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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小二带壮壮到后院出恭完就抱起它往茶楼里走,正感叹不愧是富贵人家的宠物,拉的又快又通畅,一看就是营养均衡的狗子。

        正准备往回走,忽然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小二呆愣了愣,回过神却发现怀里空空如也。

        妈耶,狗子被抢了?!

        此时萧婵正要亮出自己的皇室金牌吓一吓顾保全,忽见小二惊慌冲来,说是狗子被人掳走了,她陡然一惊,抓起小二领子质问:“谁掳走的?”

        小二被吓白了脸,哆嗦道:“那人嗖一下就没了影子,小的真没看清。”

        顾保全见此哈哈大笑:“那小土狗还有人劫,莫不是看着不值钱就拿去吃狗肉了吧!”

        吃、狗、肉?!

        论激怒爱狗人士最有效的方法,必然是为了吃肉而偷走她的狗。

        萧婵猛地看向顾保全,字字沉怒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哼,别以为丢只破狗本官就会怜悯你,刚刚你说什么来着,怕我受不起你的礼?姑奶奶我今儿非要你跪下舔鞋底不可!”顾保全见萧婵丢只破土狗就脸色大变,料她也不是什么高贵出身,于是越发嚣张,抬脚踩到萧婵的桌子上,嚷嚷道,“给奶奶舔干净了,说不准奶奶一高兴就赏你只名贵犬种玩。”

        萧婵正在气头上,反手捉住其脚踝便用力一拧,瞬间传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萧婵将顾保全拽翻在地,一只脚踩在她胸口上,沉声道:“再说一句我家壮壮是破狗试试?”

        顾保全疼地哭爹喊娘,可把一同吃饭的官友给吓着了,奈何身边没个侍卫,官友都是文人,也不敢靠近萧婵,只能隔着饭桌指责道:“大胆刁民,竟敢伤害朝廷命官,不想活了?”

        小二跟掌柜知道顾保全身份,也跟着在一旁劝解。

        萧婵不为所动。

        顾保全边哭边骂:“你他爹的知道我娘是谁么,你完了我告诉你呜呜呜,我一定让我娘砍了你的狗头。”

        萧婵脚下用力,神情更怒:“你还想砍我家壮壮的头?!”想死吧?

        “啊——”

        顾保全:老娘说的你的狗头,不是你狗的头啊啊啊!

        场面一度混乱,直到一道飞镖从门口飞入打在萧婵桌子边沿,萧婵腾出一只手打开飞镖上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亲自拿白银一千两到长安桥,不准带侍卫,否则狗死。

        萧婵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喝了杯天价茶水就被人盯上,对方竟然为了钱财而绑架年仅两岁的壮壮,简直没有下限。

        贼人许是怕她不信,还在纸条里卷了撮狗毛,一看就是直接从壮壮身上拔下来的。

        萧婵死死捏住手中的纸条跟狗毛,脸色变了又变,终是救狗心切,松开顾保全就冲出茶楼。

        跟踪萧婵至此的两名混混对视一眼后也迅速跟了出去。

        萧婵雇了匹最快的马,先到钱庄取了银子,然后全速赶往长安桥,长安桥在东南两区交界处,此地人来人往并不适合做非法|交易,但萧婵想不了那么多。

        正午,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房顶的积雪开始消融,房檐结出水帘,就连桥下的河冰也出现裂痕,有融化的趋势。

        萧婵赶到时,壮壮正孤身一狗趴在距离长安桥不远的河冰上瑟瑟发抖,连衣服都被人扒了。

        这对壮壮幼小的心灵是多么大的伤害啊!

        “壮壮——”妈妈来救你了!

        听到主人的呼喊声,壮壮立马仰起脖子哀嚎几声,并本能地起身朝主人方向狂奔,奈何脖子被铁链锁住,而铁链另一端被固定在冰河之下,任壮壮四肢疯狂刨着冰面,不但前进不了半分,反倒把自己勒到翻白眼。

        “壮壮,别动!”萧婵策马扬鞭,恨不能直接飞过去。

        桥上,一名戴着猪头面具的女人跨坐在桥栏上,正随手接抛着石子玩,见萧婵像是要冲到河上救狗,她毫不顾忌周遭过路百姓,开口喊道:“六公主别急啊,万一我被吓到了一不小心用石头砸破了冰面可就不好了?”

