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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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摇一整天都对容宵嘘寒问暖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给容宵夹肉，帮容宵倒饭。发作业的时候别人的本子都直接飞，只有容宵的本子是端端正正放桌子上的。放学时金摇买了一堆零食塞给金摇，还执意要帮容宵背书包，放学的时候给容宵塞了一大堆零食，甚至还想把容宵肩上的书包拽下来自己背上。
终于在放学路上，容宵忍不住说了：“金摇你其实……不用这样。”
金摇大大咧咧地说：“没事儿！要是没你我都参加不了。”
容宵没再多说什么，把怀里的零食递给了金摇。
“诶？这是送给你的啊？”
“你多吃点吧，”容宵低头看了看金摇，“小个子。”
“你你你你你……”金摇被容宵冷不丁的一句“小个子”气得打了个结巴，平时溜得很的嘴皮字愣是没说出来第二个词。
要是换成别人，敢说他矮，他已经把对面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一遍了。
金摇赌气似得别过头去，从袋子里拿出了根糖塞进嘴里。
容宵看着金摇的样子觉得好笑，凑过去说道：“给我一根？”
“你不是不吃吗？”金摇撇了眼容宵，死死护住胸前的袋子。
“我可没说过。”
金摇不作声，容宵无奈道：“我们两个是朋友，朋友陪朋友参加是很正常的事，你用不着突然对我特别好。”
金摇心说：你要是想，我可以一直对你特别好。面上却只是撇了撇嘴，把怀里的袋子松了一点。
容宵从袋子里拿个根棒棒糖，笑了笑。
————
第一次训练很快就来了，班长特地去申请了一个晚自习的时间带着七个人去球场。
李山一脸不屑地看着金摇。
“矮子就别来打球了。”
金摇翻了个白眼：“打球还得带脑子呢，也没看你有啊。”
李山对金摇非常不爽，一个刚来学校几天的新生，哪来的自信给他狂啊。
林睿等人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大家都看得出来金摇和李山不对付，而容宵也没出来制止，只是淡淡看着两人。
做了简单的热身之后分了组：金摇和容宵在一组，和他们一块的还有林睿。李山和其他两人一组，还有一人替补。
林睿想了想金摇那天放出的豪言壮语，又看了看漫不经心做准备活动的容宵，怎么看都不像会打球很厉害的样子。
李山在高二年级是身高最高的，大家都知道李山打球厉害，林睿对金摇说下的话只当是他初生牛犊不怕虎。
金摇没林睿想得那么多，只是默默心想着待会怎么帅怎么来。
李山和容宵开球。
李山可能是场上唯一一个知道容宵会打球的人，神情复杂地看着容宵。
“你怎么会报名？”
容宵慢热，以至于高一时班里的团体活动大多是不参加的，不管是老师怎么问，容宵都是拒绝，这一次居然会主动报名。
容宵一脸冷漠：“和你有什么关系？”
班长一声哨响，把球往天上一抛，两人同时跳起。
容宵先碰到了球。
“哇！”林睿拉着金摇，惊讶地说：“容宵他能从李山手里抢到球啊！”
金摇莫名有种自豪：“那是，我就说他比李山牛吧。”
“球来了球来了。”林睿推了推金摇，金摇跑去接应容宵。
容宵把球往后一传，金摇接到了球，往篮下跑。
李山立马防住了容宵，挡在他面在。
金摇原地运着球，看了看，容宵被拦着，林睿还在往篮下跑，传不出去。
金摇突然对李山笑了笑。
李山疑惑道：难不成这家伙还在挑衅他？
金摇突然站定，李山还在疑惑时，直接起跳。
金摇直接从中场起跳投球，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进框。
场中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只剩篮球掉落在地上的弹跳声。
金摇装作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看着李山，抬了抬下巴。
拽，帅，装逼装到了。
金摇心里默默盘算着装逼扳回一城，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幸好这球进了，要是没进那丢大脸了。
李山脸上震惊的神情收都收不回去。
班长最先反应过来，喊了声：“我去。”
林睿接了句：“牛逼。”
对方的两个人看了看球，又看看了金摇。
容宵对着金摇挑了挑眉。
全场第一球，由金摇中场投球进了而打响。
李山心中默默骂娘。
重新发球之后，李山就盯着金摇防，
金摇带着球往篮下跑，李山堵在了他前面。
金摇看到林睿在旁边对他挥了挥手，表示传球给他。那个位置不错，没有人防。
所以金摇毅然决然地把球传给了容宵。
林睿：？
容宵带球突破，投篮。
金摇高兴地喊起来：“真帅。”
