑挑眉,像是才看出不对劲,“难道他并未生病?”

        慕丞相从容道:“习容病是真,却非绝症,故老臣以为不该如此失礼才是。”

        桌上最小的女孩忽然开口:“大夫说大姐姐是心病。”

        林氏脸色一变,连忙叫小女孩休得胡言,并向萧婵解释:“男儿家本就心事多,并无大碍,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萧婵沉吟片刻,严肃道:“别人的事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习容是我的未婚夫,不知道便也罢了……既然并无大碍,自不会过病气给我,稍后我想去看望一下,不知可否方便?”

        林氏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慕丞相,恭敬道:“公主若不嫌弃,自是习容的福分,您又不旁人,哪有方不方便可言?”

        萧婵点点头,随即像是着急去看未婚夫病情似的,很快道出今日登门拜访的目的,问丞相:“过几日便是祭天大典,因我年后入部实习将少在宫中,母皇命我领肴上奉,其中贡酒尚未确定,听闻慕丞相对酒颇有研究,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慕丞相微愣:“公主是为此事而来?”她还真以为她是色令智昏无事登门只为看习容呢。

        萧婵谦虚笑笑:“宫中酒肆倒是不缺懂酒之人,但大多中规中矩并无新意,原本不想麻烦丞相。”

        慕丞相面露受宠若惊:“此乃老臣荣幸。”心里却对萧婵如此重视择酒的行为嗤之以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种小事交给专业宫人去做便可,萧婵未免太抓不住重点。

        饭后,萧婵随慕丞相到客厅喝茶,很快慕习容就被请了来。

        白衣胜雪,面色惨淡,看起来少了分冷峻,多了股病弱美人的可怜姿态……倘若他的神色没有那么淡漠的话。

        “习容拜见公主。”

        萧婵忙上前虚扶他一把,道免礼,面上一派关心:“我本不想打扰你,但闻你郁疾于心辗转多日无消,实在放不下心,若有我能帮忙之处,你尽管开口,太医也请得。”

        手臂上的触碰令慕习容微微皱眉,保持垂首动作,恭道:“多谢公主记挂,习容只是偶感风寒,喝了几日药已经大好,无需劳烦。”

        余光瞥见有细小毛发从萧婵身上掉落,吸附到自己袖子上,那略眼熟的毛色瞬间令慕习容变了脸,强忍着才没甩开对方。

        萧婵毫无察觉,收回手后还关心道:“我怎听说请了许多大夫,久而不治?”

        慕习容后退两步:“习容少有身疾,是母亲父亲过忧了,风寒本就需要时间调养,谢公主挂念。”

        “也是。”萧婵了然称是,并未过于追问,转言道,“过几日就到新年,届时我应十分忙碌,今日正巧有事过来,这新年礼物便提前给你吧,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送给慕习容的玉扣被单独拎出来,就是为了当面送他。阿布将礼盒送到慕习容跟前,被木青接下。

        慕习容又道了谢,自始至终未看萧婵一眼。

        慕丞相微微皱眉,人家再如何也是公主,该有的礼仪态度必不可少,她正要用眼神提醒慕习容,却见萧婵突然侧身。

        “我还要进宫,就不多做叨扰了,多谢款待。”

        慕丞相心中惊讶,但也只能恭送萧婵离开,回过头还不忘喝斥慕习容。

        “君臣有别,你心中再怎么不愿也要谨慎为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日后不准再耍小性子!”

        面对母亲的训斥,慕习容同样淡然受之:“母亲说的是。”

        林氏忙调解道:“习容只是身子太难受了,您……”

        话未说完,慕丞相瞪眼骂道:“难受个屁,我看全是你给惯出来的。”随后朝慕习容冷声道,“禁足十日,谁也不许去看他!”说完甩袖离去。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禁足,慕习容也只是心有不快,但当看到萧婵所用礼物是何物时,面色尤其难看。

        木青看了也忍不住道:“如今还未成婚呢,怎能送如此私密之物?六公主真是……”

        慕习容脸上青红交加,最终啪地合上锦盒,语气晦暗不明,道:“公主愿送,我们只管收着便是。”

        他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六公主在丞相府吃饭的消息很快被传开,后来从丞相府出来的大夫也说慕大公子只是普通风寒之症,六公主欺辱慕公子的谣言不攻自破,越来越多的人不得不开始接受现实,皇命难违,慕大公子当真要嫁人了。

        心中的男神要嫁人了,有自欺欺人者不愿相信真相,有人悲愤伤感最终选择默默送上祝福,亦有嫉妒成恨者准备放手一搏。

        寂静的夜,烛光摇摆。

        一个女人痴痴地望着墙上的巨大画像,忍不住贴上去轻轻抚摸,目光从迷恋到痴狂,身子也忍不住颤动,久久,她喘息道:“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谁都不能……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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