        百姓们哪里见过公主,还是占据热议话题之首的六公主,闻言纷纷慢下脚步,悄悄观望是何情况。

        马儿行至河边时萧婵勒住缰绳,知对方有些功夫,二话不说解下腰间钱袋扔向猪头女人:“你要的一千两。”

        猪头女人停下接抛石子的动作却没有去接钱袋,而是任由其掉到桥下,然后冷笑道:“六公主是不认得字哦,我要的是一千两银子,没有官印的那种,银票什么的我可不收。”

        像是恶作剧得逞般,她笑得得意又猖狂。

        “我倒是可以等你回去取银子,就是不知你的小宠物能不能等了。”猪头女人不怀好意地指了指冰面,故作感叹道,“铁链末端挂着两倍重石头,小家伙如此坚强想必是料定主人会来救它,啧啧,真是条忠心的好狗呢。”

        萧婵闻言一惊,仔细看壮壮附近全是抓痕,原来是为了防止被石头拽进水里而不得不努力往外爬,而它越用力脖子就会被勒得越紧……

        该死!

        萧婵冷下脸,眼中也染上杀意,沉声道:“我若能及时将银子给你,你待如何?”

        猪头女人耸耸肩,拍拍腰间的鞭子,豪气道:“你放心,只要狗坚持得住,就算它掉水里我也会亲自把它捞上来,若捞上来的是尸体,大不了我不收你钱。”

        “呵。”意识到对方的目的不是钱财,萧婵冷笑一声,弯腰从马儿身侧的袋子里摸出一锭银子,学着猪头女人的动作在手里接抛两次,从容问她,“实不相瞒,我带了两千两现银,成色漂亮,没有官印,绝对找不到出处,你要不要过来数数?我家壮壮应该还坚持得住。”

        猪头女人显然没想到萧婵准备如此周全,沉默片刻,嗤笑道:“坐地起价这种事我熟,不过我这人比较俗,银子多了自然好,但相比之下还是觉得美人更好。”

        萧婵皱眉:“你什么意思?”她的耐心已经快用完了。

        猪头女人没有马上回答萧婵,而是从桥栏上站起来,不顾周遭投来的异样目光,指着不远处向长安桥方向驶来的一辆马车,语气随意道:“就那个吧。”

        很快,一辆清简的普通马车上了桥,慢慢行至桥顶出现在萧婵视线里。

        猪头女人笑道:“咱也不是那等强抢良家郎儿之徒,我的要求不高,就是想看看里头的郎儿容貌而已,心里图个刺激,无论是不是个美人儿,我都放过你的宠物,如何?”

        冒着杀头的风险绑架公主的宠物后放着千两赎金不要,偏要看什么美人?就离谱。

        围观百姓: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怪。

        萧婵也觉得奇怪,且猪头女人又如何得知马车里是男子?

        目光不由定在那辆缓缓行驶的马车上,心里莫名有种预感,那辆马车所载之人不仅是个美男,也许身份还会令人大吃一惊呢。

        “好。”

        萧婵救狗心切,立马点头应下,随即调转马头行至桥尾挡住那马车去路,但她并未急着探究马车,而是率先从腰间扯下一面令牌,朝正伸长脖子看戏的百姓们举牌道:“官家办案,无关人等速速离去!”

        是刑部令牌,刚才从顾保全那顺来的。

        公主身份虽能够摒退百姓,却难免有恃强凌弱之嫌,名不正言不顺,倘若百姓集体反抗会引来诸多麻烦,刑部令牌却不一样了,办案期间遇到有人捣乱可先斩后奏。

        顺走令牌原本是想整一整顾保全,不成想竟真派上了用场。

        令牌一亮,围观百姓瞬间如鸟兽散开,萧婵这才转向马车,朝车夫抬了抬下巴。

        “你,下车!”

        车夫尚不知眼前之人是六公主,但也认出刑部令牌,于是麻利下了马车,战战兢兢道:“小人同公子刚从龙山寺祈福回来,绝对不敢犯法呀大人。”

        “废话少说!”萧婵跳下马车,端着架子走向车厢旁,大力敲了几下,不耐烦道:“办案,里面的人出来!”

        一阵寂静后,一个随从打扮的年轻男子从帘子内钻出来,比起车夫的唯唯诺诺,男子脸上多了一丝有恃无恐的傲然,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了萧婵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低声呵斥道:“大胆,丞相府的马车也敢拦?”

        萧婵:嚯!

        帘子掀开的一瞬,萧婵只瞥到一抹洁白的锦衣袍角,再听对方的话,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里头坐的是谁了。

        可不就是她的未婚夫么!

        还真是巧呢。

        萧婵侧目看了眼桥栏最高处的猪头女人,对方正抱臂而坐,一副看戏的姿态。

        “还不退下!”木青根本就没认出萧婵是六公主,这也不怪他,萧婵很少在公共场合出面,在被赐婚之前,木青也没关注过这位平庸无为的公主,就算近来疯狂四处打听也未得几分了解。

        萧婵魂穿几年,除了女皇还是第一次被人喊退下,十分不爽,莫名有种想犯公主病的冲动,心里不痛快,她也就没忍着,跳下马一把将木青推到一边。

        “滚开!”