李山一个白眼，盯金摇盯得更紧了。
金摇看着紧贴他的李山，说道：“不至于吧，我只是秀了你一次而已，不需要盯我盯得那么紧吧。”
李山没有说话，只给金摇留下了一个背部。
金摇见李山不搭理自己，自讨没趣，于是对那个替补说道：“来来来，你过来替我，我有点累。”
那个替补很茫然地看着金摇。
“上来啊！”
“哦……”替补上场顶替了金摇的位置，李山不屑地看了一眼金摇，内心嘲笑道打不过就会逃。
金摇无视李山的目光，打球连球都碰不到，不如不打。
班长看了看金摇，又转头看了看李山，叹了口气：“你就不能找个方法和他缓解一下吗？”
金摇坐在了班长旁边，哭诉道：“我都主动找他说话了，他也不理我啊。班长，你看他还针对我，故意防着我。”
班长听他这语气便是知道他一点想和好的意思都没有，还想劝解点什么。
“李山他人其实……”
说到这，班长顿了顿，仔细回想李山的往日所做，实在和人好谈不到一起去。只不过高一时锋芒还没那么漏出，也不知是这个暑假戳了哪根神经，一开学就开始找新生麻烦。
徐静交代过他要处理好班级中的人际关系，可眼下两人的矛盾，他劝哪方都有被怼的风险。
偏偏他这个人嘴还笨，劝人时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套说辞，只能怀着一颗热切的心。
对这两人，这颗心算是被泼冷水了。
不过他也不想再去管，毕竟他对李山本身就没什么好印象，高一一年下来，就是李山的事最多。
金摇见休息的差不多了，和班长说道：“我看李山他有些体力不支，要不把他换下来吧。”
班长满脸无奈地看了看金摇，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李山满脸不乐意地被换了下来，他想去找金摇的目光去挑衅他，结果金摇连个正脸都没露给李山。
林睿看到金摇上场，高高兴兴地还以为金摇后面就会传球了，但他大错特错了。
比赛后，只要球落到了金摇手里，除非是容宵被死死围住，不然肯定把球传给容宵。
不管容宵进不进球，他都是全场叫好叫得最响的那个。
又一次，林睿投篮没投进，金摇嬉皮笑脸地说道：“好菜啊。”
容宵和小b抢篮板，容宵没抢到，金摇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失误，不管容宵的事情。”
林睿满脸无语地看着金摇，不满地嘟囔道：“你能把双标体现得再淋漓尽致点吗？”
训练赛并未有人记分，只是随便打打。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班长就喊了停。
金摇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看了看校外，有不少女生在看他们打球，偷偷溜了过去。
“美女你好。”金摇向外面一个女孩笑了笑。
女孩看到了金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周围她的朋友一阵起哄。
“帮我带两瓶水行吗？我把钱转你。”
女孩似乎是没想到金摇只是让她跑腿的，有些尴尬但也没拒绝，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二维码。
金摇扫了扫，发现是加好友的码，笑了笑。不过有托于人，就很爽快地加上了。
女孩看到了好友通过，便跑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了水。
两瓶冰水送来，金摇把钱转了过去。
看了看女孩，又递过去一瓶冰水。
“送你的，既然放学了就早点回家奥。”
女孩受宠若惊地接过那瓶水，对金摇羞涩地点点头。
金摇递给容宵一瓶私藏的冰水。
“诺。”金摇递了过去。
容宵接过水，有些水雾沾在了指尖发凉，有些诧异地问道：“冰的？”
“是啊。”
“哪来的？”
金摇把手放在嘴唇上，示意容宵小声些，又指了指外面的栏杆。
那个女孩还没走开，容宵会意惊讶道：“你把女生送你的水送我了？”
“不是不是。”金摇连忙解释，“我让她帮我去买的。”
“你给钱了吗？”
“你看我像是不会给钱的样子吗？”
容宵看了看金摇手上的水瓶，又问道：“那你不给自己买冰水。”
“我有水，用不着。”金摇把水瓶在容宵面前晃了晃。
容宵喝了一口，又把手上的水瓶伸在金摇面前：“你喝吗？”
金摇愣了一愣，面部温度直线上升。
“不，”金摇往后退了一步，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不。”
容宵被他这大动作吓了一跳，疑惑地问道：“你洁癖？”
金摇连忙点头：“是的是的，你喝吧我有水。”
容宵也没再逼迫金摇，又喝了一口拧紧了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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