        毫无准备的木青一下子被推倒摔下车辕,手里的府牌也掉落到地上,卑微的躺在尘土里。

        “你。”

        木青头一回遇到不给丞相面子的人,惊讶又愤怒,来不及阻止便见萧婵一个大步迈上马车,竟无礼地闯入了公子所在的车厢。

        “公子!”

        公子的清白啊!!

        木青急匆匆爬起来冲向车厢,已经做好以命相搏保护公子清誉的心理准备,不料刚靠近车厢就听到自家公子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民郎见过六公主,家仆有眼无珠没认出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木青顿时呆立原地:六六六公主?!

        不对啊,六公主尚在读书,明年才入各部学习,现在不是应该在皇宫上课,她查什么案子?

        木青心中疑惑,却不敢再造次,只能焦虑地站在车厢外监听着,希望六公主不是□□熏心假借刑部令牌来占公子便宜的,虽说二人很快就会成婚,可实在不合礼数,而且以后的事谁又清楚呢,如果发生意外也可能成不了的……

        车厢内,萧婵将慕习容虚扶起来。

        “不必拘礼,坐吧。”

        逼仄空间里,萧婵第一次近距离看清慕习容长相,从前闻其绝色美貌,她还在特意宫宴上瞧过两眼,模样长得确实俊美,看起来也比一般柔弱无骨的小郎端庄大气许多,可终究只是封建礼教中的翘楚,还不足以令她心动。

        当时并未有多大感想,此刻近距离接触竟也不免暗叹一句难怪那么多女人为之疯狂。

        公子皮肤白皙,俊美的五官稍显冷硬,但气质淡雅,整个人看上去兼具俊朗与柔和,而目光清澈明朗,十分坦荡,叫人一眼得知钟灵毓秀为何解,此刻他着广绣白衣,白莲玉带,与随意拢在脑后的墨发形成鲜明对比,更显气质出尘,光是坐在那都似被淡淡光环萦绕。

        颦笑皆如神佛显灵,一个眼神便足以叫人甘愿成其信徒。

        如谪仙一般的男子目露淡淡疑光,声如玉碎,清清凉凉又不失恭敬:“公主此来,可是有何吩咐?”

        萧婵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拽了拽被风吹起的帘子,挡住悄悄钻进来捣乱的光线,再看向慕习容时松了口气,心道果然都是视觉骗局。

        慕习容:??

        “咳,既然大家都是熟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能不能帮我个忙?”萧婵笑得一脸自来熟,丝毫没察觉到对方眼角的冷意。

        慕习容垂下眼眸,姿态端庄而恭敬:“民郎一介男子,不敢扰公主查案。”

        竟是问都没问就拒绝了。

        萧婵微微挑眉,意味深长道:“城中百姓皆言慕公子人美心善犹如佛子转世,怎么,就不肯帮未来妻主一个小忙,可是对赐婚不满意?”

        威胁试探当中不免揶揄调戏,这六公主实在轻佻。

        慕习容不动声色,语气却十分疏离:“公主说笑了,皇上恩赐乃习容之福。”

        慕丞相颇为重视的嫡长子自然有资格端架子,萧婵身为最没希望上位的公主,但凡有些心计也该对其宠着哄着,就算讨好也不为过。

        只可惜,萧婵不但不想上位,还觉得这婚事实在麻烦,能退最好。

        于是萧婵收敛笑容,毫不掩饰自身傲慢,慢条斯理道:“既知道能嫁给我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就该知恩图报不是么,若是连小小的忙都不肯帮……我有理由怀疑你阳奉阴违、藐视皇权?”

        哪有请人帮忙不成竟搞起威胁的?

        慕习容没想到六公主竟无礼至此,恼怒不说,他更多的是不屑,头也不抬,语气平静道:“公主意欲何为?”

        萧婵试图在慕习容脸上找到些许情绪,奈何他垂首静息,除了美什么都看不出来。

        “简单,就露个面而已。”

        慕习容:“习容愚钝,不知公主何意。”

        萧婵:“就是跟我到马车外面去见一个人,放心,只是见一面,其他什么都不用做,也不必说话。”

        慕习容沉默片刻,终是点头答应,其余什么都没有过问。

        不提婚事,他又有什么资格拒绝公主呢。

        什么美貌才名,不过是母亲为了争权夺势为他打造的虚浮外衣,即便全副武装,他也只是这天下间无异于任何一男子的低微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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